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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野兽一般,强势而来
 艾劳一时忘了挣扎,任他把自己紧紧拥着,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清新却又令人眷恋。

 吕哲在她耳边开口:“劳儿,每次看到你,我都几乎不能抑制自己,想把你拥入怀里,想品尝你的甜美…”

 听他这么一说,艾劳猛地推开他,又顿时顾虑到他的身体,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自己觉得懊恼,只得移开目光掩饰失态:“你别说了,我——我接受不了…”

 吕哲反手握住她的手,面上是一片焦急:“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能明白我的心意么?”

 他一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口:“劳儿,以前,我想你,念你,那是因为——从没有一个女子能那般吸引我的目光,那时的艾劳,几近完美,足以吸引天下男子的目光,我——我青涩懵懂,难免被她吸引。可再次和你相遇,我才发现,或许,那样的爱恋,只是一个梦,美好却不真实,浪漫却是虚无缥缈的。可是你不一样,你是那般的美好又活灵活现,你身上,既有她的傲然高贵,又比她多了娇俏可爱——劳儿,那,我听到习昇唤你妖,你可知道,我心里,多?我也想抱着你,吻你,看你如妖一般…”

 艾劳推了他一把:“你这意思,我是妖,她是女神是吧?她完美高贵高高在上不容侵犯,我就该任你上下其手,又吻又抱?”

 吕哲身子往后面倒,他双臂撑在身后,急道:“劳儿,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他被艾劳如此反驳,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俊脸是一片痛苦之,良久,才低了头:“劳儿,我的一颗心,完全放在你身上,我很确定,就是现在的你,眼前的你,和其他人无关。可是,你若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或许,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所以,才用这个借口敷衍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

 吕哲猛地抬眸,目光里是的惊喜:“劳儿,你是说真的?”

 艾劳惊觉上当,赌气地哼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就算我喜欢你,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以前喜欢她,现在又喜欢我,典型的移情别恋!我不喜欢朝三暮四的男人!更何况,你还吻了她!我的男人,怎么能让其他女人染指!吕哲,没办法,我真的做不到!你说了那么多我的特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小气,特别小气,真的,我可能有情感洁癖,我…”

 如果说之前吕哲有挣扎有纠结,害怕她不喜欢自己的话,那么,此刻的吕哲就是矛盾和无助——那样一份过去的感情,已经发生了,让他如何去否决?那时候的爱恋,的确是存在的,即使虚无缥缈,但他吻了艾劳是事实!

 他也知道,艾劳说的都是事实,她的小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对于她的小心眼,哪个男人不是觉得那是一份属于自己的甜蜜?看着她为自己吃醋,谁心里不是喜滋滋的?

 可此刻,吕哲没办法体会那份甜蜜,即使她在吃醋,可前提是,她这醋吃得——让他特别的抓狂!从本质上来说,他喜欢的,明明从头至尾只有她一个!可是从另一方面说,却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吕哲自己也很痛苦,可事情已经这样了,让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之前就担心她不喜欢自己,现在确认了她的感情,那份喜悦还来不及品尝,又被她推入了一个更深冷的悬崖——逝去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只是,那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让他怎么证明?

 艾劳看了他一眼,把他脸上的痛苦挣扎尽收眼底,她也不好受,可心里始终觉得有个坎,过不去,她叹口气:“吕哲,对不起,我——我太自私了,我只顾虑自己的感受,从来不知道替别人着想。吕哲,与其这样纠结痛苦下去,不如我们彼此放手,我…”

 艾劳说不下去了,曲膝,双臂抱着小腿,脸埋进了双腿之间,有泪花滴落,打了衣衫。

 吕哲几乎不能呼吸,仿佛那最简单容易的吐纳都会扯动心底的疼痛。看着眼前抱膝而坐的女子,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明明彼此有情,却无法在一起!明明郎情妾意,偏偏生出那让人无法跨越的障碍!

