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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这是病(比简介精彩哦)
 真让习昇说对了,这事还真让老五心里有了阴影,不管怎么说,那一瞬的痛苦真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事后还是发了,但那种心情,的确无法用言语言说。

 到了屈家门外,艾劳是被习昇抱下来的,她觉得头晕脑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坐马车真是能要人命!

 男人们都围了上来,艾劳抬眸看了看,没看到那呆子的身影,软绵绵的开口:“老五呢?”

 老大一伸手,把老五从身后提出来:“姥姥,这儿呢。”

 艾劳伸了手:“抱。”

 老五被老大推到众人面前,垂着手,拘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差揪衣襟了,又听艾劳那声音,顿时觉得心里软得快划掉了,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艾劳像个可怜的孩子一般,眸子水润地看着他。

 他呆呆地看着,几乎是瞬间就失在艾劳的目光里,无法自拔。

 老大在后面捅了捅他。

 老五身子不由得往前了两步,习昇的手送过来,艾劳伸手就抱住了老五的脖子。

 老五瞬间一个灵,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娇躯,刚刚犹在难受的心这会儿好像一下子被幸福填了。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习昇却是清楚的,这会儿看见老五那脸上有了笑意,也松了一口气。

 尽管是晚上,可一行人还是畅通无阻地进了屈家,已经歇了的屈仁平赶紧从小妾的上爬下来,接艾劳这位晴不定的祖宗——自从听闻了李家的事,十大世家看待艾劳的态度,肯定又有所不同的。

 这会儿,屈仁平也不敢坐了,微微弯着看着老五怀里的艾劳:“姥姥,怎么来之前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在门外相啊。姥姥的房间,一直派人打扫着呢,姥姥要是累了,可以先过去休息。”

 艾劳没说要下来,老五就只能抱着,其实屈仁平看他的眼光有点怪,但老五不可能会察觉,他一颗心都在艾劳身上呢。

 艾劳懒洋洋地睁了眸子,抠着自己的指甲开口:“屈当家的,有些话你可能不方便说,但是呢,该问的,我还是要问——你那能干的女儿,就是那个叫屈化的,野心也不小,你知道吗?”

 屈仁平干笑两声,的确,艾劳问的这事私密,毕竟这算是他的家务事,没必要和外人说,但艾劳他肯定是不敢得罪的,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了。再说,他知道艾劳对屈化有意见,之前两个人也闹过不愉快,但不管怎么说,屈化也是他女儿:“屈化那孩子,也不容易的。要说她野心大,这一点我也认同,可姥姥,在这个弱强食的商场上,她一介女子,如果不强势一点,也站不住脚啊。”

 艾劳哼了一声,冰冷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贯的随意,却莫名地让人心生惧意:“如此说来,不管她未来把屈家折腾成什么样,你都不管喽?”

 屈仁平本来还抱了些希望在欧慕白身上,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嫡也算是欧慕白的长辈,虽然不是很亲,但毕竟有亲戚关系。原以为,欧慕白这次来,完全是冲着他屈家的名号来的,结果,不是这么回事。不管他如何地示好,欧慕白根本无动于衷,别说答应他合作了,根本就是不愿意搭理他的。

 一直到欧慕白走,屈仁平也不知道欧慕白来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他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可见了欧慕白的态度,他完全推翻了这个想法,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欧慕白降尊纡贵来他家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现在屈家是没靠上欧家这棵大树,在中兴,自然还是艾劳的天下,他只能乖乖地听从艾劳的吩咐。他敢不从吗?李家被灭门是多好的血淋淋的例子啊!

 他也大概猜出来艾劳肯定是不喜欢屈化的,但这是他家里的事,艾劳怎么会手?他只能往深了想,觉得实在不行了,牺牲女儿也要保全屈家:“姥姥,屈家的马场,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这么多年了,我也是兢兢业业地不敢让它荒废在我手里,否则,我死了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我那女儿再怎么折腾,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姥姥尽管放心,屈家再如何壮大,也还是忠于朝廷,尊敬姥姥的。”

 这话屈仁平真是说的漂亮的,他把朝廷搬出来了,无形之中给了艾劳一点示威的意思,但他也没说那么明显,就怕艾劳被他怒了,说翻脸就翻脸。

 艾劳角勾了点笑,屈仁平那点心思她还是看出来了的,但她不得不说屈仁平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她既然敢那么明目张胆地灭了李家,朝廷会不知道一点风声?

