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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西海谜团(2)
 “不,别人怀疑可以,必德华绝对不能怀疑!”那珍妃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把楚际云和花蝶衣吓了一跳。

 “为什么?”两人不由得同时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这个门的水晶宫,西海龙族…西海龙族早就不是纯种的龙了,必德华的父亲也曾经遇到这样的事情,必德华有个哥哥,是他和老王妃所生,和雅儿一样,也是人类!而必德华也不是他父亲和龙宫的老王妃们生的,而是他父王和一个人类女子的结果!”那珍妃气吁吁地说道。

 楚际云和花蝶衣此时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这西海水晶宫已经门到如此地步,那云娜还说住在里面不会有什么影响,这都影响到后代了,还说没有影响。

 不过,想到这是必德华龙族的绝顶机密,想来那身份卑微的云娜也不知道。

 “你说必德华有个哥哥,那他哥哥是谁?”花蝶衣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那珍妃犹豫起来,显然在思索这个问题是不是要回答。

 她抬起头来,碰到的是楚际云那熠熠生辉的眼睛,不由得再次低下头去,说道:“我说出来,你们要替我保守秘密,还有雅儿的事情,也不要说!”

 “你说来看看!”楚际云并不急着答应她。“不,你们一定要先答应我!”那珍妃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毫不畏惧地上了楚际云的眼睛,慢慢地,又变成了乞求。

 楚际云的心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那珍妃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说道:“必德华的那个人类哥哥就是现在已经从冥界困地冥皇!”

 “什么?”这句话差点把楚际云和花蝶衣震得从隔音阵中翻出去,两人由于过度惊讶。嘴巴张的差点臼。半天才恢复原位。

 “到底是怎么回事?”半天,楚际云才惊魂稍定,开口问道。

 “嗯,现在我也管不了是否丢脸了,我就把西海龙宫的这些龌龊事全说了吧!”那珍妃咬了咬牙,接着便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那必德华虽然是老龙王和人类女子私通生下来的,却因为是龙型,得到了老龙无比的宠爱,而作为必德华哥哥的必飞羽。却因为自身是人类而备受歧视,而更因为他是人类,所以在对灵力地掌握和应用上更是逊别人一筹,以致于连比他小了十来岁地必德华也赶不上。

 等到老龙王修为突破二十八层,成仙飞升的时候,那必德华的修为便已经到了二十三层,而必飞羽却只有十四层的样子,而且,更因为必飞羽不是龙,所以。这西海龙宫主人之位便更不可能是他的。

 那必飞羽也是从小便知道了这个道理,虽然处处受人压制,遭人白眼,却也心平气和。不和任何人争斗。久而久之,那必飞羽便得了一个好欺负的风评,甚至连有些有修为的虾兵蟹将,也拿身为人身的必飞羽开涮,经常把他打得一头包。

 对此,不管是老龙王还是必德华,竟然都是不闻不问。任凭他被所有人欺负。

 这种情况直到珍妃来到龙宫才有所改善,那年轻时候的珍妃嫉恶如仇,见到众人都欺负必飞羽,不由得起了铲强扶弱的侠义之心,只要见到有人打必飞羽地主意,必然上前替必飞羽出头,把那人狠狠教训。

 那必飞羽从小便没有人关心。此时。突然跑出来一个这么关心他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美丽的异。于是,必飞羽那已经如死灰一般的心复活起来,变得积极了许多,跟珍妃的关系是越来越亲密。

 两人虽然走的亲密,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超越各自身份的事情,那必飞羽恢复了他龙王之子的气概,而珍妃更没有想到过爱上必飞羽这样一个人类。

 两人之间的友谊可以说是冰清玉洁,可鉴月,但,这样的事情却随着歌丽娅地彻底颠覆,那歌丽娅生下来赫然就是和必飞羽一样的一个人类躯体。

 本来,这样的事情在西海龙宫早有先例,必飞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那必德华却不这么想,他一口咬定是珍妃和必飞羽私通地结果。

 结果,必飞羽被赶出了龙宫,珍妃也被幽了起来。

 紧接着,也就是歌丽娅两岁的时候,失踪两年的必飞羽突然以虚幻的形势出现在珍妃和必德华的梦境里面,他此时的容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瘦削高挑地身形变得臃肿不堪,而那一双眼睛更是巨大,如同灯笼一般在两人的梦境中闪耀。

