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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欧先生请留步,我是雪莉·怀特,希望能与你做个朋友。”

 飞机甫降落在希斯罗机场,上官青青的时差尚未调整过来,整个人昏沉沉的只想找个地方休息,她脚步轻浮的跟著人群往出口走去。

 冷不防地有人擒住她的手臂,让她一个没站稳跌入对方的怀抱中,她挣扎不开,抬头一望,原来是那个霸道得令人生气的家伙。

 什么酷是欧家的孩子不可能归还,叫她别痴心妄想想带回孩子,他们欧家可以让酷受最好的教育,学习到当一名继承者应有的能力。

 这些话非常欺负人,她很少会因别人的无礼而动怒,而他绝对是第一人,甚至是唯一的一个。

 难道上官家的人就亏待了酷不成,她们家的酷还不是一样活蹦眺,精力充沛的去打人家的小孩…呃,是体力过度充沛地和小朋友做做手脚运动,她的童年快乐又幸福,绝非金钱可以衡量的,

 那由他口中说出的蔑语让人生气,没有傲人的家世和万贯家产又怎样,人活得快乐最重要,谁希罕他的金钱施舍。

 等她找到电话亭他就死定了,她要叫静把他变成青蛙,看他敢不敢恃势凌人。

 “你拉著我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和你不…”唔!他…他在干什么?

 眼睛冒火的皇甫酷很想替母报仇,但是想想自己一条腿没人家胳臂只好算了,没关系,她有很多整人的小把戏,后一定要他好看。

 “谁说我们不,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他冷淡的抚向身侧皇甫酷的头顶,表示他们是亲密的一家人。

 “孩子又不是跟你生的…”哇!他的眼神好可怕,莫非酷真是他的孩子,静搞错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神情鹜的欧阎天极痛恨她的身子曾被另一个男子侵占的事实。

 即使是他的兄弟也不行,她是他的。

 “你…呃!你…”她承认自己胆小,不敢理直气壮的指责他强吻她,要是换了桃花,肯定早给他一拳。

 上官青青一脸辩无言的模样令人情不自生怜,抚著的她脸上布遭侵犯的委屈,含波眼眸不经意的转,让人好生不舍。

 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忍不住朝她行注目礼,赞叹她出色的东方美,其中以男人居多。

 要不是她身边的男子太强势了,凌厉的目光得人不敢靠近,否则此刻的她将被一群爱慕者热烈追求,鲜花、美钻任她挑选。

 “你不要欺负我妈咪,不然三姨真的会把你变成青蛙。”身而出的小人儿仰著头踢他脚踝。

 妈咪太笨了,她不保护著不行。

 “酷。”好感动喔!她们家的小巨人。

 一把将皇甫酷拎起的欧阎天冷视著她。“给我安份点,你想住寄宿学校吗?”

 “吓!你…你恶魔,欺负寡母孤儿。”呜!好高哦,他要摔死她了啦!

 二姨,三姨,快来救救她,这有恶魔要吃小孩的灵魂。

 “你不是孤儿,她也不是寡母,我是你父亲。”为了得到他想要的女人,他不反对当个现成的父亲。

 反正都是欧家的孩子,栽培他成材的能力他还有。

 “我父亲已经死了,他叫欧逆天不是…哦!你…你打我…”她长这么大还没人真的打过她,太可恶了,她一定要报仇。

 “天呀!你居然打我们家的酷,你太过份了。”母光辉大为发挥的上官青青拚命的和他抢孩子,清丽的眼眸指控他待小孩。

 但是她没抢成,人家一只手便制住了她。

 眼一沉的欧阎天看向一旁刚出声搭讪,想爬上他的的年轻女子。“你叫雪莉?”

