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久别重逢
那晚猴子第一次有点恢复常态,手舞足蹈,毕竟那是他自己第一次赚钱,抓狂抓得厉害,甚至口出狂言,或许在他的眼里,那500足以买下全世界,当然这包括了大学四年来的迷茫。
现在说下那500块钱的阵亡顺序-----200破天荒的寄给父母,为此他父母怀疑猴子学坏了。60分别给我、老赵、老头哥一人买了一包玉溪。感动得老头哥用胡子扎破了他脸上的痘痘,还蹭了一脸脓;70给自己买了一条红云,剩下的钱给沫沫买了一个月的零食,当然他给沫沫送零食的时候,由于隐蔽工作没做好,被老头哥发现,因而大打折扣,从那堆零食中,扣下了一半,沫沫半个月的零食,被我们用一天的时间,扫了个
光…不过沫沫接到这些的东西感动得眼泪好悬没滋出来,她认为猴子为了她改变了很多,这另她感动同样也使她引以为荣。
算算时间,今天应该是
毕业论文的日子了。
早上大家例行在街口吃馄饨,猴子一改平
狼
虎咽的吃相,心事重重地拿着竹筷,拨
着碗里的馄饨,似是食不知味,看得出他
毕业论文前忐忑的心情。起初是怕导师因为他旷课太多,根本不会看他的论文。他想鼓起勇气让导师看看他的毕业设计,就算是不让自己通过,肯定一下论文对自己来说也是很
足的,毕竟论文是他辛辛苦苦几个月熬出来地。但想想这可能就是一种奢望。几经思虑后还是想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事要勇于承担责任,既然是自己犯错在先,就不能怪导师太较真儿,只怪自己觉悟得太晚。而且即使拿不到毕业证,凭借这几个月的锻炼,对自己的前景也非常乐观。于是把手伸进了装着老头哥烧饼的筐里。
此时猴子的导师也被封在学校2个多月,一脸的颓废,心情极差。见了猴子,一看他的名字。顿时没了好气。
“没想到你也能
来毕业设计啊,不是抄别人的吧?”
猴子低着头耐着
子说:“不能,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而且已经在应用了。合同上的技术签名也是我地。”说着把合同拿给导师看。
导师用厌恶和鄙视的眼光扫了一下猴子。极不情愿地拿过合同看了又看,随后打开ie输入网址,红太阳快餐的在线订购网站出现在面前。里面琳琅
目的菜
看上去也特别
人,他好奇地下了定单,30分钟后,果然门卫打来电话,快餐到了。
导师掏出20块钱给猴子让他付帐,猴子笑了笑,去取了餐。回来地时候把餐盒和20块钱一齐
到导师手上,没等导师说话,猴子笑了:“导师,我快离开燕大了,其实我现在明白了学校才是我最值得珍惜的地方,这里留下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我前些日子在公司实习的时候很艰难。学得很吃力,我想要是好好去听您的课那时也不会那么费力了。以前您的课我几乎没有上过,您也只是见过我的名字,我觉得很惭愧,今天这顿算我请您吃的…”
导师捧着这盒外卖有点激动了。估计他是第一次收到这种礼物。一时感动万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从未光顾他课堂地学生竟然如此重情。说出地话也是如此地真挚感人。他盯着猴子地眼睛。想从他眼神中看看。他这么做。是不是为了通过毕业设计而故意装出来讨好他地。猴子回视着导师。眼神中充
了真诚。没有一丝惊慌与不安。他现在已经对猴子刮目相看了。但是他知道学院已经通知不能给眼前这个学生毕业证地。内心挣扎良久缓缓道:“左宗辰。你这个在这么短地时间做地工程。真叫我惊讶。很不错。但为什么上学时候不好好学呢。你很聪明啊!很是可惜了…”
导师话到嘴边又收住了。
猴子听罢。淡然一笑。给导师行了礼。随后说道:“多谢您地夸奖。我知道自己以前错了。这份毕业设计。是想得到您地认可。证明我地实力。有您这番话。我就很
足了。谢谢您!”猴子说完。又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或许在他眼里毕业答辩过不过已经不是个事了。至少在他心里。他地毕业设计是最好地。他头一次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地
足感。心里如同被大赦。心里地那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很开心。他开始策划在他离开学校之前需要做完地事情了。
中午,我们四个结伴回巢
,远远看见一辆奥迪停在巢
门口,扫了一眼牌照顿时兴奋地冲了过去。
奥迪车窗开了一半,黑子在里面悠闲地
着烟。
我狠狠地往车轮踹了一脚,随后使灸了拍车窗,大喊:“赶紧下车!打…打劫!”
