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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吐露心曲
 “淡月姑娘,小姐呢?”

 郑雪涛早就恢复了平时走马章台时的俊俏模样,自黄羽翔离开之后,他似是精神大振,拿出了比往常还要大得热情,整个围绕着张梦心转。黄羽翔前脚才走,他便跟着后脚搬了进来。看样子,非要在黄羽翔离开的日子,让张梦心移情别恋不可。

 前些日子还有赵海若在一旁捣乱,将郑雪涛百般捉弄。这些个日子,这调皮丫头不知怎得,竟是上了评弹,与人学艺去了。她天资甚是聪颖,才不过十来天的日子,一口吴侬软语已是学得七八分像了。

 郑雪涛没有了她的捣乱,自是更加用心地追求起张梦心来。

 “小姐在真真姑娘的房间里。”淡月颇有些哀怨地看着郑雪涛。这个帅气的男人,当真是痴情得让人生怜。她曾经找过他,说可以帮助他得到张梦心,但郑雪涛却只是激动了一会,便说爱情不是别人帮忙便能产生的,他一定要用自己的真情让张梦心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如意郎君。

 “噢,”郑雪涛知道张梦心这些天每都要花上大半的时间陪在司徒真真的身边,听她这么一说,也不以为怪。他对司徒真真也颇有感情,只是在遇上张梦心之后,便将她视若己妹,没有男女之情夹在其中,又道“我去看看小姐。”

 他转到司徒真真的房间,便要伸手敲门,谁知手才刚举起,门便一下子开了,赵海若挡在门口,探出一个脑袋,问道:“喂,你是谁啊,跑来这里做什么?”

 郑雪涛前些日子被她捉弄,早已是将她视如危虎,当真是能避多远则避多远。见她在此房中,不由得心生退意。

 “海若,是谁啊?”张梦心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赵海若扭过头去,道:“不认识,是个人!”

 听到张梦心的声音,郑雪涛只觉热血一阵沸腾,仿佛一每神经都开始灼烧起来,心中勇气大增,想道被她折腾便折腾吧,只要能看上张梦心一眼,便什么都值得了。当下对赵海若道:“赵姑娘,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郑雪涛啊!”赵海若斜着眼睛对他上看下瞄了一阵,摇摇头道:“不认识,谁是郑雪涛啊,我认得他吗?”

 “那你让我进去,张小姐认得我的!”郑雪涛知道与这个性子古怪的女子搭上话头,那可真要说个说完没了了。

 “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去?你进去又想干嘛?莫非,你是上门抢钱的歹徒?”赵海若眨巴着眼睛说道。

 郑雪涛苦笑一下,道:“赵姑娘,你看我这个样子,像个做坏事的歹徒吗?”

 “当然像!”赵海若一双大眼深沉若海,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莫非,你是来绑架我的?”她双手抱肩,做出一副惊吓的样子。

 “谁敢绑架你啊!”郑雪涛心中暗道一声,随即正容道:“赵姑娘,你不要闹了,小心别吵着了司徒姑娘!”

 赵海若脸色惊变,失声道:“你连真真姐姐都知道!你究竟是谁?”

 “好了,海若!这些天你学戏学得还不够吗?居然耍到自家屋里来了!”张梦心颇有些害怕见到郑雪涛,此人看来是个花花公子,但却痴情得很,每个都要上她这里转悠几下。她本不想见他,心道海若能将他打发掉那是最好。但听到赵海若如此胡谄,也是忍不住了,道“让郑公子进来吧!”

 赵海若支起身子,靠在门边上,挑着眼看着他,道:“原来我真得认得你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郑雪涛快步走进,坚决不去理她,免得徒让自己气闷吐血。

 张梦心眼睛也不转一下,只是将目光放在司徒真真的脸上,道:“郑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雪涛每一次看到张梦心的时候,心中总会升起一种惊的感觉。这个美丽的女子,仿佛每都在变化一般,便是转过头去,重新看她的时候,都会觉得她似是变得更美一般。

 他愣了一下,才道:“我是过来看真真的,谁知正好遇到你!”他经过诸多事后,已将“张仙子”改成了“张小姐”平时也你你我我地叫了起来。

 张梦心见他故意这么说,也乐得不去拆穿,免得大家难堪,当下只点点头,道:“希望大哥快些回来,为真真带回灵葯!”一想到黄羽翔,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的脸上泛过了一道红晕,越发显得俏丽。

 郑雪涛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才惊觉她的美丽并不是为自己所发,心中顿时泛过一阵酸楚,痛得几乎连站也站不住了。心中想道原来自己这些天都是在妄费心机,这个女子一门心思想着的人还是黄羽翔,即使他远在千里之外,但从来就没有从张梦心的心中走出过。

 几个月的苦苦思念、追求,一瞬间全部毁在了黄羽翔三个字上。郑雪涛突然有一种想要发狂的感觉,他急了几下,内心之中一片昂,突然叫道:“我喜欢你!”

