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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被骗了。”

 情过后,两人裹在雪白的被单中身体重叠,蓓媚儿突然忿忿地说出这一句。

 “谁这么大胆敢骗你,那个人不知道你是杀人不眨眼的血蔷薇吗?”双手藏在被单下爱抚她的酥,柏纳轻咬她的肩膀戏谑地问。

 “他知道,但他不怕死。”蓓媚儿闭上眼睛呻,两腿自然而然的分开方便柏纳下溜的手探访她双腿间的幽谷。

 “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我吧!”他扯了一下蓓媚儿女发,长指趁她畏缩之际顺势溜进深谷之间挑拨,蓓媚儿的身下很快便涌出一股甘泉。

 “就是你,你这个骗子。”天,她好难过,浑身好像要烧起来一样。“你居然敢骗我你是个处男,天晓得你根本就是…”接下来的话,蓓媚儿仅以急的呼吸和不断的呻带过,天晓得他根本是个调情高手。

 “是你自己认定我是处男,与我无关。”紧扣住她的摩擦自己坚的灼热,柏纳总算板回一城。

 “而且,严格说起来你也骗了我,正好扯平。”他一边握住她的,一边扯掉被单,让彼此的身体更自由。

 “我哪里骗你了?”蓓媚儿大喊冤枉,她的身体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连她的腿,也被他拉著玩,门户大开的随他挤进她的幽谷之中。

 “当然有。”他由背后握住蓓媚儿前的酥,轻捏它们以示惩罚“你让我以为你是个经验老道的女人,这就该打股。”

 他果真打她,只不过他惩罚的方式很特别,仅仅下她的大腿,让她的幽谷和他的灼热更为贴近,然后垫高枕头将她拉起来。

 蓓媚儿惊呼,不只是因为他突兀的动作,更因为他大胆的行径。他的表现完全是个老手,而且是个中高手。

 “你在修道院闲来无事都找人练习这种游戏吗,修士?”两手被迫后弯勾住他的颈项,蓓媚儿没好气地抱怨,圆润的丰更为耸立。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公爵大人。我这技巧不是在那里练成的,而是在更久以前。”右手握住蓓媚儿前的丰,左手探进她的两腿之间摸索两人的结合处,柏纳轻嚼她的耳垂告诉她答案,并开始推进。

 身下的柔润不期然侵入一道硬的灼热,蓓媚儿呻了一下,浑身颤抖不已。

 “多久?”在柏纳的催促下,她开始跟著他的冲刺摆动。“我记得那时候你只是个见习骑士,哪来的时间?”

 “我只能说,我有很多练习的机会。”由于她的娇间充了妒意,柏纳决定轻轻带过这个话题,省得以前和他燕好的人倒楣。

 闻言,蓓媚儿嘟起嘴,开始猜测是谁这么大胆敢上他的。等她把堡内女仆的脸都在心里撕光了,才想起是谁抢著上他的都不奇怪,她不也把他的影子留到今,更何况是当时那些逮著机会的女人。

 “我的父亲一点也没有阻止这种事发生?”即使如此,她还是很不甘心,讨厌有人也和她一样,被他强壮的手臂揽在怀中,赤著身体,随他猛力的冲刺香汗淋漓,上下疯狂地摆动。

 “他不会。”扣紧她的细,他将自己的肿埋得更深,出她高亢的娇。“你父亲是个大方的主人,从来不反对自已的手下和仆人。”

 “呼…呼…噢…”双手紧紧抓牢他的后颈,柔背不受控制地猛摩擦他的肌,蓓媚儿果真开始尖叫,孟息。

 “我讨厌你…”她娇不已,丰随著体内的动上下起伏形成一波波壮观的

 “正当我天天落马…呼呼…每天被打得半死…”他的冲刺好猛!“晚上浑身酸痛得睡不著觉的时候…呼呼…你居然…和别人在上打滚…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蓓媚儿几乎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一大段话说完,等她抱怨完,她身下的男体刚好也在同时发完毕,退出她的体内,将她拥入怀中,重新找回被单覆盖在两人身上。

 一接触到用羊织成的柔软被单,蓓媚儿马上睡著。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她好累,好累…

