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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湛见弘气急败坏的冲进董事长办公室。

 “爸”

 他心中焦虑的担忧,在看见门内那一老一少后便凝结在空中如同冻冰。

 一老一少手中拿着茶杯,嘴里手中都还有着大片的饼,二人脸上同时是倍受侵扰的神情。

 “你们…”他指着那一老一少,肚子的疑问。

 他是听说他老爹特地来公司召见了婷婷,这才一接到消息便马上冲上来,生怕这一老一小的吵起来。他老爹若生气也是怪吓人一把的。婷婷要是一下起眼泪雨则可能会淹没长江大坝,威力十足。

 怎么?

 他们两人不但是世界和平而且还开起同乐会?

 若非眼见,否则他绝不相信。

 这两个人都是那种可以归类到“最难相处”的类别去的人,居然能如此和谐?难道这就叫做“负负得正?”得出一个跌破大家眼镜的结果来。

 “谁准你进来?”湛老的脸色不太好看。

 不好看的原因不只因为湛见弘打搅他喝茶的雅兴,更重要的是面子挂不住,他想起今天为何要召见婷婷。原本是想要给她个下马威,恫吓她看她会不会被吓跑,另则是想来看看能让湛见弘呵护备至的左婷婷私底下的本来面目。

 这下可好。

 真的看见左婷婷的真面目,不只是左婷婷的真面目完整呈现在他眼前,连他的真面目也在无意间了馅儿。

 唉!丢脸。

 他平时是严谨、一丝不苟的父亲,也是严肃的企业家,怎么在左婷婷面前他的本全跑出来了?被这女孩见了也就罢,志同道合嘛,怎料会如此不凑巧,怎么刚好就被见弘撞见这最不凑巧的一幕?

 “爸,有什么事需要您亲自出马召见她?”对于父亲的这个举动,看得出来湛见弘是颇有微辞的。

 “阿伯召见我?没有啊!要见我的是董事长那。”她一脸莫名其妙的东张西望。

 “笨蛋婷婷。”湛见弘忍不住要骂她。

 “咦?你为什么又骂我?”又没做错事,为何老是在骂她?她皱着鼻子,疑惑腹。

 “呆头,董事长指的就是我爸。”

 ‘你爸?”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阿弘,你在开玩笑的吧?”

 “千真万确。”说她笨还真是一点儿也不错,连自己和谁喝茶都不知道就敢开起同乐会!

 ‘你老头儿是董事长?”这下尖叫的人就是左婷婷了。她还是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那一双骨碌碌的眼睛不住往湛老那儿飘去。

 “你连自己和谁喝茶都没摸清楚也敢喝得这样?”对于左婷婷的作为,湛见弘真的无话可说。

 “我…我想…”阿弘骂她,她心中委屈万分。“人家忘了嘛!看见你爸我真是太高兴,一时之间连自己为何要上来都忘了。他乡遇故知,没办法…”

 湛见弘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海扁她一顿,还他乡遇故知哩!有病。

 他凶恶地瞪她,她马上像小媳妇般的垂首反省。

 这一切湛老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他早已收敛起笑容恢复一贯冷漠的颜色“见弘,你不是过几天就得出国考察?准备好了吗?”

 湛见弘尚未有所反应,但见左婷婷慌张的拉着他“阿弘你要出国考察?去多久?”

 “呃?”他被婷婷的反应吓了下,被快便恢复镇定。“我出国考察一星期就回来。”

 “那就好。”才一星期,她放心了。“我真不敢想像万一像云飞那样一去三个月教我怎么办。”

 听了这话湛见弘心中暖暖、甜甜的。左婷婷无意间出对他的依赖,让他有了非凡的足感,颇得意的。

 “吱吱吱。”湛老想,他若再不出声,这两人恐怕会走人浑然忘我的境地,把他这老头给忽视掉。

 湛见弘被这咳嗽声给唤回神来,他马上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他恢复一贯恭谨地道:“出国考察的行前工作已全部准备好了。”话才说完,他就看见左婷婷那一脸泫然泣的娇模样,令他心又软下来。他好声好气地安慰她:“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没事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只是我在想你怎么都没提到要买礼物回来给我的事?你是不是忘了?”她一双眼眨呀眨的,几乎有泪水要夺眶而出。

 妈呀!他就知道,凡事别把左婷婷想得太好,还以为她在担心他,结果居然在担心礼物!

