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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旁的男人在情过后已沉沉睡去,芴璃却失眠了。

 今晚的夜好长啊!

 或许是下午的那场恶梦,让她心情起了浮动,不由自主就亿起过往的陈年旧事。

 手抚著晴允膛上的疤痕,在不惊扰他睡眠的情况下,她静静回想。

 掌心下凹凸不平的触感,像千万张网绕住她,让她的心微微地揪痛起来。

 这道疤…是她一辈子永远的亏欠…

 旋开病房门把,芴璃带著一个星期以来的愧疚,缓步进入。

 “午安,杜先生。”甜甜一笑,她试著让自己放松。

 “别告诉我你又跷课了。”一看是她,晴允就十分笃定自己的猜测。

 “我只是想来探望你,今天好吗?”芴璃转移话题,明知道她来他会不高兴,但她还是必须来看看他,毕竟他的伤是因她而起的。

 看出她的坚持,晴允干脆顺著话题往下接。

 “还不错,应该过不久就能出院。”双手枕在头下,他愉快地想。

 “真是太好了!幸亏你复原情况良好,果真是好人有好报。”要不然他真有个万一,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应该是你及时将我送医,我才能捡回一条命。想想,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可以康复,都是她的功劳。

 “不!千万别这么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芴璃受宠若惊,她承担不起救命恩人之说,她只是牵累他受伤的罪魁祸首。

 “既然这样,就都别再提了。”他反感地皱眉。

 芴璃顺从的闭嘴。

 “对了,那些人还有没有再找你麻烦?”心情好归心情好,他可没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躺在这里。

 说来真是倒楣,平白无故遭人捅了一刀,难道真应验了老妈的无稽之谈…犯太岁?

 去他的流年不利,反正他也快康复了。

 倒是招惹到地痞氓可不好解决,尤其对方手段歹毒、视钱如命。

 “没有了,他们拿走你的钱之后,就没再出现过。”芴璃轻声回答,她想那群歹徒可能是自觉伤了人,怕惹上官司吧。

 不过,或许五百万的金额才是他们消失的主因。事实上她很清楚,如果不是拿到了钱,他们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的。

 说来说去,还是靠他的帮忙。

 “杜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晴允敛起两道浓眉。“不是说好别提了吗?”

 “可是…”

 “事情解决就好,其他不愉快的部分你就把它忘掉,我不会放在心上。”他可以当是行一善,却不想被当成大善人成天供奉著。

 “忘掉?这怎么行?你不怪我害你受伤,又主动拿钱出来帮我,我都不晓得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又怎么可能忘掉?”

 芴璃讶然,他是可以不求回报,然而她却不能不知感恩。

 “你给我一个机会报恩好吗?”她急切地恳求他。

 “这…”看她过于真挚的神情,晴允突感头疼起来。

 原来,他所救的是一个十分执著且认真的女人。

 “拜托你,杜先生…”

 “好吧。”也罢,他好人做到底,如她所愿。

 “真的?”看着他,芴璃一脸期待。

 “我给你一份工作,你就当是报答我。”

 “不…这怎么可以?”他不要她还钱,还给她工作?

 听到她的拒绝,晴允下颚顿然收紧。“你不同意吗?”

 “不是的,杜先生,你千万别误会。”芴璃急忙解释,她只是不该再要他的同情罢了。

 微眯起眼,看她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他恍然大悟。

 “我没误会什么,是你想太多了。”

 傍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他继续说道:“我给的将是一份不轻松的工作,如果你做不来或不能适应,我有权要求你离职。”他顿了顿。“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在施舍。”

 听完这一番话后,芴璃羞赧不已,原来如此,是她在钻牛角尖了。

 “我明白了,杜先生。”她回以一笑。“请你放心,只要是你的吩咐,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

 “很好。”晴允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眼前就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没问题,是什么呢?”

 “不准你再跷课。”

 啊?“不行呀!你不能剥夺我来探望你的权利。”这会使她良心不安的。

 她每天只有中午时间才能来看他,虽然会因此赶不上下午的第一堂课,但也不至于影响她的课业,对她而言,他可是重要多了。

 “我坚持。”

 “如果是因为我的课业,那根本不是问题。”芴璃试图说服他。

 “要替我做事就不能违反我的命令,这是首要条件。”晴允板起脸来,知道多说无益,于是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制止她。

 他的表情吓到她了。

 芴璃噤声,独自闷闷不解。

 她的工作是这样吗?任何事都要听从他的话,不准违逆他?