 “是的,欧先生,想去喝杯下午茶吗?”一身空姐制服尚未换下,喜出望外的雪莉以为她终于钓上一条大鱼。

 至于他身旁的女人和小孩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白种人的优越感让她瞧不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有人种。

 她相信以自己的条件能轻而易举地获得男人的注意力,没人逃得过她布下的红粉陷阱。

 三十六E的上围便是她的骄傲所在,重视感官和享受的男人不会挑那种乾扁的东方四季豆。

 “你挡到我的路了,麻烦你让开。”他怀中、手上的一大一小需要受点教训。

 竟敢当众挑战他的权威,不能饶恕。

 闻言,雪莉脸色乍青还白地不太自然,却仍不死心的纠。“欧先生,我知道有间饭店的设备不错,宽大的三温暖浴池可供两人共浴。”

 她不信他会拒绝她,努力的晃动丰企图让他心动。

 “雪莉·怀特,你想要我让你这辈子都当不了空姐吗?”这件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这间航空公司他占有百分之十七的股份,足够他主掌她的生杀大权。

 厚颜一笑,她搔首姿的道:“如果欧先生愿意与我做伴,我不当空姐也无妨。”

 反正跟著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又何必当个高级女佣去服侍别人,有了他的宠爱还怕少个人服侍她吗?

 “你…”他的斥责尚未出口,一阵稚音已然响起。

 “哎呀!不是很美的阿姨麻烦你不要再搔你的猪蹄子了,肥肥的很难看,要勾引男人应该去请教我二姨,她不必开口说一句话喔,好多苍蝇蚊子全围过来抢著要和她约会。”

 “嗯!没错,我们家桃花说过,勾引男人的第一要诀是情生意动。你勾引男人的眼神不对,不够媚、不够挑情,要回去多练练。”能生巧。

 “你…你们…”气得说不出话的雪莉很想赏她们一巴掌,但是空姐的制服限制了她。

 不过也因此救了她一回,免去得罪英国最有权势的华人领袖。

 “我们是为你好啦!真的,”有谁的媚功及得上二姨,她的桃花册堆得比山还高。

 “女人最忌主动追求,真正有魅力的女人是男人追不到的那一种…啊!我还没产完,这样很不礼貌。”他要走就自己先走。

 这人来自野蛮国家呀!怎能无礼至此,英国没有人权了吗?

 “闭上你的嘴,不然…”他威胁要用肥皂洗她的嘴,真正的淑女不妄言,不轻浮,举止得体,绝不论长道短。

 “妈咪,你赶紧住口啦!二姨说男人最卑鄙了,他们想吻女人时就会用下的手段叫她们闭嘴。”她要未雨绸缪保护笨妈的贞

 哇!好厉害,她多学会一句成语——未雨绸缪,回去向二姨邀功。

 “喔!”上官青青连忙听话的捂住嘴,绝不让大坏蛋得逞。

 一看两人的互动,脸色微沉的欧阎天兴起改造她们的念头,以她们现在的言行举止根本打不进伦敦社圈,只会遭人笑。

 接著他就像一位天生的王者走过他的领上,一手搂著如仙女般的东方美女,一手拎著畏高的孩子,巡礼般的绕过雪莉,走向等候他的豪华轿车。

 他的表情或许看不出任何征兆,可是他眼底的深沉微微透出一抹疲惫,可以知道她们将像两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困扰著他。

 尤其是上官青青异于西方美女的灵美气质更是危险,他不仅要防止其他男人朝她伸出魔手,更提醒自己别对她投下太多感情,她的停留只是短暂的。

 他必须这样告诉自己,不能恋她。

 “哇!好像棺材车喔!有钱人的嗜好真奇怪。”没事当死人让人载著街跑。

 童言无忌。皇甫酷的半调子英文让前座的黑人司机微挑起眉,心情受了些影响地看了她一眼,开始也觉得自己开的是丧车。

 有如台湾丧葬业载运棺木的豪华黑色大礼车缓缓驶进车道,往占有广大土地的欧大宅驶去。

 太阳西沉。

 丝丝余光映著彩霞,车窗的反光映照出一张微带满意的男人脸孔,他望着沉沉睡去的娇颜勾起嘴角,轻轻地为她披上西装外套,希望她睡得安稳。

 她终于来到他身边了。

 至于他所认定的“儿子”正用防备的眼神观察他,皇甫酷可是奉有密令的小细,专门负责监视他,要是他胆敢对她母亲轻举妄动,她绝对会整死他。

 行进中的车子载著各怀鬼胎的一大一小,唯一不知情的当事者睡得香甜,幸福的梦见自个成为魔法学校的首帝荣誉魔法师,正接过理事长黛玛琳丝颁发的魔法奖章。

 想着、想着,她笑弯了

 黑幕低垂。

 车子驶进黑色大铁门,她由平民生活进入豪门,开始她惊悚的恋爱过程。

 不及格的魔女也有她半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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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笼中的金丝雀啼叫不出美妙的歌声,外面的世界虽然辽阔却属于别人,仰望无垠的天空竟是无语,谁能了解困在华丽牢笼中的苦闷。

