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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天竺迷心咒
 不知道是不是玉马被按上了翅膀的缘故,那玉马奔腾起来,并没有秃头七那匹玉马迅速,更不要提能够飞起来了,这可把个婉亭郁闷坏了。

 不过,婉亭相信那玉马一定能够飞起来的,于是,不断在玉马背上“教导”玉马飞行,可惜,那玉马只是一个玉仙兽,而且,因为是“马”所以智力也不是很高,婉亭辛苦教导了半天,它也是无动于衷,只是翻开四踢,朝着前面跑。

 楚际云只能在后面苦笑,摸着座下玉马的一对装饰用的翅膀,真是无可奈何。

 终南山在陕西西安以南,是秦岭西自周至县,东至蓝田县一段的总称,武当山则地处湖北,位于十堰之南,所以,众人都是向着西北方向赶路,途中要经过商州一带。

 上次秃头七中了五雷真君的仙丹蛊毒,就曾经被强迫着到了终南山一趟,所以这次去终南山也应该算是故地重游了。

 不过,楚际云却没有故地重游的兴奋,隐约中有一丝担心,总觉得这一路上仿佛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终南山太教教众的布置楚际云还是很清楚的,那里只有冷风一人,而他的修为此时已经远远不是楚际云的对手了,所以,楚际云对于众人能够帮助管谈拿到古玉仙剑并不是太担心,只是,楚际云却总有一种预感,感觉到到不了那终南山上,便会有事情发生。

 这种预感随着楚际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三人正跃马扬鞭追赶秃头七等人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念经的声音隐隐传来。

 那声音初听时还是极远,眨眼时间便已经近在咫尺了,轰隆隆作响于三人的耳畔,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这种声音。

 楚际云等人急忙控制住玉马,不再前行,抬头放眼望去,但见原野苍茫,入眼的都是凄凄芳草、幽幽绿树。却唯独不见一个人影。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恐慌。

 “这是什么声音?”楚际云此时高声问两人道。

 但话语出口,楚际云自己都听不到,婉亭和陈炎两人更是置若罔闻了。

 眼见对面婉亭也是檀口频开,手舞足蹈,却是一个字也传不到楚际云的耳朵里来。

 楚际云不由得恐惧,急忙把身上佩玉解了下来,手指连弹,眨眼就布置了一个小型防御隔音阵的骨架,接着,手中真气流转。把这小阵支持了起来。

 “这是什么?”婉亭此时惊惶的声音这才传入楚际云耳中。

 楚际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先等一等,看看他们现不现身!”

 正说着,三人眼前突然一花,接着,一众带着高高尖帽僧侣样式地人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些人都是双手合十,高声念着经文。

 而在这一众僧人地后面,一乘黑色呢子布料的小轿由四个僧人抬着,缓缓移动过来。

 那小轿中。分明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散发出来,众僧人念经的声音,正是被这股能量千百倍地放大了,传入楚际云等人耳中。让楚际云三人根本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楚际云等人不由得紧张起来,一眼不眨地子着那小轿。

 “怎睹多情风月标,教人无福也难消。风吹列子归何处,夜夜婵娟在柳梢。”

 突然,那念经的声音消失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瞬间穿越了楚际云布置的防御隔音阵。清晰地响彻在三人的耳旁。

 婉亭听了不由得一震,一双妙眼向楚际云望来。

 楚际云心中也觉得一阵烦,那诗真是秽不堪,让他的心也不由得起来。

 陈炎此时突然坐了下来,五心向上,竟然进入了修炼状态,用来抵抗那从阵外传来的声音。

 “月落花夜漏长。相逢疑是梦高唐。夜深偷把银缸照。犹恐憨奴瞰隙光。”

 又有一首诗穿越这防御阵,清晰地出现在众人地耳畔。

 婉亭此时不由得下汗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迈步婷婷袅袅向着楚际云走来。

 “站住!运功抵抗!”楚际云不由得大喝一声。

 那婉亭这才如梦方醒,急忙学着师兄的样子跌坐下去,五心向天,抵抗那外来声音的惑。

 “高榭樽开歌,漫夸解语一含情。纤手传杯分竹叶,一帘秋水浸桃笙。”

 外面的诗歌仍然是一首接着一首地向着防御阵传来,那些僧人此时竟然都不走了,面对楚际云布置防御阵的方向,双手合十,口调一致向着防御阵念诗。

 楚际云身上也是汗水淋漓,回头看了一眼婉亭和陈炎,那陈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仍然是闭目修炼,仿佛已经进入到忘我的境界,外界的干扰一点儿都影响不到他,反观婉亭,虽然修为高了陈炎一个层次,却显得心绪不宁,几次都想从地上站起来。

 楚际云不由得把“夺化”从身体中唤了出来。

 哪知道“夺化”刚刚从身体中出来,楚际云就觉得自己心中一阵躁动,差点儿心神失守,步入刚才婉亭的后尘。

 吓得楚际云急忙把“夺化”又唤了回去,不敢起争斗的念头,全力抵抗外界来的声音。

 “绰约容颜金缕衣,香尘不动下阶墀。时来水溅罗裙,好似巫山行雨归。”

 那一众僧人空中诗歌仍然不断,穿越防御阵,出现在楚际云耳畔。

 隐约中,楚际云就仿佛看见一个卓约地女子,身上穿着半透明的纱衣,婷婷袅袅走下白玉铺就的台阶,风情万种地向着自己走来,那女子走路是如此轻盈,以至于路上的灰尘都不飞起半颗,而且。边走边解开自己地上衣。出那半截酥出来。

 楚际云不由得眼睛,哪里有白玉台阶?不过,美人却有一个,那正是婉亭,此时正宽衣解带着向自己走来。

 “婉亭,醒醒!”楚际云不由得再次高呼一声。

 婉亭又是一震,眼睛中的恢复了清明,低头看自己凌乱的衣服,不由得脸一红,急忙坐了下去。

 此时。陈炎突然睁开眼睛,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抵住婉亭后心,叫道:“师妹,屏除杂念,此乃天竺心咒,抗过一遍以后就没事了!”