 那她…记住了。

 她的工作俨然是杜晴允的贴身秘书,举凡公事、私事与生活琐事,都由她一手包办,只不过上班时间是在不用上课的时候。对于念书,他的要求比工作还严格,所以她也就维持著半工半读的状态替他做事。

 从为他工作以来,转眼之间也过了三个月。这期间,她见识过他无人能及的决策能力,也慑服于他魄力十足的际手腕,他的成稳重更是他成功的要件之一,这种人,似乎注定要不平凡的。

 真难想像,他竟只比她大五岁而已。

 除却工作狂这一点,他算是位非常完美的好上司。不,也许还漏了一项…他不爱写字。

 看到一堆空白的纸他会发狂,他唯一任的罢工,就是甩开被他称之为废纸的时候,也许,这与他脑筋动得太快有关。

 总而言之,这也正是为什么她明天要期末考,今晚却得陪他应酬的主因…替他做笔记。

 幸好这难不倒她,现在她比较担心的是…他醉了。

 “杜先生,到家了,你快下车啊!”芴璃简直哭笑不得。

 一路上车速平稳,不见任何异状,想不到车子一驶入他家车库,他人也就跟著趴下。

 原来他的酒量只有半瓶威士忌,这下可好了。

 “杜先生?”打开车门,她抱持著最后一丝希望叫唤他。

 没有反应?

 “我扶你进去,你要走好喔!”

 摇摇头,芴璃怀疑他还有意识听她说话。

 跌跌撞撞地,终于把他进了屋子里,她挥了挥头的大汗,微息著。

 他可真重啊!

 “口好渴…水…”

 “水?”芴璃思忖著,刚刚经过客厅时好像有看到。

 “你等一下。”

 丢下话,她匆匆跑了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热茶。

 将杯子随意往旁边一放,她扶起他,帮助他靠坐在头边。

 扁是这样的小举动就让她气吁吁,找个位子稍作休息,挥汗时瞥见身旁有个影子晃动,她猛然一惊。

 “小心烫!”她立即出声警告,但为时已晚。

 砰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啊!”晴允大叫。

 “怎么样?你有没有烫伤?”芴璃脸担忧,赶紧捧住他的脸检查。

 到底有没有?她着急地希望他能回答。

 怎样也没料到,明明前一秒还不省人事的人,下一秒竟然自动拿起茶杯喝茶。

 “好热…”

 热?是烫吧?瞧他话都说不清楚。

 “忍耐一点,我去找医藥箱。”

 才一转身,她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来,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看着他的脸一寸寸朝她进。

 “你…”他说的没错,真的好热。

 现在,热气全都吹在她的脸上,渐渐蔓延扩散。

 芴璃怔住了,全身失去反应。

 在她手足无措之际,杜晴允的掹地覆上她的,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用力一咬,强迫她张开嘴。

 芴璃吃痛一声,随即感觉到他的舌头伸了进来。

 “别…”

 不该是这样的,她承认对他是存有好感,但不能是这种…这种样子呀!

 这是她的初吻,如果他的所作所为还能被称作是亲吻的话。

 一想到这点,她不停地拍打他,好一会才得到他的注意,不过却是他的不快。

 他缓缓睁眼,黑澄澄的双眸充狂张,在她惊愕之余,他将她挥舞不停的手锁在膛问,尔后俯下头,要再次吻她。

 “不行!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芴璃试著同他讲理。

 “我知道…”瞪著她喋喋不休的嘴,晴允改而吻她小巧的耳垂。

 他的舌逗著她,沿著她的耳朵游走,时而轻舐、时而啃,并在她的耳际低低呼气,引发她浑身颤栗。

 她觉得自己像被下了葯般,四肢百骸全部虚软无力,心泛起一阵空虚,如此陌生的感觉驱使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求求你,别这样…”

 “别怎样?”晴允低沉的嗓音惑著她。

 他的体内一团火热,火越烧越烈,捺不住闷烧的,他将芴璃倒在,身于也跟著覆了上去。

 蒙中,芴璃感受到他的索吻一路由颈项来到锁骨,甚至更往下去…

 “啊…”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呻

 晴允轻笑出声,她则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霎时清醒过来。

 “不,住手啊!求求你快停止…”她哭喊。

 也许是她的请求奏效了,晴允突然静止不动,拉开一臂的距离怒视她。

 “你…让我起来好吗?”芴璃心惊,他看她的眼神好骇人呐!

 “不行。”他笑。

 “拜托你…让我走。”

 他变得好可怕,她只想尽快逃离。

 “你必须留下,完成你的工作。”他态度坚决的说,手即刻搭上她的衣襟。

 什么!?“不是的,你看清楚,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那些用钱买来消遣的女人啊!

