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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沐浴1
 总体来说,欧慕白和艾劳接触的时间还是比较短,对于这个女人的那些小子,他大概了解一些,但真不是太清楚。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笃定了心思要哄的。不管怎么样,要让她高兴——好不容易见面了,他舍得看她伤心吗?还是为了子虚乌有的事?

 他有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艾劳的脾气会这么大。

 他那手伸出去,刚刚碰触到她,就被她一把甩开,冷冷地哼了一声,像是连话都不准备和他说!

 他也不敢动了,这时候,肯定要解释,他想了想,从头开始说:“劳儿,那时候离开你,我也是万分不舍的,可是家里太多事还没处理,何况,还有那个婚约,我就想着,快点回去,和林家把这事说明白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离那个已订婚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了。”

 想到以后的甜蜜,欧慕白角勾起了甜蜜的笑:“不曾想,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林家长子来这边谈生意,也就是林柔然的兄长,这些年,其实林家基本都是他在掌管了,就连我和林家的婚事,当年,也是他和我的父母拍板的。我如果要解除婚约,肯定要过了他这一关。”

 艾劳一动不动。

 欧慕白又道:“他们这次来,也算是第一次和中兴有如此庞大的经济来往,我把事情说了,林子清却没表态,只说让我帮忙这次的生意。对林家,我始终觉得有愧,此时提出解除婚约,见他并没为难,也就答应帮他。就这样,我又随着他们回来,到了这里。”

 想想这些日子的相思,欧慕白只觉得那种刻骨的折磨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二次,每天每天,只要有一丁点的空闲,脑海里马上就出现她的音容笑貌,仿若就在身边,却看不见摸不着,白天还好,事务身,可到了晚上,那磨人的痛楚几乎让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想她,想她,疯狂地想她!

 看到欧澜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跳出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追问艾劳的下落,可当着林家人的面,他硬生生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如今,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他却没有碰触的勇气——怕她生气,怕她难过!

 他继续开口,力求把自己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都告诉她:“劳儿,生意上的事,几乎让我忙得没有一点空闲,多少次,我想扔下这一切去找你,陪在你身边,可是,我也没办法——这事说起来,始终是欧家对不起林家,更何况,我也想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回到你身边,没有束缚,没有责任。劳儿,我知道,你是气我没回燕京,却没让你知道,我也是没想到他们会来中兴,更没想到林柔然也一路随从,我就想着,如果我回燕京等他们,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索,就一边帮着他们处理生意上的事,一边谈婚约的问题。这样,能及早解决问题,也能及早回到你身边——谁知,你竟会来这里…”

 他的手再次伸过去,小心地抚上她的发丝:“劳儿,知道我多想你吗?想得整颗心都揪成一团,每天夜里,承受着如此的蚀骨相思,不能成眠。劳儿,看见你,像做梦一样,劳儿,你别不理我,我…是我错了,劳儿,我不该离开你,不该让你担心,我保证,以后…”

 他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里,因为,艾劳动了。

 艾劳起身,随手把褪下肩头的衣服扯回来,面无表情地坐在边,准备穿鞋子。

 欧慕白赶紧蹲下身子,把她的鞋子拿在手中,一手握住她的脚踝,触手柔白皙肌肤,忍不住一阵心神漾。

 还未等他回神,艾劳的手已经伸过来拿走了鞋子,同时,抬脚,挣脱了他的手,自己穿了,下,往外面走。

 欧慕白一看,心里急了,连忙追上去:“劳儿!你听我说!我——”

 艾劳停了脚步,负手而立,声音冰冷:“欧慕白,你好像会错意了,我没有担心你,也没有想让你早点回来,几次爱而已,你不必如此较真。如果一夜情爱就让你和别人解除婚约,到我身边来,这样算来,那留在我身边的男人真是数也数不清了!你别多想了,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她说完还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腿走了。

 欧慕白却如遭雷击,呆愣当场——他没听错!刚刚艾劳的话,很明确地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她根本没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她只是玩玩而已!

 欧慕白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被人用力攥着,痛得要死!

