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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刘至勋的别墅建地四百来坪,最适合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当然,亦最适宜做追逐的 动作。

 佐藤俊矢跟着那两名欧洲男子由大厅到偏厅,再由偏厅到后院泳池,最后跟到庭园 ,前头的人突然放慢了脚步。

 午后阳光强烈,佐藤俊矢来不及退后几步,倒影便穿越到那两名男子前头。

 佐藤俊矢拔出际上的密林,打算先发制人时,却见那两人竟像没瞧到他的影子般 ,头也不回地继续往花园深处走…糟!中计了!

 这两人存心引他过来!

 ‘极道界的“地狱王子”何时变得这样大意?’

 佐藤俊矢为之动容,这个声音…‘还记得半年前,我曾邀请贵组织首领与佐藤先 生二位,商议让杀手集团成为极道组织一事?’

 对方披着黑色大衣背对烈,两旁分别站了三名随从作护。‘那场商议根本多余。 ’佐藤俊矢面无表情地说道,完全不将这些人看在眼底。

 ‘我们之间有误会。’男人褪下大衣,缓缓转身,嘴上说着流利的语,正对佐藤 俊矢的是一张极为俊美的混血脸孔,人绝顶,却深沉难测。

 佐藤俊矢狐疑地眯起双眸,凝神打量这人人畏惧的杀手集团之军师——贝卡诺。

 极道界对贝卡诺这人认识不多,以致贝卡诺给极道人士相当诡谲莫测的感觉。

 唯一与贝卡诺相关的资料,就是在他成为集团军师那一年起,杀手集团的暗杀案件 莫名减少大半,而且,每个暗杀的对象,全是真正该死的人。不过在近半年,又回归到 以往滥杀无辜的型态,令人匪夷所思。

 ‘你跟东欧所有组织都有误会。’佐藤俊矢不以为然地冷哼。

 ‘不是我。’贝卡诺颇具深意地看着佐藤俊矢。

 ‘什么?’

 ‘瓦解那些帮派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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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房门后,雷东轻缓地将楚凉放到上。‘衣服呢?’

 楚凉羞意未退,侧头想一想,‘好像是在衣柜里…’

 雷东打开衣柜,快速地取出她的衣服与鞋子,往上扔去。‘换上!’

 楚凉脸色一黯,弯下身忍住脚痛掉高跟鞋,再抬起头后,脑袋再度昏昏沉沉,视 线莫名模糊起来…雷东不经意地往那双白皙纤细的小腿看去,方冷静下来的紊乱再次 包着炽热朝理智攻进!

 ‘你留在这。’

 高大的身形走到门口的同时,身后莫名传来响亮的碰撞声!厚实的大手紧紧握起, 猛然转身,瞠大眼愕视着瘦削的娇躯无力地瘫在地上。

 ‘凉?!’雷东倒一口气,过去将她抱回上。

 楚凉半眯起眼眸,难受地挪动身躯。

 她的头好昏、好沉,犹如千斤着般难受,一张开眼,就产生晃影。雷东从容地抓 起枕头垫在她头下,试着让她舒服,久久却不见苍白的容颜有起

 ‘楼下有医生,让他上来看看。’他语气冷静,思绪反常复杂。

 ‘不用…’楚凉曲起双脚,抓住他,借由他强劲的手臂让自己坐起来。‘离开这 里后,我自己会去看医生…’

 ‘你能走?’雷东沉声问。

 ‘可以…’楚凉叹道,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下走看看。’雷东挑高眉,坐在沿双手环抱。

 楚凉迟疑了一下,‘好。’

 踩着地,她站着不动,‘我没事了。’

 ‘我要你用走的。’雷东语带命令,沉着脸凝视那张愈来愈难看的脸蛋。

 为了得到他的重视,她从不在他面前表现娇弱的,这次也一样。原本就已在颤抖的 双脚,刚踏出第一步,额上就冒出冷汗。不疼…她是他最佳的护卫,这点疼不算什么 ,头昏脑不算什么,往后倒下也不算什么——雷东摊开双手,像是早预料到般牢牢地 接住楚凉的身子。

 ‘逞强不是用在这时候。’雷东再次抱住她,倒在怀中的娇躯比之前更加柔弱,为 此,他不自觉地搂得更紧了。‘你根本就不止脚痛,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舒服?’

 楚凉缓慢的摇摇头,道:‘我以为…是晒的关系…’此时此刻,她的确很 难受,但感觉自己在雷东的怀抱中,大量涌出的惬意,在她心底占了上风,一丝也容不 下折磨着她的痛楚。

 这样的环抱,若要付出所有的精力和苦痛才能得到,她也愿意,毫不考虑的愿意啊 …‘不舒服就该留在山庄。’他低下头,无意瞧见低礼服所呈现的沟,淡漠的目 光,为之迸出一团火。

 ‘我不要你有事…’她闭起双眼,螓首无力向后仰,脯不由得隆起。

 那双傲人的浓眉锁的更深了,羡煞千万人的俊脸逐渐低下。‘我已经习惯跟在你身 边…’楚凉气,继续说道:‘你没事,我也就——’

 她要说什么?

