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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幕后黑手
 得知宁菲等人已经平安无事的反回了住处,莫一凡马上自己叫了一辆车直接来到了圣母医院。

 琼斯的身体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不过暂时还在医院里观察着,至少也得三天后才可以出院。莫一凡知道亚摩斯对他这个女儿不是普通的紧张,因此现在多半也在这里陪着。

 来到住院疗区,莫一凡随便找了一套医生的大褂套在了身上,然后到琼斯住的病房轻轻敲了两下,这才推门进去。

 果然,亚摩斯那家伙正穿着一件很斯文的衬衫,脖子上扎着领带,却把皮鞋踢到了一边,光着脚坐在头,手中拿着一把刀,眼睛瞪得溜圆,正在那里削苹果呢。从他那架式上以及被他削落的苹果皮的厚度,就看得出,这家伙多半是头一次自己削苹果,象他这种削法,等皮削完,就只能吃果核了。

 “啊…莫医生来了呀…”亚摩斯看到莫一凡进来,马上手一抖,差点儿削掉半个手指,顿时痛得一边甩着手上出的热血,一边哇哇大叫起来。

 莫一凡本来还在考虑怎么把亚摩斯叫出来单独谈一谈呢,这时候一见他削破了手指,忙招了招手,说:“呀,这是怎么搞的…请快跟我来,到处置室去把伤口消消毒,包扎一下去。”

 琼斯见父亲割破了手指,也是心里很紧张,忙说:“是呀,快去包扎一下吧。”

 “哦…好好…”亚摩斯不疑有他,连忙跳下地,穿上自己的皮鞋,跟着莫一凡来到了处置室。

 莫一凡叫来了护室为亚摩斯处理了伤口,然后冷冷地说道:“现在跟我来,我们谈谈那场辟司的事吧…”

 “啊…这…好吧…”亚摩斯本以为莫一凡大量的救了琼斯一命,大概不会现和自己计较当初的那件事了,毕竟神农集团可是财大气的国际大集团。随便拔一都比他亚摩斯的大腿还要,如果坚持把这场辟司打下去,就算最终莫一凡可以胜诉,估计也索赔不了几个钱,可是对于他那种亿万富豪来说,这段时间耽搁的时间却是难以估量的。因此对于莫一凡来说,这根本就是一场得不偿失的官司嘛!

 可是现在一听莫一凡这语气,好象还是没有放弃追究地意思,他顿时一颗心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莫一凡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估计莫一凡也就是一个好面子的主儿,巴黎时报真的赔偿他那点儿钱,他也看不上眼儿,就是想要自己一个态度罢了!

 想到这里。亚摩斯已经拿定了主意。等一下莫一凡想要怎么就怎么。大不了给他跪下磕两个头。反正只要能把这事儿摆平。自己就算在他面前丢点儿脸也无所谓。嗯…自己在他面前。好象也没什么脸可丢了吧…

 六神无主地跟着莫一凡进了一间医生办公室。莫一凡挥了挥手。就把原来在这里办公地医生给暂时请了出去。回身关好了房门。然后对亚摩斯。说:“坐吧…”

 亚摩斯没有坐。而是哭丧着脸走到莫一凡地面前。垂着头。说:“莫医生…哦。不不不…莫…莫董事长。我…我知道上次地事情是我不对。您…您就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您作对了。我…”

 莫一凡摆了摆手。说:“饶过你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想知道幕后地主使者是谁…”

 “幕后主使者…不不不…没有什么幕后主使者…没有…”亚摩斯擦着额头上地冷汗。说:“我当时只是…只是因为没有什么有份量地新闻。再加上那段时间报纸地销量不断下滑。为了…为了让报纸不至于倒闭。我…我才不得不抓住一切机会炮制新闻。把您医院里当时不大点儿地小事儿给扩大了无数倍…真地…真地没什么幕后主使者。一切都是我自己地主意。您…您就饶了我吧!”

 莫一凡冷笑了一声。说:“你自己地主意!哼…如果说你只是为了炮制新闻胡说八道一通我也就信了。可是之后那些跑到我医院门前来游行示威地人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那些人也是你组织地。要真是那样地话。你这个主编大人可真是不简单呀!我怀疑你在基地组织那里受过特殊地训练吧…哦。人体炸弹会不会用呀?”