 他想追上那道身影,却陡然发觉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踉跄后退,跌坐在边——玩玩而已?难道,那些醉人的绵,那些动人的情话,都是,她的随口敷衍吗?

 她的身边,如他这般的,真的数也数不清吗?

 那他,到底算什么?

 他的一片心,竟这样被她轻视吗?他苦苦暗恋了四年的女子,就是这样看待这份感情的么?

 他闭上眸子,因为心痛,睫微微地颤抖,如风中的落叶,有那般让人心碎的孤苦无依的酸楚。

 他以为,这次相遇相爱相知,会是他一辈子的归宿,他的一颗心,终于有了停靠的港湾,他的那份情,终究找到了寄托的方位。谁料,却被她几句话打击得溃不成军!

 他不能呼吸,无法思考,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在痛,都在滴血,那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钻心噬骨!

 有脚步声响起,他猛地抬眸,目光里的期待却是一闪而过,回复黯然。

 是习昇。

 “怎么没追上去?”习昇现在真心觉得自己成了老妈子了,什么事都要他心——可是能怎么办?他就是见不得艾劳那女人有半点不高兴!看到她那一脸的冷漠神伤,他感同身受。最直接的办法,不是他去哄,而是从源上解决问题:“这个时候,你别只顾着自己难受,要先照顾她的情绪!这事拖得越久,她越记仇——你不会想最后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欧慕白缓缓摇头:“没用的,再多的解释也没用。”

 习昇心里一惊:“难道你——你不会真和那林柔然有什么吧?”

 他随即耸耸肩:“那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了你了。这种事,无力回天。”

 欧慕白缓缓摇头:“哪有这种事。是劳儿她——她说对我只是玩玩…”

 习昇颦眉——这种话也信?

 欧慕白黯然垂下眸子,并不习惯让外人看到自己的悲痛:“几次爱,对她来说,似乎很容易,可是,于我而言,却是托付了一辈子的幸福。我…”

 习昇直接伸手把他拉起来:“你是少筋还是缺心眼?她生气时候说的话也能当真?她那女人!小心眼!她是气你和林柔然在一起!故意那样说来气你的!你要是不追,你们俩才真的完了!”

 欧慕白傻愣愣地被习昇拉起来,一身绝世武功的他此时仿若孤单脆弱的小孩,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方向:“你说什么?她的话,是气话?”

 习昇直接拖着他就往外走:“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对她不了解就这么掏心掏肺了?她那子——还早着呢!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欧慕白也加快了脚步,顿时觉得刚刚揪着的心这会儿活络过来了:“不后悔!就是爱她!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知道,这辈子,就是她了。”

 习昇不免看了他一眼——就冲他这句话,他也帮到底了!当然了,前提是先处理好自己那些烂桃花:“那个林柔然,到底怎么回事?”

 欧慕白根本就不想提她,于他而言,林柔然和一个陌生人也差不多,这些日子,他都是刻意躲着她的,从不和她单独见面,即使说生意上的事,也要林子清在场他才出现:“正在解除婚约,你放心,我从来没多看她一眼——不过,劳儿是在气这个么?我以为她是生气我没来找她。”

 习昇彻底放心了:“她眼里,唯一容不下的,就是女人。其他的,任你把天捅个窟窿,她也无所谓——说白了,要想做她的男人,得洁身自爱,懂吗?她就是吃醋,就这么简单!”

 欧慕白明白了,心里不痛了,还多了丝甜蜜:“原来是吃醋了——可是,怎么无缘无故地就定了我的罪?我和林柔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她这醋从何吃起的啊?”

 习昇很想说——去问你的好弟弟,但是习昇这人,从不多事,负责艾劳的喜怒哀乐已经够他忙的了,他哪里还有空去管别人的家长里短:“她这叫吃醋,光是听说你们在一起她就受不了了,反正她这人就这样,你得适应。还有一点,不管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当没听见,什么好听你说什么,反正就是哄,还有,一定撇清你和林柔然的关系!”

 欧慕白连连点头,这时候肯定是习昇怎么说他怎么做的!

