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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事后,沉默蔓延。

 空气中飘散着男女爱后的特殊味道,覆盖在他们肌肤表层的薄汗渐渐变干,曾经烈的息跟着热情的退去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一肚子的问号。

 “你还是处女。”这是樊嘉士内心最大的疑问。

 梁萱若背对着他的身体因为他这句话而僵直,脸色迅速红。

 “为什么?”他看着她的柔背,她仍旧用沉默拒绝他,让他无法忍受。

 他火大地扳过她的身体,盯着她的脸咬牙命令。

 “回答我!”

 梁萱若看着他愠怒的表情,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根本毫无道理。

 “不关你的事。”她平静的答道。“你只想要我的身体,我就给你我的身体,其余的事,你不需要多问。”

 没错,他是说过只想要她的身体,但这并不代表他毫无感觉,他尤其难掩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的兴奋,很荒谬,但他真的感到足。

 樊嘉士眯眼打量梁萱若,试图把她和吴诗帆的影子重叠,却怎么也对不到焦距。

 他摇摇头,不相信吴诗帆的位置这么容易被取代,但吴诗帆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你说得对,是不关我的事。”他说。“你是不是处女,对我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你终究还是我的。”

 樊嘉士其实原本是想告诉她,如果他早一点知道她是处女会对她比较温柔,但她的冷漠怒了她,使得他的口气甚至比她还要冷漠。

 梁萱若被他的口气刺伤了,也许她的心也是矛盾的,她既不敢奢望他的爱,又希望他能关心她,种种情绪搅和在一起,使她泫然泣。

 她不想在樊嘉士的面前掉泪,只好转身逃避他的视线,孰料又被樊嘉士用力转了回来。

 “永远不要背对着我。”他警告她。“永远不要逃避我,否侧后果自行负责。”

 “为什么不能?”她不懂他为何坚持。“反正你又不在乎!”

 “不管我在不在乎,你就是不能背对着我。”他发现他无法忍受她这个举动,一次都不能。

 梁萱若受够他的霸道,她已经失去太多自由,不想连自己身体的自主权都失去,想都不想便转身背对他。

 这无疑是火上加油,霸道如樊嘉士如何能够忍受?于是他再一次把她的身体扳正,残忍地说——

 “这是你自找的!”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像是要报复她似的用力吻她,他故意咬她的嘴,几乎要将她咬出血,梁萱若痛得往后退,樊嘉士索用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完全没。

 她被他吻得几乎不能呼吸,齿之间尽是他的味道,但他仍不足。

 他当然不足,他怀疑自己有足的时候,没有碰她之前,他曾想过她可能是一杯酒,即饮即醉。等到真正拥有她以后,才发现她是一杯掺了罂粟的毒品,一喝上瘾。

 他是个上瘾的人,只能在她的樱芳腔之间寻求慰藉,抚平饥渴的心灵,所以他的吻尽可能火热,舌尽可能挑逗,迫她不得不对他有所反应,吻到最后,她也无法逃避的和他一起共舞,

 “呼!”他的呼吸沉重,膛起伏不已,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他翻身将她在身下,低头亲吻她的玉颈,在上面留下更多属于他的印记。

 虽然已经有了一次经验,梁萱若仍是很不习惯,一直想逃开。

 樊嘉士的眼睛瞬间燃起怒火,两手扣住她的肩膀,生气地低吼。“我说过,不许你避开我!”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试图远离他,即使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她仍然不断尝试,教他不抓狂也难。

 梁萱若无法理解樊嘉士的想法,如果他只是把她当成商品,他又何需在乎她的态度?对他来说,她并不比的工具好多少,至少工具没感觉,她却有人的感情。

 这一刻,她好希望自己也能和他一样残忍,在面对他的时候完全无感觉,可她就连冷嘲热讽都做不到。

 “又要掉眼泪了吗?”他先天的条件比她好太多,因为他是出钱的买家,拥有嘲笑她的权利。

 梁萱若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硬生生地眨了回去,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认输,她已经输掉太多东西,不能连自尊都失去,最起码也让她保留一点人的尊严。

 樊嘉士见状暗自诅咒,他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什么,但她的表情好像他剥夺了她什么一样,让他不由得心生愧疚。

 “Shit!”为了掩饰内心的愧疚,他鲁的诅咒一声,吓了梁萱若一跳。

 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不文雅的话,贵族气息浓厚的他虽然残忍霸道,却看得出是在严格教育之下长大的,一举一动皆透出贵气,没想到他也会口出秽言。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樊嘉士低头鲁用吻封住她的嘴,不许她提出疑问。

 他告诉自己这次要温柔,实际做起来却有一定的困难度。她的小紧实又深奥,不断压缩他的硬,带给他死的感受。

 他们的身体如此的契合,放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就该结合到天荒地老。

 连续两次爱,对于初尝人事的梁萱若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负荷,加上今天一整天发生很多事,她几乎在他们完事五分钟之内便睡着。

 樊嘉士凝视她的睡脸,她看起来很平静,但他却能感受到她的眼泪,是那么无助且令人心疼,无声过他的心底。

 他是怎么了?无论她是哭或是笑,都不关他的事,他干嘛在乎她的感受?

 梁萱若对他的疑问,也很适合拿来问他自己,但樊嘉士却找不到答案,或者说他打从心底不想发现答案,选择忠于自己的信仰。

 他的信仰即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也是他父亲所教他的。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刻想起他父亲,樊嘉士就觉得荒谬可笑,很快将他父亲排除在脑海之外。

 他下拿起披在椅子上的睡袍穿上,走到的另一边,打算将已然睡的梁萱若抱回她的房间,却在无意中看见她糙长茧的手,不皱起眉头。

 她真的太辛苦了,他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她的手有变的机会。

 樊嘉士拿起梁萱若的手放到边亲吻,等他发现自己的举动又颓然放下,不高兴地蹙眉。

 她只是他的棋子,不要有多余的想法,他最好记住。

 随意出垫在底下的红色薄毯,樊嘉士用毯将梁萱若包起来,而后抱起她走回她的卧室,小心将她放在上。

 他站在边,聆听梁萱若平稳的呼吸,突然羡慕起她。

 能睡觉总是好的。

 他转身注视落地窗外那一片黑暗和几乎看不见的雨滴,计算还有多久才会天亮?

 今晚,该不会又是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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