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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柄际千禧虫防治研讨会结束后,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叛客”却始终毫无音讯,等得快抓狂的井上隆又是抱怨又是嘀咕,那个超级骇客究竟躲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突然暴毙,消失在地球上了吧?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霍克,都十四天了,十四天来没任何他的消息,他会不会早就逃走了,只剩下我们傻傻地在这里痴等?”井上隆咬着雪茄,两道浓眉在额前打了个死结。

 霍天行坐在桌前,脸色晦涩,十手指快速地敲着键盘,并没有听见他的话。他正忙着追寻段葳的下落,并查出她的过去。

 井上隆见他没反应,凑近一看,赫然发现他竟不是在处理叛客的事,而是在搜寻着一堆旧报纸资料!

 “Shit!霍克,你在干什么?”

 “查个过去的事件。”霍天行专注地盯着屏幕,利用计算机扫描有关段葳与她母亲冯素云的事。若他在贺允山家中听到的流言属实。那么十一年前一定会有报纸刊载那件事。他不相信那个在计算机上动手脚的人会细心得一一將计算机中的旧报纸文件消除,于是进入了图书馆的资料文件,调出十一年前的各大报,一一扫描他要的报导。

 “老天!你忘了我们这次来是要专门对付叛客的吗?还有闲暇调阅旧报纸来看?”井上隆咬紧雪茄,对他这次这么不敬业既诧异又生气。他还是头一次看他对计算机网络以外的事这么热心。

 “叛客没有行动,我们也只能干等,而我正好有事得查个清楚,井上,别着急,叛客逃不了的。”霍天行低声安抚他的情绪。

 “我不怕他逃了,我是怕他死了!瞧瞧这种状况,一连七天没在网络上现身,这和我们搜集到有关他的习一点也不吻合,叛客应该是个没上网就睡不着觉的人!”井上隆仰天大叫,耐就快耗尽。

 “他没死!而且他还上网过,我前几天得到讯息,台湾国税局的内部资料被搞得七八糟,数字全了,国税局不敢张扬,暗地里找专人去重整内部档案,这种恶作剧也只有叛客做得出来,所以,放心吧!说不定他正在养蓄锐,打算再干一场大案子,我们只要等他侵入中情局的相关网站就行了。”霍天行并不担心叛客就此消失,他布的饵早晚会发挥作用的。

 “什么?他在台湾作,没进入国际网络?”井上隆恍然。

 “是的,可见他就在这块小岛上,也许我该在台湾几个网站装些侦测器,这样会节省包多时间…”霍天行支着下巴,正沉间,计算机哔哔作响,搜寻系统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他按下按键,有关类似的报导有好几则,他仔细过滤,很快地便发现那则旧闻。

 他静静看着,段葳那段被封锁的过去便在他眼前逐一摊开。

 “这是什么?”井上隆奇道。

 “一个小小事件…”他看着当年报纸上的记载,脸色愈来愈凝重,眉峰也纠得愈来愈紧。

 十岁小女孩不堪受,举杀了身为警员的继父?

 上头写得很简扼,可是霍天行还是想象得出段葳是在什么情况下做出反击,附在一旁的黑白照片虽然很模糊,他仍然认得出低头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就是冯素云,而那位背对着镜头,上衣拉高,出整个伤痕累累背部的小女孩,就是段葳…

 一股酸涩翻涌上他的心头,段葳眼中深藏的恐惧与惊慌原来就源于此!

 才十岁就经历了惨不忍睹的伤害,那千疮百孔的心灵。现在是用什么样的眼光在看这个世界?

 但她的恶梦并未因继父的死而解除,她的惊惧仍在,伤痕末褪,那个可恶的男人以恶魔的姿态潜伏在她心中的阴影处,时时啃噬着她,死后仍不放过她…

 而她又是如何去看待这个事件的?

 她明白她做了什么事吗?

 一个受儿因自卫而杀人,法官判她无罪,可是她在潜意识中给自己定了什么刑责?

 她,也许从未原谅她自己,愤世嫉俗,孤僻冷漠,会不会是一种自我的惩罚?

 他闭起眼睛,回想起他帮她拂掉头上落叶的那一刻,她蒙头闪躲的动作,整颗心再度拧痛起来。

 那孤冷的子,并非与生俱来,她的心智早在十岁就已扭曲,怀抱着巨大的痛苦成长,积郁在心底的伤口,是痊愈了?还是恶化?

 她还能撑得了多久?

 他得帮她!他得救她离这个恶梦才行!