 两个人出来,却没看到艾劳的人,问了才知道,原来艾劳被北扬请过去了。

 这下没辙了,北扬找她,肯定是正事,这时候肯定不能追上去谈私人感情啊!

 两个人索找了个地方坐下,同样的绝代风华,都是人间少见的美男子,两人四目一对,不约而同地勾笑了——为了一个女人而相识,并且成为兄弟,以后可能一辈子都是一家人,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欧慕白谦虚请教:“多和我说说劳儿的事吧。”

 似乎,除了这个,两个大男人之间也没有别的话题,说其他的习昇不敢保证,可是说起艾劳,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好啊,让你见识见识她的真面目,说不定到时你就会后悔爱上了这样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欧慕白浅笑,万种风情自然衍生:“你说吧,我听着。”

 北扬找艾劳,无非就是想确认一下那个条件她是不是答应了,但一看见艾劳,他连大气也不敢了——谁惹这个姑了?那脸色冰冷的,可够吓人的!

 艾劳生气归生气,自然也不会耽误了正事:“北当家的有事尽管开口就是。”

 北扬真是不敢多说什么了,艾劳的名号他早就听过,何况这次在屈家也见识了艾劳的风采,之后也知道了李家的事,反正对于艾劳,他一直是抱着不能得罪的心的——当然了,牵涉到玉石的问题,就没办法了,那可是他的命:“姥姥,既然姥姥答应了北某的条件,北某也就准备把犬子交给姥姥了。”

 艾劳明显语气不善:“如此急切?也罢,人呢?”

 北扬不知道艾劳怎么了,但是艾劳此刻的表情和之前喝茶品月的时候可真是天壤之别,他也想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和尚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他只能照办:“北某马上去办——来人!还不快去把少爷带过来。”

 艾劳见过的绝男人,那可真是多了去了,可是看到北风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愣住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最美丽青的年纪,那拔的身姿如小白杨一般笔直修长,从门口走过来,风度翩翩!

 艾劳的目光看过去,本来漫不经心的动作缓缓收回,不由得正襟危坐——这样的少年,哪里痴傻了?

 走近了,才发现少年的五官那般的绝温润,如一幅美到极致的静态水墨画,清淡飘逸,雅致舒心,一举一动,都带着烟雨江南般的诗意美好!

 那飞扬入鬓的俊眉,那拔笔直的鼻梁,那透着粉光泽的薄,堪称完美的五官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一双眸子!

 那是怎样的一双美眸啊!形状弧度自然是完美无缺,无需多说,关键是那眸子里的光彩,堪比最亮的星子,赛过最美的宝石,黑色的瞳仁透着些许的深紫,看上去,眼波转,竟让人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北扬身上就有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可此时一看,北风竟然有过之无不及!再说,北风那容貌,比之北扬岂止美了几个层次!

 艾劳被他的眸子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不只是因为漂亮,更重要的是,那眸子纯净得如从未被人涉足过的雪山,那般的清澈透明,没有一丝的污浊杂质!

 少年来到二人面前,距离一丈开外,停了脚步,行礼:“见过父亲。”

 艾劳心里升起深深的疑惑——真的只有四五岁孩子的智商?

 北扬显然是极为疼爱北风的,脸笑意地抬手:“风儿不必多礼了,快来拜见你的师父——这位是天下第一的姥姥,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了!”

 北风微微地歪了头,洁白的牙齿咬了咬下,眸子转,看向艾劳:“姥姥?师父?”

 艾劳真是被萌到了——太可爱了!那小动作,立即勾得她心,特别是那纯净目光,那般的无,让她真是想好好将他疼爱一番!

 北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北风身上,并没看到艾劳的失态:“是的,风儿,快跪下磕头!”

 岂料,北风开口道:“好美的姥姥!风儿喜欢呢!父亲,姥姥会给风儿买桂花糖吗?”

 北扬这才慌张地看了艾劳一眼,实际上就是怕艾劳嫌弃自家儿子——北风在他眼里是宝贝,是命子,可是他也知道,在外人眼里,北风就是个傻子:“风儿快跪下!”

