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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铃!电话铃响起,坐在上看书的伊亚蕾很高兴地笑了,抢在铃响三声之内就急忙伸手接起。

 “喂,我已经吃饭,洗好澡了,现在正坐在上看书等你的电话,我很乖的,你可以放心了吧?”没问对方是谁,伊亚蕾调皮地接起电话就是一连串的报告,她知道一定是沈恭梓打来的

 沈恭梓今天到南部出差了,罗经理和几名业务同行。他本来是要她也一起去,但是因为就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不方便而作罢。临行前,沈恭梓一直代她下班后就要赶快回家,留在家里等他的电话,而且规定她要在钤响三声内接起,以表示她很乖。

 但是电话那头顿了下,传出来的竟然是女孩子的哭泣声。“小蕾,我是钟芳茵啦!”

 “芳茵,是你啊?对不起,我错了!你在哭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伊亚蕾惊讶地问,钟芳茵是她的大学同学兼多年室友,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小蕾,我和小耿分手了。”钟芳茵哽咽地哭着说。

 “你和小耿分手?这怎么可能!你们才刚订婚啊,不是打算年底就要结婚了吗?怎么会分手呢?”钟芳茵的话让伊亚蕾更加吃惊。她、芳茵和小耿是同班同学,而芳茵和小耿更是班对,从大一起就开始交往了,感情一直稳定平顺,大家都看好他们一定会有结果,现在怎会传出分手呢?

 “小耿他…他瞒着我另外女朋友,被我发现后还骗我说只是同事而已。他说得那么肯定,我也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不久前,那个女人竟然跑来找我,说她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孩子的爸爸就是小耿,我听了,真是傻住了,好生气又伤心。小蕾,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男人都是这么可恶?为什么?小蕾,你告诉我为什么?!”钟芳茵哭泣的声音不断从电话传出。

 “芳茵,先别哭,冷静下来。你要先明白那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吗?还是她想破坏你和小耿而恶意编出来的谎话呢?小耿人那么实在,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芳茵,你要分辨出真相才行啊。”伊亚蕾提醒着钟芳茵,小耿是个木讷老实的人,她实在无法相信他会这么做。

 “是真的,小蕾,这是真的!我立刻就找来了小耿对质。事情演变到这样,他也不敢否认,只好承认他欺骗了我,我一气之下当场便和他解除婚约。我们完了!小蕾,现在我的心好,也没心情上班,还会很不争气地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小蕾,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钟芳茵向好友诉苦。

 “芳茵,既然这是真的,那你和小耿分手了也好,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总比结了婚后才闹外遇好。所以,芳茵,你应该要庆幸才是,不值得为那样的男人眼泪。”伊亚蕾安慰钟芳茵。

 “这道理我明白,可我就是忍不住会难过啊。我气自己为小耿哭,却怎么也停不住眼泪。小蕾,我真的受不了了,才会打电话向你诉苦。小蕾,你要帮帮我啊!”钟芳茵向她求救。

 既然是最好的朋友,伊亚蕾当然要好好劝慰钟芳茵了,怎忍心让她一个人难过。伊亚蕾耐着子听钟芳茵说话,也苦口婆心地一再安抚钟芳茵,两人在电话里聊了许久,最后,钟芳茵的情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两人才挂上电话。

 伊亚蕾才刚挂上电话,电话铃立刻又响了,她忙接起——

 “怎么?你还是那么难过吗?要不要我马上下去找你?”伊亚蕾劈头就说,担心钟芳茵想不开。

 “你要去找谁?”阴冷不悦的语气传来。“阿梓!”伊亚蕾吓了跳,这才想起沈恭梓说过九点要打电话来,她只顾着安慰芳茵,倒将他给忘了。“蕾蕾,你要去找谁?还有,你又是和谁讲电话讲那么久?”沈恭梓从九点就开始打电话给伊亚蕾,结果她的电话一直占线,他拨电话拨得火气大,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电话终于通了,却听到她那么关心急切地要去陪别人,让沈恭梓又气又嫉妒!