 朝廷那道李家人染病而亡的圣旨,其实就是艾劳的意思,至于朝廷为什么如此听话,艾劳笑了笑——有时候,手里该利用的资源真是不能浪费了:“屈当家的说笑了,把姥姥和朝廷相提并论,这么大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可担不起。这样吧,我有个想法,你听听,如果你觉得可行,咱就这么办,如果你有意见——”

 艾劳在老五怀里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摸了摸还有些肿的红,然后继续抠指甲:“有意见可以提,姥姥不是那么霸道的人。”

 屈仁平那汗真是没止过,本来天就热,他又摸不清艾劳的意思,听艾劳那话,肯定是想动他屈家的,关键是,他也没惹她啊!就算是屈化惹了她,可因为吕哲引起来的那个小误会,也不至于就迁怒于整个屈家吧?

 屈仁平不敢多想了:“姥姥,有事您尽管说,只要我屈仁平办得到的,绝不含糊。”

 其实艾劳对屈仁平的印象还可以,这男人怎么说在江湖上的名声还是比较好的,这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也觉得他的个性算是那种比较豪的,对待朋友真是没话说,当然了,无不商,这也可能是他拉拢关系的手段。

 艾劳不管那么多,她想要的,只是屈化倒霉,至于屈家以后怎么发展,她不管:“我个人觉得吧,屈化那个人,真是不适合做生意。当然了,我没有别歧视,我本身就是女人,也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但是,屈当家的,我真是不喜欢屈化那些手段和心机——可能你不知道,她背着你做了些什么,等下,让李晨和你谈谈,你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呢,很简单,屈家的事,以后换个管事的,屈当家的意下如何?”

 屈仁平也想到了艾劳可能会说这话,毕竟上一次的时候,艾劳那话里就有这意思。但屈仁平也为难,如果自己的儿子有这能力,他又何苦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不管怎么说,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虽然屈化招了上门女婿,外孙女也随了屈家的姓,但屈仁平心里总觉得还是不一样。

 艾劳这话说出来了,而且看那样子,明显是想让他立即表态。屈仁平皱了眉,就算他同意,可屈化那里怎么说?他也知道近几年家里的大权几乎都被屈化握在手里了,他这个家主,也快成了空壳子了,但这是他默许的,屈化那些手段,他也大概知道一些,想想年轻时候的抱负,有时候屈仁平也不能接受屈化的狠绝,但他没办法,商场如战场,不狠一点,吃亏的就是自己。

 现在的关键是,屈化那里该怎么处理。他斟酌着开口:“姥姥,您的提议其实中肯的,自古以来,子承父业,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膝下几个儿子,但真是没有一个能担当此大任的。再有就是,屈化那里…”

 艾劳看他言又止,也不抠指甲了,看了他一眼:“你是担心她不同意吧?要我说,屈当家的,你也活得太憋屈了,你这还没死呢,屈化就把你治得死死的,等你闭了眼,你就不怕屈化对你那些儿子不利?”

 这一点,屈仁平完全没想过,或者说,他从没怀疑过屈化会对自己的亲人下手,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姥姥说笑了,手足之情,又岂是其他东西能替代的?”

 艾劳不多看了他一眼:“屈仁平,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善良还是蠢——李晨来了吗?”

