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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杭傲签下了借据,杭老爷才让他到账房领走两百万两银票去赈灾,为了防范款项被中间人吃掉,杭傲决定亲自去放赈,顺便把琴思泪也给带去了。

 一方面是琴思泪希望能够亲自去慰问灾民,而她的愿望,他向来不愿违逆。

 另一方面,既然下定决心要赚很多很多钱好让老婆“挥霍”又不想跟老爹抢生意,那么,他就得到外头看看,另外寻找有“钱途”的路子了。

 “看来,盐业最好赚了,不过…”

 “不过?”

 “得要有本…”杭傲沉了一会。“好吧,既然已经跟老爹借两百万了,再多借一点也无妨,顺便,嘿嘿嘿,要偷借老爹的名字用一用!”

 “公公的名字?妾身不懂。”琴思泪出身书香世家,哪里会懂得商场那一套。

 “你不必懂,等着花钱就好了!”

 当着碧香的面,杭傲疼爱的啄了一下琴思泪的,惹得她一阵娇羞。

 “对了,夫君,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她忙引开他的注意力,免着他当着碧香的面,还想更近一步。

 “什么事?”

 “听说夫君拜师学过武?”

 简简单单一句问话,不知为何,杭傲竟狂笑起来,笑得琴思泪头雾水。

 “夫君?”

 “告诉你,可不是我去求我师父收我的,是师父求我拜他为师的喔!”

 他师父求他?

 好奇怪!

 琴思泪诧异的直眨眼。“为何?”

 “师父的武功很高,不,是非常非常的高,所以,问题就来了…”杭傲一边说,一边拉着琴思泪坐下。

 “什么问题?”原只是想引开他的注意力。但现在,她也真的好奇起来了。

 “武功越是高深越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传人啊!”杭傲理所当然的说。“之前师父就收了三个徒弟,但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姐的资质都不够高,三人都领悟不了他箱底的好几手的绝活儿,因而学不全他的武功,因此,师父一直游走各方,想要寻找一个资质禀赋够高的徒弟来继承他的衣钵,他找了好几年,直到那年…”

 杭傲十一岁,正在耀武扬威地指挥同伴们到处恶作剧时,被路过的师父一眼看中了。

 但杭傲根本没耐心去乖乖学什么东西,师父好说歹说,甚至威胁他,恐吓他,偏他就是打死不肯拜师,最后师父只好恳求他,哀求他,就差没跪下去求他,好不容易他总算点了头,但是有条件的…

 “首先,我可不要老是待在同一个地方,太无聊了。”

 “没问题,我们不待在同一个地方,你想上哪里去,我们就上哪里去。”

 “再来,一直练同样的东西,很无趣的,不管我想玩什么轻松一下,你都得带我去。”

 “也行。”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得记住,是你求我的,不是我求你的,一旦我学成后,立刻就要走人,你可不能把什么责任、义务之类的强加在我身上,硬要我去帮你达成什么希望、愿望之类的。”

 “好吧,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说看。”

 “你一定要有传人,把我教你的武功全数传授给他。”

 “要我收徒弟?我才十一岁耶!”

 “又不是现在。”

 “说的也是,我都还没学到半点武功呢!”

 “我也不是说一定要收徒弟,倘若你的儿女资质够,那也行,总之。一定要有传人!”

 “那没问题。”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杭傲正式磕头拜了师,然后师傅就一边教小徒弟武功,一边带着小徒弟闯江湖到处跑。

 在那七年里,杭傲很聪明,该他认真学武功的时候,他就专心一意在练武上,因此每当他要求上哪儿去“轻松一下”师父也从不拒绝,要进院就进院,要上赌场就上赌场,要学喝酒就学喝酒,要学人家打抱不平来上一场架,师傅就给他来上两、三场,让他实地演练一下所学的武功,总之,吃喝嫖赌打架样样来。

 而杭傲也果然没让师傅失望,短短七年,就把师父所有的武功都学全了。

 “之后,我就回家来啦!”结束。

 “姑爷都没想过要去闯江湖什么的吗?”一旁,碧香问过来了。

 “都跟着师父跑了七年的江湖了,可以看的都看遍了,能玩的也都玩过了。老实说,都腻了,你还要我闯什么?”杭傲兴致缺缺地反问。

 才十八岁就玩腻了,想象的出他玩的有多疯!

 “真好!”碧香羡慕地喃喃道。

 “难怪妾身总觉得夫君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成,原来…”琴思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夫君早就经历过超乎年龄以上的历练了!”

 “是啊,黑的、白的、黄的都经历过啦!”杭傲自嘲地咕哝。

 琴思泪莞尔。“夫君真的很聪明。”

 杭傲哈哈一笑。“何止聪明,告诉你,其实师父的武功,我只要五年上下就可以学全了,可是我还没玩够嘛,就拖呀拖的拖到我玩腻了,才给他学全了!”

 琴思泪也扑哧笑了。“夫君也很狡猾。”

 杭傲一整个得意的。“要在商场上混,就的够狡猾,就算不去害人,起码也能防范不被人害!”

 琴思泪颔首。“说的也是。”

 说到这里,客栈房门突然被人冲开,添福莽莽撞撞地跑进来。

 “行了,三少爷,都准备妥了!”

 “好,那咱们去放赈吧!”

 重前,杭傲带着琴思泪回到平府,正打算向杭老爷提说要再借一笔本钱去做生意,却收到了一封急函…

 “师父病危,希望能见我最后一面。”

 “那夫君得赶紧去,免得来不及了!”

 杭傲想了一下。“你跟我去吧!”

 琴思泪吃惊地咦了一声。“妾身?”

 “你是师傅的徒媳,不该去见一面吗?”话说得好听,其实是舍不得离开她太久。

 “也是,徒媳也算是媳妇,妾身是该去。”琴思泪赞同了。

 翌,他们又出门了。

 由于担心琴思泪纤细的身子受不了旅途的劳累,杭傲不敢走得太快,而琴思泪却担心赶不及见师父老人家最后一面,老是催促他快一点,于是,马车就这样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朝南府的桐柏山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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