 “我…不。我…真的…唉,那些游行的人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那些都是看了我的文章后,脑子一热才去惹事的吧,我…”

 “够了!”莫一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哼了一声,说:“好了,既然你执不悟那我也就不和你废话了,明天我会请一个律师团再次起诉你的,你就等着破产吧…”

 “什么…律…律师团…莫先生你…你没搞错吧?”亚摩斯呆了一下,怀疑莫一凡可能是在顾意危言耸听,不就是一起新闻事件嘛,至于请一个律师团来打这场辟司吗?那就算他把官司打赢了,估计索赔的钱也不够付律师费的呀!

 莫一凡哼了一声,说:“一个律师团而已,你不会是认为我请不起吧?嘿嘿…没错,我知道这样打官司地成本太高,到时候就算把你那家破报社全都赔给我,我大概也收不回成本来。可是…你以为我和你打官司是为了钱吗?现在既然我给了你一条路走,而你不肯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们就法庭上见吧…”莫一凡说着一摔手,转身就走。

 亚摩斯顿时慌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莫一凡的胳膊,苦苦哀求着说:“莫先生,您…不要这样绝情呀!求求你…看在琼斯的面子上,我…”

 莫一凡脚步一停,转回头神色不善地看着亚摩斯,说:“琼斯她不过是我的病人而已,你认为我有必要看病人的面子吗?”

 “啊…这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救了琼斯,我和琼斯都很感激你,不过…”亚摩斯犹豫着说:“不过,你和我们家琼斯…你们不是…不是还有…还有那层关系嘛…”

 莫一凡闻言顿时猜测琼斯的狂想症发作时梦到的事情多半又是当了真了,而且还可能向亚摩斯透了一些,现在连亚摩斯都信以为真了。嗯…这个亚摩斯不会真的白痴到以为我真的会和琼斯在人来人往地地下通道里做那种事吧…

 “琼斯患有狂想症,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莫一凡皱着眉头,说:“她有时候会象做白梦一样,而且会把梦中地事情当成是真实的…尊敬的亚摩斯先生,琼斯她是病人,不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和她计较,但是如果你也说的话,那我不介意在明天的法庭上再多告你一条诽谤。我最后再劝告你一句,不要再抱什么侥幸心理了。现在有一个人在处心计虑的要害我,今天甚至还请了几个杀手来刺杀我…如果不尽快把这个幕后地黑手揪出来,我会寝食难安的。而你现在等于是那个幕后黑手地帮凶,如果你不肯把说出那人是谁地话,我也只好先拿你这个帮凶下手了…今天的那几个杀手都已经被我杀了,接下来就是你…哦,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杀你,但是…我会让你尝巢么叫做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地滋味…”

 亚摩斯越听越惊,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听到莫一凡后来说到那两句充了威胁意味的放,他终于彻底崩溃掉“扑通”一声坐到了地板上,然后苦着脸说:“别…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指使我的人是一个中国女人…她…她说她和你有仇…”

 “一个中国女人?和我有仇地…”莫一凡想了一下,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忙追问道:“她叫什么名字…嗯,或者她长得什么样子,你有没有她的照片?”莫一凡想到那人如果真的和自己有仇。到了这里来算计自己也肯定不会用真名字地,因此还是打听一下她的长相比较有把握。

 亚摩斯轻轻摇了摇头,说:“照片是没有,至于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她的护照上的名字是叫做…箫箫陈。”

 “箫箫陈…”莫一凡闻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惊呼着道:“箫箫陈…你说的是陈箫箫!原来是她…竟然是她…”

 听到这个名字,莫一凡顿时就想起了当初在陈三爷那里见到的那个长得清秀而又婉约,一走起路来身段好象水蛇一样摆动不休,身上带着一股子淡雅清香的小女人来。

 莫一凡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个陈三爷最宠爱地七妹对陈三爷下了罕见至极的三重混毒。并且还勾引上了陈三爷的私生子,自己的亲外甥。为的就是要对她那个因爱成恨的三哥疯狂的报复。