 北风眨眨纯真无的大眼睛,那卷翘如洋娃娃般的长睫忽闪着着艾劳的心。

 艾劳不自觉地下一口口水,猛地回神,见北风真要衫下跪,她慌忙起身,伸手扶住北风的手臂:“风儿不必多礼,以后,就是姥姥的人了。”

 北扬先是愣了愣,因为,艾劳脸上的表情转变的太快了,刚刚还是冷若冰霜,这会儿却是灿然如花。可他也松了一口气,艾劳能喜欢北风,他也放心了。

 近了,艾劳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似乎带着若有似无的中药味道,清冽好闻,她也没放手,就那么托着他的手臂,勾一笑:“风儿喜欢吃桂花糖,姥姥以后天天给你买,可好?”

 北风那漂亮至极的大眼睛立即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形状:“真的吗?太好了!风儿最喜欢桂花糖了!风儿喜欢姥姥!”

 艾劳眸子里都有了笑意,真是差点忍不住再靠近一些:“姥姥也喜欢风儿呢。”

 北扬绝对没有多想,艾劳的身份和年龄都在那里摆着呢,更何况,艾劳身边不缺男人,自己家这个,又是个心智不足的,肯定入不了艾劳的眼:“如此,北某也就放心了。姥姥,北扬多谢了。”

 艾劳这才松了手,看向北扬:“北当家的客气了,应该是我艾劳谢你才是。当初买下墨玉棋子,我便已知这墨玉的价值,如今北当家的肯割爱,艾劳也甚是感动,无以为报,十万两黄金,不送上,还请北当家的笑纳。”

 北扬却连连摇头:“姥姥!这可使不得!北某并非卖玉,又怎能收姥姥的黄金!”

 艾劳知他爱玉如痴,直接送他黄金会让他无法接受,笑笑道:“如此,就当我送给风儿的见面礼。师父给初次见面的徒儿一点薄礼,这总该可以吧?”

 北扬万万没想到艾劳竟然如此中意北风!虽然在他眼里北风什么都好,可不管怎么说,北风是不正常的孩子,除了长得好看,也没什么本事,可艾劳竟然…

 北扬再次婉拒:“姥姥,这可不是薄礼,太贵重了,北扬可不敢收。”

 艾劳也不和他多说了:“姥姥说出去的话,言出必行,你再推,是不是不想让风儿拜我为师?”

 北扬没办法了,只得答应,但心里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十万两黄金啊!谁不喜欢金子银子?特别是要支撑这么大一个家族!可这份厚礼来得如此轻易,真是让他觉得不真实!

 可他怎么想得到艾劳的小心思?艾劳一看见北风,真的就是喜欢,打心眼里喜欢,艾劳也知道,这就是个孩子,不能做什么,可是放在身边看看,也养眼不是?再说了,当初想要这棋盒,艾劳也是准备了要花大价钱买的,她也不习惯占人便宜,把金子送出去,一方面是表示对北风的喜爱,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从此不再欠北家的。

 北风虽心智不全,却发育得很好,比艾劳高了多半个头,不说话,一直冲着艾劳笑,眸子弯弯,目光闪闪,当真是漂亮至极!

 艾劳越看越喜欢,真是想亲亲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当然了,这会儿,她肯定不会这么做:“北当家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便叨扰了,明,我就离开。”

 两人又客套几句,艾劳这才被人领着回了自己的院落。

 远远地,就看见欧慕白上来。

 艾劳心里真的生气么?

 那是自然的!

 最开始的悲痛,伤心,难过,都是真实的,可听到他在门外唤她,似乎是那么一瞬间,艾劳突然明了了——她在干什么?怎么能听欧澜的一面之辞就自己在这里悲伤绝?欧澜什么心思她一直都知道,万一事情不是如他所说呢?

 一清醒,该想到的,艾劳一样也没漏,要说这样,欧慕白哄一哄也就没事了,可让艾劳生气的,那人决口不提林柔然,就一直说解除婚约和他很忙,艾劳这么感,第一个反应就是——心虚了?理亏了?还是想护着她?不然为什么不提?

 其实说起来就是小心眼,她自己不高兴了就得折腾得人家更难受才行!

