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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奇特祖孙
 谢居安携着陈小杰,闪出豪客来宾馆。

 “这是今晚的饭钱。”只见一张百元版的美钞,如利刃般嵌在红雕木屏风上。没想到老板头脑灵光一闪,保留下了这张美钞,把这付屏风列为了镇店之宝,也成了店里的招牌。

 两人如一抹花,溶入来往的人中。

 陈小杰拉着谢居安,拦下一部出租车,直往市郊开,在一户庄院前下车了。

 “爷爷,小杰回来啦!”人未进院里,陈小杰大声喊着。

 “臭小子,我们约定时间没到回来了?”院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谢居安狐疑地看着陈小杰,有许多疑问。

 “嗯?有客人?”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只手直摸往谢居安身上的包。

 谢居安只伸出双指,轻轻在夹住来人的腕脉,让来人无法动弹。

 “哦…爷爷今天吃瘪了,哦…爷爷今天丢大脸了。”陈小杰欣地拍手着。

 “喂!臭小子,还不放开我,这把老骨头快要被你拆断了。”

 谢居安定眼一看,是一位头发全白的老者,长发还打了两条辫子,正咧牙咧嘴地叫着,才松开手。可一松手,只觉背包一松,那老者闪身急速后退。

 谢居安捞住一张树叶,手腕一甩。树叶如破空的利箭,直钉入那老者的臂膀,使其半身血脉不通,差点让其摔倒在地。

 “又中了…又中了!臭小子,你又用到这招,我不玩啦!”

 隔空摄过正在掉落的小包,那是美琪儿特意为他准备的,谢居安闻言莞一笑。“前辈,刚才多有得罪了。”上前解了截脉。

 “呸呸呸!我有那么老么?”老者活动着刚才被止住血脉的半身,抗议地说“走啦,进屋里再说。”又转向笑嘻嘻的陈小杰“你也进来吧,小杰儿。”

 待进屋后,只见厅里的博古架上,有序地陈列着各类的瓷瓶、碗、碟,墙壁上还挂着用玻璃保护的书法、国画,还有那套雕刻红木沙发…这一切都显得古香古

 谢居安好奇地打量着老者和陈小杰。

 “小兄弟,我这里这些怎么样,这些可让我搜集几十年。”老者万分得意地介绍着“这个瓶子是唐三彩,这个碗是青花瓷…”还特意指着柜子里的一个小碗,说是孤品钧窑。

 可谢居安听得云里雾里,不好打断老者的雅兴,只能微微一笑。

 老者以为谢居安不在意,便指那个小碗,直观说道:“这是仅存的两只钧窑的小碗,一个估计要一千万美元以上吧。”

 谢居安瞪着那只碗,心中在不断计算着能换来多少车的白瓷碗,嘴里啧啧称奇。

 “爷爷,你别耍宝了。”陈小杰说着,重重地往红木椅上坐去。

 “哎呀!小祖宗。轻点儿坐啊,别损了我的宝贝。那可是乾隆时皇宫的一套桌椅啊。”老者心疼地叫起来。

 陈小杰不以为意“坏了,您再去偷个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省得我每次来,都让我站着。”

 老者请了谢居安入座,自己跑到隔壁房间,捎来一个黑忽忽的茶壶和三只小茶杯。可谢居安坐在红木椅上面,总觉得不自在。

 “哇,大哥哥,我们有口褔。爷爷要把他的珍藏茶具,和今年刚上市的极品观音王,拿出来了。这套茶具也是爷爷的命子之一哦。”陈小杰兴奋地说。

 “这套紫砂茶具可是我花了数十年如一,用上好的铁观音,来蕴养的。未喝,就先有茶的兰花香了。”老者边泡上茶,边解释说,那手泡茶的功夫,谢居安暗地叹奇。

 待茶过三泡,老者才悠声介绍“我是神偷门的陈定南,请小兄弟多多指教了。本人一生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是古董字画;二是品茶,如今这两样都齐全了,此生也算无憾!”

 “前辈!本人忝为玄真派第二十七代弟子,您可以叫我谢居安,平常大家叫我小安。”谢居安起身向陈定南抱拳说。

 “原来是玄真派啊,怪不得我老偷儿不抵形意之功,非我之过啊。估计小安你已经达到中阶以上吧?”陈定南示意谢居安落坐“我在初入师门之时,听我师父说过,玄真派的形意真诀,来自于南宋岳武穆所创,端的是不凡。”

 “岳武穆?”

 陈定南面尊敬之,点点头说“岳武穆,就是当时抗金英雄岳飞啊,连自己的祖师爷都不懂,小兄弟你真是有意思哦。”

 谢居安脸上一燥,呵呵地笑着。

 “爷爷,这次我过关了吧?你可知道,我饿了三天啦。”陈小杰不地说。

 “这是?…”谢居安疑惑地看向陈定南。

 陈定南却长进那杯茶水,在嘴里咕噜咕噜几次,才咽下去,陶醉地闭上双眼,一会儿后才睁开眼,悠悠地说“这是我们神偷门的规矩,我刚入门时,不也是饿了好多天。想我们神偷门,原先门派里人丁兴旺,可是这一行,却时刻冒着生命危险。只要有一次失手的话,可能终身翻盘无望。所以才要你平时多练功嘛,‘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现在科技益发达,防护措施也越来越强了。”

 “就比方说,你想偷个东西,首先要明白,偷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别白忙乎,到手的东西却不是真的,所以要你出去多历练历练,练好自己的眼光和胆量,还有危险时的随机应变。”

 谢居安这时才了然,点头称是。

 陈定南接着说:“还有,平时叫你多练好步法、轻身之类的武功,都是逃命保身的绝手活,关键时刻总发挥作用来。”

 “爷爷,我想拜小安哥哥为师傅好么?”陈小杰的话,差点把正在喝茶的谢居安呛着了。

 “前辈,这可不行啊。师傅特意代,师门的武功不得外传。”谢居安放下茶杯,连声拒绝。

 陈定南的眼光闪烁不停,直瞧得谢居安心里发“小安,这样吧。只要你答应,这屋里的东西,你可随便选,随便拿。”

 谢居安耸耸肩,摇头说不行。

 “那叫小杰拜入你玄真派,这不就行了么?你也不想看到他以后有所损伤吧?”陈定南对谢居安不为财帛所动,心底暗暗赞许,更是死心要孙子拜谢居安为师,嘴里不断变幻着询求的方式。

 谢居安被陈定南的话倒来倒去的,头有些大了。

 “我可以传授小杰形意真诀的筑基篇,但我只有两个要求,不得为害华夏,不得将功法外。如果不答应的话,就当我没应承过。小杰,只要通过筑基篇圆之境,到时再来找我吧。”

 陈定南喜出望外的样子,连打翻了茶壶,都忘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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