 在极浓的睡意之下,蓓媚儿说睡就睡,速度之快,教人很难相信她是个军人。

 柏纳挑高眉头,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会睡的骑士,他怀疑敌人若是选在这个时候杀过来,她是否来得及清醒。

 “别走…待在我身边…”蓓媚儿虽已入睡,但那双小手仍像只无依的小猫下意识地捉紧柏纳的,不让他离开。

 他低头凝视她宛若天使的脸孔,心中倏然涌进一股难以克制的柔情。

 她真的应该好好被打一顿股,在今天、在此刻以前,她一直故意误导她是个的女人,和数不清的男人发生过关系。

 正当我天天落马,每天被打得半死,晚上浑身酸痛得睡不著觉的时候,你居然和别人在上打滚!

 他想起蓓媚儿之前的抱怨,霎时了解她为什么没空搭理男人,她太好强了。

 “好好睡吧,我不会离开。”他对沉睡中的蓓媚儿承诺,低头轻触她的嘴,没想到居然给她逮个正著。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看来她的演技还颇为真。“那天在磨坊吻我的人就是你,对不对?”她就说嘛,那一定不是作梦,真的有人吻她。

 “你…你这小坏蛋居然装睡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被当场逮到的柏纳眯起眼睛,又气又窘。

 语毕,他像头大野狼朝赤的羔羊扑过去,被害人笑着接受突来的攻击,和偷袭她的人卷成一团,玩成一块儿。

 “我要打你股。”柏纳发誓,抓住她的粉很快地以舌付诸行动,兴起另一波情的高

 蓓媚儿他的惩罚,只要不失去他的体温,他爱怎么惩罚她都可以。

 毕竟,她怕冷,真的好怕!

 ××

 暖暖的冬在巨大的拱窗上,精致的彩绘玻璃因阳光的渗透而反出七彩的图案,斜映在宽广的室内迸出光辉。赛维柯堡今年冬季特别灿烂,因为它的主人心情不错,脸上时常挂著足的笑容。

 相对于蓓媚儿飞扬的神采,底下士兵的心情显得特别灰暗。再怎么乐观的人都看得出她恋爱了,他们已失去机会,被判出局。

 于是,怀有更大梦想的佣兵纷纷收拾行李,投靠他人。就连追随她多年的多位骑士也考虑打道回府,另辟天地。这些事都是背著她私底下悄悄进行的,只是以往若是有个风吹草动,她一定第一个发现,此刻却被恋爱的快乐蒙蔽了眼睛,不复以往精明。

 在这一波不安的蠢动中,又以杰森最为蓓媚儿担心,同时也最不平。

 像此刻,她又要和那个叫柏纳的修士出游了,难道她一点也没察觉到底下那一阵阵波涛汹涌的气息?

 “怎么了,杰森?谁招惹你了,干么这么不高兴?”举高双手,让杰森为她在后系上一条长长的金穗,蓓媚儿挑眉地问。

 “我没有不高兴。”杰森忿忿地帮她绑上带子,做了最后的修饰后回答道。

 “哦?”蓓媚儿的眉头挑得更高了,开始考虑安排一些事。

 “以后你不必再服侍我更衣,我另外找人。”轻轻地抖了抖绸制的缇花红袍,蓓媚儿漫不经心地作此决定。

 杰森的身体却因为蓓媚儿这决定而僵直,愣了好一会儿方能开口。

 “您决定把我换掉?”他忿忿不平地怒视蓓媚儿,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对他。

 “对,我想换成女仆。”蓓媚儿可不觉得哪里对不起他,再说柏纳虽然嘴上不说,但他每天就寝前的阴郁眼神可表现得很明白…他讨厌杰森,讨厌任何一个男人窥探她的身体,除了他之外。

 “您怎么可以如此做?”蓓媚儿突来的决定完全挑起了杰森的怒气。“为了那个天杀的男人,您已经变得不像是您,而我怀疑他甚至不算个男人!”