 说真的,她能不想欧慕白吗?

 欧慕白进来的时候,她心里甚至期待着那男人能扑上来,撕扯她的衣服,蹂躏她的身体,疯狂地爱她,直至晕厥——这事,她倒是和老五说过,可欧慕白肯定没那胆子啊!她也知道,可心里还是免不了会幻想,结果呢——大失所望!

 那男人甚至碰都不敢碰她,最后就动了动她的头发丝——靠!还说想!想个!都是假的吧!那么喜欢头发丝,下次抱着头发睡好了!

 她是存心想给欧慕白教训的,再说了,她也是的确不高兴欧慕白竟然和林柔然在一起,不管有什么原因,用什么理由,可事情就是如此地让她不!她不,肯定会让欧慕白更不

 这会儿看着欧慕白走过来,看着那一身的白衣胜雪,衬得他更加的绝非凡,丰神俊朗如画里一般的男子,她拼命压抑了想扑到他怀里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冷峻了再冷峻!

 欧慕白步伐坚定地走过来,眸子里的爱意和宠溺根本不需刻意表达就已经让人沉。听习昇说了那么多,再看到她的时候,更觉得空灵动人,可爱娇俏。

 这一刻,他想抱她,想吻她,想要她,不想再控制自己的**!

 他飞身而起,落在她面前,衣炔飘飘飞着完美的弧度:“劳儿。”

 艾劳倒背着手,也没看他,直接错过身子。

 岂料,欧慕白的大手一把揽过来,直接扣住她的身,不等她有所反应,已经狠狠地把她困在了他的怀里!

 艾劳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声音还带着几分冰冷:“你做什么!放开!”

 欧慕白谨遵习昇的教导,发狠地抱着她,力道之大,恨不得让二人融入彼此:“劳儿!知不知道我多想你!想死了!”

 艾劳使劲咬着牙,才能不让自己的角弯起弧度:“我说——放开!”

 “不放!”欧慕白抱得更紧:“我想吻你!我要你,劳儿!你不答应,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吻你!”

 这句话,倒是合了艾劳的心意,她挑挑眉:“你敢!欧慕白你赶紧放开我!”

 欧慕白突然松了手,却以更快的速度捏了艾劳的下巴,抬高,低头吻了上去,没有柔情意,上来就是暴风骤雨般的强势,带着男人的狂野和力度,近似疯狂地侵略了她的领地,汲取她的甜美津

 突如其来的男气息几乎是瞬间就惑了艾劳的清醒,她无比惬意地享受着他的强势霸道,感受着他的热情如火,身躯相贴,彼此的曲线完美贴合,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情意!

 欧慕白的大手情不自地在她背上游移,品尝着梦寐以求的甜美,那般**,如此蚀骨!

 天地之间,仿佛再也没有其他,只有她一人,贴在他怀里,让他感受那阔别已久的爱意绵绵!

 根本不想停下,根本不想离开她的,可是没办法,身子已经僵硬得不行,要爆炸的感觉那么猛烈地侵袭着他,光天化的,他不可能在这里要她!

 缓缓离开她的,一点点吻过她的脸颊,她的眸子,她的眉,最后落在她的额头,他开口,声音里透着魅惑的感:“劳儿,劳儿,想死你了,想死了…”

 艾劳身子几乎软成了一滩水,完全靠着他才能站立,浑身无力,偏偏心跳如擂鼓,感受着他的炙热,她何尝不是火焚身?

 可偏偏,她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微微定神,运气,然后,伸手推开他的膛,抬眸,努力让语气冰冷:“味道不错——怎么,想女人了?那个林柔然,没足你吗?啧啧,硬了吧?男人,果然是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欧慕白万万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是其他的,他怎么也能忍受,可她竟然怀疑他和林柔然——该死的!他都忘了林柔然长什么样了!他从来都没让林柔然靠近他三尺之内过!可她竟然——什么都能忍,可是,他不允许她这样亵渎他的感情!

 “生气了?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吧?”艾劳挑挑眉:“想享受齐人之福?可惜了,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不感兴趣!”

