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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辞官
 李鸿基走进了父亲的灵堂,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在心中默默地纺:“父亲,儿子生前末能好好孝顺你,如今追悔末及,你的仇,儿子不会忘记,若朝庭不给作主,就是把整个大明朝的山河推翻,儿子也在所不惜。

 见李过也跟在身后,对他说:“此事官府知不知道。”

 李过不敢站起,跪着回道:“当天已经通知官府了,那县令也来过,他表示会向上凛报,但是对军队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曹文诏军纪不严,让他治下的百姓无故残死,他不上书弹劾么”

 李过苦笑:“大人,总兵位及二品大员,一个小小的县令怎敢弹劾,若不是大人官位也在他之上,恐怕他连文也不会往上呈送。”

 李鸿基哑然,自己急糊涂了,那知县恐怕是避之不及,那敢自找麻烦:“既然如此,那我行文给王总兵,让他和我联名弹劾曹文诏。”

 末几,就收到总兵王承恩的回文,王承恩对李自成还是很重的,信中大道:‘陕西贼情如灸,正要借重总兵曹文诏之处,劝李鸿基暂且忍耐,即使弹劾,朝庭也不会理会,不如由他与曹文诏协商,出那几名害死李自成老父,并火烧他家的罪魁祸首由李自成处理,信中还谆谆告诫李自成,让他节哀,表示对他的看重,朝庭还需他继续效力云云。”

 对他父样亲身死需要守制,丁忧三年的事一个字也没提,暗示可以继续带兵。

 李鸿基见如此,也回文同意,如果能如此,算是为父亲报了仇,自己也不必辞官,在父亲灵前李鸿基已经想明白,朝庭已经是腐朽不堪了,对父亲的死负有不可推御的责任。

 这样的朝庭不打倒他,只有更多的百姓受苦,但打倒他最好的办法却不是依靠农民起义,这样估然会推翻大明摇摇坠的统治,但国家的元气也会大伤,只会便宜北方挥眈眈的清。

 若真如此,汉人的衣冠将会断绝,接受那屈辱的二百多年异簇统治,汉人从全球最先进的文明到落后西方列强数百年的结局也不可避免。

 这种落后以后再想追回可能难了,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只能沦为全世界的打工崽,许多人还沾沾自喜,美其名曰成为世界工厂,白人还高高在上,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地位。

 这绝不是他所想要的,为了不伤太多国家的元气,最好莫过于加入朝庭,成为其中了一员,等权力逐渐大了时再发力,一举推翻明王朝,这样会少死很多人,国家的元气也能多保留几分。

 李鸿基一边耐心的等待王承恩的回信,一边给父亲办丧事,因要给公公送终,邢秀娘和田玉珠也赶了过来,三人还是初次见面,自然免不了相互评价,本来邢秀娘对李鸿基这么快又娶妾很恼火,但看到了田玉珠后发现恐怕没有男人会拒绝取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对自已的地位倒担起心来。

 但因处于丧事期间,三人倒是不好表现敌意或者争宠,一个个都安心为公公守起孝来,暂时也没让李鸿基心。

 李守忠的丧事办得很大,参与送葬的数千人,李鸿基倒不是要通过大办丧事来显示自己的孝心,父亲已离开,丧事再大又能怎样。

 但一来,李氏宗簇人口众多,李守忠已有七十多岁已是罕见的高寿,在簇中辈分很大,全簇的人都必须送葬,二来,李鸿基已是将军,当地官府和乡绅都要来人,三是许多部下都赶了过来,商洛山中的众人因怕暴,来人不敢太多,否则规模会更大。

 李鸿基办完了父亲的丧事后,便全心关心起凶手来,尽管心里有准备没有这么容易查到,但李鸿基接到王承恩的来信还是一腔怒火。

 王承恩来信表示:“曹文诏根本不诚认他的部队有进入百姓家拿东西之事,还说当天有人袭击他的大军,官兵才放火烧了他家的房子,后来才知道是李鸿基的家人,可能是有所误会,本来该稽拿这挠官军行军的几人归案,念同是朝庭命官他就不追究云云。最后王承恩要求李自成已大事为主,此事只能到此为止,他也爱莫能助,如果李自成不依不侥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曹文诏根本就没把一个小小的都司放在心上,本来都不想理他,看在王承恩的面子上才回了一封信,在曹文诏看来,这是一个正常现象,兵有那么好带么,经过地方上,拿点,吃点很正常,这只能怪李鸿基倒霉,其它的官宦之家为什么没事,不就是你家太破了,官兵才无所顾及么。

 若你做官以后,房子修得大一点,漂亮一点,士兵根本不会騒扰,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不对,不能怪我的士兵没有看清,若是借此惩罚了士兵,以后打仗谁还跟他卖命,所以不但拒绝了调查,还反咬一口,显示自己大度。

 侥是李鸿基已有准备,也被曹方诏怒了,如果自己忍下了这口气,就枉为人子了,就是同僚知道以后也会看不起自己,在官军中也会无所作为,还不如拼着参他一下,大不了丢官,实在不行,只有造反一途。

 收到王承恩回信的第二天,李鸿基发上向朝庭发出弹劾曹文诏“草菅人命,纵兵如匪”的折子,果然一月之后收到了朝庭的回复:“查无此事,念李自成是心伤父亲之死,不与诬告追究,要求其辞官为父亲守孝三年,三年后再与录用云云。”