 必飞羽告诉他们他已经进入了冥界,而且,得到了上任冥皇的青睐。

 修真人也不是长生不死的,只是比普通人寿命长些而已。

 修为在界,也就是修为六层以内,寿命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百岁便是极限,超越界,进入界当中,寿命便极大延长,到达二十四层的修为,最长可以活到八百岁,而突破界,进入到无界当中,寿命更可以延长到一千两百岁,至于飞升进入仙界领域,寿命更是极大延长,有三十五层天的玉清境清微天的修为,最长可以活到五千岁。

 上任冥皇地修为是三十三层,已经到达了三千岁地寿命极限,一直在寻找下任冥皇的人选,此时地必飞羽进入冥界,竟然鬼使神差地让他一眼看中,而且,将自己浑身的修为全部传给了必飞羽,让自己的生命和力量以这样的方式继续传下去。

 那必飞羽向着两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自豪和兴奋,这在珍妃和必德华两人的眼中却得到不同的理解。

 珍妃真心为必飞羽高兴,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有了成就,而那必德华却截然相反,认为必飞羽过来给他们托梦是为了向他炫耀和挑衅。借以报复他把必飞羽赶出龙宫的事情。

 而接下去。那已经成为冥皇地必飞羽真诚地提出地事情更让必德华火冒三丈,那必飞羽竟然说歌丽娅不能重蹈他的覆辙,不能再在龙宫里呆下去,让必德华看在兄弟情意上把歌丽娅送入冥界,由他来抚养。

 这话在珍妃听来完全是一番好意,必飞羽的事情已经很说明了问题,身为人类躯体的歌丽娅在龙宫中,难免不受人歧视,这对她的生长极为不利,所以。必飞羽才提出要给歌丽娅改变一个环境,让她健康地成长。

 但必德华却认为这正是必飞羽对他的挑衅,那歌丽娅肯定是他和珍妃私通生下来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紧张,到了冥界还惦记着把歌丽娅接走。

 结果,在梦境中,两兄弟再次大吵起来。

 那必飞羽也已经是九五之尊,脾气也不不像从前那样逆来顺受,此时,一怒之下就威胁必德华。如果不把歌丽娅出来,迟早一天,他会从冥界出来,踏平西海。

 那必德华颐气指使惯了。听了他的威胁,不由得冷笑,马上从梦境中退出,接着,就把那还在蹒跚学步的歌丽娅带入云端,高高地抛了下来。

 珍妃见自己的孩子被必德华生生摔死,马上如疯了一般。便和必德华拼命,十八层修为地她怎么是必德华的对手,几下便被必德华制服,并且一顿毒打。

 那珍妃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重伤之后正想自杀,那必飞羽又再次来到她的梦境。梦境中,必飞羽显得冷静而又冷酷。肥胖的脸上不见忧伤。只见一股乖戾,斜飞入的眉毛衬托的他的肥脸更加狰狞。连充了必死决心的珍妃见了也不由得心生畏惧。

 在梦境中,必飞羽告诉了珍妃只有冥皇死息才能重新复活歌丽娅,让她忍辱负重,用他教授的方法修炼出冥皇死息,然后用死息包裹歌丽娅地尸体,进入到塔克拉玛干沙漠,由他指引投入到一个确定的地方。

 珍妃于是夜修炼,终于修炼出冥皇死息,她用死息包裹住歌丽娅的尸体,夜不停地赶到塔克拉玛干,然后,忍着酷热严寒和修为尽失的痛苦,历尽艰辛找到那个地方,将歌丽娅投了进去。

 回到西海龙宫地第二个月,珍妃就得到了歌丽娅已经复活的消息,并且在梦境中,母女再次重逢,不过,在珍妃的眼中,那个宽厚懦弱的必飞羽仿佛变了,变得沉默、冷峻和狠,让珍妃不由得一阵一阵的心悸。

 珍妃含着泪将往事叙述完,楚际云和花蝶衣不由得呆了:没有想到那法力无边的冥皇未成气候的时候还有过被人欺负地历史,更没有想到那可恶的狠毒丫头歌丽娅身世竟然这样可怜,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美轮美奂的水晶宫中竟然也隐藏着丑陋,那看似豪不羁的必德华竟然是个偏私狭隘没有人的家伙。

 一切仿佛都和表面看起来的东西相反了起来。

 呆了半晌,楚际云突然心中掠过一丝疑问,不由得开口道:“如此说来,你应该是对必德华充了仇恨,但你又为何拼命阻挡我们告诉必德华歌丽娅尚活着地消息呢?”