 “阿梓,对不起。那是我的好朋友钟芳茵,她心情不好,所以打电话来找我聊天,结果我们一说就忘了时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阿梓你别生气了,对不起。”伊亚蕾柔声地向沈恭梓直道歉。

 听到伊亚蕾娇甜的声音,沈恭梓的火气减去不少,但仍未完全消气。“要我不生气,除非你明天下来陪我。”他提出条件。

 “但你不是有公事要办吗?而且还有其他的同事在呢!”伊亚蕾提醒沈恭梓。

 “今天已经办好大部分的事!剩余的,明天早上就可以全部办好了,到时我就可以先离开了。你搭中午左右的飞机到高雄来,我会去机场接你,我们到垦丁玩。”沈恭梓提出他的计划。

 “好啊,我好想去垦丁玩呢。可是我很担心芳茵,她的心情这么怀,我应该去新竹陪陪她才对。”伊亚蕾放心不下钟芳茵。

 “我不准!你周末、周的时间都是我的,只能用来陪我,不可以用在别人身上!”沈恭梓霸道地下令。

 “专制。”伊亚蕾轻声嘟嚷,沈恭梓真是个霸道的情人。

 “知道就好。”沈恭梓也不隐瞒自己对伊亚蕾的独占,因为她不像他以往过的女子那样,会主动黏着地、要他陪。她被动得很,他不约她,她也不会来找他,因为她不好意思,害羞得让地疼惜。

 “那…好吧,我明天就搭飞机到高雄。”伊亚蕾柔顺地答应了。对于沈恭梓的要求,她一向不会说不。

 “等你确定好班机时间就打电话通知我,我会准时去接机的。”沈恭梓代着。

 确定行程后,沈恭梓不忘对伊亚蕾说些甜言语,总能逗得她又羞又怯,想像她脸红娇羞的模样他才愉快地挂上电话。

 伊亚蕾双眼含笑,脸色红润动人,她将电话放好,心情好极了。和沈恭梓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像活在梦里般,幸福得不像是真实的。

 算算时间,她和沈恭梓交往也差不多两个月了。在这期间里,他们几乎是朝夕相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他现在较常待在公司里,不过他不会打扰她,两人在公事上还是保持着上司、下属的关系。不过他时常也会忍不住私下抱抱她、偷亲她,好几次都差点被其他员工发现,沈恭梓很喜欢如此类似偷情的感觉,乐此不疲。

 下班后,她的时间几乎都掌握在沈恭梓手中,爱玩的他总能将两人的生活安排得热闹精彩,也带着她去尝试许多伊亚蕾从没经历过的事,如打回力球、洗三温暖、衣着光鲜地出入俱乐部,甚至上个星期天,他还带她去打高尔夫球,体会开着高尔夫球车追逐小白球的乐趣。和他在一起,她的生活总是多彩多姿的!

 不过,在她享受这些快乐的同时,相对的她对沈恭梓也越发爱得更深了。她明白他不爱被人拘束,也不喜欢女人干涉他的行踪,所以对他没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在做什么,她从不过问,放任他自由,她要自己做个守在电话旁的女人,纵使心有委屈,也感到辛苦,可是这就是她和他在一起要付出的代价,而她无怨无悔。

 幸而这些日子以来,沈恭梓也没再和别的女人交往,这让伊亚蕾暗自高兴不已。以她对沈恭梓的认识,他很少一次只和一个女人交往,他总是如采的蜜蜂般,喜欢追逐美丽的花朵,女朋友越多越好,但是为了她,他也改变了这个习惯。

 他既然能为自己打破了那么多规矩,就表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是例外的,这个想法总能让自己开心地在沈恭梓怀中好好入梦。

 或许,她能做他唯一的女人呢。这个希望近来不时会在她心头出现,虽然她知道这是奢望,可是能和沈恭梓的感情如此平顺,这个奢望也渐渐变成有些希望了。

 想到明天要和他到垦丁玩,伊亚蕾就高兴得睡不着。恳丁一直是她很想去的地方,一想到沙滩、海洋的美景,就今她兴奋无比!