 就是从这个女人的身上,莫一凡第一次感觉到了女人这种生物的可怕,明白了这是一个很容易把爱和恨搞混地特种生物。还是中国的古人说的好呀…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女人要是真狠下心来,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们不敢干的,莫一凡当初也是为了救陈三爷,兼救自己,所以才不得不破坏了陈箫箫的计划,不过那毕竟是人家陈三爷的家事,所以莫一凡并没有把陈箫箫和阿豪怎么样。事后听得陈三爷只是把这两个人赶出了陈家,莫一凡就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有点儿担心那个疯女人会来报复自己,不过他很快就背井离乡去了香港,过上了另外一种生活,和从前的人和事都再没有什么联系,也就渐渐的把那个恐怖的女人给忘记了,可是想不到这个女人到真地是魂不散,居然一直追杀自己追到法国来了!

 一想到那个女人地恶毒,莫一凡就不由自主的寒倒竖,哪怕让他面对几只史前地恐龙,他也不愿意面对一个如此可怕的女人。

 可想而知,陈箫箫多半不是只想死他那么简单,而是想要通过她的手段把他整得身败名裂,否则也不会做那么费劲的手脚,让亚摩斯炮制什么新闻了。这女人既然把魔爪伸到了巴黎来。那么会不会对神农集团地根本下手呢?

 对于这种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的女人,莫一凡只有感觉到无比的恐惧,当下忙掏出电话,给在香港总部的傅蝶君打了一个电话,糙权给她全权监督公司下属三个工厂的质量检查工作,让她马上组织人手。对现在已生产及正在生产中的所有产品进行一次彻查。他可是知道,一个看起来无比红火地企业,只要是真的出了几启产品质量引发的人身安全事故的话,那么也会象百丈高楼一样,瞬间的顷倒下来。破坏永远要比建设更加容易,辛苦创下的基业,很可能被人在内部搞两个小破坏,就马上化为乌有。

 假如莫一凡的敌人是一个男人的话,他可能还不会担心这些事。可是现在知道在暗中算计他的人居然是陈箫箫那个为了报复她地哥哥,都不惜牺牲相勾引自己亲外甥的恐怖女人,他自然不敢不防着点陈箫箫会玩在内部攻破堡垒的这种游戏了!

 反复叮嘱了傅蝶君半天。让傅蝶君务必要打起十二万分地小心,和隐藏在内部的潜在敌人打一场防战,不能给对方任何机会…直到后来说得连他自己都有些烦了,这才撂下电话,瞪了亚摩斯一眼,说:“现在你还能找到那个女人吗?”

 “能…”亚摩斯点了点头,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她…她应该在我家里…”

 “什么…她…陈箫箫她在你的家里!”

 罢才莫一凡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根本就没有报任何希望。新闻事件已经过去了好多天,莫一凡估计陈箫箫利用完了亚摩斯应该很快就会离开,绝不会再让亚摩斯找到她的,即使当初她会因为要利用亚摩斯而付出身体的代价来勾引亚摩斯,事后也不可能会再留恋在亚摩斯的身边,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外甥都勾引,又怎么会和亚摩斯这个老男人常情呢?或者对于她来说,她的身体只不过是一件非常犀利地武器,而所有的男人都是她可利用的资源罢了。

 可是谁曾想亚摩斯还真的和那女人还有联系。而且听亚摩斯那话…两个人好象还在一起同居着,这事儿听起来可就有点儿玄了!

 莫一凡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亚摩斯是不是故意在和陈箫箫窜通一气,借机会引自己踏入什么陷阱。不过想来这两人就算真的布置了什么陷阱也不怕,如果陈箫箫真的只对他个人出手打击报复的话,那还好办点,他怕只怕陈箫箫只和他来的,今天到他的医院捣蛋,明天去破坏他地工厂。后天去到他的专营店里去放蟑螂。那样的话才是真的防不胜防。

 “那你现在能带我去你家看看吗?”莫一凡试探着问道。

 亚摩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神色好象刚死了老爸一样的悲痛,过了半晌才终于下了决心,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可以带你去,不过…我请求您尽可能不要太难为她了,她…她毕竟只是一个可怜的弱女子,如果…唉,算了…我们走吧…”

