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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既然那幺担心,就跟着去嘛!在这里穷心有个用!"官晨星站在昊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半月和那陌生男子的身影模糊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街头。

 昊拉上窗帘,假装对官晨星的话充耳不闻。

 "看来你不只打算装瞎子,还打算装聋子。"官晨星依然故我的冷言冷语道。

 昊回过头,看着官晨星半晌,最后道:"她有她的自由我尊重她的选择,不管最后的选择是什幺。"

 "好伟大的情。"官晨星收敛了语气中的嘲,但仍不免带丝挪榆。

 "广告还没开始拍吗?"

 "觉得我烦人啦!这幺急着赶我去拍广告?安啦!明天就不吵你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皮尔斯给我排凌晨三点到晚上十点的通告,真是死没良心的。"官晨星朝昊摆摆手,"你慢慢等吧!我要去睡我的大头觉了。"

 "晚安。"昊也对她挥了下手,走下楼,如官晨星所说的,慢慢等!

 对半月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改变,她的温柔一点一滴缓慢渗进他的心里,最后占领了他整个心房,再也容不下任何身影,因为只有他明白在那张不算完美的脸庞后有一颗多幺完美的心,让他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呵护。

 只有他明白吗?或许不只吧!那个陌生男子却是一眼便发觉半月不凡的美,小心翼翼的守着她。面对如此强敌,他还残留几分胜算?一分不剩!在半月勇敢踏出那扇大门之后,他便已输掉大部分的筹码。

 但还没全输!半月对他应该还有几分眷恋吧!她向来是个重情义的人。昊思忖,但随即苦笑一声,他竟然还想利用她的重情义来扳回一城,他不是说他尊重她的任何决定吗?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流逝,忽然静溢的空气传来些许声波的震动,刺着昊耳膜内的听觉神经,也连带的轻括他忐忑,不安的心。他转过身紧张的注视着缓缓旋动的门锁,门一开一关。

 "少爷,您在等我回来吗?"莫飞受宠若惊的望着昊,想不到他们家少爷居然会替他等门,他几乎要一淌英雄泪了。

 "我等你做啥!"昊又好气又好笑的轻啐一声,没等到半月的失望之情被莫飞感激涕零的夸张表情稍微冲淡了一些。

 "我当然知道您不是在替我等门。"莫飞收敛了夸张的表情,在昊身旁的沙发坐下,"半月小姐又跟那个陌生男子出去了?"

 昊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您为什幺不跟着去?"

 "人家在约会我应该跟着吗?路上路灯那幺多,不缺我一个电灯泡。"

 "可是那个陌生男子来路不明,我怕他会对半月小姐不利。"莫飞总觉得那个人很危险,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幺温文和善。

 其实昊也和莫飞有同样的感觉,但他以为那是因为嫉妒才产生的错觉。

 "如果他要伤害半月,那天晚上就不会送半月回来了。"

 那天晚上,半月出门后,他马上跟在她后头,看她哭得柔肠寸断,他心里也同样难受,最后她哭倒在街灯下,他几乎要冲上前紧紧拥住她,但那男人却出现了,以他从不曾对待半月的温柔轻轻试去她脸的泪痕,那一刻,他深深自觉自己败下阵了。

 那男人陪着半月漫无目标的在明山上闲逛,而他也一路在后头跟着,他清清楚楚看见半月梨花带泪的脸上慢慢的浮现一抹笑容,仿佛伤痕已然痊愈。后来,那男人很绅士的护送回来,不曾伤害她,更和半月定下每晚八点的约会。

 "少爷!"莫飞忽然叫了一声,但却言又止,"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啦!当然可能不是很大,只是如果…"

 "有什幺事就直说,用不着假设一大堆。"昊实在受不了他的优柔寡断。

 既然昊都这幺说了,莫飞干脆一口气说出问题:"如果半月小姐决定要嫁给那个男人,搬出这里,你要怎幺办?"

 昊傻了,他没有想过这幺多。如果她要离开,他要怎幺办?能拦着她,不让她走吗?还是学伍哲夫一样,把她关起来,不再与外界联系?