 那珍妃听完,脸上顿时现出一丝狰狞地神色,厉声说道:“是的,我恨他,所以,歌丽娅还活着地消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让他一辈子内疚,一辈子!”

 这尖利的声音震动的整个隐形匿音阵中嗡嗡作响,楚际云和花蝶衣不由得全部变了颜色。那呆在楚际云肩膀上打盹的玉丹翎也受到了惊吓,一下子从楚际云的肩膀上飞起来,冲破大阵飞了出去。

 那必德华沉溺于酒之中,原来并不是天使然,而是因为虱中摔死了自己亲生女儿的缘故,如此看来那必德华却也不是大大恶之人。

 楚际云不由得有些同情起必德华来。

 而那珍妃的怨恨,更让楚际云悚然心惊,这是多么深刻的恨意,原本是恩爱夫,到头来竟然成势不两立的仇人。

 原本是想清楚歌丽娅的身世,解除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疑问。却没有想到引出西海这一段令人无语的家庭悲剧。

 楚际云此时心中生出尽快离开这西海的念头。这珍妃地怨恨,对必德华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同情地感觉,让楚际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心中更是烦不堪,这纷纷扰扰的人事,原本就是他要刻意远离的。

 而现在,他竟然身不由己地牵涉其中,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该答应珍妃好呢,还是不答应他。

 这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那珍妃此时看着楚际云,脸上已经隐去了刚才情绪的波动。问楚际云道:“公子,我将该说的都说了,公子是否能够遵守前言呢?”

 楚际云看了看花蝶衣,见那花蝶衣也是眉头紧皱,缄口不语,只得叹了口气回头对珍妃说道:“俗语说一夜夫恩,我看龙王他现在每天沉溺酒之中,显然也是痛苦不堪,珍妃何不给他一个机会,重续旧好呢?”

 那珍妃冷然一笑。说道:“小兄弟说的真是容易,你不是女人,当然不知道女人失子之痛,你来劝我。还嫌年纪小了些,这些不说也罢!”

 楚际云听完叹了口气,说道:“如此,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夫的事情,也不是外人能够管得了的,只是。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珍妃尚需思量。关于歌丽娅和冥皇的事情,我答应你,只当作不知道好了!”

 那珍妃听得楚际云说“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一句,身子不由得一震。接着。又出了笑颜,对楚际云说道:“好。我相信公子地承诺!”

 说着,她转身走。

 “慢!”楚际云又出口叫住了珍妃。

 珍妃愕然回首,望着楚际云道:“楚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还有一件事情,我心中疑惑,但求珍妃不吝赐教!”楚际云呵呵笑道。

 “你说,但要我知道的,绝对会不吝啬地告诉你!”那珍妃蹙眉说道,显然,她的事情解决以后,她已经不愿再和楚际云两人多废言语。

 “恩,小子心中有一事不明,珍妃怎么会让在下给你雕刻一个玉兔?要知道,这玉兔除了观赏较好以外,一无用处!”楚际云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他也是试探,不知道是否这珍妃真知道自己“心刻之门”的缺点。

 那珍妃听了楚际云的话,呵呵一笑说道:“公子不必试探我,想来公子定然是不会心刻这玉兔的,所以要那言辞来搪我!”

 楚际云听了珍妃这话,心中更惊,不由得开口问道:“珍妃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还用问,这几天来,你心刻的东西足有几千件,连蜻蜓、蚂蚱这样的东西都刻,却偏偏刻不出兔子来,我谴宫女让你心刻兔子,你也总是用兔子毫无用处来推托,呵呵,可想而知,公子是不会心刻兔子地!”