 “其实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了,你这么夸奖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赵海若双手着衣角,轻轻晃着着柔软的身体。

 “海若,别胡闹了!”张梦心轻叱一下赵海若,又对郑雪涛道“郑公子,你莫要开玩笑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她见郑雪涛终还是吐心意,芳心之中不颇觉扎手。

 此刻黄羽翔已经与清荷剑派、四大世家中的梅家结上了仇,因着单钰莹的关系,恐怕京中王家也会视他会敌,更有势力雄大的魔教对他们蠢蠢动,若是在这当儿又开罪了另一个四大世家的继承人,那黄羽翔的日子肯定更为难过。若是让她知道黄羽翔已然开罪了南宫世家,不知道她又发出如何感想。

 她的地位超然,若是她独身行走江湖,每一个武林人士都会因为敬畏她的父亲,而对她礼遇有加。但一旦她下嫁给黄羽翔之后,所谓出嫁从夫,她的超然地位便不复存在,一切都要从黄羽翔的角度出发了。

 对于张梦心来说,郑雪涛代表的是郑家,是后的一大助力,若是能不放弃,便绝对要为黄羽翔培养这股未来的援兵。

 郑雪涛话一出口,整个人仿佛松了一下,道:“张小姐,梦心,我是真得喜欢你!你还记得我们在扬州初遇时的情景吗?那正是三月,你在瘦西湖上,白衣飘飘,柳絮如烟,你就像一个仙子从雾中出现!从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说,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为!”

 “郑公子…”

 “自从那次遇见你之后,我便陷入了对你的思念,一发而不可收拾!我每里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起你的脸庞!你的一举一动,一瞥一凝眸,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你道我为什么要穿白衣吗,就是因为想要和你一样啊!”郑雪涛越说越是激动起来,复道:“早在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不是我自己了,我的心便已经没了,完全失落了,它只在你的手里跳动。梦心,你掌握着我的命运,我的生命,我可以为你去死!梦心,好好看我一眼,我的眼睛会告诉你我有多少喜欢你!梦心…梦心…你知道吗,这一声称呼我想要叫你多久了吗?我每天都在梦中告诉自己,明天你就会爱上我的,我每天都在梦中呼唤着你的名字!”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格外的庄重,猛地在张梦心面前单膝跪下,道:“梦心,嫁给我好吗?”

 迸时男尊女卑,男儿便是从女子晾晒的衣物下走过,也会大叹晦气,若是对着女子下跪,那更会倒上一辈子的大霉。郑雪涛肯如此做,当真是抛却了一切顾虑,对张梦心的重视已是超过了所有的一切。

 “郑公子,郑大哥,梦心承你厚爱,实是惭愧!”张梦心想了一下,才道“只是梦心莆柳之姿,实是难受郑大哥的厚爱。况且,梦心的心思,早已挂到了大哥身上,此生已属大哥,心中再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来盛装他人了!”

 “黄羽翔!又是黄羽翔!”郑雪涛突然暴怒起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你这么念念不忘于他!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我比他先认识你,为什么你不选择我?”

 张梦心苦笑一下,道:“郑大哥,你会喜欢真真,喜欢海若吗?”

 “当然不会,我只喜欢你!”郑雪涛回答得干净利落。

 “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我?”

 “我…”郑雪涛愣了一下,张梦心的倩影自初遇的第一天起,便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刻下永远也难以磨灭的印记。可真要想个喜欢她的理由出来,还真是想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欢你!”

 “那我也一样啊!”张梦心的眼睛虽然看着郑雪涛,但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道“除了大哥之外,我谁也不会喜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大哥的,可我就是喜欢他!纵使他不爱我,纵使他风,纵使他为非做歹,纵使他手残腿断,我都会喜欢他一辈子的!”