 明天,伊亚蕾好期望它赶快到来!

 周末一早,伊亚蕾就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位,订下了大约中午十二点多的班机,她整理简单的换洗衣服收进旅行袋里,也为自己选了件浅蓝的短衣裙,轻便舒适,适合南部的天气。

 一切都准备好后,伊亚蕾看看时钟,距离出发还有些时间,她想到了钟芳茵,不放心地打电话关心好朋友一下。

 “喂。”钟芳茵没什么精神的声音传来。

 “芳茵,是我,小蕾。”

 “喔,小蕾啊,什么事?”)

 听到钟芳茵无打采的语气,伊亚蕾不担心起她来。“芳茵,你别这样垂头丧气的,要打起精神来,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想起,你要为自己好好活下去啊。”鼓励着她。

 “我知道,但是知易行难,我的心情还是要一段时间才能平复。小蕾,你这两天有没有空,我想上台北走走散心。”钟芳茵提起。

 伊亚蕾很为难地拒绝:“不行耶,这两天我要出门,不在台北。芳茵,对不起,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那就算了,我可以回台中老家。这次解除婚约的事让我爸妈很生气,觉得好没面子,我哥还说要上新竹来教训小耿呢,真是得大家飞狗跳的。”钟芳茵无奈地告诉伊亚蕾。

 “芳茵,小耿没能好好珍惜你而失去你,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你不但人长得漂亮、气质好,工作能力强、又能干,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园区里的工程师比比皆是,未婚的一大堆,追你的人一定多得不得了,现在你恢复单身,他们就有机会了。芳茵,你一定能找到比小耿好千百倍的男人。”伊亚蕾对钟芳茵很有信心。

 电话那端的钟芳茵噗哧一声笑了。“小蕾,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好呢,不过已经达到你说的七、八分水准倒是真的。放心吧,有你的安慰,我的心情好多了。就如你说的,能在婚前发现分手,总比婚后外遇离婚的好,总是解决了一件麻烦事,我的心情虽然低落但也轻松多了,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那你呢?近来都很少听你提起士杰的事,你和他怎么了?何时要定下来呢?”钟芳茵想起问。

 伊亚蕾和涂土杰分手的事,除了他们当事人和黄千珍、沈恭梓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连她爸妈也还被蒙在鼓里?她没有让别人知道,是因为她懒得解释,而且她的心力全都放在沈恭梓身上,对她和士杰的事,也就更不想再提了。

 现在听钟芳茵问起,伊亚蕾含混地带过:“嗯,还好啦,结婚等过两年再说,不急。找时间我再去新竹找你聊聊天,我们好久没见面,也好久没同共枕说话到天亮了。想想,我还真怀念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呢!”

 “对啊,我也很怀念。我现在一个人租了间套房,十来坪大,整理得很舒服,而且新竹这儿房租也不贵。小蕾你有空可以下来玩啊,若不是士杰也在台北工作,我真想叫你到新竹来发展。科学园区这儿工作多、待遇不错,福利也很好,你会喜欢的,最主要是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了。不过,我看你是不可能离开台北的。”钟芳茵无奈地下结论。

 “这谁又知道呢,或许会有机会也说不定啊。芳茵,我会找时间下去的,而你也要时间来台北找我玩啊。”伊亚蕾叮咛她。

 “我知道,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呢,一定要常保持联络。”钟芳茵笑着说。

 “没错,就是好朋友,你有心事可以尽量对我说,别忘了喔。”伊亚蕾对着电话吩咐钟芳茵。

 “我知道,谢谢你,小蕾。”钟芳茵很感激伊亚蕾的关心。

 “傻瓜,对我不用那么客气的,拜拜。”