 “劳儿,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吕哲喃喃地开口,声音有几分虚无酸楚:“要怎么样,你才能忘却以前?你要我怎么做?到底,要我怎么做…”

 艾劳摇头:“你别说了,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你,可是想到你之前…我的心就会很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别问了!”

 吕哲大手紧紧握成拳,艰难开口:“我爱你,这份心,永不会变!少不更事时的爱恋,我无法让它消逝,可现在,我很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劳儿,我不勉强你,但是,我会一直等,等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天。只求你,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哪怕只能看着你,我也——心满意足了。”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都明白,或许,以后的日子,只能这样,遥望生情,却,无法靠近。

 艾劳再抬脸起来的时候,眸子水润离,她看着吕哲,缓缓开口:“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明明——可是就是放不下,吕哲,你,会不会怪我?”

 吕哲多想把她拥在怀里,告诉她他的爱和深情,他怎么舍得怪她,何况,这件事,不能单独去说怪哪一个人,真要追究,只能怪命运人!

 吕哲摇头,大手紧握成拳才能抑制自己想抱她的冲动:“劳儿,我怎会怪你?要怪,也怪我自己——你说的没错,我朝三暮四,我不专情,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劳儿,你别想多了,以后,我只要能看着你,真的,只要能看着你,我就足了。”

 艾劳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于屈皓,她是有气,因为屈皓说出那般绝情的话来,对于李晨,她是无情,所以能任他在自己身边呆着,可对吕哲,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意,吕哲也说得很清楚,之前的一切,并不能称之为爱,充其量,就是一种恋。

 她在吃什么醋?真真切切看到的还能理解,可现在这状况,她根本就是自己吃自己的醋!现在她就是艾劳,艾劳就是她,就算两个人接过吻,可吻的也是这具身子,现在也是她的!那么,她到底是介意什么?

 说到底,艾劳是对吕哲有情才会这么想,而且这份情肯定不是一点半点,否则,她也不会破天荒地给自己找台阶下——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个意思!她是真想和吕哲好,她也努力地跨过那个坎,可具体怎么做,她还没想好!

 她轻轻叹口气,伸出手想去碰触吕哲的脸,却在中途停顿:“我——我想,我需要时间…啊…”

 却不料,吕哲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劳儿,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很开心。不管多久,我都会等。就算这辈子你也不能原谅我,我也绝无悔意。”

 艾劳痴痴地望着他,不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比起房间来说,马车里的空间稍显不足,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彼此都能探到对方的吐纳气息,萦绕在一起,绵悱恻。

 艾劳抿了抿膛的起伏逐渐明显起来。

 吕哲也不由得痴了,多少个夜夜梦想的画面就在眼前,那绝风华的女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四目相对,他无法控制地靠近,靠近…

 马车突然停了,惯性作用,艾劳毫无预兆地扑到了吕哲怀里,而准备吻上去的吕哲也丝毫没有准备地被温香软玉填了个怀!

 夏日衣衫单薄,他的结实雄健的膛真切地感受到了她柔软的丰润,只是一瞬,他的帅脸腾地就红了,下意识抱在她间的手也顿时觉得灼热起来!

 两人姿势还未有什么改变,老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姥姥,进城了,例行检查。很快,就到北家了。”

 艾劳慌忙从吕哲怀里爬起来,不自在地拢了拢头发:“嗯,好。”

 吕哲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咚咚的,根本无法控制,他傻傻地看着艾劳,情不自地轻唤:“劳儿…”

 艾劳没敢看他,暗自懊恼自己的定力竟然如此之差,如果刚刚真的吻了,那她——她心底突然有股莫名的悸动,想法随即就变了——如果吻了,会如何?

 可事实是,事有万一,两个人,并没有走到那一步,那种气氛一旦被打破,再恢复,是不可能的。艾劳轻轻嗓子:“快到了,你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车门打开,艾劳身子探了出来,老大习昇还没来得及说话,老二已经了上来:“姥姥!是不是出来透气!到我马上来吧!”

 艾劳足尖轻点,身子飞跃,腾空上马,稳稳地坐在老二身前:“愣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眼力见?”