 突然之间,她泪面,道:“一辈子!郑大哥,你知道一辈子是多久吗?今生今世,我都只喜欢大哥一个人,我的心中已全是他的影子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人了,你知道吗?”

 她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道:“郑大哥,你不要为我再花心思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梦心鲁钝,实是难以承受!”

 郑雪涛怔怔看着张梦心好久,眼神从惑到坚定,从迟疑到肯定,道:“梦心,我是绝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不会让那个男人毁了你的!只有我,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的生活!”

 他突然抢步出门“怦”地将门带上。

 “啊…”赵海若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道“心姐姐,他是在干嘛,又是叫又是跪的,难道也是在练戏吗?”

 “海若,”张梦心将赵海若搂到怀中,道“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得!你不长大,便不会明白这些的…其实,你一直长不大,也可以说是一种幸福啊!”看到赵海若脸的疑惑之,张梦心只是淡淡一笑,心中道:“大哥,你在哪里?心儿好苦啊,好想你抱着心儿,将所有在心儿身上的烦恼都分了去!”

 郑雪涛才出到门外,却见淡月正立在一边。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将淡月拉到了自己房中。

 “淡月,你上次说过,可以帮我得到梦心?”郑雪涛知道张梦心已经没有爱上自己的可能了,只能从旁的方面下手了。

 “嗯!”淡月回答得没有半丝犹豫。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郑雪涛其实心中已经有几分猜到,但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因为…”淡月怔了一下,坚定地道“我爱你!郑大哥,我不求你娶我为,只希望你娶了小姐之后,不要忘了我这个痴心人!”

 “淡月!”郑雪涛大为感动,一把将淡月搂到怀中。

 两人都是刚刚对心仪的人表白过,心中正万分,两人身体一接触,顿如干柴遇到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起来。

 郑雪涛将淡月横抱起来,向边走去。

 “梦心,你注定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逃不了的!”恍惚之间,淡月的俏脸突然变成了张梦心倾国倾城的玉容。

 [***]

 “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朱衣公子取出一把折扇来,轻轻挥了几下,看着自己的手下已是如狼似虎地扑向了黄羽翔诸人,忙道“小心一点,可别伤了荷!”

 骆三元已是然大怒,猛地站前一步,突然右脚抬起,重重地跺下。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透体而生,挤得冲过来的几个家丁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他平时虽是一副邋遢相,但这一步跨出,当真是渊停岳峙,气度十足。

 这朱衣公子乃是周启东的唯一爱子周承业,自家老爹的本事虽是没有学到几分,但却是腹的花花肠子。他们一家自诩名门正派,强抢妇女之事便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做。这诬良为娼,指鹿为马的功夫,周承业倒已是青出于蓝,更甚于蓝了。

 见众家丁败退,不诅骂一声道:“没有用的东西!”一脚踢出,已是将挡在自己身前的荣福踢到了一边,看向骆三元,道“本少爷看你的功夫不错,不如到我的府上,做本少爷的下人如何?你开个价,本少爷绝不还价!”

 黄羽翔与南宫楚楚都是暗笑不已,心道天下居然还有人要雇用齐玉斋的少东,那真是挖了座金山,也是不够他挥霍的。

 骆三元怒喝一声,右脚再踏一步,落足之处,只听“卡卡卡”地几声脆响,底下青石所铺的路面竟然被他生生踩碎,一道裂痕自他脚底向周承业延伸过去,足有一丈来长!

 别说周承业几人,便是黄羽翔与南宫楚楚,也各自惊讶了一下,想道这个骆三元不但轻功了得,一身外功倒也是不俗。

 周承业脸色剧变,心中想道:爹爹跑到城外去接南宫叔叔了,一时半会却是返回不了。这个邋遢大汉如此了得,想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个小妞吗?

 他看向南宫楚楚,只觉伊人如玉,自己生平所遇,当推此女为首位,若是平白放过了她,自己可非要后悔死不可!

 周承业心中念头电转,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知道今是绝对奈何不了三人的,便道:“算你狠!但你偷拐了我家荷,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嘴里仍是胡说八道,身体却已经往府里奔去,生怕骆三元一时起,便要痛打他一顿。

 骆三元作势追,黄羽翔忙伸手将他拦住,道:“骆兄,所有的事都留到明解决吧!我们先回客栈。”

 三人回头往客栈走去。南宫楚楚道:“骆大哥,你的武功真好!不过齐玉斋好像不以武功出名,莫非你还拜了别的师父?”

