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小偷
周易在街上逛了几圈,倒没想到需要买什么菜回去,反正老剻也不过是找个借口将他支开而已。看看时间差不多就转头回去,回去的时候,一老一少已经完事,正亲密地挨在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
“小周,过来,你没买菜?”剻江北叫周易。
周易:“老剻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吃还差不多,让我买菜做饭那是不行的。出去转了这么两个多小时,还真没想到该买些什么。”周易装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三人都同时笑了起来。
剻江北“不买就算了,我就知道你这个大老板越是有钱越是不肯放松,可吝啬着呢!这样吧,我带你们出去吃好了。”
“好啊!剻叔叔,人家也饿了嘛!人家要吃好东西。”小于扭动着身体。
“好的,绝对亏待不了你。”剻江北呵呵笑着,拉着她的手慈祥地拍着“叔叔不像小周那样舍不得花钱。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听二人以叔叔和侄女相称,周易一阵恶寒。看来,这个老剻也是老得昏聩了,临到老,却架不住小于这个假少女的纠
。
三人去了一家
州菜酒楼。
酒过三巡,周易看火候差不多了,就随口说了说借钱的事情“老剻,我那个铁厂现在资金上出了点问题,借不借你说一句话。我也好去其他地方想办法。”
剻江北口里含着小于夹过来的一筷子菜,声音含糊不清“恩…啊…喔。”
“讨厌啦!吃东西还说话,不怕呛着。”小于朝老爷子怀里缩了缩“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钱吗?剻叔叔,我可跟你说了,周易可是我大哥,你们可不能看他年轻就欺负人。否则人家以后不理你了。”小于又拿了张纸巾给剻江北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若是你答应,我马上亲你一口。”
剻江北老怀大畅,一口
掉食物,哈哈大笑“也没多少钱,小事。小于,你可要知道,我剻江北手头可是随时有几百个亿的资金。一点点小钱我还没放在心上。再说了。周易是天富的董事长,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好了。不就是借点钱而已,狗基巴卵子大点事情还到处找人说。周易,你还是男人吗?”
周易心中一阵狂喜,低头装出一副羞愧的样子:“剻老教训得是,受教了。”
小于抱住剻江北的脑袋就狠狠地亲了几口:“剻叔叔,你是个好人,大好人。”
剻江北豪
地大笑起来。
至此,他才感觉到自己地人生还是有点乐趣的,他是这么认为的。行掌天下权。醉卧美女膝才是一个男人的最高理想。权利嘛,他剻江北不缺少。但美女还是第一次真实拥有。
从这一点来说,剻江北对周易非常满意。这个小伙子脑筋够快。自己想要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情他能够很自觉地去办。这样的人才好用,贴心。若是马奔和师椽二位才想不到这些呢!草,这两个家伙只爱钱,完全不懂生活。
吃完反,周易带着小于同剻老先生告别。
回到车上,周易笑着对小于说:“小于,怎么感谢你。”
“别说这些。”小于笑嘻嘻地说:“我也没吃亏呀,记得分一套房子给我。对了,说句实在话,那老家伙有点厉害。受不了,受不了,我要休息休息。”
小于又说:“其实,房子不房子我倒无所谓。周易,我这是在报恩。以前我小于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如果不是你,我估计还在守澡堂子,天天勾引那些男人。嘻嘻。”
周易也有点感动,这个女人还真有点够义气。
很快。大笔资金从工程处
走,注入铁厂。铁厂拿这笔前还清了所有外债,加上生铁地价格一天一涨,一个月下来居然赚了五千多万纯,利润。这让周易万万没有想到。想当初,铁厂可是一个赔钱货,松钢集团巴不得早点将这个包袱甩掉。没想到铁厂刚一落到周易手里,市场行情居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起生铁涨价的事情还有两个故事。
铁厂因为地处郊外,周围全是农村,附近的农民都有去铁厂拣破烂的习惯。好在近几年铁厂加强了管理,那些浩浩
的拾荒队伍才散了。前几年生铁价格低
的时候,很多农民拾了生铁回去居然买不掉,就随变扔在院子里。现在,生铁行情一好,这些废铁给主人家带来了一笔意外的财富。曾经有个农民在铁厂拣了好几年废铁,因为卖不动,心中冒火,后来修房子的时候干脆将这些废铁都埋在地里做地基用。现在行情一好,这个家伙突然想起楼房下面还埋了一大笔财富。便立即动手将房子拔掉,挖出废铁,买掉之后除去房屋本身的价值后还余二十多万。其人也因此一夜小康,也在当地传为美谈。
另外一件事情就没这么喜剧。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资金雄厚,机器
负荷运转,厂里地工人就不够用了,特别是做体力活地基层岗位。黄厂长干脆招了一批民工进厂。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家伙基本都是老油子,也不好管理。有的人手脚还不是很干净。经常是干着活就抱起一块铁坯扔出墙去,等下班之后又去寻来卖给附近地废品收购站。这样的事情多了,一时之间,附近的镇上一下子开了五六家收黑货的所谓的再生资源贸易公司。