 不,是无法说下去。她的瓣正让滑温热的舌强行撬开,紧接着埋入口中,猛烈 地

 这才知,他封住她的,吻着她!

 疲惫的眼睛吃惊睁大,犹未接受这事实,身子就已让结实的躯体在底下,宣告不 容抗拒的强悍!

 强健人的身躯突然僵硬,包含火的星眸逐渐冷却,取代的,是轰然的震惊!

 雷东全个翻身,急速弹跳下,瞠大眼,惊愕的目光扫向娇媚人的身躯。

 该死!他做了什么?他对她做了什么…楚凉缓缓张开眼,看着俊脸上布的错愕 ,自己却仍褪不去一丝不挂的娇羞。‘雷先生…’

 他不再接近她。

 像回不了神一样地瞪着他,这回,她反而清楚,这才是真正的雷东,她的主子!

 适才拥抱她、亲吻她的人男子,已杳然无踪…‘穿好你的衣服,离开这里。’

 冰冷的字句,幻化成锐利万箭,无情地向心头,楚凉按着快崩裂开来的口。

 雷东别过头去,拳头一紧,迈向房门,无情的扔下她,扬长而去!颀长的身形瞬间 消失在偌大的卧房,情的气息也跟着不复存在,换回的是伤人的遗弃。

 楚凉抓起上的衣服,侧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

 他向来是这样的高高在上,身边的女人虽被他呼来唤去,却都是强过她千万倍的柔 情女子,纵使她再努力,也展现不出她们十分之一的娇媚啊!

 他会嫌弃是对的,是对的。

 当她找寻到被遗弃的安慰解释后,回神过来,镜中的自己却是泪面、万般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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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说好是你请吃法国料理!’

 晌午,接近用餐的时间,山庄大门前的守卫正在为午餐起争执。

 ‘昨天欠我三圈牌钱,你倒忘的—干二净!我当是抵了!’另一人吼了起来,甚至 拿起牌子暗示。

 两人轻松悠哉的模样在平时是少见的,若不是得知雷东带着周念慈去新加坡,顺道 察看分公司的营运,甭说吵闹不休,光说话大声这两人也没那个胆子。

 ‘你们昨天打牌?’

 两人闻言,脖子一缩,一同僵硬地转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

 ‘楚护卫…’

 ‘还有谁玩?’月眉微微扬起,这两人连袖子都卷了起来,全然没有以往西装笔 、态度肃穆的样子。

 ‘松口气而已…哪,雷先生回来你可别跟他说,帮个忙,我们保证以后不玩了。 ’守卫讷讷说道。

 楚凉是除了邦以外跟雷东最亲近的护卫,要是在山庄打牌的事被雷东知道,就怕他 们的小命不保。

 ‘对对对,我们保证。’另一位忙着伸出手来发誓,暗中踢了同事一脚,要他也把 手举起来。

 不举还好,这一举,袖子里的扑克牌便啪啪啪地全数掉了下来!两人立刻垮下脸, 就差没抱在一起痛哭。

 楚凉蹲下身,盯着地上的扑克牌,‘偶尔玩玩不打紧。’

 恐惧未泯,再来一阵惊讶,‘啊?’

 ‘我看你们两个快打起来了。’

 闻言,他们马上相互拥抱。

 ‘我们是好兄弟!怎么会为了打牌打架,不会不会!’

 ‘打架伤和气,我们从不打架!’

 哥俩好很有默契的一搭一唱,抱在身后的手也很有默契的捏着彼此的

 ‘是吗?’看他们像对宝,仿佛为她惆怅的情绪,增添了一丝愉。

 ‘是啊…’眼泪快掉下来了。

 ‘你们很有趣。’没有迟疑的肯定,令她畅怀,紧绷的容颜不自主染上淡淡笑意。

 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张大,心跳不已。

 印象中,楚凉是个尽忠职守的护卫,除另一位贴身护卫邦之外,很少跟其他人接触 ,以致,大伙对楚凉的了解不深,以为她冷酷无情、很不好亲近,这下才知,楚凉严肃 的个性,原来只是种武装,扬着笑容的她…好美!