 只是…

 骄傲的她却不领这个情,她竟然逃了!从那天之后,她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芳踪渺茫。

 他着眉心,疲惫地闭起眼睛。

 “哇!十岁就杀人,这女孩真可怕!”井上隆吹了声口哨,看得仔细点,一下子被女孩的姓名怔住。“等等…段葳…这名字好…”

 “别看了!你去忙吧!一有叛客的讯息我会通知你。”霍天行睁开眼睛,不悦地关掉屏幕,下逐客令。

 “喂,段葳不就是那天你搭讪的那个女的吗?”井上隆大叫一声。

 “嗯。”“她…她竟然有杀人前科?”哇!这是什么时代?看起来细弱的小女人也会杀人?

 “她是为了自卫,别把她说成杀人犯!”霍天行苇地瞪着他,口气很冲。

 井上隆一呆,被他的怒视吓了一跳。他在替段葳辩护?

 “怎么?看来你和她成了好朋友了…”井上隆试探地问。

 “她是我表妹。”他正道。

 “表妹?”井上隆对他们的关系益发困惑了。

 “是的,她是我舅舅的继女,那天去参加酒宴才发现。”

 “这么巧?”

 “是啊,还真是巧…”他盯着窗外,出神地说。

 第一次与她邂逅,两人会被老天安排撞在一起,之后又再度相遇,这不是巧合是什么?

 “那你这几天老是往外跑都是和她在一起了?”难得看霍天行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在中情局内,他的女人缘虽然特好,可是他也相当博爱,而且对异也仅止于聊天调笑的范围,安全部门里的人都说,计算机才是他的情人,女人想打败这个情敌根本是妄想。

 “没有,我找了她好几天了,五天前当我决定要追求她之后,就把她吓跑了,从那时起,她就不见了…”霍天行梦呓般地自语着,话里全是懊恼。

 段葳是当真要躲他了,破别墅里没人;也请了好几天假没去学校;连手机也关机,收不到讯号…,他花了五天依然找不到她的行踪,早知道就别得意地撂下话,让她有撤退的机会。

 “没想到我随口扯的事也会应验,别忘了刚到台北时你还答应我不随便泡马子,要专心任务…”井上隆不得不损损他。

 “谁能预测爱情来的时候呢?既然来了,我就不轻易放过,更何况,她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我怎能让她溜掉?”撑着前额,他没有隐藏他爱上段葳的事实。

 “天!看来你是认真的!”井上隆坐倒在沙发上,频频摇头。

 眼里只有计算机的“宙斯”坠入爱河了!那个叫段葳的平凡女究竟何德何能?

 “我当然是认真的。”

 “那些爱慕你的女人保证会哭死。”井上隆夸张地笑着。

 “没那么严重吧?”他皱了皱眉头。

 “我还是要警告你,你要谈恋爱可以,但千万别荒废了缉拿叛客的任务。”井上隆提出通牒。有女人取代了计算机在霍天行心中的地位,他真怕他忘了来台湾的目的。

 “放心,我还分得出事情的轻重缓急。”他现在最心急的虽是段葳人在何处,但他也没忽略“叛客”的行动,为了随时监控他,他早就將计算机的追踪系统传送到他的特制手表中,只要一有状况,他的手表就会发出讯号。

 “那就好,公私分得清才不会出问题。”

 “我公私一向分得很清楚。”他坚定地说。

 井上隆后来没多说什么就离开,霍天行坐了片刻,想见段葳的心在口蠢蠢动,于是披上外套,直奔贺允山的住处,决定向他打听段葳除了住处,是否有其它地方可去。

 四十分钟后,他坐在贺允山的书房内,面对他审视又铄的眼神。

 “小葳不见了?为什么?”贺允山似乎并不特别着急。

 “她在躲我。”

 “小葳为什么要避开你?”贺允山早已有答案,可是还要霍天行代明白。

 “可能是我给她不少压力与难题吧!”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已有了受审的心理准备,也不打算隐瞒他对段葳的感情。

 “哪方面的难题与压力?”贺允山感地问。

 “爱情。”他从容一笑。

 “小葳不是个普通孩子,天行,别她做任何事,也不能用一般世俗的眼光看她,太直接的方式对她是行不通的…”贺允山语意暧昧。

 “你…原来早就知道她们母女的事了,却能不吭声,舅舅,你太厉害了。”霍天行恍然明白贺允山根本早就知道实情,却还能在女面前装胡涂,果然是个深谋远虑的角色。

 “有些事知道并不一定要说出来,我是为了让素云好过些。你呢?你也知道了?”贺允山并不讶异。

 “小葳的行为举止很怪异,我无法不去个清楚。”他解释道。

 “清楚后,你想做什么?”贺允山的反应完全像个为女儿把关的父亲。

 “别担心,舅舅,我不会去伤害她的,相反的,我爱她。”他坦地表达他的感情。

 “不是真爱救不了她,不是比天高、比地厚的感情包容不了她那颗受惊吓的心,天行,要爱她不容易。”贺允山深切地劝着,他正是付出无限的爱才得到冯素云的心。

 “这是你的前车之鉴吗?舅舅。”他动容地发现,年纪將过半百的贺允山也是个痴情种。

 “这是我的经验,唯一不同的是,素云文弱,藏不住心事与痛苦;但小葴倔强,她不会轻易表现出她真正的自己,所以,选择了她,你会比我更辛苦。”