 "少爷?"英飞举起手在昊眼前摆了摆。

 昊回过神来,拒绝再想个问题,"她不会走!"答得这幺斩钉截铁,其实他一点也没有把握。

 ***"小心!"吕郁伟连忙伸出手扶半月,以防心不在焉的半月跌进路上的坑

 半月狼狈的站直身,向他道了声谢。

 "和我出来这幺无趣吗?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他双眸定定望着半月,打趣的说,一手搭着她的肩,另一手则温柔的替她拨去垂落眼前的长发。

 半月看着他温柔的笑脸,忍不住拿他和昊相比,却发现他的温柔怎幺也无法像昊脸上偶然出现的促狭那般令她心系,她不着痕迹的轻拨开他的手,有些排斥他冰冷的手碰触到的脸,那种感觉谈不上厌恶,只是纯粹不喜欢。

 "不是,我只是…"半月礼貌的想替自己的心不在焉理由,却发现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昊,但她母亲以前告诉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提起另外一个男人是不智的。

 "心情还没平复?"

 半月诧异的抬头看他一眼,呐呐的点了下头,"对。"

 "我了解,你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唉,幸运的男人!你们当初是怎幺认识的?一见钟情?"

 "他受伤,我刚好经过帮了他一点忙。"半月轻描淡写说。

 "受伤?受了什幺伤?"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仿佛看到一丝冷意快速闪过他眼中,但他的神情却仍然像是闲聊般轻松。

 半月保留的说:"还不算太严重的伤,不然我也帮不上幺忙。"

 "那就不可能是伤喽!"

 "我不想再谈他了。"半月总觉得吕郁伟对昊的兴趣大于对她的兴趣,在未清楚他的用意之前,她不想和他谈多昊的事,"还是聊聊你自己吧!你好象不是住在明山,那天晚上怎幺会刚好在这里出现?"

 "我太太生前最喜欢明山的夜景,可是我买不起这的房子,所以只能每晚带她来这里看风景,后来她和我未出生的孩子发生意外后,每次想起她,我就到明山上来看看。

 "你一定很爱她。"半月说,直视前方的目光没有发现他提到明山时的表情只有憎恨,没有半点感情。

 "我很爱她,八年来我从来没有再娶的念头。"他突然停下脚步,深情看着半月"直到见你,是你让我以为会永远冰冻的心再次有了热度。"

 任何女人听到这一番话应该都会心动,然而一股冰冷的却袭上半月心头,仿佛是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令人有些骨悚然。

 "我知道你才刚受过一次感情上的创伤,很难让你马上接受另一份感情,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吕郁伟接着说,表情是无比的认真。

 半月努力想排开那股不祥的感觉,却怎幺也甩不开,她扯出一个勉强迫笑容,"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你不用马上给我答案,我可以等,只要你答应我你会好好考虑,等你打算再接受另一份感情的时候,我排第一号候补人选。"

 "为什幺?我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并不漂亮,坦白说有点可怕,为什幺你会对我有好感?"半月十分不解,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并不在意外表的美丑,但光是见过几次面就能确定那个人是自己想要的吗?对她来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投缘吧!缘分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可循的。"

 但她却觉得他们之间不是缘分,反而更像是某种正在行的阴谋。

 "你不相信缘分吗?"吕郁伟看出半月眼中的迟疑。

 半月相信世上有缘分这种东西,但她怎幺能告诉他,她不相信的是他。这种防备的感觉荒谬得可笑,但在她心中却形见明显。

 衡量再三后,她告诉他,"我不相信缘分。"

 吕郁伟尴尬的笑了笑,搔了搔头发,"那就没办法了,我不能着你,硬要你相信。"

 "对不起。"半月不是故意想造成他的困窘。

 "没关系。"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送回去吧!不然你爸妈要报警找女儿了。"

 "那不是我家,我只是借住一阵子而已。"半月总觉得有必要澄清,一旦昊和晨星结婚之后,她的身分只是徒增不必要的困扰和误会罢了。

 "你的亲戚一定很有钱,那一栋大房子起码要上亿。"

 半月摇摇头,"他也不是我的亲戚,我…"她忽然想起伍哲夫拒绝承认她是他的女儿的话,"我是个孤儿,没有那幺有钱的亲戚。"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半月黯然道,"只是普通友而已。"半月没有想到昊会替她等门,因此被黑暗客厅中移出的身影吓了一跳。

 "嘘!是我。"昊连忙捂住她的嘴巴,怕她的尖叫声会吵醒屋里的人。

 "你怎幺会还没睡?"半月低声音道。

 因为我在等你回来!这是真正的理由却不能说,他不能半干扰她的抉择。

 "看电影看到忘了时间。"

 "晨星呢?半月忘不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如今换了人坐了。

 "她明天一早要起来拍广告,早就睡了。你呢?今天怎幺玩得这幺晚?"昊极力压抑住心中的醋意,刻意轻描淡写的问。

 "还不错,吕先生人很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家伙说不定是个衣冠禽兽!心里虽这幺想,昊还是尽力保持风度,中肯的提醒半月,"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别太轻易相信别人。"

 "不能喂他嘴里的'小蛇'?"一时冲动之下,半月口而出。

 "你喂过了?"昊倏地瞪大双眼,脑中开始回忆起杀人用上的刀子或是消毒用的酒放在哪儿。那个家伙竟敢碰他的半月!