 晴允愣了一下,双眼盯著她思索,随即舒展眉心。“我认得你。”

 “那最好了,我明天还有事,不能再待下来陪你。”

 说话的同时,芴璃连忙想闪躲至角落处,避开他的箝制,但她急逃避的动作马上就被发现。

 “还没做完就想走,哪那么容易?”晴允居高临下地看她。

 他眼神暗汹涌,动作迅速地捉住她的脚踝,掹力向下一拉,人又重新被锁在他的膛与垫之间。

 “不要,我是芴璃啊!”“芴璃?我就说我认得你。”他满意地一笑,接著撕毁她的衬衫,动作十分暴狂捐。

 “啊!”芴璃惊惧挣扎,无奈他的手劲大得过人。

 “你快醒一醒,你认错人了,住手啊!”她费尽力气摇晃他,直到自己都已疲力竭,甚至连声音都快喊不出来,谁知他仍不为所动。

 忽地,前一阵凉意,连内衣都被他剥去,他真的要对他…

 “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啊!”她声泪俱下的指控他。

 “谁说我不能?”他即刻反驳,手开始她细致的浑圆。

 “不要…”双峰被捏得又痛又烫,她忍不住低声啜泣,却同时发现心口燥热难堪,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他偎进,默许了他的为所为。

 “不…啊…”这样的认知,让她更加羞惭。

 悲愤际之下,她回避了他狂放的视线。

 “天…你好美…”

 捧著她的双峰,晴允赞叹,晶莹剔透的泽似有魔力般惑著他,他忘情地伸手触碰,旋转兜顶上的蓓蕾,一遍又一遍,逗得那柔双峰泛起一片桃红。

 癌下头,他含住其中一朵微颤的蕾,用舌尖圈住蕾苞的最顶端,啃咬,尽情享受她人的娇躯。

 “不…”芴璃全身提不起半丝力气抵抗。

 她在望中翻滚煎熬,被折腾得软弱无力,睁开的眼,她想求他停止,别再折磨她了。

 “求求你…我不要啊!”她用最卑微的语调讨饶。

 “别跟我玩擒故纵的把戏,你明明很享受。”听到她的拒绝,晴允用力掐紧她一只巨

 “呀!好痛…”她疼得滴出泪来。

 不理会她的叫喊,晴允一迳地在她身上热切探索,手更进一步伸入她裙摆里,来回抚摩她的雪白大腿。

 “呃…啊…”她想,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明白自己再也阻止不了他,她的眼眸转为清澈,心下做了永远无法回头的决定。

 “如果…如果我是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你会记住这一切吗?”她问。

 倘若这是她的宿命,她只求能在他的记忆里占有一个角落,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位置,她就能足了。

 “什么?”晴允不耐烦地扯下她的底

 吐出的浓浊酒气,充斥于空气中,相较于他的沉醉,芴璃显得更加清醒,意志坚定。

 “回答我好吗?”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她凝视著他。

 从他的表情,她知道他听进去了。

 晴允抬首,她那楚楚可怜的面容撼动了他的心,有一瞬间他迟疑顿止,不过火随即更猛烈地窜升,超越过理智。

 “当然。”他允诺。

 反拙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他用一个极端挑情的吻作为回应。

 一吻结东后,他拉开芴璃的双腿,手一使劲,大掌在她腿间施

 “嗯…啊…”这微疼的感觉仿佛在提醒她不许后悔。

 她轻闭上眼,不再阻挠他,决心默默承受,等待著他即将对她所做的一切。

 既然决定了,她就要当个听话的女人,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啊…”她忍住迸发的泪水。

 在感受到痛楚的一刹那,她竟错觉对他的亏欠似乎少了点。

 或许,这也是一种偿还的方式吧。

 毕竟…她欠他那么多…

 “铃…铃铃…铃…”

 真烦人!

 又是谁在一直摇他?

 伸长手臂,上的人捞来一只话筒。“喂?”

 “死小子!你还不来上班?”电话一头传来宏亮的咆哮声。

 “老爸?”晴允惊跳起来,睡意全消。

 “都几点啦,你还在睡!?”

 “已经清醒了。”嘴一撇,他可以想见对方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也不想想自己,声音这么大,连猪都可以被他吓醒了,晴允暗地咕哝一声。

 “让你住外面是为了训练你独立,不要以为没人约束就可以来,你看看你,这像话吗?”

 哎…看来老爸今天的火气不小。

 “我昨晚谈了一项投资案…”他正要解释却被无情打断。

 “还辩解!你马上给我来公司报到,还有,搬回家住。”

 “什么?”晴允大叫。“你可不可以讲讲理?”

 “难道睡过头还能有理由解释吗?”

 著频频发疼的太阳,晴允捺住子道:“当然有。你也知道宝成的董事长嗜酒成,跟他谈公事免不了要应酬一番。”

 “结果呢?”

 “我昨晚暍醉了,所以…”

 突然,一道模糊的影像闪进脑海里,他顿时哑了嗓音。

 缓缓地,他的视线落在的另一侧,毫不费力的找到刚刚摇晃他的人。

 一个不著寸缕,默默低首不语的女人。

 懊死的!他做了什么糊涂事?