 “艾劳!”欧慕白身子顿时更紧绷了,却不是**所致,而是气的:“你真是这么想的?你真的以为我会…这是你心里的想法吗?告诉我!是不是!”

 艾劳也立即变了脸色:“你吼什么吼!不心虚你急什么啊!你敢说这么多天你不是和她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谈生意,顺其自然了一起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想我,那你和她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多盼着你回来呢!欧慕白!我讨厌你!你声音大了不起啊!只有你会吼人吗!”

 欧慕白是真的生气了,可也不是故意吼艾劳的,谁生气了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啊,可这会儿,看见艾劳那脸上的表情,他又立即心疼了:“不是,劳儿,我不是故意吼你,我是…”

 艾劳一把甩了他,根本不让他靠近:“我再说一次!我讨厌你!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讨厌!”

 她抬腿就走,欧慕白再一次被她甩在身后!

 欧慕白没有犹豫,直接追上去——习昇说了,这时候,她说什么都是假的,都不能当真!他还是没修炼到一定程度,刚刚怎么就吼了呢?

 不远处,就是她的一众男人,两人的互动,大家都看着呢,不免为欧慕白捏了把汗,特别是沈烟,此时对欧慕白的痛苦无奈深有感触,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祈祷欧慕白有个好运气了。

 欧慕白不管不顾地从她身后抱住她:“劳儿!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你说!哪怕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艾劳使劲去掰他的手,奈何欧慕白武功比她好,她真是动不得他分毫:“放开!放开!”

 其实刚刚艾劳差不多消气了,那最后几句话,无非也是她心里一闪而过的小人想法,但她不发出来肯定是不舒服的,但她没想到,她说出来了,欧慕白吼的声音比她还大!

 这时候,她肯定是希望欧慕白又哄又爱的,那样的热吻之后,继续强势,一边哄她,一边扛着她进房间多好,偏偏——这死脑筋的男人还吼她!

 艾劳真是转不过这个结,气得跺脚:“放开放开!你就仗着你武功高欺负人是吧!”

 习昇在一旁急得不行——这时候,直接抱起来回房间得了!真能折腾!以为演偶像剧呢?

 艾劳这会儿也急了,就因为他吼她,还连名带姓地叫她,她就觉得委屈了,也不想想她那些话多伤人,典型的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

 欧慕白这会儿脑子也了,根本想不起来习昇那些话,真正地面对爱情的时候,谁还能保持头脑的清醒?“劳儿!我和她真没什么!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艾劳跳了半天,也没挣脱,索不动了,靠在他怀里气:“你放开我,我就相信。”

 欧慕白肯定不信啊:“不放!一放你就要跑!”

 艾劳累得气吁吁的:“没劲了,跑不动了。”

 一听她说这个话,欧慕白一把把她抱起来:“劳儿,对不起,有没有把你疼?劳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和她没什么!你别那样说行吗?我听了心里难受!我也不是故意吼你的,我…”

 艾劳发完了,偎在他怀里,这会儿乖得像只猫儿,其实也是没劲了:“我不信,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你也承认了,她还是绝世大美女,脾气又好,又知书达理…”

 她的话未说完,欧慕白以吻缄口,又狠狠地蹂躏了她的双,这才松开:“劳儿,我只对你有感觉,其他的女人,再完美,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劳儿,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

 艾劳再次瘫软在他怀里,也没了骂人的力气,轻轻地捶了捶他的膛:“我不信,不信…你们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

 欧慕白把她的身子往下面放放,彼此碰触:“劳儿,你不信我,也不信它?有多想你,它会告诉你的!”

 艾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欧慕白也是急得没办法了,身体比什么都诚实,早就紧绷火热得不像样子了,那话,根本没加思索地就说了出来!

 艾劳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直觉是习昇教了他什么,一眼看到虚空,突然勾笑了笑:“想让我原谅你?”

 其实欧慕白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唯一不对的,就是不该吼她——可艾劳要说他有错,那肯定就是有错了:“嗯,劳儿,你说,怎么才肯原谅我?”