 李鸿基虽知会如此,但收到朝庭旨意也还是叹息了一声,自己本不想走李自成的老路,但如今是不得不如此了,在辞官之前,自己得先安排好金县,府谷两处事务,务必将之劳劳撑握在自己手里,以后起事就方便多了。

 李鸿基连忙亲自到王承恩军中,向王承恩面辞,推荐高立功接任都司之职,张诚接任府谷守备,周凤梧暂代府谷县令,王承恩对李鸿基有愧意,一一照办。

 李鸿基辞官之后,马上返回米脂,米脂的家已烧毁,本来李氏宗簇想在原此上再盖新房,李鸿基阻上了,他有李自成的记忆,对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院落子被毁,不心痛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要留着这个记忆来时时激励自己。

 李鸿基只是在周围建了个围墙圈住,防止再破坏,在父亲已买好了土地动工新修建一座宅子,那是父亲的遗愿,自己得给他完成,若不是因为想修宅子来光宗耀祖,父亲早点出发,现在说不定一家人在府谷团聚,生活的和和美美。

 处理完这些锁事后,李鸿基没等宅子建完就带着一家人往商洛山方向而去,此时李鸿基带着一两妾,还有一个养女,加上三十多名亲兵,一路上浩浩

 李鸿基虽然辞官,但是是为父亲守制,三年后一般朝庭会原职录用,一路上官府倒是不盘问,路上的土匪二杆子见这伙人衣甲分明,武器齐备,也不敢打主意,一路上都很顺利。

 商洛山中的事,高桂英,邢秀娘,田玉珠三人都不知道,此时三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了起来,高桂英虽然无论学识和容貌都无法与这两个小妾相比,但为人大度,这个大妇倒是做得称职。

 只有田玉珠与邢秀娘两人经常暗暗别苗头,本来三人都以为李鸿基会在米脂等房子建好后会安心地住下来,但见李鸿基还没等房子建好就走,虽然现在在米脂借住在旁人家不方便,但也应该去府谷或者金县才对,为此两人还都争着想去自己的老地方,占有地利优。

 没想到李鸿基朝往反方向出发,开始两人没敢问,这些天李鸿基一直在当中,两女都没有和李鸿基单独相处的时间,走了七八天了,实在忍不住,只有撺大妇去向李鸿基询问。

 斑桂忧正,又与李鸿基是患难夫,倒也没什么顾虑,这天也实在忍不住了,见李鸿基还在往前走,忙打马向前道:“老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本来高桂英对李鸿基都是直呼名字,后来田玉珠来了,因田玉珠算是大家闺秀,加上田广刻意训练,一举一动莫不是知书达礼,高桂英自惭形秽,也就学了起来,把李鸿基称着老爷。

 李鸿基望着商洛的方向:“我们是回家。”

 “回家,老爷,我们的家在米脂,金县是邢姝姝的家,府谷是田姝姝的家,哪还另外有家。”

 李鸿基微笑道:“我们现在要回的才是我们以后的家,将来几年都会在那里度过,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斑桂英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得秧秧而回,心旦安慰自己:“反正过几天就会知道。”

 邢秀娘和田玉珠见高桂英退了下来,忙上前问道:“姐姐,老爷说了去哪里吗。”

 斑桂英摇了摇头:“老爷说我们这是回家,以后几年都要住在那儿,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形秀娘和田玉珠对望了一眼,见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将彼此的怀疑收了起来,邢秀娘突然惊叫一声:“老爷不会在别处又有了妾罢。”

 田玉珠显然也有此怀疑:“老爷也太不尊重我们了,就是有也要说一下啊。”

 斑桂英冷笑一声:“他娶你们两个时,我是一个也不知道。”

 两女都有点赫然,但还是关心现在要去的地方,忙询问老爷是否在现在要去的地方待过。

 斑桂英又回想起去年李鸿基正是在那边待了近两个月,问他也没告诉是什么事,三女更是确切无疑,顿时都不舒服起来,心中打定了主意,到了地头定要给那个人一点利害瞧瞧。否则以后在别人的地盘,开始不能下去的话以后受欺负的就是自己。

 这天已经远远的望见了商洛山,李鸿基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旧的兄弟了,心情好了许多,对身边的高桂英笑道:“前面就是我们的新家了,明天就可以到达。”

 斑桂英酸溜溜的说:“那位妹妹叫什么名字,怎么这次老太爷过世也不来。”

 李鸿基一愣:“什么妹妹?”

 斑桂英道:“我当然是问老爷在那儿的妾室罗,你倒是会装糊涂。”

 李鸿基反应过来:“谁说我在那儿有妾室。”

 “没有,那你怎么说哪里有家。”

 李鸿基倒是内疚起来,自己两次娶小妾都没有经过她同意,以至于现在都有点疑神疑鬼了,不知什么时候家里又多了一个人,柔声说道:“那里没有什么小妾,以后就是你们三人,没有你们的同意我决不会再娶。”

 斑桂英放下了心,实在不知李鸿基在那里建了一个什么家,对新家顿时期待起来。

 第二天众人已经进入了商洛山区,马维兴早已得到了禀报,率众人在山口接,见到李鸿基一行,马维兴带着众人跪下道:“参见闯王。”

 绑面顿时哗啦啦得跪下一大片:“参见闯王”

 数万人的声音响起,山谷中传来一阵阵的回音:“参见闯王,参见闯王,参见闯王。”这声音直透天空,仿佛要把整个天空都振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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