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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没有色彩
 我羡慕那些脸上洋溢幸福笑容的新生,在他们的生命里总有绚烂无穷的憧憬,尽管这笑容极可能在未来的道路上变得昙花一现,但只要他们去想,便可以尽情地将幻想中下一秒可能出现的幸福牢牢地寄存在那个是憧憬的梦里,从而自我陶醉和发了疯的兴奋。我从小就很别扭,父母的教育也有问题,久而久之性格叛逆。喜欢独居,不喜欢热闹,特别不喜欢和父母一起行动,时至今,有增无减,而不同的是我曾经的憧憬却得到真实的浮现,如今我真的一个人漂泊在举目无亲的海滨城市带着破碎的梦踏上未知的征程。

 发呆之际,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天台的另一边,而一边的瘦高个儿也发现了我,他的眼圈是红的。为了避免尴尬,于是我们互相发烟,互相点火,很快无话不说。

 宿舍离海边走小路不到500米,短短的500米两个昏暗的人彼此熟悉,或许大家的身心疲惫不堪,海边太阳又很晒,没走几步纷纷坐到了沙滩上。

 这是我第一次亲临大海,从渤海上吹来的风,像天空下的云一样抚着我的脸。我们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海的深情和体会阳光的柔美,一支一支不停的叮烟。

 忽然身边的沙滩上一个不名物体迅速移动,当我即将看到它的身形时,它却闪电般的钻进了不远处的里。我顿时来了精神,仍掉烟头,撅起**开始挖那个。只见是越来越深,内却空无一物。很快瘦高个儿也加入战斗,在我们掘地半米多深后,一只受惊的小螃蟹羞答答的出了头。我小心翼翼把它抓起来,透过阳光眯着眼睛给它目视体检;而瘦高个儿找来一个矿泉水瓶子将其囚

 之后的时间我们像偷地雷的一样,将那片海滩上大大小小钻不下100个深坑。转载自

 凯旋的路上,哼着歌,我一手拿烟,一手拿着那瓶螃蟹,看着瓶里的小东西张牙舞爪舞绝望的望着瓶外,走着走着我的眼睛里失去了彩,一切诸如黑白。

 回到宿舍天色傍晚,一抬头一个女生对着我们笑。叫我发愁的是,这个女孩皮肤黝黑,还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视觉的冲击叫我一时间更相信我的世界里只有黑与白。

 她一把抓过了我的矿泉水瓶子,细细的端详起来。最后很认真的做出判断,冲着瘦高个儿娇滴滴的说:“老左,你们去抓蜘蛛了?”

 瘦高个儿顿时了,

 “傻妞,你们家管这叫蜘蛛啊?”

 白裙子结结巴巴地问:"当然是蜘蛛了,怎么啦?"

 “这个是我和左兄一下午的战斗成果…纯种未成年的朝蟹。”我解释地斩钉截铁。

 白裙子一脸茫然的默默不语。

 “你宿舍收拾好了?找我有事?”瘦高个儿无打采地问。

 “没事,就是想你了,一个人在宿舍呆着忽然觉得空虚了。”

 白裙子说完笑望着瘦高个儿:“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是不是一个地方来的拉?”

 瘦高个儿面无表情一把拉起她的胳膊走出宿舍。

 待他回来我笑着给他烟:“老乡啊?”

 他无奈的点点头。

 “来之前说好请她吃饭的,但今天我没有心情。算j8的了”

 “**,那姑娘一定很伤吧”我同情的问。

 “没关系,多涮几次就好了,她也就习以为常了。”瘦高个儿说话的样子比那白裙子还苦。

 “这白裙子眼神暧昧,和你关系一不一般吧。”

 “!绝对没有,不骗你。我们就一个高中的,她打听了一下,来这学校的只有我,所以后来生搭上的。你觉的她怎么样?”

 “可爱的,就是黑点。”

 忽然,瘦高个儿兴奋地说“要不你跟她聊聊,准有戏。哥们一点不蒙你…。”

 夜里熄灯后,海风阵阵,下起了绵密小雨,透过窗户海边一片夜雨朦胧,我躺上上,默不作声地看着天花板。瘦高个儿一边数着螃蟹一边和另外3个人点着蜡打着升级。一直打到后半夜,雨停了,天气越来越热了,整个人晕着仿佛在带有腥味的热风中摇曳翻滚,耳边的蚊子的轰炸声不绝于耳。

 到这里我要开始介绍宿舍的战友了,他们的出现叫我的生活不再平淡无奇。

 瘦高个儿外号猴子,人如其名。貌似是个内向之人,但熟悉以后也偶尔憋出点儿冷幽默,板寸发型下那张冷酷的脸上,零星几颗青春豆,问其为何头上星星点点多处无时,答曰:“大概碎过六个酒瓶,八块板砖。”足以见得高中时必是个残暴的动物。

 那个本市的由于洗澡时总哆嗦着唱《蜡笔小新》里的大象歌,就美其名曰叫做大象,大象相貌端正,身材魁梧,样子酷似撒贝宁,生活能力极强,办事认真,思想实际。父亲是市委高官,号称秦皇岛没有摆不平的事。

 寝室的大哥和我来自一个地方,样子犷,国字脸,身材很块儿,浓浓的络腮胡,像极古代的绿林好汉,由于是宿舍唯一的七十年代生人,凡事都爱低调,大家尊称老头哥。

 最后出场的就是小弟了,真正的南蛮,矮小壮,大脑门、大眼睛。说话张扬,喜欢说很多我们了解之外的故事,近至生活琐事,远至卫星导弹,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起初我们为其惊讶,崇拜之情宛如滔滔江水,但后来久了,细心体会,漏百出,搞不好得利于赵本山的真传,总结一下,他只是个热爱科学的小孩儿,慢慢与其疏远。此后小弟忽然变的不善与人交流但又渴盼与我们对侃,所以经常振作精神,非常潇洒地加入我们的吹牛阵营,最后仍不得要领,没扯几句就低头又讪讪而去。

 不过思想简单的老头哥自始至终都是他优秀的倾听者,一个非常出色的欣赏家。在大一初期,他就像恋人一样与小弟形影不离。

 我们317所在的宿舍楼是九十年代新建的几幢疗养院,座落于渤海之边,山东堡立桥下,西临102国道。由于扩大招生,学校出于住宿压力,只能以高价租借。整栋楼的形象和设施,在当时是颇令学生满意的。但为了增加容量,疗养院开始大兴土木,连会议室都不放弃改造,317和318就是用一个木板搁开的前会议室。

 第一个来317串门儿的是个高大肥硕,鼻孔超大,样子酷似电影里的匈奴人。此君说话如钟,阔论高谈,四面敬烟,八方借火,乐于调侃,聊到**时其下之板嘎嘎作响。我们系的人都叫他河马。

 河马来自我们的邻居316宿舍,比起小弟,河马的阔论高谈更加舒服,贴近大众。话说自己生在农村,吃菜都挑有虫眼的吃,3岁砸缸,5岁杀羊,刚升入高中,就发展成为唐山一代小有名气的职业混混,辣手摧花,阅女无数。临走时,才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8月31号全体新生集合,参加军训动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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