 美丽而秀雅的女子凭栏而望,娟秀的面容浮现无奈和无助,她不知如何从这团雾走出,伸手不见五指地只能让她选择在原地徘徊。

 风是清冷的,带著寂寞的味道。

 人总是在不知足中寻找平衡,眼睛看到的是自己想看的事情,不许人揭发事实。

 她有著最沧桑的一颗心,即使容颜依然年轻,但过往的无情岁月,她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欧佩珊是个孤儿,她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无从得知,从被神父发现年幼的她在堤防边啼哭进而收养,他叫她玛丽亚。

 但是她却是不圣洁的玛丽亚,为了追求更舒适的生活,她将自己卖了,卖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更令人不齿的,是她爱上老头的儿子并与他发生关系,只是到头来,她发现居然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夜是最好的掩护,让人瞧不见她心底的挂念,活著的、死亡之神带走的,她牵挂的何止是一个,心分割为二,再也不能愈合。

 刺目的灯光由远方打向前庭的水池,她知道他回来了,她没有理由观望却也走不了,她只能俯视著他,看他一如往常冷漠的走过她不言不语。

 欧佩珊这名字是他取的,代表她离过去的清纯进入混浊的尘世,是欧家豢养的一只金丝雀,只负责取悦老头子的需要。

 她是个连正室也谈不上的小老婆,在古代称之为妾,一只翅膀已折的金丝雀,老死也飞不出眼前的牢笼。

 “嗯,那是什么?”

 夜并不清明,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仿佛是一具人型玩偶,但她很肯定那不是假的,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垂下的黑发和黑夜一般的黑亮。

 他居然带了个女人回来,那她将被置于何地?

 一无所有的空虚感瞬间涌上心头,她害怕失去可望而不可得的星辰,难道她的一生中就不能拥有一丝丝属于自己的甜蜜吗?

 就像磁石受到磁铁的吸引,不由自主的,欧佩珊从房问走向楼梯口,亲眼目睹后…

 她的心受到震撼。

 多美的女孩呀!纯真的容颜扬溢天使般光彩,笑容甜美得像是不知忧愁的百合花,躺在她曾躺卧过的臂弯中作著幸福的梦。

 她的幸福。

 “你不该把人带回来,老爷子不会留下她的。”一股浓浓的悲伤盈怀,他还是不看她。

 她是个连嫉妒都被夺走的女人,一个双脚上了锁链的囚犯。

 俯视著怀中的沉沉睡容,淡漠的欧阎天冷冷地道:“父亲还没回来吗?”

 除了怀中的女人,谁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就算她曾经是他的女人。

 “他与夫人陪同首相到美国访问,三、五天内不会回来。”她的语意含著邀请,正如他们以往相处的模式。

 那一年她把他错当成另一个人而献身,几度云雨后才发现他不是她爱的那个人,可是却也离不开他,深深的上他在上的神勇。

 她心里爱的是别人,但身体却属于两个男人所有,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她谁也拒绝不了。

 她知道他不爱她。

 或者说欧家的男人都不懂爱吧!他们只想在她年轻的身体内奔驰、寻,但从来没想过她有心。

 只要老头子不在宅子里便是两人偷的时刻,他们隐瞒得很好没让下人瞧见,夜里纵情夜里离去,她在他的房间很少待上三个钟头,完事后便如女奴一般被遣走。

 到底爱不爱他呢?她自己也找下列答案。

 因为她不懂嫉妒,只是悲伤的望着他臂弯中备受宠爱的女孩,希望能取代她的位置。

 “嗯,我知道了,你命人去整理一间客房。”他忽略她的暗示,他有伴了。

 “我?”她几时在这个家中变得重要了,她的地位尴尬得连仆佣都瞧不起。

 “难道要我自己去叫人?”他的口气充轻蔑的霸气,像在使唤无举足轻重的下人。

 苦笑着,她仍能不被他的无情击倒。“是给这位小姐住的吗?”