 “我知道。”他苦笑地点点头。

 “除非你已下定决心,否则不要去惹她。”

 “我是认真的。”

 “我一直希望她能快乐,所以我从不勉强她任何事,她受的苦够多了,可是问题严重的地方不在她能不能快乐,而在于她要不要让自己快乐,天行,她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在折磨自己,你如果不能连她的内疚一并接受,就永远得不到她。”贺允山语重心长,深深为段葳的未来挂心。

 “我已经有准备了,舅舅,只是,我发现要救她不能一味地纵容她,只有她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她才会破茧而出。”霍天行深知,愈是不敢去碰触的伤口愈容易化脓,他得教会段葳自己疗伤。

 “你想用猛葯治她的恶疾吗?”贺允山担忧地问。他曾经想劝段葳去给心理医生看看,但怕引起她的反弹而作罢,现在听霍天行要采取极端的方式,段葳要得了吗?

 “不这样,她会崩溃的,我不想再看见她眼中的恐惧与惊吓,她那脆弱的模样…让人心疼得难受…”霍天行深深叹了一口气,段葳心中的阴影不只侵蚀她,也同时在干扰着他。

 贺允山又岂会看不出霍天行已被爱神掳获?想当年,他不也是这样为冯素云神魂颠倒过?

 “我听素云说过,小葳曾有过两位室友,一个是那幢别墅的屋主,姓佟,已经搬到美国去了;另一位则姓易,人还在台北…”贺允山说着从书桌抽屉拿出一张纸条,上头写着易侠君的地址。“小葳和她们感情不错,这两个人也是她唯一的朋友,我想,她很可能在易侠君那里。”

 霍天行兴奋地接过纸条,疲倦一扫而空。

 “谢谢,我这就去找她!”困顿了几天的心终于放晴了,他从不知道爱情会如此影响一个人的情绪,难怪一堆凡夫俗子在爱情面前只有称臣的份“它”的力量简直比计算机还要可怕。

 “我希望你和小葳之间的事不会有波折,但你一定要了解并非所有的爱情都能顺遂,也许有很多意外与惊险在等着你,你得坚持到底,天行,要是你让小葳受任何伤害,我绝对不会轻饶你。”贺允山郑重地警告。

 “在美国,我是出了名的固执,坚持到底正是我的座右铭。”他回头朝贺允山一笑,俊颜朗朗,承诺着他天地可鉴的深情。

 贺允山点点头,也跟着笑了。

 待霍天行一走出大门,冯素云悄悄地来到贺允山身边,依在他怀中。她在前天才得知他早已知道小葳的事,提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了,多年来第一次从忧虑中解

 “天行会让小葳幸褔吗?”她只剩下这个心愿未了。

 “我不知道,但我们只能等着看,什么忙也帮不上。”贺允山拥着她,轻叹一声,无言了。

 霍天行將会有埸硬战要打,他祝褔他。

 进入人民个人资料主文件系统,请输入密码。

 计算机屏幕上出现这排英文字,段葳敲入一串数字与字母,画面马上变成另一种颜色。

 请输入姓名或社会福利号码。

 TentionHork。

 段葳键入霍天行的英译名字,不久,他的个人资料便被调了出来,地址、电话,从小到大的学历与经历,清清楚楚地列举在画面上。

 段葳仔细看着这些资料,发现他不仅在学校的成绩优异,而且非常活跃,俨然是个风云人物。

 家庭成员四人,父母和一个妹妹相处融洽,生活安康,是个典型的幸褔家庭。

 那正是她最向往但永远不可能拥有的生活…

 从这种家庭出来的霍天行怎能了解她的痛苦?他活在天堂;而她则生在地狱,他凭什么救赎她?

 继续往下看,她赫然发现他大学并未毕业,而且在隔年就被一个财团法人的研究机构网罗,为该研究所从事数学理论的研究。

 这种事一点都不合逻辑,段葳蹙眉沉,不懂资质出众的他为何不完成哈佛大学课程,反而进入一个私人研究机构做研究。还有,他的博士学位是怎么来的?

 他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正理不出头绪,一个手掌拍向她的肩膀,接着一只凌乱短发探到她耳边,盯着画面奇道:“看什么这么认真?咦?你在看谁的资料?叛客休假,不作啦?”