 老二嘿嘿一笑:“姥姥,我有事和你说。”

 艾劳笑笑:“我就知道,往日里也没见你这么殷勤!”

 因为是夜间,城门未开,而之前就有风苍的人提前进城,通知了北家,而以北家在城里的势力,在夜里接艾劳等人进城也并非难事。

 只是最近都城接二连三的出事,城内官员自然也要做足表面功夫,这才有盘查一说。

 但说是盘查,其实就是走走过场,守门侍卫过来看了看,随即就挥手放行了。

 而城内,北家家主北扬已经摆开了接架势!

 艾劳对北扬有印象,之前在屈家的宝贝拍卖大赛上,这男人就让她见识了什么是爱玉如痴。十万两黄金是个什么概念?偏偏他为了自己想要的,还能加价!

 北扬身上有股温润的气质,如玉一般,留给艾劳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此时,他带领家人在城内接,见了艾劳等人过来,连忙抱拳上来:“姥姥大驾光临,北家真真算是蓬荜生辉!”

 艾劳飞身下马,回礼道:“北当家的谬赞!深夜来访,多有不便,还请北当家的多多谅解。”

 北扬朗一笑:“姥姥客气了!请!”

 老二傻眼了,他没想到北扬就在里面等着,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但他随即安慰自己,不怕,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呢,他总有机会!

 到了北家,北扬竟然备好了晚宴,整个北府灯火通明,看来是真的把艾劳当做贵宾来接待的!

 其实在都城里面,艾劳即将成为龙暮云王妃的消息已经被传开了,但是毕竟没被证实,更何况艾劳一直没面,这种传闻传了几天,被其他的新鲜事物代替,就烟消云散了,所以,离都城甚远的北家,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而此时,北家的态度,真是让艾劳意外的,走了那么几家了,不得不说,北家的热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但同时,北扬的朗和温润,也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主人如此热情,艾劳不可能婉拒,只得带着众人赴宴,酒席之间,北扬和众位男人推杯换盏,甚是豪

 这一耽误,天色已微亮。

 正事,自然是要说的,但艾劳也知道,此时绝非说那些的时机。酒足饭之后,北扬又安排众人休息,说是连夜赶路一定劳累了,想睡到何时起都可以,无需讲理。

 北扬离开了,艾劳立即去拉习昇:“怎么样!”

 习昇点头:“嗯,已经定好方位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我刚刚已经和北当家的商量了,他们后花园空地宽敞,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人靠近。”

 艾劳拉着他就走:“那还不快去!”

 老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姥姥!”

 艾劳脚步一顿,这才想起之前老二说有事找她,她看了习昇一眼:“你到前面等我,老二说有事找我,我马上过来。”

 习昇点头,先走了。

 艾劳回头看去:“老二,什么事?”

 其他人各自回房了,这会儿,习昇一走,整个房间就剩下他们二人了,老二突然觉得有些扭捏:“那个,姥姥,我…”

 艾劳心里急着呢,什么事也比不上林源他们要来的事大啊:“快说!我还有事呢!”

 老二眸子一睁:“啊!你有什么事!”

 艾劳急得想翻白眼:“老二!到底什么事!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老二了一口口水:“姥姥,今晚轮到我了!”

 “什么轮到你了!值夜?”艾劳手一挥:“不是早就说过,不用值夜吗!好了,就这样,我先走!”

 老二一把拉住她,又急又羞:“不是值夜!姥姥,大哥和老八过了,就是我!我们抓阄了,我是第一个!姥姥,今晚,该我伺候你了!”

 艾劳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手一甩,气得不行:“老二你!”

 气冲冲地看着他,艾劳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二愣子!这种事需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吗!即使要来,也要有一个良好的气氛!人家老大都知道先说想你了,老八更狡猾!可到了他这儿,怎么这事就像喝水吃饭这样随便了呢?这种事,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喊出来吗?他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吧!嗓门怎么不再大点!