 “不?”那是什么意思?

 他从身后拉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孩。“准备给他的睡房。”

 什么!“那她呢?”

 好可爱的孩子,一看就知是在开朗的,那眼的动作像是爱撒娇的猫儿,毫不做作,不像她的敬天,老成得不似个孩子。

 “她和我一起睡。”欧阎天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怀中的她本该是他的女人。

 “她和你…”一起睡?欧佩珊怔愕得说不出话来,他眼底闪过的光芒是温柔吗?

 心,了一下。

 “不行、不行,你不能占我妈便宜,我们全家都会恨你,”笨妈要跟她睡,才不和变态叔叔睡。

 “你妈?”看起来像个女孩的她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孩子,惊讶不已的欧佩珊不敢相信的瞅著美得令人屏息的上官青青。

 “你们全家不关我的事,你给我乖乖上去。”一双眼都快睁不开了还敢和他争辩。

 “你…你怎么可以说不关我的事,她是我妈耶!”皇甫酷气呼呼地抡起拳头想揍他。

 而她也真的揍了,只是痛的是她自己的手。

 “而你是我儿子。”所以必须听他的命令行事,这是欧家的规矩。

 儿子?一双困惑的眼眯起。

 欧佩珊育有一子,她很清楚眼前的孩子是个小女孩,清秀的五官是有著男孩子的调皮,但地确实是个女孩不可能搞错,为何他会说是儿子…

 等等!这是他的孩子!

 笨蛋,他比她笨妈还笨“我才不是你的儿子,我爸爸叫欧逆天。”

 欧…逆天…

 这个尘埋多年的名字居然会再一次传入她耳里,神情木然的欧佩珊已经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了,死绝的心几乎化成灰。

 她的后悔没人能聆听,她一直怀抱著罪恶感生存著,希望有一天能亲口说出:对不起。

 当年的她太自私了,想拥有一个男人的爱,也想拥有另一个男人的身体,更放不开第三个男人所给予的奢靡享受,她天真的不晓得自己要的是什么。

 直到憾事发生后才幡然省悟,原来嫉妒的嘴脸是那么丑陋,她再也不嫉护了。

 然而这只剩下伤心和绝望。

 “一个死了的人没资格当你的父亲,从现在起,再让我听见一次死人的名字,你就准备到是蟑螂和老鼠的阁楼反省。”他曾待过一晚,以后再也不敢犯错。

 但他会害怕不表示她也恐惧,家中有三个魔女的皇甫酷根本不怕蟑螂老鼠,她比男孩子还大胆。

 “哼!大人就只会威胁小孩子,死人也是有名字的,不能因为他的死亡而将记忆抹去,那对活著的人非常不公平。”好呀!她知道可以到哪里捉蟑螂和老鼠来进行她的恶作剧了。

 嘻嘻!阁楼是吧!

 欧阎天不相信一个七岁小孩说得出如此早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妈咪呀!”她得意扬扬的诉说笨妈少数的优点。“她说我是这世上唯一没资格忘掉自己父亲的人,因为他生下了我,给了我生命和毫无残缺的身体,我必须感激他将我带来这个美丽的世界。”