 那珍妃说完,不由得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呵呵,珍妃好细的心,好敏锐的观察力!”楚际云哈哈大笑,心中疑窦尽释。

 那珍妃此时也笑了起来,说道:“公子既然不能足我刻玉兔地要求,那便是你没有本事,责任在你不在我,所以,你要赔偿才行,但想你一个琢玉师傅,挣钱也不容易,所以,赔玉就免了,我这里还有十几块嵌玉,你需给我刻成各种东西,不能再收一块仙玉的手工费,而且,还要把我排在第一位,明天我自会来拿,这没有问题吧?”

 “哇,你这完全是抢劫啊,刻东西竟然不给手工费,我也好辛苦的!”楚际云哭无泪。

 “刻不刻随便你!”那珍妃笑嘻嘻把手中十几块仙玉投了过来,楚际云无奈,只得接了,口中低语道:“龙宫两个女主人,一个用智,一个用强,果然都不是好人!”

 那珍妃听到。嫣然一笑。飘身飞出隐形匿音阵,投身入海,分开水路,回水晶宫去了。

 楚际云此时收了布阵仙玉,撤掉了大阵,召回兀自在空中飞来飞去的玉丹翎,也跟着下海进入到水晶宫中。

 刚刚来到自己的房屋,如玉和婉亭便带着云娜走了进来。

 那云娜见了楚际云,马上就说道:“恭喜公子,龙王他醒了!”

 楚际云呵呵一笑。说道:“龙王醒了,恭喜我干什么,应该恭喜的是你啊,你又会得到宠幸了!”

 那云娜俏脸一红,叫道:“公子不要取笑人,云娜恭喜你一点儿错也没有,龙王一醒,你那赌注便实现了,还不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楚际云微微一笑,说道:“稍等。我马上就去见龙

 说着,把花蝶衣和婉亭、如玉都叫到自己屋中,说道:“婉亭、如玉,现在还有多少人地仙玉没有刻?”

 婉亭拿出自己手中单子。说道:“我这边还有三十二人!”

 婉亭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二十七人!”

 花蝶衣也拿出自己的单子,说道:“我这边还剩九十六人!”

 楚际云点了点头,说道:“从今天起,其他人再刻仙玉,一概拒绝,我们该走了!”

 那婉亭和如玉脸上现出愕然神色,对楚际云说道:“公子。好不容易寻到一个赚取仙玉的好地方,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呢!以后我们用仙玉的地方可多着呢!”

 那楚际云看了二女一眼,苦笑一声,说道:“我可不想为了这几块仙玉,我地后代突然出现一个猪身,或者是驴身地家伙!”

 婉亭和如玉听得愕然,那花蝶衣便笑着低声把刚才珍妃对两人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婉亭和如玉听完。不由得变。马上齐声说道:“我们现在就走,剩下地都不要刻了!”

 楚际云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做人还是应该讲点儿信誉,既然接受了他们地酬金,就应该把他们的事情办完,你们以后不要接受任何人地单子就是了!”

 二女猛劲点头,看得花蝶衣笑了起来,问道:“如玉,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反正你是准备一生不嫁的!”

 一句话,把如玉问了个大红脸,骂道:“花姐姐好坏,又来取笑我!”说着,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楚际云,想起那天在东海龙宫中“坦诚相见”的事情,不由得脸红到了耳朵上。

 那婉亭此时突然说道:“如玉妹妹,你要是真喜欢阿云,其实我也是不反对你成为我们的姐妹地!”

 如玉听了婉亭的话,更是羞涩,一言不发,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楚际云此时不由得目瞪口呆,对婉亭说道:“婉亭,你胡说什么?我早和如玉定了兄妹,不会涉及那男女私情的!”

 婉亭千娇百媚地横了楚际云一眼道:“少来这套了,如玉妹妹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她离我们嫁别人而去!”

 花蝶衣在旁边也凑趣道:“我也不舍得!”

 楚际云不由得长叹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再不要试探我了,我对如玉,可真是只有兄妹之情?”

 “真的?”花蝶衣乜斜着眼睛,语调怪怪地问道。

 那婉亭也弯着眉毛,笑意盈盈地看着楚际云。

 楚际云心中不由得一阵发虚,旋即又是一阵恼怒,不由得上前一把抱住两女,大手分别伸入二女怀中,捉住娇,报复地狠命起来。

 二女脸上顿时现出一种红,气息渐,浑身发热,转身也把楚际云搂住了。

 楚际云也是情涌动,不由得先放弃了花蝶衣,抱住婉亭,伸手来解她身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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