 “再见。”

 伊亚蕾挂上电话后吁了口气。芳茵能想开,这就太好了,那她就可以放心了。时间差不多了,她对镜子梳梳头发、整理下衣服,拿起旅行袋出门。

 她的快乐之行开始了。

 当飞机缓缓下降时,伊亚蕾的心有如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迫不及待想飞到心爱男人的怀中。通关后,伊亚蕾走出大厅,远远就见到沈恭梓手捧着一束美丽的玛格丽特,有如王子般风采翩翩地等着她到来。

 伊亚蕾本是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沈恭梓,但是在见到他张开双臂时,她管不住自己想飞的心,快速地奔入沈恭梓的怀中,紧紧搂着他。

 沈恭梓也大力地抱着伊亚蕾,说真的,他还有些想念她呢。

 两人忘我的拥抱,加上又是俊男美女的组合,这一幕美得像电影里情人重逢的画面,引来不少旅客羡慕的眼光。

 “送给我的公主。”沈恭梓在伊亚蕾额上印下一吻,献上花束。

 “谢谢你,王子。”伊亚蕾笑盈盈地收下花。

 沈恭梓微笑地接过了伊亚蕾的旅行袋,搂着她往外走。“我们先去吃饭,再动身前往垦丁。”

 伊亚蕾点点头。出了机场,外面烈照人,七月的高雄比台北气温高出了许多,暑热人,但是这对男女的好心情将太阳给比了下去,他们亲密地并肩向热情的阳光。

 从高雄到垦丁有段路程,加上周末车,两人到达垦丁时,已经是天彩霞的黄昏时刻了。

 他们随意在海边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停车,坐在大石头上,互相依偎着欣赏这片瑰丽的美景。

 海水波光粼粼和落霞残照互相辉映,海上点点渔船点缀着这幅美丽的画面,让伊亚蕾想到了一首老歌的歌名。

 “晚霞渔船。”她低喃着,正适合这幅美不胜收的风景图。

 “夕阳无限好,因为近黄昏。”沈恭梓也回一句。

 “只是近黄昏,你说错了。”伊亚蕾笑着纠正他。

 “李商隐心情不好才会悲观地说只是近黄昏。夕阳美,朝阳也一样美,它们有相同的魅力,只是因为时间不同而带给人不同的感受,若抱着愉快的心情观赏,夕阳、朝阳一样美,而落后星夜更是大自然的杰作,大家比起来都是毫不逊的。”沈恭梓分析。

 伊亚蕾看着他,脸上有些惊奇,想不到沈恭梓也懂得中国诗词!

 “你这是什么眼光?竟敢小看我,真该打股!”沈恭梓将伊亚蕾搂入怀中,作势要教训她,惹得她笑着求饶。

 “呵…,不要!别这样,我真没想到你也懂得诗词,你不是从小就在国外念书长大吗?”

 “这其中就有个典故了,你想听吗?”沈恭梓看着怀中的可人儿。

 伊亚蕾忙点头。“想,你快说来听听嘛。”

 沈恭梓笑笑说起:“这全要归功于我十七岁那年放假回国时遇到的那位小女生。她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和我一样十七岁,她长得很漂亮,鹅蛋脸加上柳眉凤眼,十足的古典美人。对一向在外国看惯圆脸大眼的西方女子的我来说,她简直就是个美丽的东方娃娃;对她我几乎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立刻就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而那女子不但人长得古典,也非常喜好诗词古文,为了追她,我就下工夫苦读唐诗宋词,背了不少有名的诗词,打算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以博得她的好感,所以我对诗词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有些许了解。”