 她妈是糊涂了些,又容易迷路,不过大家都说她是少见的好女人,内外皆美的拥有一颗最纯善的心,只看见世上的善而看不见人心的恶。

 她是很爱她的,只是有时会受不了她滥用同情心,明明身上只剩一千元不到的晚餐费,居然还施舍给看来比她富有的乞丐,然后口中嚷嚷著:他好可怜…

 不知是谁比较可怜喔?是笑得嘴都阖不拢还洋烟的乞丐,还是她哭得花容失的母亲。

 要不是万人的二姨施展媚功将一半男人的魂给勾走,恐怕那个乞丐会因她笨妈一夕致富,不劳而获的成为最幸福的乞讨者。

 “我要你忘记你就得给我彻底地将这名字从记忆中抹去,不许有任何意见。”他的话不容折扣。

 他不准他们母子俩的心中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存在,他们是属于他的。

 无形中,欧阎天已将两人划为私有品,不准他们有思想,有自我意识,只能服从他所下的命令,不得有相左的意见。

 但他忽略了一点,不在豪门长大的人可是自由惯了的个体,而且具有魔女身份的她们,会任他摆布才有鬼。

 天翻地覆可能是他没预料到的结果。

 “你又不是我父亲,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妈、我桃花姨、我静姨都说做人要有原则,对的事一定要坚持到底,绝不可因外力阻止而半途而废,那很没有志气。”她振振有词的道。

 她说了三个“我”表示她们一家都赞同她的坚决,不受任何人影响。

 “欧酷你敢反抗我的决定!”要不是他手上抱著一位沉睡佳人,他肯定会当场赏一巴掌过去。

 在他的认知中,不乖的男孩就该教给铁的纪律,他将来要继承欧家的家业不能马虎,一定要严加管教,从现在开始。

 只是数代以来未出女孩的欧家从未教他如何教导“女儿”后他的头痛日子恐伯会超乎他能想像的长。

 “我不叫欧酷,我叫皇甫酷。”笨死了,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姓上宫而姓皇甫?”从母姓也应该是上官。

 顿了一下的皇甫酷努力挤出上宫文静代的一长串解释。“因为…呃,因为要纪念我妈的好朋友嘛!我出生的时候她出了不少力。”

 用力把她生下来。

 “不管上官还是皇甫,从现在起你只有一个名字,欧酷。”他态度强硬不容许挑衅。

 哪有人这样,欺负小孩子。“你先把我妈放下,她不和你睡。”

 “你没有发言的资格,这里我说了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肯花时间应付一个烦人的小鬼。

 依他以往的做法是不加以理会,面无表情的吩咐管家将人带走,小孩子的存在只是一种生命的延续、与他毫无瓜葛。

 可是今天他却为了一个女人与这小鬼争论不休,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呢?他从不认为自己适合当个父亲。

 “不公平,你太霸道了,我要和妈咪回台湾。”皇甫酷任的耍起小孩子脾气,正符合她的年纪。

 一听她吵著要回台湾,欧阎天一股无明火莫名扬起。“将他关到阁楼,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开门。”

 为之一楞的欧佩珊过了将近十秒才回神,恍然明白他的命令是对自己下的。

 但是谁忍心将一名小女孩关进阴暗的小阁楼呢?即使她当年做过不少错事,可她从无害人之意。

 何况小女孩是她爱过的男子之女,她更加狠不下心去伤害,神似的眉眼间仿佛可见他生前的意气风发,以及为爱情抗争的坚决。

 可惜他爱的依然不是她。

 “连你也想反抗我吗?”冷冷的声音一起,欧佩珊慑缩了眼神,低垂下头。

 “还是个孩子而已,何必为难。”她的孩子大不了她多少,却缺少她面对强权的勇气。

 看到那双愤怒而坚定的眼,她豁然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该为了贪图个人享受而利用孩子来当筹码,令他活得不快乐,活像来人世间受罪。

 希望这孩子的朝气别被沉闷的欧家给磨掉,这个冰窖似的家太冷了,人心为之冻结。

 “孩子才应该从小教起,否则永远学不会服从。”如同他心底那个阴影。狂妄,乖桀,不可一世。

 “但是…”她看起来很累。

 “别再违逆我的意思,马上带走他。”严厉的冷芒一,欧佩珊不得不屈服。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你最好别欺负我妈咪。”不然她捉老鼠咬他的脚。“还有,阿姨呀!你干么要怕他,一个只会威胁人的人不会有出息的,我教你怎么在他内上签名,叫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阁楼一定是往上走嘛!没知识也要看电视,不怕生的皇甫酷反而牵著欧佩珊的手直直走,一见到楼梯便踩上,根本不像一个被罚的孩子。

 她自认没错,错的是那个老男人,是他太独裁了,比二姨还不讲理,完全无法沟通。

 他是一个暴君。这是她下的结论。

 明天——

 明天她一定要打电话回台湾,叫三姨用魔法带她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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