 “没忘,你的礼物大事我怎敢忘!"他敢拿一个月

 薪水打赌,如果他忘了带礼物回来,这个鬼婷婷一定会把他关在门外以示抗议。

 湛老的笑容淡淡的,几不可见,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见弘,你这趟出去是洽公,可不是出去玩的。”他话中的提醒成分令湛见弘皱眉。

 “明白,爸。”

 “和左小姐谈话相当有趣,只可惜不能常常见面。”湛老的话中似乎有着奇妙的意思在。

 左婷婷心思单纯的只想到方才的愉悦,她不经考虑地道:“阿伯,你可以常叫我来陪你呀!"

 湛老笑了“不妥。”

 湛见弘心中一惊。

 这“不妥”的意思可深可浅,此时看来,莫非他父亲不喜欢婷婷?这不像呀!罢进门时还见他们两人相谈其呢!这一刻,湛老对左婷婷的观感如何在谌见弘心中顿时变得重要起来。

 湛老毕竟是只老狐狸,他语带双关地说道:“左小姐天真活泼,活力十足,真是个聊天解闷的好伴儿。”

 受到夸奖,左婷婷心中喜孜孜的。

 阿弘他爹喜欢她那!说她是聊天解闷的好伴儿。

 湛见弘听了这话,心情简直要跌到谷底去。

 他爸说婷婷是聊天解闷的好伴儿,言下之意便是除了聊天解闷外,婷婷在父亲眼中是一无可取的,再加上她太过天真活泼、活力十足。

 湛老看着湛见弘的脸色随着心情—一变化,心中有一种得意之情,但他掩饰得很好。

 “哼哼。”他轻哼了声。“还有事,先走了。”

 留下肚子中疑问一大堆的湛见弘和犹自欣喜的左婷婷。

 “阿弘,真没想到,你爸居然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那!"她正不知死活的玩着他的领带。

 他很不敢相信的瞪着她“怎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是这幢大楼所有公司的董事?”

 嘿!震惊的人轮到了左婷婷。“真的吗?阿弘,你爹他好厉害。”她的仰慕之情挂在脸上。

 “他…”湛见弘觉得口干舌燥。“婷婷,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幢大楼中的所有公司都是属于同一个集团的关系企业。”

 "我是不知道呀!”她嘻嘻笑,丝毫不觉得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唉!让我死了吧!湛见弘心中在哀号。

 “阿弘。”她的脑袋中有了新想法。“我有问题要问你。”

 ‘称问吧!”他自己认为应该再没有任何事可以击倒他。

 一个人和你在同一幢楼工作了大半年,和你同一

 蚌屋檐下住了大半年,居然连你啥来历都可以全然不知,普天下如此没神经的人当推左婷婷了。

 她扯着他的手臂撒娇问道:“阿弘,照你说来你家公司一定有许多家罗!”一楼一家公司,左婷婷算了至少十五家。

 “嗯。”他很没力气的虚应一声。

 ‘你是你老爹的儿子,你老爹家就是你家,你老爹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她叨叨絮絮个不停。

 “讲重点,废话少说,”瞧她在那儿绕口令念个没完,一定心里又不知有啥鬼主意。

 她很心虚地问:“我想哪!你家公司那么多,又是那么多公司的董事,那一定常参加股东大会罗!”她偷偷的看着湛见弘,见他都没有反对态度才敢再往下说去。“阿弘,你家股东大会的礼物是不是很多?怎么没拿来分我?”

 她明正言顺的质问他,在湛见弘耳中却是轰隆作响。

 天,许他一场好死吧!

 什么状态,她问的这是什么鬼问题?

 湛见弘从即将昏眩中抓回自己坚强的意志力。“左婷婷!”他狠狠瞅着她。

 左婷婷吐了舌很快就溜掉。

 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话说错,但见阿弘那可怕的脸色就该先走为妙,免得当炮灰。

 哎哟!她在心中想着。男人的更年期提早来罗!

 阿弘的更年期来得比他的适婚期早哟!