 艾劳笑得很诡异:“抱我过去。”

 习昇心里一喜,以为自己要解了,大步抱着她往前走。

 路过众人的时候,他的脚步也没停。

 艾劳突然开口:“虚空到我房里来一趟,我有事说!”

 欧慕白脚步一顿。

 艾劳立即掐他:“走啊!”

 没再犹豫,欧慕白继续前行。当然了,他很自然地理解为艾劳找虚空真的有事,谈完了事,再来和他绵,也是可以的。

 进了房间,他直接抱着艾劳坐下,没有放手的打算——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放!

 虚空随后而至,目不斜视:“阿弥陀佛。”

 不得不说艾劳这人就是个能折腾人的主,骂过了,闹过了,吻过了,这会儿还想着不能这么轻易放过欧慕白,她心里之前尝过的痛,也要让他尝尝:“和尚,记得之前你答应我的条件吧。”

 虚空一愣——这时候提条件?

 “出家人应该是言出必行的吧?”艾劳在欧慕白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一脸的不怀好意——她因为欧慕白哭了,还把老二折腾得够呛,现在,她也得让欧慕白受点罪:“现在,开始吧。”

 “现在?”和尚忍不住抬了眸,看向艾劳,目光里是的诧异和疑惑——她不会是想让他当着这两个人的面去沐浴吧?

 “就是现在。”艾劳的脸颊在欧慕白怀里蹭了蹭:“怎么?想反悔了?”

 “可是,”虚空有点怕了,当时一心让她答应北扬的条件,也说了以不触犯佛家戒律为前提,可如果她真的让他这时候进去沐浴,他真是能羞死——虽然不是一个房间,可…

 “没什么可是,”艾劳继续笑:“第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第二,没有触犯戒律,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欧慕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受着她的温香软玉,身体里的悸动要靠内力才能压制,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不曾离开,根本不知道这女人这会儿存了心思让他难受呢。

 虚空又看一眼欧慕白,艰难开口:“姥姥…”

 “磨磨蹭蹭的,不答应就算了,姥姥也不想去了呢。”

 虚空也实在没办法了,最后,只能点头答应,然后一步步朝着内间的温泉而去。

 欧慕白的落在她的发顶:“劳儿,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艾劳却从他怀里起身,双手摁住他的肩膀:“听着,坐这里,不准动,也不准离开,知道吗?”

 “劳儿你要做什么?”欧慕白一脸不解。

 艾劳笑笑:“没事,我进去看看他。”

 欧慕白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什么事,也没多想,点头:“嗯,我等你。”

 艾劳冲他诡异一笑,朝着虚空的方向而去。

 两个房间,一门之隔。

 那门,其实也就是个摆设,里面虚虚地挂了一个挡板,艾劳轻轻一推,那门无声地就开了。

 虚空大惊,慌忙把僧衣拢起,回头,看见艾劳,更是意外,连退几步,开口:“你怎么进来了?”

 艾劳找个地方坐下,二郎腿抬得高高的:“我不能进来吗?”

 虚空慌忙把僧衣整理好,脸上已经有了怒意:“姥姥,一言九鼎,你说过的,不会对我做什么!”

 艾劳摊开手:“我没对你做什么啊!”

 虚空哪里还有往日的清冷冷静:“可是你看着我,我怎么沐浴!”

 “之前,我只说不对你做什么,可是,没说我不能看你啊!”

 虚空深一口气,抬腿就走。

 “你敢走出这个门,信不信我这辈子都不去燕京大陆!不仅如此,我就算看见百里家族的人,也当做路人甲,这辈子不去和他们相认!”

 虚空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住了,良久,才开口:“姥姥,你何必如此为难一个出家人!你明知出家人的戒律,却又这般刁难!”

 “我刁难你了吗?沐浴,又不是同浴,而且,我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你之前好像说过,有即是无,我看见了,不就是没看见么?”

 虚空简直无法接受她的不可理喻!让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宽衣解带,那是不可能的事:“恕难从命!”

 艾劳突然起身,一步步靠近他:“和尚,你是想让姥姥亲自动手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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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把凌显的名字写错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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