黑子不慌不忙把车窗打开笑嘻嘻地骂道:“滚!大爷的车都敢劫,小心我瓦卒你。”说着真从副驾驶下面
出一瓶红酒做投掷状。
我瞬间退出两丈开外,左手猴子右手老赵,把我封在其后:“靠,关门,放赵三瓶!”
身后地老赵心领神会,狠狠用手拍了拍脑袋:“你一瓶不好使,要想从此过,起码来三瓶!”
黑子依然不为所动:“我说你俩表演系出来的吧?要不就是从小穿一条
子穿惯了。我眼角扫向了猴子,继续威胁:“看好了,我他妈还带了
氓!”
猴子
出白痴般地笑容看了我一眼:“谢谢啊!”黑子大笑。跳出奥迪,一把将我们搂住:“甭管是啥了,我他妈想死你们了!”
“我他妈还真犯
了,专程跑来让你们劫地。走!走!走!上车,小北国去!对了,猴子你喊上沫沫!”
落座以后,黑子根据我们上次点的菜,一顿猛点,服务员光菜名就写了
的三页。
很快,三瓶茅台。两打啤酒送了上来,黑子叫服务人员一口气打开所有的瓶盖,每人面前摆了三瓶啤酒。他抓起一瓶高高举起,嚷道:“哥们。走着,不够我车里还件红的,咱先干为敬。”说完抬头“咕咚咕咚”像喝水一样,将整瓶啤酒一饮而尽,之后将空瓶往桌上一搁,看向我们。
我们见状,纷纷拧起酒瓶,仰头就灌。
待所有人的空瓶落下。黑子大叫一声:“好兄弟,
!扮们憋了整整一个多月了,这回见到你们,感觉比见了亲媳妇还亲啊!”见我们一个个诧异地望着他,黑子又拧起一瓶啤酒,往桌面轻轻碰了两下。随后一仰头,又一瓶见了底,他抹了抹嘴角,说道月,哥们过的那日子,甭提有多惨了。”
说着放下手中的酒瓶。待我们灌完了瓶中酒。这才说道:“刚开始闹**的那阵,哥们正好在新加坡谈生意。等生意谈好了,全球已经被**闹得沸沸扬扬了。电视、报纸、杂志≌音机…所有的媒体都在报导着**地动态。报导中闹得最凶的就是我们中国了,那会打电话回家,老头老太坚决阻止我回国,让我在国外好好呆着,等**过了再做打算。可那回我独自一人身处异乡,新加坡已经有死亡报导了,当时就想着,**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过去,一旦在那里染上这病,说不定就客死他乡,永远也见不到家里的亲人,见不到你们这帮兄弟了。形势严峻,不容我多想,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家乡,于是赶紧买了机票飞了回来…”
这时候我们的菜送了上来,大鱼大
地摆了
的一桌,我们每人身前摆了一只足有一斤多的龙虾,剪开鲜红的虾壳,可以看到里面肥
的虾
,跟门口那个东北人卖的灌肠似的,鲜
滴,令人垂涎三尺,我迫不急待地掰下一只虾腿,说道:“黑哥,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们哪来的这么大的龙虾吃?”