 湛见弘就在左婷婷欣鼓舞的祝贺下出国公干去了。

 她只有短短一星期的空巢期,大好时光不容放弃,她很高兴的在第一天一下班买了一大堆的饼于零食及冰淇淋在院子中和Candy分享。

 “Candy,这冰淇淋真好吃,是不是?”她意犹未尽的看着Candy的狗碗。

 一人一碗冰,人吃的比狗快也是没办法的事。Candy相当心满意足的望着她。

 “没有了,狗不可以吃太多冰。”她又接着拆开饼干吃。“真好吃。”

 Candy仿佛也在说着:好吃好吃。

 “阿弘不在真好,咱们俩怎么样都没人管,真。”她突然看着天空想起阿弘对她的诸多管教。

 Candy是只要有的吃,谁都是好主人。平时阿弘也是它的好主人,这一个好主人换成婷婷它也很高兴。

 第二天,她依然是一堆零食,

 Candy瞪着狗眼看她:婷婷,你饼干吃不累呀?阿弘都是喂我吃饭耶!

 那双狗眼由下朝上斜斜的望着不煮正餐的主人。

 咬着饼干,她心中开始有了无趣的感觉。“才第二天耶!好想吃阿弘炒的蛋包饭喔!”

 天空里有阿弘穿围裙煮饭的模样。

 檐廊下,一人一狗心思缥缈,各自叹息。

 第三天,人和狗都趴在走廊的木板上。

 “Candy,我好想吃排骨饭。”她无人可说话,狗就成了她唯一知心良伴。

 小狈双眼无力的嚼着她…快去买呀!我也想吃。

 “可是我不知道阿弘都在哪里买的。”这是她心底的深痛。

 笨婷婷,连买便当都不会。Cand也忍不住要唾弃她。

 谁想得到会有这一天?她平下了班只要喊饿,阿弘就会像变魔术一样的变出好吃的东西供她吃个,谁知道阿弘才出国三天,世界全变了?

 第四天,左婷婷展开拿手绝招,叫披萨。

 一人一狗吃得还颇愉快的。

 月明星稀,果然有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受。

 “阿弘在国外不知道吃什么?”说真的,她心里还真的是想念他一把的。

 反正不是吃披萨就对了。Candy吃完最后一口,现在正努力着可乐,一口又一口的,味道还不错。

 这种东西阿弘在的时候,是绝不可能给它吃的;他一定会把婷婷痛骂一顿的。

 第五天,终于有善心人士想到了可怜的主仆二人。

 ‘云飞。”左婷婷见着云飞没往日欣喜的神态,只有无打采的虚弱。

 受了影响,连Candy也看来颇虚弱的。

 ‘这几天,你们俩都吃些什么?”看这一人一狗的无打采,想也知道一定吃。

 “唉,今天只吃这个。”她指着垃圾桶中的养乐多空罐,连动都没力气。

 Candy也吐着舌头…嗯!婷婷只给我喝养乐多。

 左云飞几乎要打国际电话向谌见弘求救兵了。天耶!"怪不得会没精神。”他赶忙把自己刚才去买的两个丰盛大便当拿出来给这一人一狗吃。

 Candy身吃得啧啧作响,左婷婷才吃到一半,眼泪几乎要迸了出来。

 “怎么了?”她这一哭令左云飞要慌了于脚。

 她故作坚强的抹去泪道:“以前阿弘在,我好幸福,天天有饭吃…”

 Candy猛摇尾巳…是嘛!是嘛!

 “现在这个便当…”她看着便当顿时难过起来。

 “便当怎么了?睹物思人了?”左云飞心中哀纨

 这下子婷婷和见弘之间可真的要结下不解之缘,大有向难分难解迈进的可能了。

 左婷婷噙着泪“这外卖的便当…做得比阿弘做给我的爱心便常还难吃十几倍。”

 哎哟!左云飞求天求地就没想到这一点。

 “还是阿弘煮的饭最好吃。”她肯定的昭告天下,连Candy同意她的说法。

 左云飞作梦也没想到,平高高在上的湛见弘居然把婷婷保姆这个工作做得如此称职。

 爱心便当耶!他有没有听错?

 第六天,左云飞和湛海鹏正式接管一人一狗的吃饭问题。

 ‘你们两个是猪吗?一餐吃这么多?”湛海鹏对他们的超大食量非常有意见。“怪不得我老哥会被你吓到国外去。”

 左婷婷很生气。“阿弘才不是被我们吓到国外去,他是出国公干,回来还要买礼物回来的。”她理直气壮的驳斥湛海鹏,虽然他是阿弘的弟弟也不可以这么说。

 对嘛!对嘛!阿弘是出国买礼物的。Candy为了表示自已赞同婷婷的话不住地尾巴摇啊摇的。

 “对你个!”湛海鹏鲁的K了Candy一记拳头,凶恶的警告它:“你这只最不像狗的狗,也不想晚餐吃谁的,敢在我骂婷婷的时候为她摇旗呐喊,小心我把你送进狗店去。”

