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鳌拜之死
高杰瞧了瞧地上的鳌拜一眼,又看了看阿巴泰,开口道:“既然你们很
,那更好,阿巴泰,你让这位鳌拜投降,我派人帮他治伤。”
阿巴泰已看清此次带兵袭击唐军的分明是正蓝旗的人马,怎么镶黄旗的鳌拜会在这里,而且还做了唐军的俘虏。
鳌拜全名是瓜尔佳鳌拜,
洲镶黄旗人,卫齐第三子。此时才不过二十多岁,初以巴牙喇壮达从征,屡有功。崇祯七年,授牛录章京世职,任甲喇额真。后攻皮岛,与甲喇额真准塔为前锋,渡海搏战,敌军披靡,遂克之。命优叙,进三等梅勒章京,赐号“巴图鲁“。
此次正蓝旗的罗
勒带兵出击,本来没有他什么事,他虽然在
人之中索有勇名,只是他的军职只是甲喇额真(五牛录为一甲喇额真),盛京是守是弃他根本说不上话,听到要将盛京弃掉时心中郁闷,他
好撕杀,不愿和其他人一起逃命,便要求跟着罗
勒一起出兵。
罗
勒见有一员勇将愿意和自己一起出战,当然高兴,把冲击唐军前锋的任务交给了他,想靠鳌拜的勇猛来撕开唐军的缺口,不料冲锋时鳌拜跨下的马匹却被唐军火
击毙,摔了下来。
此人端是了得,虽然被马
住了一支脚,硬是靠灵活的身手,过硬的神力,让自己没有被马踩死,只是双腿却不免被马蹄踏断,
人撤走后。他本来想在唐军收尸时猛然跃起,抢到一匹马逃走,只是双腿动不了。这个想法只好打消,后又想拿到一把武器,等唐军靠近时杀几人够本。没想到这个举动却暴
了他没死地秘密。被唐军抓了起来。
阿巴泰还没有开口劝降。鳌拜已开口大骂:“阿巴泰,豪格,你们两个软骨头,怎么可以投降我们的敌人,你死后能还有脸见我们
人的祖先吗?”
阿巴泰和豪格两人刚投唐军不久,羞
之心末去。被鳌拜这么一句,已是面红耳赤,纳纳不能言,高杰笑道:“好。有种,只是你们地天汗命死在明军手里,你们的天聪汗又死在我军手里,你们的大军已经没了,我们汉人有句话,识时务为俊杰,如果不投降,你不怕灭族吗?”
阿巴泰和豪格两人马上找到为自己辨白地理由,是啊,自己投降都是为族人着想,唐军势大,非
人能抗,阿巴泰喝道:“鳌拜,你休要胡言
语,我们如何会无脸见祖宗,我们
人在天命汗起兵之前本来就归于汉人,只中大明欺我太甚,天命汗才已七大恨起兵,如今我们
人有灭族之患,我为了让我们
人地祖先有人祭祀,不会断香火,投降唐军,又有什么不对。”
鳌拜气得双眼通红,好象要冒出火花,他若是还能动,恐怕先要提刀砍地人就是阿巴泰,只是此时鳌拜只能破口大骂:“放
,放
,你胆小怕死还要拿祖先说事,太祖如此英明,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豪格喝道:“鳌拜,不要放肆,七叔已被立为我们女真人的新大汗,不可对大汗无理。”
鳌拜“呸。”了一声,一口浓啖向豪格吐去:“豪格,我以前还以为你会有出息,没想到你真是一个草包,怪不得大汗宁愿立那个窝囊废也不愿立你,只是大汗也看错了那个窝囊废,才会让他做了女真人的大汗,这是我们女真的
辱,不过,只有有骨气的女真人,都不会承认他地,阿巴泰很快就不会是女真人的大汗了,我们女真的新大汗一定把唐军赶出去的,到时你们也会成为女真地罪民,永远不能进入祖祠。”
鳌拜手脚被绑,这口啖吐的又快又急,豪格避让不及,浓啖正吐在他的
