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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灵虚心事(二)
 小乐被打发去睡觉后,师父拉着我悄悄地来到灵虚山顶上,师父贼头贼脑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一路上师父不停地回头看小乐所在的茅屋,见小乐没什么反应才稍稍安心。而我却被搞得一头雾水,这平里正儿八经的师父,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吃错葯了还是晚饭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坏肚子了,实在是找不出充分的理由,只能任其摆跟着他来到灵虚山顶。 夜晚的灵虚山是寂静的,被人类严重污染的月亮在这里却能清晰地展现她美丽的身姿,在她的照耀之下,万物都在享受母亲大地的爱,它们能长在这里是幸福的,因为22世纪的现在能找到这样自然化的自然几乎是不可能的。把体内的真气散漫于四周,我能感受到它们在安眠,一些调皮的家伙正在努力地伸长着身体,它们需要有更高的高度来欣赏更多的东西,毕竟它们所能感受到的东西因为范围小的原因太少了。 灵虚拉着我坐在山顶上的一块大石上,拿出了珍藏五百多年并视之为生命的好酒杜康。按说修道之人注重内为,对身外之物看得奇轻,可他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所以在修道之余往往会因为心对一些七八糟的东西产生好奇之心,在常人看来他们是不可理喻的,可是他们却不苟同。师父灵虚由于师祖当年管得过于严虽然没有什么不食嗜好,但却好上酒。祖师知道后很是生气,祖师修炼时遇上七雷天劫不敌,待要魂飞魄散之时恳求师父不要玩物丧志,师父终究答应了下来祖师才安然离去。这些故事都是小乐这家伙无聊时硬要我听进去的。现在却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违背祖师的愿望再次拿出杜康酒来。 灵虚取出杜康酒后,从袖珍口袋里拿出两只豆大的小酒杯,空中一晃酒杯已变得和平常酒杯一般大小。灵虚把杜康酒小心翼翼地斟酌到两只酒杯里,手一挥一只酒杯就飞到我的身前,自己执起一只杯酒,当空对月不有感而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师父自小就入道修炼,又何以会有什么忧愁之事,很是令我不解。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是三国曹曹孟德之语,意为酒是解忧的。但李白却说“刀断水水更,借酒浇愁愁更愁。”看来酒的解忧也只是醉了的那一阵子,一旦醒来,或许更愁。“忘忧草”真能忘忧?如真是,那倒无妨。否则一个大老爷们揣着花花草草却仍不能忘忧,岂非有被人当作“花痴”之虞?

 有时想,其实忧是忘不了的,如果一定有忧的话。即使时间,也不能便就使其无踪。有些事,只在藏心底深处,平时不敢触及罢了。一旦记起,仍是那样揪人心肺。 所以或者还需要酒的好,至少它能使人有那么一段时间迷糊着,忘记一切。当你醒来之后就会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想想自己又何尝不为失败,外人看来我自是何等洒可是内心深处却也伤痛重重,如果一杯杜康真能解忧又何妨长醉不休。 灵虚与我碰杯后清酒入怀,不突发长叹,虽心中忧虑却也不得不发,因为自从他修炼到达元化期后阶的劲瓶后再也无法向前一步,经多年对古典秘书的探索终于知道原由所在,却一直下不定决心是否要做那些被别人看来龌龊不堪的事。 原来灵虚命水命犯桃花之光,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桃花劫,如果不历经一场轰轰隆隆的人间情爱,不知其中滋味是不可能再有所突破的。换了常人要经历这桃花劫是再容易不过,可是师父打小就跟祖师在武当山上修道,别说有什么男女爱就连见过的女人也屈指可数,这可把他难坏了。 就算他以变身术幻化成绝世美男,去勾引那些良家小姑娘最终还要伤害她们,于心何忍?而且还会损耗道德值。修道之人很看重他们的道德积累,道德积累得越高,应付天劫时就会有更多的把握,因为天劫也无外乎人情你道德高天劫就弱些。相应的如果是佛门修佛之人累积起来的是佛心,而平凡人做好事获得的将是功德值。 这可是难办的事儿,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我长得对得起观众也不会污染环境,勾引小妹妹的心还是有足够的信心,可是我以前对待身边的女人也还算真心实意,要刻意去伤害她们我也做不到。 师父既然找我,肯定就是希望我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退一万步来说,现在在灵虚山上除了小乐还勉强算半个女人,上哪去找对象给师父他老人家犯罪。这里野兽是不少,给师父来个人兽恋也不错嘛,嘿嘿,心里愉快地YY着可不敢让这懂得读心术的师父看见,不然怎么死还不知道呢。 灵虚见徒弟脸有难,知道他这事一时也不好想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他都等了差不多十年了,多等一阵也无妨。举起酒杯和徒弟示意一番后,灵虚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了雷狼的嘱托和师父的困境,其实一直以来我还时不时地想到老虎追风这帮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半,不知他们现在地得如何?师父他老人家和我说他的心事,是不是也在暗示我应该出去走走了,毕竟我以前属于那个喧嚣的世界,来到这个安静的世界真正也只有三个多月,总会感到一丝的苦闷,也许这样的环境真的不适合我。 灵虚再斟了一杯杜康酒一口饮尽后,喃喃说:“你是该出去看看了,山中一已三秋,在山中你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飞快,其实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留你在此,你也安不下心来,只有做到真正的无牵无挂才能修行得道。” “师父,我早有出去之意,只是放不下你老人家和小乐…” “傻孩子,有什么放得下放不下,放得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万事皆有其道,只有顺其道才能求其真谛,如反其道就会进入境,这是道家大忌。你此去主要是收集道德值以弥补你前世今生的罪孽,如果不能即时把你的道德值补成正值,你的生命线就算走到尽头了。还望你好自为之。” 我从怀中取出从狼中得到的四个盒子,捧在手中递给师父,师父没有接纳。虽然我还没有告诉其中一个盒子里有传说中的“月光宝盒”可又怎么逃得过师父的火眼金睛。 师父仰头就把那瓶上好的杜康酒倒入口中大半,把剩余的丢给了我。知道师父的意思也不好说什么,倒头就饮了个尽。一场师徒缘分能走多远就要看我出去后行为,如果不能修得道德值我是不能再回到这里,也没有面子再回来,这将是永别酒。 从灵虚山顶下来,我偷偷地去看了正在睡中的小乐。小乐这小妮子带着甜甜的笑意沉浸于梦幻中,小孩的心多是如此,小时总希望能快快长大,长大了却烦闷于世事的无奈中想回到孩提时那无忧无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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