 老二见她瞪着自己,也猜不透她什么心思,他也没多想,上前弯一把把艾劳抱起来,结结实实的公主抱:“姥姥,走!”

 艾劳真是没防备,只觉得身体一个腾空,再定睛一看,自己已经在他怀里了——艾劳真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他是没脑子吧!她都没同意他急个什么劲!别说她今晚有事了,就是没事,就他这个样子的,她让他伺候才怪了!

 她手脚并用地扑腾:“放下!放下!”

 老二不明所以:“姥姥,我抱着你走得快!”

 他说着话,脚下步子也没停,直接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艾劳那脸都黑了,一个飞身离了老二的怀抱,站定,深一口气才能压抑自己的怒意:“老二!我今晚有事,暂且不和你计较!你那事,改天再说!”

 艾劳还是捡好听的说的,她本来想说,改天再找你算账!可这会儿她急着呢,根本没时间和老二牵扯不清,所以,她直接推了他,抬腿就走。

 老二一下子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艾劳这是,不准备让他伺候了?

 可是,老大,老八都很顺利,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断了?

 他猛地回神,大步追上去,边追边喊:“姥姥!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艾劳那个气啊,听他这口气,就好像两个人在菜市场讨论大白菜多少钱一斤差不了多少!她是真想打人了——这事在他看来,就这么随便?

 她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别再跟了!老子什么时候也没空!”

 老二哭丧着脸站住了,不知道艾劳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还说什么时候也没空,那自己怎么伺候他?

 他愁得不行,耷拉着脑袋往回走,走了两步,眸子一亮,笑了一声:“我傻啊!姥姥不高兴,肯定是老八那里出问题了!不怪我啊!不行!我得问问老八去!”

 他去找老八了,艾劳直接去追习昇。

 艾劳追上习昇的时候,还是气呼呼的,看见习昇,不免抱怨几句:“那个二愣子早晚把我气死!”

 习昇要是知道艾劳回来是这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刚刚肯定不让艾劳回去,本来,林源他们能来几个也不清楚,艾劳到时候见了,虽然为了来的人高兴,但没来的,她肯定也伤神。所以,无论如何,之前,肯定要让她保持一个好心情,这样,即使到时候没来几个人,她也不至于太难过。

 可现在看来——习昇叹口气,赶紧哄她:“老二那个人就是个直脾气,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的,其实这样的人也好啊,虽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但是也不会骗你——他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放心,我回去收拾他,替你出去,怎么样?”

 艾劳这会儿没时间气了,老二那子,她也清楚,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没牵扯到这种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对于男女爱如此神圣又令人向往的事,他也能给你折腾得成了那个样子,艾劳也确实无语。

 再说,这会儿有更重要的事,老二那家伙,暂且不提:“不说他,免得有气!快走,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出现在我身边!”

 这会儿,习昇反而冷静了,不管能来几个人,总是会来,不管来的是谁,艾劳肯定都会高兴。再说了,这事,也确实是一件大事,那边的东西,也不可能说一下子放下就放下,他们都是在国家各部门里身兼重任的人,二十个人一起消失,肯定能引起不小的轰动。

 艾劳肯定也懂,所以,关于那些人不会来全的问题,习昇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艾劳现在也确实没空去理老二,她心里激动得不行,心跳加速,手心里都有汗了,在后花园的空地站好,她举头仰望夜空:“要等多久?天快亮了!”

 习昇揽着她退了几步:“别急,应该不会很久。那次我过来,以仪器上显示的时间来看,穿越了时空,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我定好了方位,他们那边准备好,很快就能过来!”

 艾劳靠着他才能站好:“昇,我好紧张。”

 习昇圈住她的身,两人四目相对。习昇微微低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劳儿,别想那么多,你只要记住,不管你人在哪里,我们的心,都和你在一起。今夜,不管来的人是谁,也不管来了几个,你只要知道,我们二十一个人的心,都不曾改变过,就足够了。”

 艾劳嗯了一声:“我知道的。可是,我太高兴了。昇,你都不知道,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我真是…”

 艾劳的声音哽咽了,泪花在眸子里闪烁:“我太幸福了!真的!昇!我爱你!”