 “你说什么?”杰森的大胆显然已惹火蓓媚儿。“你居然敢说他不是男人!”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他是个修士!”杰森也豁出去了,他看得出他的地位已岌岌可危,他得想办法保有它。

 “他已经不再是修士!”就算是要跟上帝抢人,她也不怕。

 蓓媚儿同样强硬的回答引来一阵静默,过了半晌杰森才心灰意冷地说道:“我懂了。”至此,杰森已经完全放弃希望。“原来他已经决定放弃他的信仰,重拾骑士生涯。”

 蓓媚儿耸耸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是有封柏纳为骑士的打算,但就怕他不肯。

 杰森也猜得出她的心意,并且地继续道:“他知道你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吗,蓓媚儿大人?你想一旦让他知道你就是杀害他全家的凶手,他还会继续留在你身边吗?”

 既然对方很绝,杰森也祭出最厉害的杀手闸,听得蓓媚儿的绿眼迅速眯起。

 “你是在威胁我吗,杰森?”蓓媚儿的口气倏然转冷。“你以为柏纳会听你的话,相信我是害死他全家的凶手?”她有把握他对她的恋就像她对他一样深,就算杰森说破嘴,他也不会信的。

 杰森闻言但笑不语,他是没把握能够说服柏纳,但他手中握有一张她不知道的王牌,必要的时候亦不吝啬拿出来用。

 杰森冷笑,蓓媚儿的笑容也不遑多让的冰冷,她决定连战速决,换个方式把他踢掉。

 “你已快十八岁了,杰森,该是自立的时候。”这就是她踢掉他的方式…将他赶出赛维柯堡。

 “你愿意现在就封我为骑士?”杰森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

 “有何不可?”蓓媚儿耸耸肩。“我甚至愿意帮你写推荐函。”

 听起来像是很大方的决定,有了血蔷薇的推荐函,无论他走到哪儿都不愁没人录用,甚至还有可能累积财富,拥有自己的城堡。

 但很遗憾这不是他想要的条件,他要的是她,或是…毁了她!

 “我会考虑。”杰森表面上看似平静地接受蓓媚儿的提议,实际上另有打算,刚好柏纳也在此刻进房,琥珀的眼睛沈郁地盯著杰森。

 “小的先行告退。”杰森颔首,弯行个礼后便退下,留下柏纳面对她闪烁的眼神。

 “他又来帮你更衣了?”不想表现出吃醋的样子,但偏偏又挥不去积口的妒意,柏纳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愉快。

 “嫉妒了吗?”他不愉快,她可快乐得很。

 “你不过来帮我,我当然得找人帮忙。”蓓媚儿妩媚地朝他眨眼,小巧的红嘟得半天高,逗得柏纳心不已。

 “我是嫉妒。”柏纳头一次承认。“我憎恨任何一个男人窥视你的美丽。”他一边吻她,一边克制不住生理的望,伸手就要松开杰森刚为她系好的穗带。

 “别来,我不想再重绑一次。”蓓媚儿笑盈盈地打掉他的手。“你说要带我去一个神秘的地方,那个地方在哪里?”

 说到出游,蓓媚儿不回想起上次的访村之旅,并希望不要再碰上任何一个临盆的妇人,否则她一定第一个逃。

 “去了你就知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柏纳无可奈何地松开她的,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是该出发了。

 “那就快走,我们再去探险。”再次执起柏纳的手,蓓媚儿开心地拉著他朝地道走去,偷偷溜出城堡。

 和上回并无二致,蓓媚儿和柏纳一出地道,就有两匹骏马拴在堡外的树下等著他们,两人各自上马,朝著柏纳所说的神秘地点奔去。

 马匹快速地奔驰著,跑过了赛维柯领地渐渐往南行,蓓媚儿拉紧身上的披风,对于此行一点概念也没有,难得柏纳肯主动提出邀请,她也就随他去了。

 只不过,她没料到他要去的地方是这么远,一天根本到不了。不得已,他们只好停下来,向人借宿,再付点小钱。如此骑了好几天的马,他们才到达目的地…一座破落的城堡。

 “这里是…”跳下马,惘地看着周遭的断垣残壁,蓓媚儿不懂柏纳为何带她到这儿来,他们赶了这么多天路只为了看这座废墟?