口,黄黄的一块,豪格只觉得一阵恶心,赶忙擦去,又听到鳌拜提起皇太极宁愿立阿巴泰也不愿立他之事,这正是豪格心头的伤疤,他顿时大怒,抬脚朝鳌拜踢去:“你这个狗奴才,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们的家事,你忘了谁给你做的甲喇额真,谁踢给你“巴图鲁“的称号。”
高杰看得大为有趣,没想到
人也有这一幕,见豪格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忙“咳“了一下,道:“住手。”
高杰的声音虽然不大,豪格却不敢造次,停了下来,鳌拜全身是伤,豪格对他忿恨,又单捡他的伤处踢去,等到豪格停了下来,鳌拜已痛得晕了过去。
唐军用水将他泼醒,高杰问道:“鳌拜,你愿不愿意投降。”
鳌拜撇了撇嘴:“你别做梦了,我们
人不象汉人那么软骨头,想要我投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要杀就杀,我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旁边的几名唐军喝道:“大胆…不得对大将军无理。”
高杰摆了一下手,制止了唐军对鳌拜的训斥,他在看到鳌拜被豪格硬生生的踢晕过去,一话痛也没有呼过就知道此人不会投降,叹息了一声,可惜了,转向阿巴泰和豪格两人道:“鳌拜顽固不化,又桀骜不训,你们说该如何处理。”
鳌拜是
人中有名的勇士,阿巴泰有点不忍,道:“大将军,要不暂时关押,我再劝劝看,或许过几天他会想通。”
阿巴泰话还没说完,鳌拜已向阿巴泰破口大骂:“阿巴泰,你这个懦夫,老子不用你来装好人,我死也不会降的,我们
人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要杀快杀,你若不杀我,你就不是努尔哈赤的儿子。”
阿巴泰脸色一变,豪格在旁道:“大将军,鳌拜死不悔改,不如斩了,用他的头颅来警告不肯投降之人,以后大军的阻碍必定会减少许多。”
鳌拜一心求死。但听到豪格出这个主意,还是对豪格大骂起来,高杰微微一笑。道:“很好,这个鳌拜就交给你处理了。”
豪格大吃一惊:“我?”
高杰道:“当然是你,他如此辱骂于你。难道不该杀么?”说完。向身边地一名亲兵示意。把武器交给豪格。
豪格从十多岁就和他父亲皇太极征战。虽然杀的汉人不少,也有犯事的
人被他亲手斩杀,可要当着汉人地面,杀死族中有名的勇士,
后传了出去,恐怕所有的
人都会似他为仇。鄙视他地为人。
只是看着高杰地目光,还有他选择地余地吗,豪格茫然的从高杰的亲兵手里接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向鳌拜走去。鳌拜此时还在骂不绝口,见豪格手提凶器走过来,吃了一惊,他虽然一心求死,却不愿意死在
人手中,喝道:“豪格,你要干什么,你真要杀我?”
豪格脸上扭曲,想起额娘的冷落,皇太极对他的轻视,如果他是汉人多好,汉人立长不立幼,他身为长子,处处努力作战,想博得父亲地
心,可是父亲还是经常责骂他,多尔衮比他小一岁,可是他不但要以叔叔之理待之,屡次作战还都让他位于多尔衮之下,让他不得不以主帅相待,这次皇太极要死了,弥留之际宁愿把位子传给他的兄弟,也不愿意传给他的亲生儿子。
他不适合作大汗,阿巴泰就适合么,他接位不到半月,
人的数万大军没了,阿巴泰自己也做了俘虏,连累他也不得不投降唐军,难道他做大汗还会有比这更坏地结果吗,可为什么不让他做大汗?