 听到消息的老三和李晨早就赶过来了,听艾劳叫他的名字,李晨上前一步:“姥姥。”

 “李晨,把你手里的东西拿给屈当家的看看。”

 李晨应了,把早已准备好的纸张递了过去。

 屈仁平疑惑地接过来,低头去看,只看了一行字,脸上神色就变了。

 李晨道:“屈化从五年前开始转移马场里的资金,如今生意最红火的五大马场,基本就只有表面的动资金和固定资产,其他获利的部分,被她以个人名义存到了燕京大陆的钱庄里。”

 屈仁平身子踉跄着退了两步:“不可能!不可能!她只是说这两年准备扩建马场,所以获利的银子全部拿去买了地皮,怎么会…”

 李晨不管他的情绪,继续道:“不仅如此,屈化的动作,肯定有人有所察觉,其中就包括屈家的几个儿子,但屈化应付他们的手段,却是狠辣绝情的。您的大儿媳,八年前一场大病,自此卧不起,大儿子与她伉俪情深,为了照顾她,不得放弃本该是他掌管的商铺。您的二儿子,三年前在马场试马的时候从马身跌落,小腿自此落了残疾,再没自信如以前那般在商场上与人谈笑风生。您的三儿子,两年前突染恶疾,遍寻名医却无药可治,至今仍卧病在。就连您前几大婚的小儿子,您那儿媳,也是屈化一手办的,目的,就是为了掌控您小儿子的行踪。”

 屈仁平已经面无血,突来的打击让他根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呆呆地盯着手里薄薄的几张纸,只觉得心痛如刀绞——他最信任的女儿!他最寄予厚望的孩子!他甚至为了她把传家宝都卖了!可她是怎么对他的?她怎么就忍心!

 艾劳示意李晨继续。

 李晨又给屈仁平递过去一张纸:“这上面,是屈家最为赚钱的十家马场,这十家马场所有的合作,包括引进优秀马品种,培育幼马,对野马的驯化,马食,马具,病马的医治,一直到成马出售,所有的一切,都是金算盘提供的。”

 屈仁平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会儿勉强稳了心神,不知道李晨这话是什么意思。金算盘的名号他听过,据说此人生意遍布天下,涉及各行各业,富可敌国。

 艾劳嘻嘻笑了:“屈当家的,金算盘,是我的人。”

 屈仁平猛地睁大眸子,不可置信地开口:“什么?”

 他之前一直想和欧慕白合作,其实就有想摆金算盘的意思,大权虽然被屈化握着,但屈家生意里面的那些弯弯道道,他都知道。与金算盘的合作算是双赢,但他知道,其实是屈家根本无法离金算盘,也就是说,金算盘算是掌握着屈家的经济命脉,什么都是对方提供的,一旦金算盘翻脸,屈家的马场根本不能运转。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屈仁平才会想着能和欧家牵上线,也就是不想一直被人牵制着。

 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屈仁平真是——意外之至!天霸山庄本就是威名天下,富可敌国了,竟然,竟然——金算盘竟然是艾劳的人!这么说,屈家的一切,相当于掌握在艾劳手中?

 他额上的汗这会儿是冒得更凶了,想起之前自己还曾有过依附欧家轻视天霸山庄的想法,更是吓了一身的冷汗:“姥姥——姥姥有何吩咐,但讲无妨。姥姥若是觉得屈化不宜经商,只要姥姥开口,以后这诸多生意,我交给他人就是。”

 艾劳笑笑,不甚在意:“屈当家的,这话,我想听屈化当面说——别急,她马上就该到了。”

 艾劳话音刚落,众人身后就有脚步声响起。

 屈化进来就给屈仁平跪下了:“爹!您要相信女儿!这么多年,女儿为了屈家做了多少,您都看在眼里的,不能只凭别人一面之辞就判了女儿的罪!”

 屈化身后跟着屈皓,屈皓也跪下了:“爷爷,姑姑是冤枉的。”

 一时之间,屈仁平情绪无法掌控,于情,他自然想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和孙子,可于理,艾劳给自己的东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屈化做的所有事情的证据,让他想不相信都难!

 屈化直起身子看向艾劳:“姥姥,我之前的确有得罪之处,可我并无存心冒犯之意,您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是您不能捏造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屈皓也盯着艾劳:“爷爷,我能证明,这女人为何会对姑姑如此狠毒。”

 艾劳冷笑了一声,不动也不恼,好整以暇地窝在老五怀里,看他们能编出什么样的谎话来。

 屈仁平本如死灰的心瞬间燃起一丝希望——屈化的话他不能相信,可屈皓的话,他信!