 “我家。”俐落地下马,柏纳也和她一样环看四周,只不过他的眼神多了一抹哀伤。

 “麦克尼尔堡?”蓓媚儿楞了一下,她知道他们已经远离赛维柯领地,但没想到这里竟是麦克尼尔家族的领地。

 “不再是了。”感伤地走入残墙所制造出来的阴影中,柏纳仰头叹息。“自从国王派人诛杀了整个麦克尼尔家族,并放火烧了这个城堡以后,麦克尼尔家族便从巴斯康辛王国的历史上消失,现在这里已不是麦克尼尔领地,改由别人管理。”

 这就是落难贵族的命运。谁也想不到当年意气风发,和赛维柯并列为巴斯康辛王国境内两大家族的麦克尼尔,竟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只能说命运不由人,他又能如何呢?

 帕纳感伤,蓓媚儿却觉得不安。如果他知道麦克尼尔家族之所以落败,完全是因为她的阴谋,他会怎么说?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拔剑杀了她吧!

 “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一路上赶得太累了?”瞧见她骤然转白的脸色,柏纳暗骂自己粗心,竟没发现她的不适。

 蓓媚儿摇摇头,随口说了声:“没事。”而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有点不舒服,额头热烘烘的。

 “真的没事?”柏纳不放心地张开臂,将她包裹在厚重的羊披风里头。他忘了她最怕冷,实在不应该在寒冬里带她出门。

 “真的没事。”面对他的温柔,蓓媚儿除了不安之外还有不舍。在她二十一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带给她温暖,她好怕他的体温会消失。

 “如果你累了,我们就回去,记住千万别勉强,嗯?”他体贴地抱紧蓓媚儿,亲吻她的秀发,蓓媚儿紧紧环住他的,脸颊靠在他的膛,不晓得该如何反应他这份体贴。

 “不勉强,我一点也不累。”她强迫自己仰头微笑。“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才来到这个地方,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才有价值,你说对不对?”

 她笑得很甜,晶灿的眼睛和甜美的笑容看不出异样,柏纳仔细瞧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决定继续前进。

 “你说的没错,这里是我的家、我生长的地方,藏有无数的回忆,我们是该好好的看一看麦克尼尔堡。”

 他松开原本环著蓓媚儿的双臂,改为握住她的手,开始带著她一个小地方、一个小地方的探访。

 首先,他们来到一处断裂的楼梯,这座楼梯的梯面很小又窄,显然是通往主堡二楼的方向。

 柏纳先用脚踢掉落在梯面的残石,细心清出一条通路后才放心拉著蓓媚儿的手往上爬,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的蓓媚儿忍不住挑高眉头,他好像忘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多得是力气保护自己。

 不过,她也承认能被一个人小心呵护的感觉很就是了,她拉高暗红色的绸袍裙摆想。从小到大,她就是处于主动地位的人,偶尔换换位置,其实感觉不赖。

 被突然而至的暖意包围,蓓媚儿微笑,柏纳眼尖地发现。

 “笑什么?”到达二楼后,他一把提起蓓媚儿将她抱至地面上,搂著她的问。

 “我就是喜欢笑,不行吗?”她眉毛挑得老高,嘟起红接受柏纳的亲吻,被他灼热的气息扰得发,偏过头直笑。

 “我看你是欠人打股。”柏纳追著她的脸颊亲吻,不期然地瞥见某样东西。

 “是刺绣室。”他松开蓓媚儿朝一个小房间走去。

 “刺绣室?”蓓媚儿好奇地跟过去,发现那儿还放著几台没被完全烧掉的大型纺织机,旁边还有些大箱子。

 “嗯,我小时候常常跑来这里。”他翻箱倒柜四处察看还有没有什么留下来的东西,表情相当认真。

 “啊,原来你小时候就志愿当女人?”蓓媚儿故意表现得十分惊讶,惹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胡扯什么!”他若有那种倾向还会跑去接受骑士训练?“只是小时候我母亲时常待在这里帮我们兄弟做衣服和绣家微,我很好奇,常常跑过来问东问西。”其实是他们母子相处的时间不多,所以他们每一个兄弟都尽可能把握住机会母亲,免得出外受训以后没有机会。

 蓓媚儿耸肩,她没有被母亲抱过,更别提为她做衣服,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瞧见她无奈的眼神,柏纳才发现自己失言,蓓媚儿连忙摇手。

 “没关系,我不介意。”经过他的开导,她已较能接受母亲永远不可能爱她的事实。

 “你找到了什么?”蓓媚儿发现他的手中握著一块蓝色的布,好奇地发问。

 “我找到了一顶我小时候戴过的帽子。”柏纳扬了扬手中的蓝色布块。

 “真的啊?”蓓媚儿跟上前飞快地抢过帽子,撑了一下帽檐。“好小哦,这是你几岁时候戴的帽子?”