 习昇吻上她的眸子,温润的触到她温热的泪,他无声地叹口气,一路往下,寻了她的柔软,吻了上去。

 舌相依,绵不休,无限柔情意尽在其中。

 习昇在她耳边留下永久不变的爱语:“劳儿,我也爱你,生生世世!”

 一道白色光芒突然从天空直下来,艾劳惊呼一声,不由得朝天上看去!

 那光芒却很快消失,快得艾劳都来不及捕捉它的速度,她只觉得心里一紧,目光落下来,顿时愣住了——地上,赫然多了一个男子!

 男人静静地躺在地上,一身休闲服饰,身姿修长拔,短发,五官透着说不出的帅气和绝美。

 而此时,他眸子紧闭,一动不动。

 “李晨!”

 艾劳忘记了呼吸,良久,才叫出他的名字,飞奔上前!

 习昇却愣在当场,抬头看了看星光已经黯淡了的天空——只有李晨自己吗?二十个,只来了一个吗?

 艾劳飞奔过去,最先根本不敢动他,看着眼前那张近似完美的脸,她觉得像做梦一样——那么突然地,他从天而降,她甚至都没做好接的心理准备!

 良久,她才伸手,轻抚他的脸——李晨有一张令女人都自叹不如的容颜,俊眉斜飞入鬓,眸子灿若繁星,直的鼻梁如最完美的雕塑有着令人尖叫的线条,薄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特别是那过于小巧尖尖的下巴,更是让他的绝容貌多了几分灵动和纤柔!

 触到他温热的肌肤,艾劳的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她低头,抵着他的额:“李晨…。李晨…。”

 习昇也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李晨的脉动,这才拥着她的肩道:“劳儿,放心,他没事的…”

 他话音未落,艾劳怀里的男子已经有了动静,眸子睁开,那黑亮的瞳仁比起艾劳的也毫不逊,浓密的睫忽闪了几下,一眼看到艾劳,下意识地去推她:“你是谁!放开我!”

 艾劳本来伤心呢,那眼泪哗哗地往下,这会儿李晨那抗拒的动作让她更是难受:“晨晨!是我啊!我是艾劳!”

 “习昇!”李晨的目光随即落在艾劳身旁,眸子里有了惊喜,直接坐起身,一拳打在习昇右肩:“真的是你!”

 他直接伸了手臂过来,拥抱了习昇一下,随即放开:“劳儿呢!快说劳儿在哪里!”

 艾劳呆呆地在一旁看着,欣喜,却又觉得心底有莫名的失落,泪水不停歇地从脸上滑落,眸子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晨看!

 习昇揽了艾劳的身,目光看向艾劳:“这就是我们的劳儿。”

 李晨此时才看清艾劳的容貌,惊,却只是一闪而过,心底,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她是劳儿?可是——”

 习昇解释道:“我们早该想到的,她的身体好好地躺在医院里,这里的,只有她的灵魂。”

 李晨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呼吸随即深重起来。他看着艾劳,试图从那绝的眸子里找出一丝艾劳曾经的光华:“劳儿?”

 艾劳再也忍不住,又扑上去抱着他哭:“坏死了!你们都坏死了!呜呜!我讨厌你们!不理你们了!”

 除了艾劳,李晨什么时候接触过其他女人的身体?刚起了排斥的心,就听到她这样在耳边叫喊,李晨眼眶一热——没错!这就是他的劳儿啊!爱撒娇爱使坏还不讲理的劳儿!

 可即使如此,面对一个突然陌生的身体,李晨还是有些不自在,双手试探了很久,却始终不敢去揽她的身——像做梦一样!真的是他的劳儿吗?

 习昇一把抓了他的手臂,直接围在艾劳身上——急死他了!存心想让艾劳发飙吧?