 亚摩斯这人到也光,本来还想替陈箫箫求求情的,不过一想到自己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鱼,又有什么资格替别人求情,既然已经把陈箫箫出卖了,就算自己再替她求情的话,陈箫箫也不大可能会再接纳他了,还不如干脆不去理会了。

 莫一凡开了医院里地一辆小车,也没再叫别人,就自己一个人押着亚摩斯上路了。

 亚摩斯地家在近郊的位置,是一幢不算大地别墅,别墅只有层楼,外加一层阁楼,没有游泳池,也没有私人花园,因此自然也没请什么工人,就是有一个每天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而已。

 把车停到楼下,看到二楼还亮着灯,亚摩斯也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刚才在路上亚摩斯还有些担心陈箫箫这时候没在家里。那样的话不知道莫一凡还会怎么处理他,可是现在见到那灯光,却又希望陈箫箫没在,只是钟点工忘记了关灯,否则他真的不敢想象莫一凡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他看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仇怨一般都是由爱情引起的。虽然看起来陈箫箫好象比莫一凡大了几岁,不过…象陈箫箫那种知冷知热的女,就算住蚌十**岁的小伙子也没有什么稀奇地,所以他很怀疑莫一凡和陈箫箫之间有什么暧昧的关系,这种怀疑简直就好象附骨之蛆一样不停的侵蚀着他的神经…

 亚摩斯有些失魂落魄的打开房门,带着莫一凡一步步的走上了二楼,听到卧房中传来地如同水一样清脆悦耳的排箫演奏的音乐声,亚摩斯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这是陈箫箫最喜欢的乐曲,大概是因为陈箫箫的名字里有两个箫字吧。所以她好象特别的喜欢箫这种乐器,当然了…其实亚摩斯还是最喜欢陈箫箫为自己吹箫,那种滋味实在是令人**蚀骨。最初亚摩斯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是被人指使的,或者就是因为留恋那种滋味,所以才故意说谎吧!而现在…不管莫一凡最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过亚摩斯还是清楚,至少他和陈箫箫之间,算是彻底完了…

 “吱呀”一声,房门轻轻被亚摩斯推开,随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美丽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一把转椅上,纤细地肢随着落地音响中出的乐曲声以微若不见的幅度轻轻摇动着。让她那种娇媚、婉约地气质好象武林高手的杀气一样向四周扩散着,即使亚摩斯早就心怀鬼胎,一看到那美丽的背影,仍然还是忍不住有些心驰神摇起来。

 “你来了…最近过的还好吗?”陈箫箫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候了一声,就好象在问候一个久别的老朋友似的。

 “嗯…我回来了…”亚摩斯回答了一声,随后才意识到陈箫箫的话好象不是对他说的。可是陈箫箫从始到终都没有回过头,怎么会知道除了自己还有谁来了?

 他转头看向莫一凡,眼神中马上释放出了一种深深地妒忌。听到陈箫箫那种老朋友一样关切的语气,他的心里顿时降到了冰点…

 “是的…我来了…”莫一凡站在门口没有急着进去,这房间里充了血腥味,让他隐隐的感觉到了几分不安,于是站在门口说道:“至于我过的嘛…本来发了点儿小财,生活得还可以,但是…刚刚还被几个职业杀手刺杀过,你说我这种情况算不算生活得好呢?”

 “当然得算很好呀…”陈箫箫依然没有回头,但是却微微侧过脸颊。让莫一凡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充惑的微笑来。

 “这么充的生活别人想求也求不来呢。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陈箫箫说着再次咯咯一笑,说:“你应该听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吧?一个人如果生活得太顺利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这时候如果有人偶尔给你找点儿什么小麻烦,对你来说绝对是一种刺,一种可以让你不断进步的刺…”

 莫一凡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一口气请了六个杀手,那得花不少钱吧?看来陈三爷对你还是很好呀,把你赶出陈家后,你还是这么有钱!”

 陈箫箫闻言也叹了一口气,说:“谁让你那么笨,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找我呢?所以我只好把自己地全部积蓄都拿了出来,要么送你上路,要么提醒你早些来找我呀…呵呵,幸亏你这次没有再让我失望…”

 陈箫箫说着猛地一拧身子,完全的转过了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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