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莫老五
巴缓缓的顺着胡同前开,显得厚重而雍容,房车特殊来不少人观望,但开车的汉子完全无视别人的
羡,若无其事的自顾开着,有种入无人之境般的从容。
唐羡花看着搁在膝上打开的城市地图,这时头也不抬的对驾驶着车子的丁雄说:“阿雄…唔…好象就是这附近了,你开慢点,找地方准备停车…”
丁雄点点头,这时支起头四下打量着,显然在找能够停车地方…
这是杭州,丁雄跟唐羡花受罗逢祥的命来这儿调查一件事的,俩人来杭州市己经不少日子了,是罗黄两家对峙状态一解除就来的。
罗逢祥既然让这两个得力助手来替他办的事,肯定不简单,拍摄现场一击失败之后,丁子跟毒花夫妇俩正窝着一肚子的气呢,最恨人的是随之祥哥随之跟那个小子握手言和了,让他夫妇俩有气没处撒!
很快丁雄就找到了一个停车的位置,把车停稳之后,夫妇俩下了车,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唐羡花这才收起地图,指了指前方一个四合院说:“没错,应该就是这里了。”
丁雄默默的打量了四合院一会,又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胡同的来路和出口…唐羡花看着他阴沉而专业的样子掩着嘴“卟噗”笑了:“阿雄!你干嘛啊,祥哥嘱咐过我们的尽量别杀人。你是不是又在找撒退地路了?现在年代不同了,不必要一出手就要人家的命了!”
丁雄朝四合院走去,很不以为然的说道:“花儿,事情顺利也罢,不顺利的话,留活口不如留尸首,话虽然是这么说,具体还是看着办吧。”
唐羡花点点头。不然怎么有夫唱妇随这话呢,夫
俩一前一后,和和气气的走向四合院里,外人只当是院子里哪家衣锦还乡的客人,谁知道是俩个杀人不眨眼的煞星!
两小孩在院子正中间踢健子,看到他们进来后一愣。兴奋的打量着他们,脸上充
了新奇和想接触地好奇,只是刚进来的叔叔跟阿姨眼睛都没斜他们一下,先站在门口四顾一眼,那个眼睛还望着别处的漂亮阿姨这才说话了:“小朋友,莫爷爷住哪间屋啊?”
孩子们对视一眼,这才知道这个阿姨是跟自己说话呢,于是一起脆生生的告诉她说:“那间!”
丁雄直接朝孩子们所指的屋走去,里面传来收音机里的戏曲清唱声,丁雄走近门前把门轻轻一推。虚掩地门应手而开,一个老头正坐在桌前看报呢。耳朵里因为收音机里的曲子轻轻的摇晃着,突然看到有人推门不免一愣。赶紧搁下报纸,还把收音机关上了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询问似的打量着站在门口观望的丁雄,本能的问道:“你…找谁?”
“莫五爷。”丁雄也不客气,他干脆推门走了进去一脸严肃的说道:“大老爷让我们来找你的,因为跟你五年前经手的那笔瑞士银行的汇款有关,昨天大老爷突然接到电话说,账户上地金额跟原先的有出入,我想你得跟我们回去解释一趟了。”
被丁雄称之为“莫五爷”地呆呆的瞪着他们俩。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他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红着脸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笔汇款是我跟老张一起经办地。事后我们的各项手续都亲自交给了大老爷…怎么可能会有出入?”
“你去跟大老爷解释吧。”丁雄冷冷的打量着老头,慢慢把手
起来说道:“美国方面己经因为这件事情暴跳如雷了,你也知道惹怒这种对手的后果,事情很严重,你必须跟我回去一趟莫五爷,老张己经在等你了,你们当面跟大老爷解释吧!”
莫五爷
脸都是不敢相信的惊骇,他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跟着俩人出了自己的小屋,丁雄跟唐羡花带着他走出院子,俩小孩又在踢健子了,这时不再理他们三人。
上车之后,丁雄打响了车,大巴慢慢朝前开去,莫五爷突然有点狐疑起来,他打量着安静坐在身边剥松子吃的唐羡花说:“奇怪…你俩很面生,我怎么不认识你们,你们是后来才跟大老爷,还是小少爷地手下?”
“都不是。”唐羡花关切的望着前方,丁雄正驾着车离开泊位前行,她若无其事地告诉莫五爷说:“其实我们是祥哥的人,找你是想了解五年前他儿子被人
杀的事,我们知道,你是钟泰文那时的出纳,你当时负责所有钟家的大额资金的出入,象雇杀手这样的巨额资金你不可能不经手过…所以我们想知道事情是不是钟家干的,只有找你跟老张了…”
莫五爷脸色大变,他突然就从座位上跳起,可唐羡花回过手来,一料松子闪电般的
向他的肋下,刚刚跳起的莫五爷,紧接着就跌回椅子,他呆呆的瞪着花儿一动也不能动了…
十分钟后,大巴开到了郊外,丁雄把车停好打开音箱的时候,花儿早就把窗帘全拉得严严实实了,俩人这才走到莫五爷跟前,花儿替他解开了
位。
“救…”莫五爷张嘴就想狂呼,但嘴巴被丁友牢牢的捏住了,他冷冷的说道:“没人能救你莫老五,如果不想被人抬着从这儿回去的话,你最好把事情全部都说出来,我们没太多的耐心老鬼,天色不早了,想往上海赶呢。”
巨大的力量经由丁雄的手掌传过去,莫老五痛得老泪纵横,丁雄不想他失去语言能力,于是把手松开了,慢慢坐回椅子说:“说吧莫老五,你是不是在五年前六月十七号把五百万
由老张打到瑞士银行的一个美国人的账户上面?”
莫老五脸色惨白,但他很明白如果这件事从自己嘴里透
出去,很快自己的尸体就会被人送去解剖了,于是他咬紧牙关低下头去无语。
丁雄眉头一皱,接着一拳砸在他的左肩膀上面,只听骨胳被击碎的清响传来,莫老五惨叫一声,抬起右手摸着肩嗥叫起来…只是车上的音箱开得很大,播放的是强烈摇宾乐,在尖利的磨擦呼啸声中,他的惨叫马上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