 他期待地看着屈皓。

 老二的脾气最暴,一听屈皓的话,真是想一掌拍死他。

 老大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屈皓咬牙开口:“爷爷,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我带在身边!她说让我做书童,其实——她是觊觎我的身体,她——她想侮辱我!”

 屈仁平大吃一惊,猛地看向艾劳:“你!”

 艾劳面色如常。

 屈皓继续:“那一,她对我百般挑逗,我宁死不从,后来,她却点了我的…”

 后面的话,屈皓没说完,但越是如此,越是惹人遐思。

 屈仁平差点气炸了——屈皓虽然不善经商,可也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孙子,竟然被这个女人强上了!

 对于这种事,他也不是不能忍受,他也给屈皓送过通房丫头,可那孩子死活不要,屈仁平后来就猜,肯定是这孩子心高气傲,想找个冰清玉洁的女子为伴,也就没勉强他!

 可如今,自己才十四岁的孙子,竟然被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屈仁平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身子趔趄着退了两步,看向艾劳:“这——这是真的?”

 这事,除了艾劳和屈皓两个人知道实情是什么,其他人真不清楚。别说屈仁平认为是真的了,就连习昇等人,也觉得艾劳肯定是要了屈皓了。

 当然了,屈仁平是气得半死,习昇等人却觉得,这是屈皓的荣幸。

 艾劳不怒反笑:“这事啊,怎么说呢,也算是你情我愿的。屈当家的,您也该明白,他要是不想要,我再厉害,也是无能为力啊!”

 这话说出来了,屈仁平老脸都是一红——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艾劳的话什么意思。要是屈皓没那心思,硬不起来,人家艾劳确实拿他没办法!

 屈仁平看向屈皓,眸子里明显有了疑惑。

 屈皓一咬牙:“她给我下了药!”

 老二又想动,再次被老大拉回去。

 但这一次,沈烟等人都知道屈皓在说谎了——艾劳是从来不屑用这种手段的!

 屈化冷笑。

 屈仁平顿时觉得自己的孙子真是受了天大的屈辱,怒视着艾劳,他厉声质问:“你竟然对他做出这等事!他还是个孩子!你于心何忍!”

 艾劳觉得好笑的,看屈化那样子,明显计得逞的表情,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骗了屈皓,让那孩子心甘情愿地被她当使:“屈当家的,屈皓是不是孩子,他自己心里有数。不过呢,这事说起来也确实是我疏忽了,要不,咱商量商量,订个好日子,直接下聘?”

 屈皓被吓着了,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什么下聘!谁要娶你这个疯女人!”

 他是豁出去了,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他不能拿自己父母的生命开玩笑,就算这场仗是艾劳赢了,就算他为此送命,他母亲身上的毒也终于能解了,用他的命换父母后半生的幸福,值了。

 艾劳格格笑着,抛个媚眼过来,当真是倾国倾城:“不好意思,你会错意了,是我娶你,你准备出嫁就是了。”

 屈仁平一把把屈皓拉在身后:“姥姥!我尊重你是天霸山庄的当家人,你和其他男人什么关系我自是没权利过问的,但屈皓,你绝不能打他的主意!”

 屈仁平之所以说出这样一番话,自然是因为看到艾劳身边的男人一直在换——之前在她身边的是习昇,这会儿呢,她却在老五怀里!这样的女人,也就是凭着她的武功和身份让人不敢非议,如若是普通女子,还不得被人的唾沫淹死!

 屈化也站起来,与屈仁平并肩而立——话题转移了,她自然得意得很:“即便你是天下第一,可也不能强抢男人吧!”