 "没有。"

 昊重重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绝对不能让他碰你,知道吗?"

 "为什幺?"看着他的反应,半月心里突然兴起复杂的感觉,有丝甜却又有点痛,高兴的是他依然在乎她,心痛的却是他的口气,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理应只有他能碰。

 "不为什幺,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保护自己。"昊试图将已过度的反应合理化。

 "说谎!"一阵强烈的自怜与心痛迅速将她淹死,"你和伍哲夫一样,只把我当成你自己的所有物,不爱我却又不肯放开,因为我是你的。所以不准别人来碰,只能由你摆,或圆或扁,全由你们决定。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个人,不属于伍哲夫,也不属于你,我有自己的感觉,我有自己的爱恋,不是一个没有感觉、生命的物品。"

 "半月,我从来都不曾这幺想过…"

 "你明明不爱我,却总是亲我,厌倦了我以后,却又不准别人碰我。你对小时候的玩具不也是这样,宁愿让它尘封,也不让别人玩,因为那是你的、你的、你的!'的'多幺强势化的用语,其后的任何名词都只是个附属着你的物品。"半月往后退了几步,躲开昊伸出的手,"我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你,不属于伍哲夫。"说完,她转身冲上二楼房间。

 "你是在对我抗议我管得太多了吗?可是要我怎幺不在乎心爱的女人躲在别人的怀里,吻着别人的!"昊独自站在黑暗中哺喃道。

 ***事实证明,就算官晨星那个疯婆子不在,气氛还是很怪异!莫飞望着空出来的两个座位和脸漠然的昊,搞不懂他们三个人在玩什幺难解的三角游戏。

 他才开口想问,昊马上把他挡下来,"吃饭。"

 闷不作声半晌,莫飞再次试着开口,"少爷,您和半月小姐…"

 "很好,没事。"昊的回答简洁有力。

 "您确定?"

 "确定。"

 既然昊什幺也不肯说,莫飞只好放弃尝试,乖乖低头吃饭。

 "莫飞,你愈来愈多话了。"不一会儿,昊猛然放下碗,起身走回房。

 可是他什幺也没说啊!无辜的莫飞捧着饭碗,一脸不解的望着空的餐桌。

 ***"东方之星"的电视广告一推出后,马上掀起香水市场上的强度震,短短一周内销售量直追位居榜首的香奈儿二十一号,而广告片中的神秘女郎更是各大经纪公司、电视制作人、电影制片争相询问的对象,花花公子杂志甚至开出八位数字的酬劳邀请她当封面女郎。

 如此的成果却没能让昊的酷脸出一丝笑容,将近两个礼拜,他每天没没夜的投入工作,累坏自己不算,底下的员工也为了跟上他的速度,差点没被疯。

 "总裁!"水开发部门的主任的拿着研发的香水,快步进昊的办公室,"这是我们最新开发出来的香水,您闻闻着。"

 他拿着香水往空气中一,熟悉的馨香马上在四周散开来,"这是您要的夜的香味。"

 "强烈的疼痛感随着这香味充臆。这夜的香味是半月温柔的馨香,这些日子以来,他多幺努力试着要遗忘,现在才发现那些努力根本没有丝毫作用,她的气息、她的回眸浅笑、她的一切一切无时不刻不占据着他的心,但她不属于他,她也不属于伍哲夫,也不属于他,可是她没提到那个姓吕的男人,难道她的心已经决定给那个姓吕的男人了吗?原来他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除去能替她这风挡雨的屋顶之外,他就被打败了。

 "总裁?"香水开发部门主任迟疑的轻唤陷入失神状态中的昊,"您是对这香水的味道还不满意吗广"不是,你们做得很好,香水留着,你先去忙。"

 遣开了香水开发部门主任,昊拿起雅致的玻璃瓶轻晃着里头橙黄体,波纹漾中他依稀看见了半月的笑脸,急忙拿开玻璃瓶,却发现只是自己的错觉。

 刻意躲开她,除了增添自己对她的想念,其余的什幺也没改变,你真是自!昊自己骂自己。为什幺不趁她还在的时候多看她几眼?念头才起,想回去看看她的望霎时高涨。

 "先生,你不能过去。"门外忽然传来文秘书的叫嚷声,接着办公室的门被人猛然踢开。"

 在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中,昊迅速找出矗当中的首脑人物。"请问有什幺事吗?"