 “大概五岁的时候。”他一把抢过帽子入衣服内,就怕被她玩壤。

 “小器。”她做了一下鬼脸,无聊地东碰碰西瞧瞧,觉得这些东西很陌生。

 “你五岁的时候都在干么?”他突然好奇起来。

 “挥剑、骑马、挨骂。”蓓媚儿无所谓地回答。“你呢?五岁的时候你在干么?”她打赌他的日子一定比她好过。

 “到处玩。”他羞愧地承认。“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偷掀家中女仆的裙子。”

 难怪他的做技巧这么高明,原来是自小训练到大的结果。

 她挑高眉无声地消遣他,柏纳不好意思告诉她,早在他赴赛维柯堡受训前,即有丰富的经验了,而且他的兄弟们也都差不多。

 为了掩饰尴尬,他乾咳了两声连忙转往他处,蓓媚儿瞪了他一眼后跟上他的脚步,看看他还有什么更惊人之语,哼!

 她嘟起红冷哼,柏纳假装没看见她这项举动迳自拉著她的手前进,不多久又到一处宽广的地方,是宴会厅。

 “这里是平全家人最喜欢待的地方。”到达定点后,他像个尽责的主人般介绍。“我记得在我离开家之前,麦克尼尔堡经常举行舞会。你知道,我父亲很好客,我们总是准备许多食物,跳整夜的舞。”

 当时盛况空前,每个路过麦克尼尔堡的客人总能得到最热情的款待,他的父亲是个大方的人,并教导他的子女们也要像他一样严守骑士精神,帮助每个需要帮助的人。

 相对之下,蓓媚儿父亲的大方就显得有心机多了。他和柏纳的父亲一样以大方著称,不过他只招待对他有用的人,不像柏纳的父亲,任何人都是他的客人,无论来者有多贫或是多尊贵,他一律平等对待。

 蓓媚儿不由自主地抬头环看四周,仿佛能从周遭的断垣残壁中回溯以往之光荣景象。她无缘窥见去世的麦克尼尔伯爵一面,但经由柏纳的口中,蓓媚儿可以想像他必定是个正义凛然、大方豪的人。

 死去的麦克尼尔伯爵会恨她吗?

 蓓媚儿突然觉得一阵恐慌,生平第一次,她感受到被罪恶感包围的滋味。

 在她尚未和柏纳重达之前,她一直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的,是合乎物竞天择的原理,而今,她却不再那么确定了。

 究竟,她父亲教导给她的是错、是对?她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有一天柏纳知道事情的缘由,他会不会原谅她?他会吗?有可能吗?

 这些问题,像是烦人的绳索在她心头盘绕解不开,可惜柏纳一点都没有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更加用力地牵住她的手,带著她四处逛,为她解释家族历史,带她走过每一处曾经留有家族笑语的地方。

 渐渐地,蓓媚儿觉得不能呼吸,死去的冤魂似乎在她的身边唾弃她、嘲笑她这个杀人凶手有什么资格进入他们的生活,打搅他们的平静。

 终于,柏纳的脚步在带她参观完整座城堡后,停在一处广大的庭院内,蓓媚儿的呼吸才得以平稳下来。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柏纳总算发现到她的不对劲,连忙伸手摸她的额头,整张脸倏地垮下来。

 她的额头发烫,她是不是生病了?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怎么这么罗唆。”蓓媚儿笑笑地带过这个话题,觉得她的身体好多了,并且又能呼吸。

 “可是…”

 “那是什么?”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蓓媚儿假装很有兴趣地指著一座巨大的木造物。