 艾劳又开始摆自己的手指,手指修长,白如葱:“屈化,我是真的想放过你的,甚至还想着,最后怎么也给你留间铺子,让你养老,没想到——你这么急着想回老家。屈仁平,心疼自己的子女没什么错,你放心,我艾劳从来不强人所难,等下,让你见几个人,到时候,你选择相信谁,我绝不反驳你。”

 她抬眸看过去:“老大,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这事的发展,其实也算是在艾劳的意料之中。屈皓能这样做,肯定是有把柄在屈化手里,当然了,也不排除那小子可能是真的讨厌自己。

 来屈家之前,她就吩咐了老大,让风苍的人去查查这背后的真相,当然,有时间限制——最多两个时辰,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老大应声出去了。

 艾劳继续笑,她本来就长得极美,这会儿又一脸的笑意,当真是让室生辉:“屈皓,你也别一副贞洁烈士的模样,你跟姥姥求饶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屈皓的脸唰地就红了。

 屈仁平不知道艾劳让他见什么人,这会儿见自己孙子大窘,连忙维护:“姥姥,他还是个孩子!”

 艾劳嗯了一声:“好吧,这账,等会儿再算。屈化,你说我诬赖你,那是不是要等我把你燕京大陆钱庄里的银票取出来了你才敢承认?”

 屈化脸色一变,转念一想,却以为她是说大话,她以为燕京是中兴吗:“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听不懂姥姥在说什么!”

 艾劳突然点名:“欧澜!”

 欧澜下意识地站了出来:“姥姥。”

 话出口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这么听话!他疯了吧!

 艾劳很满意他的举动,笑眯眯地问:“如果我想要你们欧家钱庄里屈化大小姐存的那些钱,你能帮我吗?”

 欧澜立即摇头,不是他对艾劳有意见这时候伺机报复,而是他真的没这个能力。

 艾劳又问:“你没有这个能力,那你哥呢?”

 欧澜立即紧张了——欧慕白肯定是有这个能力的,但艾劳怎么会突然提起欧慕白?还是说艾劳已经知道了欧慕白喜欢她?

 “当然了,这种事会极大地影响钱庄的声誉,但是我想,如果我想要,欧慕白一定会帮我。”艾劳自然没错过欧澜脸上精彩的表情,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因为我们是朋友,何况,你如今也算是姥姥的人,你哥自然会给我这个面子。”

 欧澜总算松了一口气:“嗯,可能吧。”

 屈化虽有点担心,但也觉得艾劳的话有点太过了,中兴离燕京岂止是千里万里,她怎么证明自己那钱在燕京呢?

 就这么一会儿,老大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人。

 屈皓立即奔过去:“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娘,你身体不好——”

 屈志林冲他笑了笑:“皓儿,别担心,你娘的病,全好了。”

 屈皓大喜过望,看向自己的母亲,果然见她眉宇间的病态全无,脸上虽还有些苍白,但也不似以往那般的孱弱:“真的?!”

 屈志林点点头,这才看向自己的父亲,行了礼,淡淡地叫了一声爹。

 然后,他看向艾劳,缓步走过去,在距离艾劳五尺之外站定,一衣衫,缓缓跪下!

 屈皓大吃一惊,立即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臂:“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为什么跪她!”

 屈志林不动,跪在地上给艾劳抱拳行礼:“姥姥,内子患病八载,今得您蒙恩,得以痊愈,我屈志林无以为报,只有以跪拜表达感激之情!姥姥,谢了!”

 屈皓顿时呆住了——母亲的病,竟然是艾劳出手救治的?可,屈化明明说那是一种毒药啊!

 艾劳从老五怀里下来,搀住屈志林的手臂,扶他起来——他是屈皓的爹,让人家在她面前跪着,怎么说也有点不对劲:“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今,你父亲也在,有我在这里,你就放心大胆地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免得有人说我加之罪!”

 屈皓看着艾劳,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刚刚那样诬陷她,她却救了自己的母亲!