 为首的男人轻扬起一抹笑容,但眼神隐藏在墨镜后显得深不可测,"敝姓龙.龙惊云,我来带晨星回去的,她应该玩够了。"一句"她应该玩够了"似乎表明了官晨星的去向向一直在他掌握中,现在则是她该回去的时候。

 "她不在这里。"

 "我知道,我只是亲自来跟你知会一声,顺便为她造成的任何麻烦道个款,她太爱玩了。"他笃定的语气令人不怀疑有什幺事是他不知道的。

 "那你也一定知道,她并不想跟你回去。"昊深信他绝对清楚这一点。

 龙惊云又笑了,但那笑容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牵动嘴边肌的面部运动,"她想不想跟我回去是她的事,我要带她回去是我的事。"

 这幺霸道的男人,难怪晨星会想逃。但他又有什幺立场说这男人,他对半月不也是同样的霸道,男人一旦深陷爱情中,都是同样的霸道又小气!昊怀疑,就算半月最后的选择不是自己,他还是不会放手让她走,即使她会因此而恨他。

 "她会恨你!"昊指出一个他们同样都明白的事实。

 "我知道。"龙惊天恍若无所谓的脸上有着极浅谈的痛,"不过,用不了多久,她会感谢我的,我的钱可以弥补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不便。"

 这话财大气得令人觉得刺耳,昊原本对他的好印象顿时打了折扣,"钱不能弥补一切。"

 "没错,不过钱却能用来足生活所需。有了我的钱,她可以一辈子衣食无缺。"龙惊天摩挲着两指,轻弹了两下,一个黑衣人马上必恭必敬的拿出面额十分庞大的支票放在昊桌上。

 这十足轻蔑的举动让昊眼神一瞟。

 "先别生气,只是跟你做个生意。"龙惊云看出昊眼神中的怒气,开口道。

 "什幺生意"

 "我要订一万瓶'东方之星',和同数量的宣传海报。"

 "你拥有'东方之星'本人,还需要这些东西做什幺?"昊不明白的问。

 "陪葬。"龙惊云的话简洁有力得令人心凉。

 如此出人意外的答案让向来镇定的昊也不觉一惊,"陪谁的葬?"

 "我。"同样简洁的答案,同样的令人心惊胆跳。

 "这是花旗银行的即期支票,你可以随时兑现,不过,最迟要在半年内货。"龙惊云冷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们公司的香水不当陪葬品。"昊将支票退回给他,对上头庞大的金额丝毫不心动。

 龙惊云透过墨镜看着昊口半晌,语气平淡的说,我可以轻易就并掉这家公司。"

 好大的口气!不过不知为什幺,昊天却相信人有这个能力,"我相信,不过,我可以现在就毁掉'东方之星'的配方。"

 龙惊云不怒反笑,似乎放弃了强迫他易的念头。

 "一起走吧,我相信你家里现在一定飞狗跳的,等你回去处理。"

 "也好,你的手下要是坏我什幺家具,你可得照价赔偿。"

 "你放心好了,我的手下训练有素,绝对不会砸坏你的任何东西,比较危险的是'你的'广告明星!"龙惊云笑笑说道。

 "此言差矣那个女人可是'你的'东方之星!"

 辟晨星要是听见这两个男人踢皮球似的,急着跟她划清界线,肯定气得又多砸坏几张椅子。"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飞狗跳的场面并没有发生,除了家里的摆放位置有些变动显示出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之外,整间屋子安静得十分诡异。

 对于这幺异常的情况,龙惊云和昊反倒格外小心谨慎,两人如临大敌般步步为营,丝毫不敢放松。

 "你派了几个人来抓晨星?"昊低声问龙惊云。

 "十个。"龙惊云同样低了声音。

 "十个?晨星是什幺武林高手吗?为什幺需要用到十个大男人来抓她?"昊颇感诧异,就算晨星再厉害,想撂倒十个大男人也没那幺容易。

 "她只会尖叫和砸东西,派十个人来抓她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官晨星只是只会虚张声势的小猫,根本只要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派那幺多人来也算是给她一点面子,免得她觉得随随便便就被抓回去会没面子。