 “老爸,我晚一点再去公司。”急忙收了线,他必须把事情先搞清楚。

 他知道昨晚喝了不少酒,而自己酒量极差,所以醉得一塌糊涂,然后…

 这一回想,昨夜的情景越见鲜明,耳边好似回她的哭泣,低低切切,杂著他了理性的劣行为。

 他张口结舌,怔仲不已,在一片错愕震惊中好不容易找回了心神。

 “你…”惊诧加内疚,他思索著该如何开口。

 “如果你不是自愿的,我会负起所有的责任。”

 他不会傻得以为他们尚未发生关系,毕竟单上的斑斑血迹,已在控诉他的恶行。

 “不…我是自愿的。”低垂著头,芴璃讷讷地道。

 “我能相信你吗?毕竟你一直不肯抬头看我。”晴允闷声道。

 “是真的!”她嚷道,神色仓皇,不想让他自责。

 晴允眯眼凝思,他乍见点点晨光洒上她洁白无瑕的娇躯,勾勒出她人的窈窕曲线,像一张痴的网紧紧网住他。

 端视她温婉恬静的小脸,他竟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再次占有她。

 “疼吗?”执起她的下颔,他语带低沉。

 芴璃身子颤栗,被迫拾首看他。

 “一点点…”怯怯吐声,她不习惯面对这样的他。

 “我会负责的。”他的拇指轻刷她红的下

 “那是意外,我不会介意…”

 “我却介意极了。”他打断她的话,眼神十足狂肆。

 “你…”她被他看得浑身好不自在。

 “当我的女人吧!”魅一笑,他宣判。

 芴璃傻眼。“这是你的玩笑话吗?”

 当他的女人?他真这么对她开口的?

 “保证不是。”

 “那么…”她答不下去,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以我的身分和地位,我需要一个可以专属于我的女人。”一个让他顺眼,又不会招惹来麻烦的女人。

 芴璃眼神茫然若失,这话教她怔著了。

 见她默不作声,晴允继续说道:“我会给你一间房子,但只能你一个人住,令尊的生活起居我也会妥善安排。”

 他知道她过得并不富裕,连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同人租赁的违章建筑,他不会吝啬给她生活上的一切物资,只要她愿意跟他,这都不成问题。

 “你的意思是?”芴璃颤著声问他。

 “我会照顾你,但同时我也要你。”按住她的肩,晴允眼瞳炯炯明亮,道出的话却像罂粟般惑噬人、毒得伤人。

 “我…”芴璃顿住。

 这就是他的打算?

 要她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不,或许她是没有资格企求什么的,因为他是她的恩人。

 一思及此,她无语了。

 “你的回答?”看不出她的喜恶,晴允追问。

 “我知道了…”垂下眼脸,芴璃羞惭的拥著被褥,独自腹的心酸。

 “别遮!”满意于她的答案,晴允拉下她身上的遮蔽物,眸光烈。“让我好好看你…”她被迫定住在他的目光之间,手足失措,全身不得动弹。

 “你有一副丰盈的美好身子,以及珍珠般白皙的肤,”他用手指轻划过她急遽起伏的口。“还有…容易泛红的感体质。”他的手游移至她小肮停留,嘴角上扬。

 晴允轻笑,不过才逗她一下,她就已经染上一片赧红,得他火焚身。

 “我…我没…”听出他的揶揄,芴璃觉得应该说些话来反驳,但真要开口,话却梗在喉问。

 懊怎么表达?她才初经人事呀!

 “我要你,现在。”覆上她的身子,他低喃。

 “不…我…”芴璃慌乱颤抖。虽有过经验,但她还是会害怕。

 “说好。”看出她的紧张,晴允贴上她的哄她。

 “我…”

 “快说,芴璃。”

 “好…”听见自己的名字由他口中逸出,她全无招架能力。

 闭上眼,在他温柔的低沉音中,她沦陷了…

 这算不算是一件出卖身体的易?

 答应他之后,她便不再拥有自尊、不再是原来的方芴璃;然而,她有拒绝的权利吗?

 他不是说过,要对他唯命是从…她记下了。

 所以,她只能选择默默地接受…

 一切的—切,都源于六年前。

 于是,她像鱼不能离开水一般依附著他,对他的依赖一年比一年还深,深到连自己都会畏惧害怕。如果说她曾经后悔过,对于感情还存有一丝幻想的话,在与他相处的这几年消磨之下,也全然看淡了。

 可不是吗?习惯真的很可怕,如无意外,她也许就会这么跟著他一辈子。

 一辈子的陪伴他会要吗?

 小心翼翼轻抚他的疤痕,她卑微地依附著他,仰赖他维生,却从不让他知道,只盼望能在像这样的夜里、在他睡之余,悄悄地依恋在他怀里…

 这样的足…有多少人会笑她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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