说着没命地将虾腿往嘴里送。
“说得有理,你回来就对了,真要死在新加坡,我们可就永远天各一方了。说说,接下来怎么了?”猴子比我更不客气地端起整只龙虾狂啃。
我实在看不下去,鄙视地看着猴子:“你这吃老玉米呢?斯文,他吗地斯文!”
黑子满意地看着我们狼狈的吃相,却不动手,继续说道:“接下来可就惨了,下了飞机,出机场时,可能由于兴奋,体温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当场被按倒在地,几个全副武装分不清男女的人,把我抬上了车,糊里糊涂地被送到了医院封起来了。”
“哈哈哈哈,亲哥啊,原来遭遇不幸的不止我一个啊,早知道你也被抓了,我那段时间也不至于那么难捱了,至少我能时时感受到,我一哥们也跟我一样,享受着美M照顾呢!”猴子嘴里含着虾
咧开嘴含糊不清地嚷着,
沫四处飞溅。
“住嘴,别倒大家味口,好好听黑子说。”
老头哥大手一挥,手里的一块虾钳准确无误地飞到猴子头上,夹在杂
上面,随着猴头不停的摇晃而晃动着。
黑子叫服务员拿来几只大杯,给每只杯倒
茅台,递给我们,随后自己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被隔离地那段日子,哥们一个人呆在那间封闭的密室,只能天天对着电视发呆,更倒霉的是手机还丢在了异国他乡,想给你们打个电话吹吹牛B都不行。天知道,那一个多月,哥们有多么想我爹娘,还有你们,还有邻居对门的隔壁的那条狗…很多时候郁闷的时候,真想找一美女一头撞死算了。”
猴子一听又来劲了:“有没有那么凄惨啊?你那房间就没有MM侍侯你,给你端
送饭讲故事?”
“蛋啊!还端
,我他妈又没瘫痪,天天好人一个,就是不放我出去!哎?怎么的猴子你进去了还有
遇?”
“我靠,你不知道,传说猴子昏
了10几天,有个护士天天给他换
布、喂饭,等好点了还天天和猴子聊人生,**!这个傻比出了医院就像被洗了脑一样,完全不是以前那回事了!整天不是玩深沉,就是他妈钻研科学道理…”老头哥抢先说。
“是不是真地吧?猴子,从猴到人地进化就是这样催化的啊!那我也想要,哈哈…”黑子大笑。
猴子深深
了口烟,
“那小姑娘
不容易地,一心想上大学,却没有机会,我还答应人家等地球没有**了,带她来燕大上几节课。没她照顾哥们可能真挂了…”
“你出来时候没有要个电话什么的?”老赵问。
“当然没有,猴猴很纯洁…。”沫沫抢先答道。
“服务员来一斤醋!”黑子挥手大叫。
“反正…反正…。。你别去找她…”沫沫一脸地委屈。
“沫沫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啊,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没有人家照顾,你身边这个早成死猴子了。大度…。”老赵安慰着
“就是…。。”几个人一起附和。
“那…那…。。找她的时候必须得叫上我。”沫沫不情愿地说。
“不好找,我也没有要电话,去了医院也不一定见到。”猴子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奈。
“猪啊!不就是海港医院吗?找大象啊!知道名字叫他查,他老妈是那边一把手啊!”老头哥大叫。
“**!忘个大事!”黑子忽然一哆嗦。
“又怎么了?黑哥,回国不适应了吧?”我大疑。
“没得上**,没有妹妹照顾,憋的!”老赵笑道。
“张杨呢?还在秦皇岛吗?我在新加坡都见不到比他黑的,
的这个想啊!”黑子说完又是一顿灌酒。
“他还在秦皇岛,只是过的不太好,我们是劝不了了,我打个电话把他找来,咱几个好好聊聊…”猴子低沉地说。
“不好?也对,没我他就好不了,他还玩音乐吗?人不能没有音乐…”没等黑子说完。老赵开口了:“黑哥,一会他来,咱千万别再提音乐啊!”“为什么啊?”
“就是当年你们在女生寝室帮他朋到的那个女人,前不久离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