 "那幺是谁做的?"昊指着十个全瘫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壮汉。

 "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吧!你养了什幺'大内高手'可以同时间昏十个大男人?"龙惊云以自己的手下这幺容易就被人昏感到很不是滋味。

 大内高手?连昊自已也不知道这里头出现这幺一号人物。莫飞这家伙就不用说了,连个十七岁的小女生都吓不到。再来就是半月…

 "糟了,半月!"昊心系佳人的安危,连忙冲上二楼看她是否安全。

 "喂!"龙惊云也连忙跟上。

 "半月…"昊猛然推开房门,但见半月和官晨星两个女子极优闲的坐在上闲聊,半点惊魂未定的样子也没有。

 虽然如此,昊还是不放心,非得亲自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才能放心。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半月的脸,担心的问,"半月,你没事吧?"

 "你担心错人了,晨星在那边。"半月轻推开他的手,无法了解他的温柔。

 "对啊!你担心的人不是应该是我才对。"官晨星故意捣乱。

 "他要是敢担心你,我保证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龙惊云冷然自制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糟了!"听见这声音,官晨星暗叫不妙,她缩着身子,自欺的希望他没看见自己。

 "你什幺时候改当鸵鸟了?"

 既然他已经发现自己,再这幺缩头缩脑的也没什幺意义,官星晨干脆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这位兄台,我俩缘分已尽,就此道别,珍重!"官晨星活一说完,马上脚底抹油想从门边溜走,孰料没走两步,脚底都悬空。

 "这位兄台,既然缘分已尽,你又何必苦苦相。"官晨挣扎着想离他的掌握。

 "放开她!"清亮坚定的轻斥引来在场人士的侧目相看。半月再一次重复杂,"我说,放开她!如果你想让你的手下清醒话,你最好放开她!"

 龙惊云疑问的望向昊。原来这个弱女子就是撂倒那十个大男人的"大内高手",真是真人不相!

 "半月,龙先生不会欺负晨星的,你不用替她担心"

 "而且我带她走不是更好,你就不用担心有人会抢走你的男人了。"龙惊云的目光直望入半月眼中,非常明白里头的心痛与挣扎。这个傻女人竟然想成全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会比较快乐,你不应该诉散他们两个。"半月忍着心痛对龙惊云说。

 "可是我爱的人是你啊!"昊口而出。

 半月闻言不一愣,无法置信的回头看着昊

 "可是我的睑、她的脸…"半月几乎语不成句,完全无法相信昊爱的人会是自己。

 昊将她拥人怀中,轻轻捂住她微张的小嘴,凝望着她的双眼,"你真的认为我是那幺肤浅,只重视外表的人吗?在我心中,你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不管你是否只有一半的闭月羞花,不管你将来是否会变老、变丑,我都爱你,一生不变。"

 "可是…"半月用手抵着他的膛,让两人拉出一段距离。他的活几乎让她醉,可是不懂这其中的转变,他不是爱晨星的吗?

 "你不爱我?"昊担心的问。

 "不是。可是你的表现好象在追求晨星,好象你爱上她了,好象你的眼中除了她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包括我。"

 "那是因为我想知道,如果你有了其它的选择之后,是否还会选择我。"

 "我不要其它选择,我只要你!"半月猛然投入昊杯中。

 "咳!"龙惊云不愿意破坏气氛,但他不得不打断他们两人互诉衷情。

 半月一回过神,才想起房内还有另外两个人,连忙退开昊的怀抱,并从际掏出一个小麻布袋丢给龙惊云,"这可解你手下中的葯。"

 龙惊云接下小麻面袋,若有所思的问半月:"你是苗人?"

 "不要理他!他又以为自己是一千年前的古代人了。"官晨星受不了的直翻白眼。什幺苗人的,大家都是中国人!

 "我并不太清楚,不过,我外婆是从云南那里来的,至于是不是苗人,我就不知道了。"半月有礼貌的回答他,并不觉得他不正常。

 "这就难怪了。"龙惊云喃喃自语道,拎着官晨星走下楼去。

 他很久以前听说苗人有一种藥方可以让一个极美丽的人变得长相诡异,以防不肖分子的袭击。至于是多久以前,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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