 屈志林嗯了一声,沉声开口:“父亲,你也知道,我与小爱乃青梅竹马,我早就认定了她做我的娘子,十四岁的时候,我们就定亲了。但是,定亲的那一晚,屈化找到我,让我放弃屈家长子应有的荣耀,用来要挟我的,就是小爱的命。”

 屈化脸色一变,可随机恢复如常。

 屈志林看了自己的子一眼:“从小,我虽没有多大的抱负,可也知道光宗耀祖,但这一切和小爱比起来,却不可同而语了。在我心里,她是最重要的。但最开始,我是不相信屈化的,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妹妹,怎会有如此狠毒的心机?但后来,我不得不信了,小爱生病了,遍请名医却束手无策,我只能去找屈化,她给了我一颗药丸,我给小爱吃了,她就没事了。我不敢再用小爱的生命做赌注,只得应了屈化。”

 屈仁平看着自己曾经一心栽培的大儿子,忍不住老泪纵横:“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屈志林笑笑,帅气却带着憨厚的脸上是一贯的真诚:“爹,我当时想,屈化也是您的孩子,无论是我还是她接管生意,都是一样的。只是,我没想到,后来,她竟然会对皓儿下手!”

 屈仁平又猛地看向屈皓:“她怎么你了!”

 屈皓只恨恨看了屈化一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根本由不得屈化开口,屈仁平受迫害的几个儿子都过来了,纷纷指责屈化的恶

 屈仁平差点晕过去,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的狠毒!他指着她,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个逆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屈化心理承受能力却是不错的,她就不信屈家的生意都掌握在她手里,这些人还真敢把她怎么样!没有她的手戳,任何人休想取出来一个铜板:“我再说一次!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明明就是嫉妒我!你们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有证据吗!”

 艾劳又重新坐到老五腿上,练武之人可以任意调适自己体内的热度,大夏天的,这样抱着也不觉得热,反正很舒服:“屈化,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真的,我真不想让你见最后这一个人。大家都撕破脸,你以后还怎么混?”

 屈化这会儿真是恨死艾劳了!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女人在捣鬼!本来她威胁了屈皓,让屈皓转移了屈仁平的注意力,这女人竟然有本事找屈志林他们来当证人!屈皓母亲身上的毒,是她花大价钱在燕京买来的,没想到她竟然能解!

 事已至此,屈化就是在垂死挣扎,就是靠着自己在屈家的影响力想扳回一局:“没有证据,凭什么说那些事是我做的!你们全部是血口人!”

 艾劳叹口气:“屈化,你还真是——算了,要证据是吧,老大!”

 老大沉声道:“进来吧!”

 屈化紧张地看向门口,莫名地觉得心跳加速!

 待看到那个身影,她笑了,脸的得意和嚣张!

 来人是她的相公,一直对她惟命是从的林思成!

 她袅绕着身姿上前:“你怎么来了?”

 眼看屈化的手就要挽到林思成的手臂,林思成却退了一步,看向她:“你不是想要证据?我从来都是想你所想,所以,我给你送来了。”

 这句话,绝对是晴天霹雳!屈化努力站稳身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思成!你说什么!我是你娘子啊!你疯了不成!竟也和他们一起诬陷我!”

 艾劳叹了一口气:“屈化,你真是可怜,看看你周边的人,你害他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众叛亲离的一天?”

 屈化这会儿听不进别人的话了,她眼里只有林思成一个人!她猛地握了他的手臂:“林思成!你回答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什么都不会我挣钱给你吃给你穿,给你用的都是最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思成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老大。

 屈化尖叫了一声,扑过去就想抢。

 老大岂容她近身,身形突变,直接躲开了她。

 屈化来不及收势,身形不稳,咚一声就栽到了地上!

 林思成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

 艾劳看向屈仁平:“屈当家的,现在,你相信谁?”

 屈仁平已经说不出话了,除了寒心之外,更多的是自责。他没想到,他堂堂的屈家家主,竟然放任自己的女儿在他的眼皮底下行凶!残害的对象还是她的亲兄弟!他没有做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他对不起他的儿子们!