一刀,二刀,三刀,原来杀
人和杀汉人也没什么不同,你看他,一刀下去不是照样冒血吗,他睁着眼睛看自己干什么,憎恨吗,还是恐惧,他是
金的巴图鲁,可是照样死在自己的一把小小匕首之下。
四刀,五刀,六刀,这个鳌拜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敢嘲笑自己,他凭什么,不就是凭父亲不肯把汗位传给自己吗。
七刀,八刀,九刀,鳌拜张大了嘴,鲜血从里面汩汩的冒了出来,他的眼神已暗淡无光,嘴角
出了一丝嘲笑,嘲笑自己本想死在汉人手中,终究死在
人之手么。
阿巴泰看得直冒冷汗,不知豪格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疯狂,鳌拜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口被捅了一个大
,豪格还在用刀不停的捅着,一边捅,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已经数不清豪格捅了多少刀了。若是阿巴泰能听清豪格嘴里念叨的是什么,肯定也会吓一跳。
高杰开始还看的微笑,可是看着豪格如此疯狂的样子,也不由皱眉,喝道:“够了,住手,住手。”
豪格充耳不闻,继续拿刀捅着鳌拜渐渐僵硬的尸体,高杰朝左右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唐军上前将豪格架开,豪格才停止了对鳌拜尸体的继续攻击,也没有反抗,任凭唐军将他手上的匕首收掉。
高杰见士兵已将前面的战场打扫干净,被炸得坑坑洼洼的道路也已填平,吩咐道:“来人,把鳌拜的头砍下来,立在道路旁边,上面就写后金巴图鲁鳌拜抗拒天军,不肯投降,豪格深明大义,亲手斩杀鳌拜于此,望其他人以鳌拜为鉴,不可与唐军对抗,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鳌拜的头颅被割了下来,豪格好象才从刚才的疯狂中清醒过来,跪下向高杰请罪道:“大将军,小人刚才失态了,请大将军责罚”
高杰拍了拍豪格的肩膀道:“没关系,你以后可以称属下了,我暂时委任你为我军六品的骁骑上校,只要你能忠于我军,继续立功,我会奏请唐军殿下升你为将军。
豪格忙道:“多谢大将军提拨,属下一定不忘大将军之恩。”
阿巴泰看得直皱眉头,豪格看来真的要把自己当成唐军的一条狗,看来自已以后还有多提防他一下才对,免得让他给卖了。
做完了这些,刘宗
还没有返回,此时天色还早,这里离盛京只有半天路程,完全可以赶在天黑前抵达盛京,刚才那群人正是从盛京出来的
人正规军,这样一算,盛京的正规军最多不超过三千人,唐军的与他们的兵力达到了五比一,完全可以不必等刘宗
。
高杰下令道:“弟兄们,咱们的目标是盛京,今晚就睡在盛京,咱们尝过那么多蒙古女人,还没有尝过女真的女人,今晚就看看女真女人和蒙古女人有什么不同。”
阿巴泰听得心中发酸,为什么
人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难道是全是因为自己之过吗?可是自己接位已来,一切都是身不由已,只有一直的败退,败退,这能怪自己么,若是八弟还在,他是不是有能力挽回?
豪格却毫无所觉,他还沉浸在高杰封他为唐军上校一职中,上校的军衔虽小,可是难得获得了唐军的信任,
人的衰退已不可避免,到时自己有了唐军的支持,还怕不能重夺大汗之位吗,唐军恐怕也愿意找一个听他们话的人当大汗吧,父汗,你不是不让我当大汗吗,你若在天有灵的话,就可以看到你儿子不需要你传位,照样把大汗之位夺过来。
听完高杰的命令,士兵们哄然大笑,唐军虽然在路上剿灭了十几个村庄,可是却并没有时间对
人的女人侵犯,所有的人都被杀了事,高杰此话的意思就是攻下盛京之后可以象草原一样,任士兵为所
为,数月没有碰过女人的士兵听得心下大动,整个队伍马上移动起来,唐军每人三只马,数万匹马腾得加速,将整个大地都震动起来,一条长长的黑线,直向盛京而去。
“停”这一路上再无阻碍,唐军在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盛京的外围,眼前的盛京经过
人十余年的经营,整个城墙显然高大巍峨,一条长长的护城河环绕着城墙,好象是一条长长的玉带,这一切都显然着盛京的不同寻常,可是为什么会感觉如此古怪呢。
唐军望着盛京城,每个人心里都茫然,太古怪了,诺大的城池,除了四门紧闭外,看不到一个人影,静,太安静了,除了唐军的
气声,这里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