 婉亭身上传来陈炎的清凉真气,心中杂念顿时消除,全力抵挡外界的纷扰起来。

 “天仙机上整香罗,入手先拖雪一窝。不独桃源能问渡。却来月窟伴嫦娥。”

 “芳姿丽质更妖烧,秋水精神瑞雪标。白玉生香花解语,千金良夜实难消。“尽思君倚画楼,相逢不舍又频留。刘郎莫谓桃花老。把轻红逐水。”

 诗一首接着一首,楚际云不敢象陈炎和婉亭那样用修炼来抵挡这天竺心咒,否则三人都这样,万一敌人攻入防御阵三人就只能束手就缚了。

 他只能运起身上全部功力,来抵挡那诗地惑。

 饶是如此,楚际云眼前仍然是零星显现出那诗勾勒出来地靡场面,一会儿是赤地男女翻云覆雨的样子。一会儿则是众男女当众语不断的样子。

 楚际云汗水涔涔而下,对这“天竺心咒”更加惊惧----一个简单的咒语,竟然能够发挥这么大的威力,自己三人还是处于防御阵中,又有仙玉帮助的情况下,要是平常人。不是一下就被惑了。

 想到这里。楚际云心中不由得一惊,花蝶衣、秃头七等人都在自己前面。按理说应该先于自己遭遇这些僧人,但自己并没有看见他们,莫非是已经遭了毒手?

 这么一想,楚际云不由得脑袋中轰隆一声。

 这个时候,又有一首诗穿越防御阵、踏空迩来。

 “早观花,晚观花,早晚观花未见花,

 两碗米,一杯茶,清茶淡饭穷人家,车的水,半个锅,贤煮来世人喝,

 你地田,我地田,世人帮我种金钱,

 你五万,他八千,我把金钱一线串,

 同修为,共患难,教你火离种金莲,

 以我命,换你命,你看合算不合算。”

 “又是诗一首!”楚际云脑子有些混沌,心中不由得想到。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支持防御阵地八块佩玉突然倒飞回来,接着,防御阵轰隆倒塌,那震耳聋地念经声音顿时淹没了世间其他的所有声音,倾入到楚际云的耳中。

 原来这个并不是天竺心咒,而是五雷咒,趁着楚际云一疏忽,竟然一下把他们的防御阵给破除了。

 后面,婉亭脸色一阵绯红,就要起身,陈炎一把扣住她的脉门,强行把她重新拖倒。

 那婉亭受这内外夹击,顿时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她已然被这“天竺心咒”所伤了。

 “混蛋!”楚际云然大怒,元神周围五颗原玉滴溜溜旋转,漆黑元神猛地散发出无数的“”字,护住自己全身,接着,楚际云猛地撤出“夺化”大叫一声“霹雳爆裂波。”

 水灵术的“长河落”马上被楚际云施展出来,一颗颗白亮的里面夹杂着暗红色丝线的水球组成“霹雳爆裂波”地引子,滴溜溜旋转着,映着落的光辉,向着眼前的众僧人而去。

 “轰隆隆”一阵大响,剧烈的爆炸在僧人中间响起,周围无数灰尘’块、草树被那“霹雳爆裂波”吸引,全部投入到那急剧缩小地旋涡当中。

 念经的声音顿时消失了,世界一片清静。

 随着“霹雳爆裂波”的旋涡消失,楚际云面前已经腾出了一大块空地,眼前的僧人全部不见了,地上却连一片烂、一丝鲜血都没有。

 而更奇怪的是,远处那黑呢子的小轿也怡然未动,周围只是少了那四个抬轿的僧人而已。

 楚际云正想催动大去挑了那小轿,却听得一声梵音响亮,震耳聋,楚际云身子不由得一颤,那“夺化”飞出地势头便缓了一缓。

 接着,楚际云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被“霹雳爆裂波”清扫出来的空地上又出现了一对和原先一模一样的僧人,同样是头带高帽,双手合十,口中高念经文。

 楚际云便觉得精神一阵恍惚,眼前的景象时远时近,时上时下,迷茫茫,恍恍惚惚,如烟如雾、支离破碎,虚幻离,仿佛处于梦魇当中了一样。

 楚际云头痛裂,知道此时对方已然换了另外一种咒语,想来也定然是那“天竺心咒”的一种,回头再看婉亭和陈炎,但见婉亭嘴角间仍不断有鲜血涌出,陈炎也是脸色灰白,搭在婉亭后心上的手不犊禳抖,显然是因为关注婉亭的缘故,打破了他那“五光十”地修炼,以至于心神失守,抗拒这咒语地能力大大降低。

 楚际云此时不由得对陈炎产生了一股感激:没有想到这人心中还有一丝柔软的地方,不是任何人都不关心地修炼,也正是对婉亭地关心,让他的修炼功法出现漏,让这“天竺心咒”趁虚而入,损伤了他。

 楚际云身子周围那无数环绕的“”字此时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围绕着楚际云疯狂旋转,似在奋力护主,可惜,此时楚际云仍然不知道如何运用这经常自动出现的东西,只能让它自己施为,不能干预半分。

 随着“”字的疯狂旋转,楚际云觉得头脑稍微清醒了些,不敢怠慢,急忙再次施展出“霹雳爆裂波”将眼前的僧人和幻象全部扫灭。

 不过,也就是片刻功夫,那些僧人便再次出现在楚际云面前,仍然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姿势,口中念经声音不断,依然是冲击着三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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