 ‘只是来看看门口有没有异状,我走了。’

 楚凉转过身去,脚上的伤犹未痊愈,她也只能缓慢的走着,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轻咳 几下。

 天知道,她多希望门口有不一样的情形发生,多希望是雷东回来了。

 事实上,自从离开刘至勋的宴会后,她便没有再见到他,听说他直接在周念慈的住 所过夜。隔天,邦告诉她,雷东为了公事得到新加坡一趟,并且带着周念慈和邦一块去 。

 她想跟去,怎知,他连一面也不让她见就走了,一走,就是七天,仿佛他和她之间 ,什么也没发生。

 真要她忘记,实在很难做到,他人的亲吻抚摸,到现在还在她体内燃烧着…‘ 楚护卫!’

 突然的叫唤硬生生粉碎刚浮现在脑海的羞人情景,惊得楚凉一口气像是卡在喉头, 连连咳了好几声。

 ‘你感冒了?’叫唤她的人正是刚才的守卫。

 ‘我——咳咳咳…’才开口,又是几声难耐的咳嗽。

 ‘你这阵子气不好,该去看医生。’他诚心建议。

 ‘我没什么事。’她有些吃惊,还有些许欣慰,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有人关心 。

 ‘你房间在我隔壁,半夜咳个不停,你不知道吗?’

 ‘我没醒来过,不清楚。’楚凉低声说,不敢用力气,怕又咳个不停。

 ‘用完餐,我们陪你去。’

 ‘用餐?’

 ‘来问你跟不跟我们去吃法国料理。’

 ‘不站岗了?’

 ‘没说是现在,等其他守卫回来替班才去。’

 楚凉摇头拒绝,‘一群男人热闹些,多我一个不觉得闷?’

 ‘倒没这么想过,少了美女才真该遗憾。’

 ‘谁?’楚凉困惑。

 ‘真不认为自己漂亮啊你?’楚凉的反应惹的守卫夸张的大叫。

 ‘行了,我开心了。’楚凉牵强地笑一笑,若是安慰的话,她感受到了,也舒服多 了。

 守卫端详楚凉的笑容,发着呆。

 楚凉垂首瞥见他手中闪着红灯的对讲机。

 ‘我没说假话,你笑起来真…’

 ‘有状况,你听听。’

 ‘啊?喔…’守卫举起对讲机,没好气的说:‘还没问好,楚护卫说不去啊!’

 ‘快回岗位上!看见雷先生的车子了!’彼端慌张不安地吼的比他还大声。

 是惆怅的脸蛋遽地为之变,疲倦的身躯像打了强心针,振奋起来。

 他回来了,回来了…楚凉站在原地,听着车子愈来愈近的引擎声,心跳便激动加 快。

 等到确定走下车的人,是令她这几天失神且惦记不已的出色身形,立即喜上眉梢, 踩着欣然的步伐走向他。

 ‘雷…’

 倏地,楚凉深深气,话语梗在口,化成痛楚。

 她是等到雷东回来了,却忽略了依偎在他怀中的可人儿也会一同回来,忘记他会像 以前一样搂着那女子、给予笑容,会像以前一样不屑看自己一眼。

 ‘那套衣服好看,后天就和导演说我要穿那套上记者会。’周念慈一下车就抱着雷 东的手,继续她未说完的话,‘哪,要不这样,叫邦打电话去跟制片说几句,说我想穿 那套衣服定装,他不点头都难。’

 雷东看周念慈一眼,没有板脸色,却让她吓得闭上嘴。

 周念慈努努嘴,她知道雷东一向不理会她在演艺圈的事。她承认,自己是得意过头 了,喜欢上众人妒忌的表情,但谁不想呢?她的男人可是一皱眉头,黑白两道都会不寒 而栗的太子啊!

 周念慈忽然想到什么,朝站在前头的楚凉大声说:‘帮忙呀,车上好多东西的。’

 楚凉屏住呼吸,觉得难受,在终于等到雷东注意到她时,他的表情却是极度冰冷。

 邦打开后车厢,对正往这里走来的佣人招手,且道:‘这种事不该凉做的。’

 周念慈撇撇嘴,‘那她站在这里做什么?’

 楚凉望着那张冰冷的俊脸,不住些许情愫,‘我只是在等雷先生回来。’

 ‘没那必要。’雷东淡漠回应她,牵起周念慈的小手,从楚凉身边掠过,看也不看 她一眼。

 无情的字眼,粉碎了楚凉甜美的期望,在她心头划出一道道伤口。

 ‘雷先生最近情绪不是很好,别理会。’邦提着公事包,走向楚凉。

 楚凉低着头,默然不语。

 ‘你跟他之间是怎么了?他居然说以后不让你跟着他了。’

 低垂的小脸猛然抬起,愣了好半响,回过神来后,素来冷静的心,又

 转身过去后,明亮的美眸逐渐模糊。

 她深气,依旧不肯在人前卸下坚强的面具。

 ‘我找雷先生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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