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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五:神秘人
 蚌人正通过长长的走廊朝我们走来,跟这种脚步混杂有不下七个人。

 当然了,在这些人混乱的脚步声中,也就只有一个人的脚步显得异样,其他的也就跟普通人差不多,平凡无奇。

 我能确定这不是天妙门高手,因为她们的脚步声我能够辩识,由于别和功夫特各方面的原因,那些女人的脚步更加独特,相比之下她们的步履更轻盈,就象猫一样悄无声迹而格外柔,而这个人的脚步力量比她们要明显,应该是个男人。

 后面传来人的说话声…男男女女的有不少人似的,我声不动,慢慢的凝居注意力,就能感受到一群正在说笑的人从那边走过来了,由他们说话的内容可以听出,显然他们是想来拍照的,其中有一个不停在介绍的服务小姐陪着他们,单从他们谈话的内容判断,跟一个普通的家庭成员差不多。

 当我开始注意到他们的时候,那种特殊的脚步异样消失了,这些人的脚步一下变得正常起来,我一愣,莫非他们意识到什么不对?有人让他看出什么破绽了?

 那些人正经由我们所在的大门朝前走去…除去那个领着他们的服务小姐,另外有六个年纪各异的男女,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好象是家长,再有一个跟他年纪相关的女人,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和跟他年纪相仿的女孩,一个是小孩,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就我地感觉来说,服务生应该可以排除嫌疑。因为她是个女孩,而且就她的年纪,不可能具备这种高深的轻功…再有就是小男孩完全可以排除,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女应该也可以排除,看上去他好象是来这儿的主角,俩人可能开始谈婚论嫁了,是来拍照的。

 疑点应该在四十多岁的男人和另外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上。

 脚步给我地感觉是男人,而按那种脚步所带有的力量来看。此人修练功夫的时间至少是在二十年左右了,而且他的武功肯定极为可怕。

 我至所以对他留心,是因为我想起了那个孤身去闯天妙门总坛的地灵坛执法,这个人一瞬间从脚步中给我的信息,让我清楚的明白,他的身手绝对不在此人之下!

 我安静地打量着这一群人…在这个时候,我不想节外生枝的发生什么意外,因为谢云婉和贺家良跟我也算是人了。加上跟赵静的关系,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他们出什么事。

 而且我师父还否认了他跟地灵坛的关系,当时我还是相信他地。

 因此我的注意力一下就全放在他们身上了,我得提防他们暴起发难。变生腋侧。

 我注意力一直搁在他们的脚步声中,想明白那个于众不同的人究竟是这一群人中的哪一个…那些人说笑着从门口经过,说的话是一个家庭和亲朋们很正常的家常话,那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说道:“这家摄影楼的技术是没说地,可是好象贵呢…”

 好象是她丈夫的男人笑了:“没关系,孩子们也就这一次,花费虽然稍微贵了点,但这儿的效果其他地方就没这么经典了,这家影楼己经形成自己的品牌了。物有所值。”

 “呵呵。”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笑了:“是啊,大哥说的不错,小明和小珍大喜地时候,再怎么说也不能省了这点花销!”

 年青人对视一眼在笑,小男孩叫开了:“爸爸我也要照!伯伯我也要照结婚照!”

 大伙一起笑了…他们说笑着就走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吴姐猛的冲进门来,她双目炯炯如炬,直勾勾的瞪着跟我站在一起的赵静,然后才打量了一下谢云婉跟贺家良。

 赵静一愣,她有点愕然的走了过去,就看到吴姐后面匆匆忙忙的进来一个人,低声对赵静说道:“我们在一个门人后背发现了一张威胁的字条…上面写着;弃规矩者必死。那个同门竟然不知道有人把字条贴在她的后背…”

 声音暗了下去,赵静接过那张纸条看了起来,她一动不动的打量着那张神秘的字条。

 我马上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原来那个脚步声肯定是那家伙把字条贴在天妙门门徒后背时发出地了。看来他并不是因为我在注意他而收敛形迹,我捕获到他的脚步声时,显然他正出手在贴那张神不知鬼不觉的字条吧!