 Candy马上哀伤的股朝他以示抗议,整个狗身体错缩一角,用小狈眼无声地抗议。

 还是阿弘最好。会煮好吃的东西给我吃,也不嫌弃我吃得多,更不会用暴力。

 Candy虽然是狗,但它从不认为自己只是一只狗;它也和婷婷一样是有尊严和狗格的,需要相互尊重的。

 呜…海鹏对它用暴力,等阿弘回来我要告诉他。

 “你去呀!我才不怕你告状。”海鹏得意的向Candy示威。嘿!想告他?他倒要看看谁会赢。

 要是他湛海鹏会告输一只狗才真有鬼!

 他耀武扬威的朝那只可怜的小犬好笑,一方面又强拉着婷婷。“走!”

 她吓坏了。“去哪里?要把我卖掉吗?呜…原来阿弘一不在,我和Candy的境况就变得如此凄凉。”她的心中开始在滴血。

 湛海鹏忍不住要翻白眼“拜托,你电视真的看太多,卖你要卖谁?”真是,谁买了左婷婷谁倒霉。

 “阿弘一定会买我的。”她现在对见弘的记忆全都

 是美丽良善的,平时吵架的印象全都丢了。

 受不了。“你慢慢等着我老哥来为你赎身吧!”他仍然拉着她执意往外走。

 “要带我去哪里?”她真的急哭了。

 “拜托。”湛海鹏心中有说不出的无奈。“老哥有代,一周要拖你去运动一次,我不知道你们平做什么可笑运动。老子我今天想游泳,一起去吧!”

 然后不由分说的,左婷婷被湛海鹏丢进车中运动去了。

 Candy趴在门心中有无限感伤。

 阿弘在的时候每周一次的运动都是上明山的大屯自然公园去人狗赛跑;它和婷婷赛跑;跑赢的人可以得到炸一份,输的人要吃素二天。

 呜…阿弘一不在,连它的运动问题都没人理了,它好想念阿弘哟,薄暮余晖,在门口看家的Candy和外出运动的左婷婷心中有着相同程度的感伤。

 阿弘,快回来吧!

 我们需要你。

 千呼万唤第七天,湛见弘一下飞机就马上不停蹄的直奔郊区的小房子。

 他想着一周未见的左婷婷和Candy,他们不知可好?有没有准时吃饭?他心中急透了。

 “我不说啦,我不要。”

 才刚到门口,他就听到左婷婷难过的求饶声。迫不及待的他差点破门而人,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这样的事都不敢,看你还能做什么。”海鹏大嗓门的吼骂婷婷。

 为避免有人被私刑所伤害,他很快的进门,这不看还好,一看那还得了。

 “你们在做什么?”

 湛海鹏坐在左婷婷身侧,一副快要晕倒在她身上的模样。湛见弘看了不由得怒火中天。

 难道这就是他归心似箭的想回来看的结果?

 “阿弘,你回来了!”

 才刚见到他,左婷婷对他像久别重逢的茉莉叶般一不见如隔三秋,全身扑向他。

 “呃…”突来的福令他好难接受。“怎么?原来我这么受?”

 “阿弘。”她的呼喊声充了相思情怀。“你终于回来了。”

 湛见弘心中颇为得意“想我吗?”

 “好想好想。”想到终于可以告别没饭吃又可以免受暴力威胁的日子,她心中愈发感念到阿弘的好。

 这才像句人话嘛!湛见弘的虚荣心得到了足。但他却没忘记刚才亲眼所见的事。“刚才在做什么?”他自认不是要赶着回来被戴绿帽的。

 “阿弘,海鹏欺负我。”既然靠山都回来了,她干脆躲在他怀里哭。

 呵护着她,他对着港海鹏声严厉了起来。“我要你好好照顾她的。”

 "我是有认真照顾她啊!"他掏掏耳朵觉得自己真够倒霉。“昨天带她去游泳,好不容易看见个年轻的、长得还过得去的男人在同一个池里游泳,我要这没用的去上前搭讪,她也不敢…”

 “你要她向男人搭讪?”