 “嗯,”骆三元点一下头,道“我从小就跟我的舅爷学武功。”

 “舅爷?”南宫楚楚继续扮演着刺探消息的角色,道“骆大哥的舅爷是谁啊?”

 骆三元朗声一笑,道:“我那舅爷便是人称‘百败刀王’的倪英!南宫姑娘不会不知道吧?”

 南宫楚楚点一下头,突然失声道:“骆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姓南宫?”

 黄羽翔也是腹疑团,问道:“骆兄,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骆三元微微一笑,道:“是大哥你自己说你叫黄羽翔的,我听人说过,‘子’黄羽翔放不羁,生!我又听到大哥不停称南宫姑娘为‘楚楚’,想来武林中长得如此之美,功夫又高,名字中又带‘楚楚’两个字的,除了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南宫楚楚之外,好像别无她人了!再说,‘三仙教’伏击南宫世家,遍地尸首,独独没有南宫大`小姐的,大哥又适时来到川中,想来定是大哥英雄救美了!”

 此人虽是痴马,外表犷,但心思却凭地细密,这番猜想,倒是十有九中。

 黄羽翔击节道:“骆兄,果然好心思,小弟佩服!”

 骆三元故作惊讶,道:“大哥,你佩服我什么,我只是个喜欢马的痴人而已,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三人说说笑笑,已是回到了客栈。

 [***]

 “他们在白云客栈吗?”周承业坐在太师椅上,怀中正搂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風騒女子,一双手正在她身上摸个不停。

 “是,少爷!”进来禀报的家丁对他的行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将一双贪婪的目光放在那風騒女子丰体之上。

 被周承业捏得了,那風騒女子格格格地娇笑起来,丰体在他怀中扭个不停。

 “騒蹄子,又想要了,是不是?”周承业本就憋着一团火,被这个妩媚女子一拨,顿时火大盛。一手按在她的间,一手却在她的丰上活动起来。

 “等爹爹回来了,便把他们一古脑儿全部抓了回来,定要将那个邋遢汉子好好折磨!哼,本公子看上的人儿,有哪个能逃得出手!”他的目光一瞥正双眼放光,口水直的家丁,突然想道:“不好,若是爹爹也看上了那个丫头,那我岂不是偷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上次,小桃红便是被爹爹抢了去!若不是爹爹玩腻了,我连双破鞋都拣不到!”

 周大公子突然烦恼起来,若是不请爹爹出手,那自己定然斗不过那个邋遢汉子,可若是让爹爹手了,却难保老头子不会起了心!他踌躇了良久,又想:“那只好这样了,乘爹爹对付那邋遢汉子时,我偷偷地将荷掳了回来,先下手为强,老头子总不好意思从我的上抢人吧!”

 一念既定,心中的烦躁才稍稍减退,但火却是更甚。

 那風騒女子在他怀里扭动一下,道:“少爷,您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周承业一怔,朝她看去,只觉她姣好的五官比之南宫楚楚来,却是差得老远,心中没来由起了一阵厌恶之情,抚在她脯之上的右手猛地大力起来。

 那風騒女子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竟惹得他生起气来,虽是吃痛,但想到周承业子古怪,翻脸便可不认人,却是连哼也不敢哼一声。

 她虽是强自忍痛,但脸上的痛苦之情却是怎也掩饰不了,原本还算美丽的脸蛋,顿显恐怖之。周承业更是厌恶,猛地直起身子,将她往地上一摔,对仍留在一旁的家丁道:“她便留给你了!完事之后,不要让我再看到她!”

 那家丁先是一怔,继而大喜,忙道:“是,公子!是!”“公子,您饶了我吧!鲍子爷,奴家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不要把我交给他,不要!”風騒女子神情大变。当初她虽也是被抢入府,但被百般凌辱后,锐早已磨去,只知道一味去讨周承业心,至少也能让自己锦衣玉食,只伺候他一人。若是落到了下人手里,终免不了要被轮暴的下场,以后的日子定也要孤苦凄惨,说不定还要被卖到勾栏之中。

 周承业却是毫不理她,已然抬步出门。在他的背后,那家丁已是如恶狼一般将那女子扑到了地上,撕去了她所有的衣物。

 “我的美人儿,我定会让你在我的身下婉转承的!”周承业站在院落之中,耳中隐隐传来女子低泣的声音与男子沉重的呼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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