 “后来怎样了?”伊亚蕾追问结果,其实不用问她也明白,沈恭梓想追的女人没有得不到手的。

 可是沈恭梓的回答却是大爆冷门:“别提后来了,我打电话邀约她,她都不愿意出来,我以为她是害羞,就写了封情意感人的情书给她,上面还抄了许多首充感情的诗句。不久后我收到了回信,却是封拒绝信。原来那个女生有恋师情节,她喜欢的人竟是她的国文老师。她回给我的信除了解释她不喜欢我的原因外,也将我写去的信退了回来,上面还用红笔圈出了我写的错字外加订正,那是我第一次写情书给人,也是第一次被退回,从那以后,我便不曾再写过情书了,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不过,这件事也让我向自己发誓,以后不论遇上什么样的女子,都一定要想办法追到手。”

 伊亚蕾听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原来沈恭梓会变得这么花心,是因为那个女孩子的缘故。一想到他曾为了其他女孩子这样努力过,她就忍不住吃起酷来。

 “怎么不说话?”沈恭梓看伊亚蕾若有所思,笑着问。

 “现在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伊亚蕾好奇地探问。

 “不知道,我没特别去打听她的消息,但我听说她结婚了,不过新郎不是她那位国文老师就是了。”沈恭梓玩笑说。

 听到这,伊亚蕾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微笑地偎着沈恭梓,故意为他抱屈:“那不是很可惜,你少了个红粉知己。”

 “口是心非,其实你在心里偷偷高兴吧?”情场子怎会不懂女人的心呢?不客气点破了她的心思。

 “才…才不是呢。”伊亚蕾粉脸一红,心虚地反驳,却换来了沈恭梓的大笑声和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热吻之后,伊亚蕾才想到两人现在正在人车频繁的大马路旁。羞得忙推开沈恭梓。“天要黑了,我们快去饭店吧。”

 沈恭梓扬着愉快的笑声从命,载着美人上路了。

 垦丁这家著名的大饭店,是许多夫妇度月最爱来的地方。

 伊亚蕾从窗子往外看,黑暗中看不见海景,但是天上的星星却看得很清楚。从这儿看,不觉得星星有多亮,但到了户外,星空就会有另一番让人惊的美丽了。

 她已经洗完澡换好T短,等沈恭梓洗完澡出来,他们就可以出去逛街了。

 浴室门打开,沈恭梓只披条浴巾就走出来,伊亚蕾转回头看了眼,忙又不好意思地别开头。

 沈恭梓见状,却放意走到她身后贴着她,笑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快穿好衣服来,要出门了。”伊亚蕾轻声催着地,管不住脸上升起的红晕。

 “可是我不想自己动手,我要你帮我穿衣服。”沈恭梓坏坏地要求,谁教她害羞得从来就不肯陪他一起洗鸳鸯浴。

 “我不要,你自己穿。”伊亚蕾红着脸拒绝。

 “我要你帮我,否则我们就这样耗下去,别出门了。”沈恭梓有恃无忌,吃定了伊亚蕾的温柔顺从。

 “你…,你好坏!”伊亚蕾忍不住回过头对着沈恭梓发出了娇嗔。

 “乖,听话嘛。”沈恭梓笑得好得意,知道她会顺从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伊亚蕾脸无奈,只得从旅行袋中拿出衣,红着脸,尽量不去看会让她手足无措的画面,在加倍的心跳速度中为沈恭梓穿好了衣服——一样的T恤短,和她是情人装。‘

 “大人,现在可以出门了吧!”伊亚蕾嘟着嘴望着沈恭梓。

 “当然可以了,宝贝?”沈恭梓轻点了下伊亚蕾翘嘟嘟的小嘴,哈哈笑揽着她出门。

 “哇!好热闹!”两人来到了垦丁最热闹的市街,伊亚蕾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一脸兴奋!