 这家伙竟然把一张纸贴上一个天妙门高手背后

 蚌倒霉的天妙门门徒,竟然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把字的背上!能做到这一点确实恐怖,我完全理解吴姐为什么如临大敌了,因为就我来看,要做这样一件事,也绝对不是很轻松的活!

 赵静很快回过神来,她比我想象得要从容多了,这时不急不忙的吩咐那个脸惊惶的下属:“没事…你先下去吧,留心一下出入摄影楼的人就行了,我师父知道这事了吗?”

 “嗯…”那个门人见赵静神色淡定,这才自然了一点,低声应道:“组长正在跟她汇报这件事情,老门主就在附近,她可能会赶过来。”

 “去配合其他人寻找贴字条的人,这里不用你们管了…”赵静说到这儿看了看崩得跟弓弦似的吴姐,顺便看了看我,可能估计这儿就算出什么事还能控制吧,嘱咐那个下属说:“尽快查出这个搞鬼的人,他肯定还没离开这个地方,要快。”

 —

 赵静一直在低声嘱咐她,她的声音很低,我想她肯定想不到我竟然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时又说道:“尽量不要惊动黄柯跟贺家良他们,快去吧。”

 下属点点头快步离开,吴姐开始紧紧的跟着我们,贺家良没有任何感觉,倒是谢云婉有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她不停的别过头去打量赵静,以至于摄影师多次提醒她注意姿态。

 我的感知让我明白,这个人就是刚才经过我们摄影间外面的一家人中的某人干的,我开始想那几男人之中,究竟是谁干了这件令天妙门上下皆惊的事了,从那一家人泰然自若的神色来看,这个人做这件事的时候,肯定连自己一起的人也瞒过了。依我的推断,四十多岁的男人是一家之主,他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受全家人的密切关注,在这种情况之下,好象他往别人身上贴东西没人发现的可能不大,除非被贴者跟他有极为巧妙的近距离接触…

 天妙门的人肯定会对普通客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跟一群人近身接触的可能也很难出现,那么…是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干的吗?

 从他的年纪来看,那个小男孩肯定是他的儿子,作儿子的虽然会时常注意自己父亲动向,可相比之下,肯定比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更有机会吧…那就是他吗?

 不过,当我开始想这个男人的容貌和一些能给人映象的特征时,就我的感觉来说,这个人应该不象一个绝世高手,我没有任何根据只是凭直觉,如果要我怀疑的话,我宁肯去怀疑那个一家之长,这个人显得相当有内涵,只有城府极深的人才有这种淡定和从容。

 虽然他腾手往别人后背贴纸条的时间和空间较小,但一个绝顶的高手肯定会找到这种时间差的,正因为能瞒住自己家人和对方,才能显示出他具有绝顶的实力!

 一个绝世高手必然要经过长时间的经验和技术积淀,从这一点来看,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不足以形成这种绝顶的身手和城府,跟我这个外表稚内心沧桑的家伙不同,我相信他的历练肯定跟我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么说,还是那个中年男人吗?

 看上去他确实跟所有的普通家长一样啊!带着足以结婚的儿子和儿媳来照结婚照,一个幸福而美满的家庭骨干,而他暗里的身份竟然是地灵坛戒律堂的绝世杀手?

 赵静嘱咐完了,这时朝我们走了过来。

 苞开始相比,她好象显得有心事一样,我知道她为刚发生的事奇怪,我很想暗示她点什么,只是她还没有对我说这些事呢,我只能问她:“出什么事了赵静?有事吗?”

 “没事。”赵静显然认为我对她的事情没什么帮助吧,她心不在焉的说道:“没什么黄柯,一个门人来问我一些问题…继续看他们照相吧?”

 “你注意到刚才经过外面的那一家子了吗?”我很白痴的问了她一句。

 “噢?”赵静还是心不在焉的搭理了我一句:“你认识他们啊?好象是来照相的吧!”

 “我觉得他们好面,可一下记不起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究竟是谁了…”我认真的问赵静说:“能帮我个忙吗赵静?想求你件事!”

 “什么事?”忧心忡忡的赵静这才认真起来,她勉强笑了一个说:“你有事黄柯?帮什么忙你说吧,帮你找人?”

 “对!”我很认真的对她说:“就刚才那个男人,你帮我查查他究竟是谁,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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