 “哇,是秋千!”一发现可容纳好几个人的巨大座椅,蓓媚儿马上拉起裙摆跳到椅子上,开心得像个小孩。

 “你没玩过秋千?”柏纳走到她身后,宠爱地帮她推了几下,他也没想到秋千竟能留著,他还以为烧光了。

 “没玩过。”蓓媚儿答得乾脆。“我没有空玩,我父亲也不许我玩。”

 他想也是。像赛维柯公爵这样一个时时刻刻提醒孩子不能软弱的父亲,是绝不可能搭秋千给孩子玩的,他只容许孩子骑战马。

 “过来陪我,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寂寞。”蓓媚儿伸长手,要求他过去跟她一起坐,柏纳这才收起脑中的思绪,坐到她身边陪她一起秋千。

 “我喜欢你家这座秋千,当时一定挤了很多小朋友。”她敲敲股下的木椅,发现它不但建得巨大而且结实,可以坐好几个小孩不成问题。

 “一大票。”她的话让他回想起从前。“这座秋千最高纪录曾经挤了十个人,我还是被挤到最旁边的那一个,当然它也曾经被用来和女孩一起上…”最后那一个字柏纳急忙下,但蓓媚儿早已察觉到其中的语病。

 “上的下一个字呢,柏纳?你有话没说完。”不怀好意地捉住他的衣领,蓓媚儿像头母豹一样抵住他的额头,要他把进去的话吐出来,柏纳只得苦笑。

 “那个字不重要。”他小心地扶住她的,怕她从秋千上掉下去。蓓媚儿可不管有多危险,她就是要听到答案。

 “重不重要由我来决定,你只管说实话。”蓓媚儿激动地扭著身子,秋千跟著晃来晃去十分危险,柏纳干脆将她抱上大腿,免得她真的掉下去。

 “好吧,是上。”他投降。“以前我时常和家中的女仆在这秋千上…做做的事,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仔细想想以前还真不怕死,这么危险的地点他都敢尝试,果真是年少轻狂。

 “我不满意。”蓓媚儿一点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事实上,她嫉妒得很呢!

 “为什么以前那些女仆可以和你在这地方上,她们比我漂亮吗?”她目光炯炯地近他,秋千摇晃得更厉害,柏纳更没辙。

 “她们当然不可能比你漂亮,别说傻话。”他著似地抚摩她光滑的面颊,恋全写在脸上。

 “可是她们却可以和你在这地方做。”她不地抱怨,主动送上红,两人开始热烈地亲吻起来。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柏纳已经被紊乱的呼吸搞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尤其她的小手又一直爬过他的身体,抚他最感的位置。

 “我想。”既然他同意,蓓媚儿当然不客气。“我想和你在这个地方做,好想。”她吁吁地轻嚼他的下,双手不只隔著布料抚他的下身,干脆连他的头一起解开,伸进去玩个彻底。

 柏纳的男望立即昂扬起来,这个折磨人的小女巫!

 “别停”强忍住额头即将迸裂的青筋,柏纳俐落地掀开她的裙子,愉快地忍受这甜蜜的折磨。

 “千万别停下来,我拜托你。”毫不斯文地拉掉她身下的羊,柏纳像头野兽发出低吼声,然后将她的大腿分开跨坐在他的间,让她知道她的游戏狂野到什么地步。

 蓓媚儿抱歉地睨了他一眼,她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她的手忙著扒他的衣服,没空理会他之前的需要,柏纳也是,她身上那一堆衣服可不好

 他们都相当忙碌,不多久,两人便有如出生的婴儿般赤,身上仅披著一件厚重的羊披风,里头什么也没穿。

 “这真疯狂,天气这么冷,我们居然都没有穿衣服。”偏头闪过柏纳黏人的亲吻,蓓媚儿笑呵呵地偎进他的阔中,用高的丰摩擦他覆发的膛,点燃柏纳即时的热情。

 “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热起来。”而且保证比火炉还热,柏纳回答。

 “这可是你自已说的哦,做不到你就惨了。”她瞅著他媚笑,魅惑的五指别有用心地沿著他的腹肌,来到他的身下握住他的灼热,柏纳又是一声重重的呻

 “小坏蛋。”他息不已地轻拍她的,后转为爱抚。“我要是做不到,你要怎么惩罚我?”柏纳再一次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让她跨坐他身上,两腿环住他的,右手食指探进她的幽谷拨,害她差点忘了她的计划。

 她的计划呢?对了!

