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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楚国灭
 人群齐声喝采!

 “林原这厮把持朝政、残害忠良,聚敛钱财使楚国税赋几乎变成他家私人金库,并且侵军饷使得楚家军与幽国在前线战斗时断粮绝饷,此人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王充口腹敛,身为楚国大军之监军使指挥,为蓄意加害大元帅楚云竟将军事情报出卖给幽国换来黄金白银荣华富贵,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再次以毒葯加害我大哥楚云,使我兄长终于战死沙场,魂归离恨!今我杀此二贼,是为了给楚国除掉两大祸害,从此后,楚国与我再无关系,战也好,降也好,楚家军绝不参与其中。”

 她说罢,沿途集中的百姓顿时痛哭出声!哀声不断。

 柄之将破,身为楚人怎能不伤心落泪?连城虽然已作出选择,但此刻亦心中沉重,难以抑止…从此后,便不再有楚国,不再是楚国百姓了…

 连城命人将城防撤下,城外也已停止攻城,片刻间,似乎所有一切都安静下来。她站在焦黑半毁的城楼之上,目光落在远远一人身上,他穿一身金甲,着初升的阳光,注视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会说服楚庄开城投降。但不要伤害城中百姓。”

 她的目光与他交流,两人半沉默着,终于,他出松一口气的微笑。

 在这一场赌局中,他赢了。在几乎没有任何胜算的情况下,他料想自己斗不过楚连城的固执。她若要保卫楚国,他便决定带兵退去,算是他对她地妥协。但是奇迹般的她竟然想通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他赢了。从今以后两人再不会为了国与国之间的斗争产生分歧,这是他决心攻打楚国时所没有想到过的,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但是孤千城在看到她身后站立的司徒凤飞与卫东楼时,脸色不由又沉了下来…

 这两只臭苍蝇!为什么飞来飞去,魂不散!他咬了咬牙,对上司徒凤飞得意的那张嘴脸。

 “连城!你给我回来!”

 他用眼神。恶狠狠地与她交流。

 对方却不理他。转个身。走了。

 好吧!

 我忍耐!

 继续忍耐!

 他对自己说。

 “国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后撤二十里,扎营。”

 “是!”爆娥彩女太监宫妃。大家都在收拾细软逃命。到处可见掉在地上的衣服与鞋袜,破碎的瓷片,器物,丢了地,御花园里的花草也被践踏得零落不堪。树木枝条折地折,断地断,到处一片惊恐尖叫声。

 楚庄一人独坐在正南大殿。案头放着一壶酒,自斟自饮着。仿佛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江小蝶推门进来。她打扮得如同新婚那夜,身上穿大红织绵。绣了彩凤双飞,富贵牡丹,领口襟口翻出代表帝王之的黄绸,头上戴九翅凤冠,九百九十九颗大小不同地明珠使她的脸看上去更加小巧,也更加丽。她的妆容刻意画过,显得高贵大方又不失这个年纪所特有的娇俏,她手里提着一壶酒,手上涂着鲜红的寇丹,款款而来,华丽繁复地红色百褶裙在地上逶迤,如同鱼尾那般,拖出一条令人惊的痕迹。

 他从来没有发现过他的皇后原来也是美地,事实上,楚庄并未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她一眼。

 这种时刻只有她还来看自己,难得。

 “你怎么还不走?”醉眼惺忪,楚庄看向她手上的红色寇丹。

 “到哪里去?走得了吗?”江小蝶如此反问。

 “是啊,还能到哪里去?”楚庄亦长叹一声。

 “我只想要你明白,只有我一个人是爱你地,只有我而已。你看这金色的体,多么美丽纯净,透明得就像金牡丹在阳光下折地光彩。”江小蝶缓缓的,为他倒了一杯酒,又为自己倒一杯,举起来道“喝了它,就能忘记一切烦恼。”

 “忘记一切烦恼?呵!”楚庄笑了一声,抬手挪过那只酒杯,透明地金色体被装在透明的容器里面,散发着一股扑鼻的香。

 “毒酒?”他问。

 “自然。是最毒的鹤顶红。”

 “好啊,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他拿起酒杯,却被江小蝶抢过,一饮而尽。

 “为什么?”他问她。

 “因为我要比你先死,我要你看着,我是爱你的。而你,却从来没有珍惜,这是你的错。”

 “我错了,错在不该好大喜功,错在不该怀猜忌,错在不该重用佞臣,错在不明白何谓修身养心明智,方能治国平天下。可当我终于明白了,一切还有用吗?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他亦举起酒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连城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庄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仿佛在等着她到来。而江小蝶伏在他身上,已然死去多时,双目与鼻孔耳朵,七窍血,死状奇惨。

 楚庄则一直看着她。

 目光随着连城进来而移动,最后顿住停在她身上,他说:“我恨你!正因为你没有好好教导于朕,让朕明白事理,才让朕最终走上今天这条路!楚连城!我恨你!”说完这一句话,楚庄双目一闭,也就是刹那之间,同样七窍血而死!

 他仿佛等着她,就为了和她说这一句话。

 连城忙去探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没得救了。

 她有些茫然…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一切的起因都在于自己吗?倘若自己好好当这个帝师,会不会当初就能够扭转今天的结局?如果她用心教导这少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告诉他该走什么样的路,他是不是能够做好一个楚国的王?

 当背后有一只手触摸到她的肩膀,连城还在发愣。她对楚庄,是有责任的…

 “不怪你,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

 背后那人拍了拍她的肩,没有多余安慰的话,只是说道“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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