 这一抱住,身体相贴,李晨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想,艾劳突然又推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上来!

 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变了容貌,李晨心里肯定不会适应得那么快,惊鸿一瞥,这女人竟是如此绝,可在李晨心里,最美的,永远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爱了十余年的劳儿啊!

 但艾劳的舌探进来的时候,李晨所有的疑虑顿时都消失了——记忆里的味道!梦中才会出现的气息!那般硝魂的甜美!能要人命的火热绵!

 除了她,还会有谁!

 他只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再没有犹豫地扣住了艾劳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他深爱的女人,躺在上,没有意识,微弱的心跳和呼吸也是靠各种仪器来支撑。没有艾劳的消息时,他们的日子和行尸走又有什么区别?

 那些痛苦,经历过的人,再不会想去回想一遍,每每想起,便是一次痛苦的凌迟!

 可现在,他的心终于有了依靠!在大海里漂泊了许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靠岸的码头!

 他的吻愈加炙热强势起来,另外一手狠狠锢这艾劳的身,恨不得把她进自己的身体里面——终于见到了!终于重逢了!五年的煎熬,终于解了!

 这份喜悦!这份狂热!这份激动!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两人的火热都不比对方少几分,那样绵的吻,连在一旁的习昇看了,都觉得口干舌燥,无法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舌分开,李晨的却依然没有离开她的脸颊,一路蔓延至耳边,又从耳边沿着优美的颈部曲线往下,吻着,喃喃着——劳儿,劳儿…

 习昇在一旁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那个,好歹进屋行吧!怎么说,这里也是北家,天快亮了,被人看见了,也不好。”

 李晨动作一滞,接着缓缓呼吸,重新把艾劳紧紧拥在怀里,用着要把她嵌入骨血的力度:“劳儿,想死你了!想死了…。”

 习昇摸摸鼻子——被人无视了。

 艾劳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离开他的怀抱,拉起他的双臂上下查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有没有!”

 李晨盯着她的眸子,目光里透出狼的野和贪婪:“有。”

 艾劳心里一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在哪里!什么地方不舒服!习昇,快去找老六!”

 习昇抚额无语——不舒服的地方,很明显好不好!

 果不其然,李晨握了她的手摁上去:“劳儿,这里不舒服!”

 艾劳呆了呆,随即破涕为笑,粉拳捶打着李晨的膛:“坏死了!讨厌!吓我一跳!”

 习昇再次提醒没节制的两人:“天快亮了。”

 艾劳这才嗯了一声,拉着李晨起身,伸手环住他的身:“晨,你抱着我。”

 习昇笑:“刚过来,你也不怕他身子虚?”

 李晨白了他一眼:“你身子才虚!”

 他弯把艾劳打横抱起来:“虚不虚的,劳儿等下就知道了!”

 三人这才迈步,回房间。

 艾劳偎在他的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真的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不过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天而降,像天上的神仙一般——艾劳猛地咦了一声,开口:“晨,只有你一个人吗?他们呢?”

 李晨步子一顿。

 习昇忙道:“我早就说了啊,肯定不会一下子过来。李晨,是不是仪器承受不了?”

 说着,习昇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

 李晨重新迈步,笑道:“嗯,主要怕人多了会导致仪器数据混乱,所以,让我先过来——林源说了,让我和习昇当先锋,把这里安排妥当了,他们直接来享福。”

 艾劳肯定不会多想,谁来她都高兴,来一个也是来,何况,她都想死李晨了:“嗯,你告诉他们,我早就创造好良好的条件了,他们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的!”

 一路走来了,到处都是古香古,但此时,李晨哪里有心思欣赏那些,回了房间,放下艾劳,转身就去推习昇:“你先回去,什么事明天再说!”

 习昇有些无奈——要不要这么猴急?他一句话没说呢!

 李晨推着他往外走。

 习昇来了一句:“你洗澡了没有?”

 李晨直接答:“早就洗好了!用的劳儿最喜欢的沐浴!”