 “是呀!有什么稀奇?”湛海鹏觉得湛见弘有些迂,大惊小敝的。“这笨婷婷连搭讪都不敢,我只好又教她别的…”

 “还教别的?”湛见弘眼睛都瞪大了。

 “对呀!我教她游到那男人身边假装体力不支,喔!我昏倒了。”他顺势要往谌见弘身上倒去。

 原来这就是他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一幕。

 湛海鹏马上坐正身子“就这样,简单吧!"

 “可是那男的穿好少,我不敢…”看湛海鹏说得完全不当一回事,左婷婷心中可是哭无泪。

 这种事,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做不出来。

 “没用的东西。”湛海鹏又斥责她“男人在泳池里除了泳外什么也没穿,这叫正常不叫少。”他好气她的没知识。

 “他穿那么少,我还要这样…”她全身往湛见弘身上倒人,恰巧让他拥她人坏。

 湛海鹏嗤之以鼻。“你在游泳池不敢?倒在老二身上你就敢?”

 左婷婷被这话间得傻了,她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那…那不一样…他是阿弘,那个人不认识…”

 “是老二就无所谓?”他正大光明嘲讽她。

 ‘当然不一样。阿弘是…”她突然的辞穷,脑中一片空白。

 “是什么?”好多双大眼睛着她要答案。

 “阿弘就是阿弘啊!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的阿弘啊!”她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答案。

 “就这样?”说真的,湛见弘心里还是有那么些落寞。想到他几乎是八百里加急的飞回来,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心中着实是凄凉的。

 “没用的东西。”湛海鹏又在骂人了,这次也不知他骂的是谁。

 左婷婷心中的思绪好复杂呵!

 阿弘不在时,和Candy天天扳着指头等着他回来;他一回来一肚子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居然就让她当场

 体会了愁绪腹的惆怅。

 唉!她好累。

 上班一整天都不累;在游泳池被强迫去接近男人也不叫累,偏偏在湛海鹏问了那个什么鸟问题之后,她就开始觉得很累。

 敝不得海鹏是属鸟的,专问些鸟问题。

 唉!她三声无奈理不出个头绪之后,没打采的“爬”过所有人,回到房中躲进被窝中…蒙头大睡。

 由她连隔间的纸门都忘了拉上的状况可以猜得出她心的程度。

 “她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形?湛见弘一头雾水。

 他一头热的赶回来,左婷婷却拿这种态度接他?

 “谁知道?女人的生理期。”笨蛋左婷婷,连喜欢上老二都不知道。湛海鹏在心中痛骂她八百次。和那只狗一样笨。

 Candy是只冰雪聪明的狗,善于察颜观,此刻它用小狈眼做眼波交流…我是聪明的。Smart!

 湛见弘对海鹏的回答颇不以为然,他屈指一算“胡扯,她的生理期不是现在。”

 湛海鹏不可思议的认真望着他“哇咧!老二,你连这种事情都知道?”要说这两个人之间是纯洁的,把他打死他也不相信。

 湛见弘谴责他:“海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令她困扰的事?”

 “我没有。”再不喊冤就要被人抹黑,还得了。“我为了显出你的好才带她去游泳,谁知她看了游泳池中那堆男人头秃秃、肚子大大的猛倒胃口想回来,好不容易‘报’她看了个帅哥,要她去演个美女昏倒记,她吓得好像被迫卖一样地把我当三七仔,我还有更厉害的招数还没使出来哩2过几天我再带她去游泳,包管骗一个年轻英俊又壮的回来给你当菲佣。”

 “免了、兔了、免了。”湛见弘连连挥手。

 湛海鹏这一番话得他耳朵的。真是馊主意,还带个男佣咧!她要真敢带个男佣回来,湛见弘心里发誓:一定拆了那男的骨头。

 “老二,你不同意我的做法?”

 ‘你别带坏我的婷婷,滚回你家去。”他下起逐客令。

 我的婷婷?嗯!看来老二似乎对这种笨笨的动物有同情心的,湛海鹏正盘算该收多少钱把这情报卖给他老爹,他的眼神不正经地膘到正蒙头大睡的猪小妹及一旁正准备学主人睡的猪头狗…嘿嘿嘿,他恶地笑了。

 Candy此刻是寒站立,浑身拉紧报。

 它早就知道,这个人时时刻刻都在“肖想”着它幼小鲜的狗

 Candy目眶含泪的望着湛见弘,等待他垂幸的一眼;奈何阿弘眼里除了婷婷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当然更容不下一只狗的存在。

 呜…

 沧凉的风吹起,天地间只有灵犬Candy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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