 “我惩罚你的方式很简单,我打算先光你的衣服,然后再将你五花大绑,接著押著浑身光溜溜的你去游街,让所有爱慕你的女人都知道你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男人,上功夫其实并不怎么样。”蓓媚儿一边搭上他的肩,一边谈论她残忍的计划。等那长坚硬的灼热滑入她润的甬道,以令人销魂的速度缓慢前进时,她立即改变了主意。

 嗯,也许他的表现的确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她可以考虑缓刑。

 “我好怕身见人,你真的不考虑换个方式惩罚我?”他仰望一脸陶醉的蓓媚儿,开始加快冲刺的速度,的肿和紧缩的甬道瞬间摩擦出情的火花,撼动整座秋千。

 双手紧扣住他的肩,承受体内一波接一波的高,蓓媚儿全身都是汗水。她扭动著粉,香汗淋漓地随著幽谷中活跃的男体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地疯狂摆动,丰的酥起的花不断地打在柏纳的膛上,带给彼此无法言喻的快

 “噢…”“啊…”分不出是谁的声音,他们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到达高,放声呻

 “我想,我决定放弃押你去游街了。”之后,蓓媚儿全身乏力地趴在柏纳的身上,什么害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想睡觉。

 “不许睡。”紧紧扣住她的,柏纳还留在她体内,霸道地命令她。

 “我有话告诉你,不要睡著。”见她真的很累,柏纳有些不忍,口气跟著放软。

 蓓媚儿却是迷糊糊地抬头看他,不晓得他又要发表什么长篇大论。

 “柏纳,别闹了,我真的很累。”也不想他们刚刚做的运动要消耗多少体力,净找她碴。

 “我知道你很累,但我真的有话告诉你,听完了再睡,好吗?”虽然深埋在她体内的男仍跃跃试,但柏纳还是强行下生理的冲动,温柔地抚著她的背轻问。

 “好,你快说。”她偷偷地打了个呵欠。奇怪,最近她特别容易累。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带人来到这里,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地告诉蓓媚儿,然而蓓媚儿并不了解他的意思,只是随便应了声…

 “哦。”之后又继续想她近来不对劲的事。

 就这样?柏纳迅速地握住她的臂,将她稍稍推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我在告诉你,你对我意义重大,结果你竟然只回答我一声'哦'?”是他小心眼吗?他正转弯抹角地告诉她:他爱她。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教他情何以堪。

 柏纳僵著脸,生气地看着蓓媚儿,蓓媚儿也回望他,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她的头好晕,脑子里一片空白…该死,现在又好了,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回头一定要好好的检查一下。

 “蓓媚儿!”

 耳边传来柏纳怒气冲冲的声音,蓓媚儿这才有办法回神思考他刚才说的话。

 “你好凶,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风情万种地勾住他的肩耪,丰有意无意地与他的膛厮磨,蓓媚儿挑逗地轻咬柏纳的耳朵。

 “你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不要生气。”她主动亲吻他的肩膀、他的膛,要不是他还在她体内,恐怕连他的硬都不放过,这又点燃柏纳特意压抑的热情。

 “我没有生气。”他气吁吁地说。在她刻意的拨下,身下的灼热又开始活跃起来。

 “胡说,你明明垮著一张脸。”她捧住他的双颊,配合他强力的冲刺扭动身躯,考验秋千的耐力。

 “蓓媚儿…噢…”柏纳简直无法忍受这种销魂的快,可是最重要的话他一定得说出来,这是他带她来此的目的。

 “蓓媚儿…”他试著集中精神,想把脑中的话说出,可是他办不到。

 在他的眼中,只看见蓓媚儿那布汗水的妖娆体,灼灼的绿眼和长及部的头发,如同一朵沾著晨红蔷薇,耀眼而美丽。

 做他的、做他孩子的母亲,让他们的孩子也能像他幼时一样,自在地在城堡中奔跑。

 这是柏纳脑中的想法,而他发誓总会找到机会让蓓媚儿明白他的心意。

 柏纳下定决心,但只有上帝才能决定是否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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