 艾劳见此情形,也不多说,示意老五把她抱起来,坐马车坐的还有点头晕,不想走路:“屈当家的,余下的,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管了。但我想说,以后和你们屈家的生意,还是换人吧,我看屈志林不错,就他吧。至于屈化么,放心,我好人做到底,她吃进去的钱,我会让她吐出来,至于马场所有的运营,你也不用担心会受到影响,我会派人协助的。行了,你们要杀要剐,请便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屈仁平只呆呆地点了点头。

 艾劳笑了笑,目光一下扫到屈皓身上,又开口道:“屈当家的,我想,我和屈皓之间,好像还有点误会,不介意让他和我回去好好谈谈吧。”

 屈仁平还没说话,屈志林先开口了:“皓儿,还不快去?在姥姥身边,要好好伺候,也算是替为父报答姥姥的救命之恩!”

 艾劳这会儿可真是彬彬有礼的:“如此,多谢了。”

 屈志林连忙称不敢。

 一行人簇拥着艾劳走了,屈皓和欧澜走在最后面。

 欧澜忍不住碰碰他的手肘:“屈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屈皓还震惊在那个事实里面没出来,这会儿正神游呢,听到有人问他什么,他也没听清,敷衍地嗯了一声。

 欧澜顿时觉得心底一股闷之气涌上来——凭什么!如果说他不能和老五相比,可他和屈皓是一样的啊!既然都是伺候的,为什么她可以对屈皓做那种事,自己只不过是不小心倒在她身上,她都是一脸嫌恶?她到底凭什么看不上自己!

 欧澜气得呼呼的,抬眸盯着前面隐隐约约的那个女人的影子,真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回了原来居住的院落,艾劳在老五怀里坐在主位,然后她又招呼其他人落座。

 中间站着的,就只剩屈皓了。

 艾劳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有那么一股清高自傲的劲头,就那么站在那里,抿着,也有一番别致动人的雅致。艾劳从来没否认过对他有意思,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对自己的眼,但谁知道,这孩子对她的意见竟然这么大!

 这事儿呢,其实艾劳也仔细想过,一直没理出个头绪出来,通过屈化这么一闹,特别是屈志林说屈化对屈皓下手,艾劳才隐隐猜到——莫非,屈皓是对女人又了什么阴影了?

 艾劳觉得应该是这样,屈皓看自己的眼神,真是让人不愉快,归结底,却还是屈化做的孽!

 艾劳是没打算放过她的,不管屈仁平怎么处置她,艾劳肯定还有自己的惩罚方式。但这会儿,肯定是折腾屈皓比较有意思:“你爹都跪谢我的救命之恩了,你就没有一点表示?”

 艾劳却不知道,这话,却正好说进屈皓心坎里去了,他正矛盾着呢!一方面,他感激他救了自己的母亲,另一方面,他是真的不想跟她示弱!只要想起她对他做得那些事,他就恨得咬牙!

 见他不说话,艾劳也不急,从老五身子站起来,背着手慢慢在大厅里晃:“屈皓,你倒是说说,对我,你到底有什么不。说出来,你说得对的地方,姥姥看看能不能改了——这么不招人喜欢,可真是不行。”

 屈皓自然是不会说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呢!更何况,他讨厌她的那些话,他也没打算说出来,也知道她的话就是玩笑,难道他说出来她真能改?以为他是小孩子那么好骗!

 艾劳笑笑,在沈烟身旁站住了:“屈皓,你刚刚和你爷爷说我欺负你,你现在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屈皓那俊脸一下子就红了,刚刚那么说,也是他情急之下没办法才那么说的,但事实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艾劳没上他,也没给他下药,顶多,就是摸了他几把,是他自己没控制住,还——

 欧澜躲在角落里死命地揪着自己的衣襟,浑然不知自己那副深闺怨妇的模样特别生动!

 艾劳靠在沈烟肩上,继续笑:“我知道,你就是不喜欢我,但是,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坏我的名声啊!”

 欧澜猛地睁了星星眼——坏名声?难道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沈烟突然伸手,一把揽住艾劳的身,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屈皓看了她一眼,只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众男簇拥中,她倒在沈烟怀里,一脸认真地看着屈皓,缓缓开口:“屈皓,你知道么,你不喜欢我,这是病,得治,一定得治!”

 习昇忍不住笑了,其他男人也低了头勾

 艾劳也笑,端的是绝又倾城,让人移不开目光:“所以,我让老六给你开点药。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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