这样的事情多了之后,黄光荣总经理也恼怒了,责成保卫科作好相应的防盗工作。保卫科也没更好的办法,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铁厂是被人惦记上了。没有办法只能安排人巡逻,当然,这巡逻也只能在厂区内进行。围墙之外可是人家的地。这么
了几天,情况有所好转。
可一件突发
事件让周易大为光火。
话说有个来自西南地区的工人身体极
,膀大
圆,很有一股子李逵同志地体貌特征。其人力气及大,可以挑两百多斤的担子,干起活来风风火火,很得车间主任的喜爱。不过。这个家伙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在外面结识了一个女人,两三天之内就打得火热。以前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个人的日子就过得清苦,现在有两个女人了,更始捉襟见肘入不敷出。这人只要一穷就会变,变了就通了,通了之后就开始偷。反正很多工人以前都这么干过。也没见出什么事情。于是这个人就琢磨着也
点铁坯出去换点婚外恋资金。
最近因为保卫科抓得紧,这个人也不敢造次看来,直接将生铁扔出墙外去不现实又容易被人看见,那么,似乎应该采取其他的法子才行。
于是,这个家伙下班之后也没有坐车回城去,躲在一个角落里呆了三个多小时,等天黑下来,就扯了一截
铁丝,将四大块铁坯捆在身上。跳进排水渠。准备顺着水渠游出去。这四大块铁坯每块重四十来斤,挂在身上非常沉重。可利益地驱使让他顾不了这许多。水渠里的水不深,只漫到人的脚肚子。所以。
他直接趴在水里往前爬,昂起头,鼻孔刚好在水面以上。水还是热地,也不凉。
他顺着水渠一真猛游,突然身前一虚,一头栽进一个大坑里去了。原来,前一段时间厂里为了节约成本,特地在这个地方安了一个矿砂回收点,这段水渠已经被装载机挖出了一个两米深的大坑。
这个家伙身上挂着一百多斤的生铁,此刻就算是
里白条重生也是回天乏术。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直接沉底,挂了个通透彻底。
第二天,车间主任见这个人没上班,觉得奇怪,打他的电话又打不通,恼怒之下直接给他记了个旷工。厂里对旷工的处理是很严地,旷工一天扣两百块钱,连续旷工三天直接开除。
第三天,人还没来。依然联系不上。车间主任有点慌了,将电话打进他家里去。那个人的老婆接到电话说自己男人说了,这段时间加班,就不回家了。车间主任愣了,说,我什么时候让他加班了,怪事!
第四天,尸体被发现,这下闹大了。那个人的老婆带着一帮子亲戚来厂里大哭大闹,说人死在厂里,厂里应该负全部责任,要赔钱。黄光荣大怒,呵斥道,我还没追究他偷窃呢,你们还来要钱?老黄现在虽然是一个大型企业的总经理,可意识还停留在管理劳保用品厂的层面,一直都拿自己当一个小厂厂长看。说话做事也是态度
暴考虑欠佳。
这一说,死者家属不服,双方都动了真火,以至于发生肢体摩擦。可怜老黄的一张老脸三个女人按倒在地抓成了斑马。
老黄盛怒之下,命令保卫科立即出动,将这些人都给扣下。
这下事情闹大了,等传到周易耳朵里,匆忙赶过去时,铁厂的大门都已经被死者亲友用两辆卡车堵了个严严实实。本来按照老黄的意思,既然你敢来堵厂门,对不起,马上给我把车砸了。正要动手时,小树好心地提醒道:“老黄,你不要寻黄事。这卡车可贵着呢,二十多万一辆。四十多万,若将来要赔起来可得小心老板骂人。”
黄光荣一想,是这个道理呀,四十多万,这个事情是不太好办。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可老这么堵着也不是办法。看来,只能谈判了。”
可是,死者家属因为已经和黄光荣撕破了脸皮,根本就不和他谈。说要谈可以,他们直接去找周易。
事情就这么搁置在哪里。黄光荣也不敢同周易说,希望自己能够在处理好之后再上抱老板,那样也许会好些。他对小树说:“树经理,这事情…你先不要跟老板说。”
小树笑嘻嘻回答:“没问题,咱俩谁跟谁。不过,我只能瞒三天,三天之后我必须跟老板汇报。”
黄光荣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很紧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
彬悄悄跟周易打了个电话过去“周总,出事了。他们都不敢跟你说,准备瞒着你。”
周易听说出事了,心中一惊“你慢慢说,实话实说。我要听真话。”
听完
彬的汇报,周易气炸了肺,这个黄光荣究竟是怎么做事地?
他立即叫上曾琴朝铁厂赶去。听到铁厂出了事,杜林也坐不住了,也让杜飞准备汽车跟着追了过去。
周易和曾琴地汽车是在离铁厂厂门三公里的地方被堵住的,因为最近生意火暴,来拉货地车多如过江之鲫。本来,铁厂的生铁都是供应松钢的,价格也是以前的那个标准。现在生铁价格一翻再翻,周易自然不想做这种傻事,立即下令对松钢执行新价,而且在量上要控制。松钢那边也很着急,不停派人过来联系,连梅总都亲自给周易打电话,着实让周易得意了一把。周易答应继续供应松钢,价格也可以给一点的优惠,但数量上要控制。他还想都留着卖高价呢!
现在的行情就是这样,明年的销售合同都订完了,你就是抱着现金也买不到货。
一想到这些,周易就乐滋滋的。前一段时间从天富借来的资金他除了归还外债,剩余部分全部买成了原材料。没想到原材料刚一买回来,原材料和生铁的价格就像疯了一样往上翻。周易不
为自己地英明感到无比得意。
细算了一下,只需要一年时间,这家铁厂就会收回投资。他感叹道,做企业就是赔三年,赚一年,如果碰上大行情,一年赚的就足够厂子吃十年了。
车堵得厉害,抬头看去,远处除了车还是车,起码有上千辆。
周易脑袋里“嗡!”地一声“这么堵下去一天的损失得多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