 这条商店街上有许多小吃店,也有KTV、PUB和卡拉OK店,同时马路两旁还摆了许多摊贩,卖些小点心或是和海有关——如贝壳项练、耳环首饰或是珊瑚之类的摆饰品,卖的东西多,逛街的人也多,非常热闹。

 为了怕被人给冲散,沈恭梓紧紧地握住了伊亚着的手,两人一摊摊地往下逛去。

 有他在身边,又握着沈恭梓的大手,伊亚蕾感到无比心安,逛起街来也特别有精神。

 两人兴致地逛遍街头、街尾后,拿着大包小包的零食饮料,找个适合赏星的好地方,席地而坐,边吃东西边看着天灿烂的星斗。

 “这儿的星星真是比台北美得太多,在台北几乎已经看不到星星了。”倚着沈恭梓厚实的肩膀,伊亚蕾望着星空有感而发。

 “可是看得到地上的星星啊,万家灯火的美景也不比天上星星差,我都喜欢。”沈恭梓笑着说。

 这就是他的个性,博爱花心,很能接受新够事物、新的人,兴趣广泛却不专注于某一项,而且对于任何事都抱着随缘的态度,从不会特别为谁牵肠挂肚。与其说是沈恭梓多倩,不如说他寡情较适当。

 “你有没有很专一的喜欢一样东西或一件事过?它对你非常重要,没有任何事可以替代,是唯一的一个?”伊亚蕾提出问题。

 “自由。我喜欢自由,我爱它,也少不了它。”沈恭梓几乎不用考虑就回答。

 “而与你爱的自由有所抵触的任何事,你都不会接受吗?”伊亚蕾接着再问。

 不过沈恭梓对这个话题没兴趣。“蕾蕾,这问题会越说越严肃的,在这样的良辰美景,别说杀风景的话。”转开话题。

 哎!这又是他的个性,不想谈的事他就避开,他的心思可以完全埋在心中,不出一丝端倪让人瞧见,看似随和的个性,其实也是他的一种保护

 一阵夜风吹来,伊亚蕾不由得感到丝微寒意,打了个冷颤。七月的天气竟然会谴她感到凉意?这像个不好的预兆袭上她心头,让她的心莫名地惶恐了起来。

 “怎么?你会冷吗?”感到她瑟缩了下,沈恭梓忙伸手抱住了她,将伊亚蕾纳入怀中。

 伊亚蕾紧紧地抱着地,想藉他身上的气息温暖自己的心。

 不会的,自己和阿梓会在一起直到永远的,她不求结婚,只要能和他相处一辈子,她就足了,这是她唯一的心愿,老天爷会成全她吧?

 伊亚蕾望着星空,此时刚好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她连忙诚心地许愿,希望这个愿望真能实现。

 “既然你冷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饭店吧。”沈恭梓对伊亚蕾说。

 伊亚蕾点点头,让他扶起走向车子,开车回饭店。

 因为心中的那点寒意,护伊亚蕾今晚特别想得到沈恭梓的怜爱,难得的,她主动地引他,挑起两人炽热的情

 沈恭梓当然不会拒绝美人投怀送抱,只是忘了准备防护措施,现在这个节骨眼他要如何出门买呢?而且情正炽,他也难再停下!

 “蕾蕾,我们要冒险吗?”沈恭梓的落到她洁白的上,模糊地呢喃着。

 伊亚蕾无心去想他的话,她不愿意放开他,更加贴紧了沈恭梓。

 沈恭梓没办法拒绝这样的邀约,一头栽入伊亚旧编织的情网里,顾虑被他丢到一旁。只是一次而已,不会那么刚好的!

 息声剧烈了起来,两人携手共赴熊熊燃烧的快乐天堂!

 因为少了那层保护,沈恭梓和伊亚蕾爱得更亲密,战栗的滋味也更加蚀骨销魂!

 这晚,恋恋不舍的沈恭梓放不开这种美妙的感觉,带着怀中的宝贝,一次又一次地投入望中,直至体力用尽才相拥而眠。

 此时窗外的天色也渐转为灰白,天要亮了,新的一天又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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