 “别吵我,游侠。”她推开易侠君的头,没好气地说。

 “喂喂,在我的地盘叫我安静,未免太独断了吧?我已忍了好几天了,说清楚,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会跑来我迼个破公寓借住?”易侠君双手往腿上一搭,对她躲躲藏藏的模样匪夷所思。

 那天段葳拎着一包行李,不由分说地跑来这里说要住一段时间,没有半句解释,就把沉拓挤回他的“贼窝”去睡,害得易侠君不能与沉拓相亲相爱,还得被她勒令轻声细语,憋得她实在有够难受的。

 “因为我不想被騒扰。”段葳退出档案,知道易侠君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谁去騒扰你了?”瞠大了眼,易侠君只感到诧异,像段葳这种冰雕般的酷妹还未接近就会被冻毙,哪个不要命的会想去騒扰她?

 “我表哥。”

 “表哥?你什么时候冒出个表哥来啦?”易侠君哇哇大叫,段葳不是只有个母亲而已吗?

 “两个星期前。”

 “你在说什么啊?”易侠君全被搞胡涂了。

 “他是我母亲现任丈夫的外甥,两个星期前从美国来台湾。”段葳表面上淡漠得不像在说自己的事,可是心中一直被霍天行的影像深深困扰着。

 她原本以为只要逃开他就能得到平静,可是,自从来易侠君这里,她脑子都是他的各种笑脸,以及那略带嘲的低沉嗓音。

 包可怕的是,她常常会想起他温厚的带给她的震撼与火热,他的直接与率已严重破坏了她的安宁,她再也找不回以前的冷静与自持了。

 “他为什么要騒扰你?难道他是个变态?”易侠君奇道。

 “他才不是变态!他只是…只是…有点难…”段葳直觉地帮霍天行说话,但话一出口就顿住,尴尬地别过脸,避开易侠君诧异的眼光。

 “你和他是不是…”易侠君既惊且喜,这个计算机叛客该不会恋爱了吧?

 “不是!你别想!”段葳马上否认,关掉计算机,在卧室内走来走去。

 “我想什么?我什么都还没说咧!”有问题!大大的问题!是哪个家伙让小葳动了凡心?瞧她定不住的烦样,还说与“爱情”无关?

 “你不是要去找沉拓吗?快出门吧!”段葳怕被她问得更心烦,干脆赶她出门。

 “现在不急着找沉拓了,我还想…”易侠君摩拳擦掌想问出要多内幕,才出口就被段葳堵住。

 “再多问一个字我就进入警局计算机主文件破坏,让你和沉拓忙得三天三夜不能休息。”段葳站在门边恐吓。

 易侠君一呆,瞪她一眼,心有不甘地將一大堆问题回肚子。

 “算你狠!不问了!”易侠君自知惹段葳准没好事,摸着鼻子准备去找沉拓,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啊?该不会是沉拓等不及跑来找我了吧?”她兴匆匆地打开大门,定眼一看,来人不是她的情人,而是一个修长俊逸的男人,不呆立当场。

 “请问,段葳在吗?”霍天行礼貌地微笑。

 “要找段葳…”几个灵光乍闪,易侠君马上猜出这个男人是谁了。“你是小葳的表哥?”

 “是的,你是易小姐吧?我姓霍,霍天行,幸会。”温文的姿态,磊落的气质,霍天行一下子就赢得易侠君的好感了。

 这个男人正点!易侠君暗暗喝釆。

 “请进,请进,小葳,你表哥找你…”她转头大喊。

 霍天行?他还真魂不散哪!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段葳在屋里听见霍天行的声音,惊异之外却有更多的悸动,她分不清揪紧的心为什么会失控地如鼓雷鸣,而她的脸也毫无道理地严重失火…

 不该是这样的!她捂着脸颊慌张地想,明明要躲开的人为何又让她思念不已?霍天行对她下了什么病毒,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吃光她所有的理智?

 不!她不能见他!一见面,说不定她更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于是,跨出卧室的脚又回了回来,她陡地冲回房里,急着將门上锁,霍天行在大门外瞥见她的身影,再也顾不得礼貌,直接闯入门内,迅速挡住她想关闭的那扇门。

 “捉藏的游戏你玩不累吗?”多不见,思念的感觉几乎將他淹灭。

 “我已说过,别再着我了…”她用力着门板,咬着下低喊。

 “五天不见了,你想我吗?”他不管她的扺挡,直接问。

 “不想!”她大叫。

 “我却想你想得快疯掉!”他大脚一踹,將门踢开,走进这间只有六坪大的小卧室,向她近。

 “不要过来,游侠!游侠,快来…”段葳大声呼救。

 从刚才就等着看好戏的易侠君慢条斯理地戴起她的墨镜,笑着说:“啊,刚才还有人催我快点出门呢,我得赶紧去见沉拓了,你们慢慢聊。”

 “易侠君!”段葳看她见死不救,气得眉毛几乎着火。

 “我就要走了,别催我。”她吹着囗哨走出大门,下楼时还在心里暗笑,老天终于派人来收服“叛客”了。

 少了她们三个劣女,世界也许会平静一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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