 习昇爆了一句口,才道:“都忘了沐浴什么样了——喂,我鼻子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那门关得是叫一个响,险险地擦着习昇的鼻尖来了。习昇笑笑,摸着鼻子走了。

 李晨转身,便看见艾劳坐在边,一身的绝风华,目光闪闪地看着他。

 目光绕着,李晨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放在边吻:“劳儿,劳儿…。”

 千言万语的思念,此时无从说起,汇聚成她的名字在齿间吐。

 艾劳捧着他的脸,带动他坐在她身边,她的头靠上去,脸颊贴着他的颈间:“晨,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晨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根本没有办法平复心里的悸动:“劳儿,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这不是梦…。”

 他低头吻上去,不同于刚刚的疯狂,此时却极尽轻柔绵,每一次的绕,都是用心编织的如梦柔情,舐,轻扫,啃咬,都是那么的让人着无法逃避!

 李晨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肩头,摸索,却始终不得要领,不得已,停了这个吻,颦眉看着艾劳的衣领:“劳儿,这衣服怎么?”

 艾劳忍不住扑哧笑了。

 李晨一抬眸,顿时呆了!

 此时的艾劳,脸颊娇如那天边最美的彩霞,眸子弯弯似那风华万千的弯月,那一脸的幸福娇媚,那一身的绝风姿,真真称得上是千娇百媚倾国倾城!

 李晨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呢喃:“劳儿,你好美!”

 艾劳自己伸手去衣服,心里甜蜜,却想逗他:“我以前不美?”

 李晨的目光随即被她莹雪白的颈肩肌肤所吸引,心底涌起无限的冲动,喉结不断上下滚动,膛的起伏也愈加明显:“怎么会不美?只要是劳儿,在我心里,便是最美的!”

 艾劳的衣衫缓缓褪下,橘黄的烛光下,她的身体发出如玉般的温润光泽,高耸的丰润,纤细的身,平坦的小腹,翘的股,勾勒出世间最完美的誘人曲线——李晨的呼吸险些停滞!别说几年未近女了,就算是天天有吃,也抵挡不住艾劳如此的誘惑啊!

 他动心,动情,动身,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是艾劳!如若不是,再美的身体,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他缓缓抬手,触到她肩部的柔滑细腻,一路下滑,呼吸愈加急促:“劳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艾劳直接握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前,抬手去他的衣服:“晨,不想我吗?是我,我是你的,所以,给我吧!”

 李晨无法抑制地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大脑里一阵轰鸣,她的身体缓缓贴上来的时候,有什么坚持的弦砰地就断了,他再也无法压抑,把女人扑倒在上,疯狂地覆上了火热的

 直到两人彼此容纳,直到身体完美契合,那熟悉的火热和温暖让他几乎不能控制,飞快地前进,这一刻,才真的确信——他的劳儿!就在他的身下!

 那熟悉的轻!那婉转的绵!那紧窒得无法言喻的硝魂!都让他再不能怜惜身下的人儿,用他前所未有的力度昭告着他的**和急切!

 暴风骤雨般的强势,带动着艾劳的身子一阵阵的轻颤,一次比一次深入,带给艾劳前所未有的震撼愉悦!

 李晨喉咙间溢出的,是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低吼,人狂野感!他的身姿修长,烛光下映照出完美起伏的影像,不停地晃动,没有任何的停歇!

 有多久不曾体会这般的酣畅淋漓?有多久没试过如此的硝魂蚀骨?有多久不知道爱是如何的一种滋味?

 如今,一切尽在疯狂的冲刺中!

 前进!前进!前进!

 他如一头猛兽,爆发着属于男人最原始的狂野!

 薄汗从他额上冒出来,贴着他的发,别样的感!随着他的动作,墨发飘动,竟是如此的妖媚惑人!

 ------题外话------

 李晨呢,平里,是个标准正太,绝无害,可上的他,用野兽形容,丝毫不过分吧?有喜欢滴亲么?21810025,小漾妹纸,你们谁要?谢谢你们滴花花,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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