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不想活了
自古一物降一物,艾劳的以退为进被她演绎得炉火纯青,清溪炎各经历了那样的美好,更加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爱,根本没人怀疑她的话,只心疼她受了委屈,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她舒服。
但对于付舍的去留,该讨论的还是要讨论。再说,沈烟走了七八天了,他回来之前如果知道付舍的事,不定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清溪是真想杀了付舍的,可姥姥没开口,他也不想擅自行动惹姥姥不高兴。
炎各抱着她,清溪给她一点点擦拭身体:“姥姥,你别不高兴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姥姥,我们都知道你从来不让山庄见血,但姥姥受了欺负,这仇,我们必定是要报的!”
艾劳心里笑得跟偷了蜂
的黑熊一样,面上却不敢
,一脸哀怨地开口:“唉,算了,让他走吧。姥姥以后不想看到他了。”
清溪炎各二人心里一喜——这算不算因祸得福?虽然姥姥被他欺负了,可姥姥这意思明显是烦了那小子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以后不用提心吊胆了?
艾劳心里想的却是——反正吃也吃了,味道也一般,再说那小子着实不讨她喜欢,算了,不要了。
让几人始料不及的是,付舍死活不走,还以病情加重为由要在山庄养伤。
这下把清溪炎各气得不轻,真想上前撕了那厮的脸——有这么厚脸皮的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么?
艾劳想起付舍的话,叹口气:“随他吧。伤好了再走也是一样,你们也别担心了,姥姥说到做到,再不见他。你们若是不信,从现在起,一刻别离姥姥。”
二人本来就有这心思,倒不是怕她去偷吃,主要是担心她再着了人家的道,被人欺负。她武功虽然极好,但对人没有防备,又仗着家里有解毒的老祖宗,对一些使毒的人经常视而不见。
三人有了第一次,接下来的一切就顺其自然了,清溪炎各伺候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把个艾劳舒服得每
不想下
。
十
时间一晃而过,艾劳虽然再没提沈烟,但清溪炎各都看得出,姥姥心里还是记挂着他,目光经常看向山下,仿佛沈烟下一秒就会出现。
这一
,艾劳明显精神奕奕,换了一套大红的衣衫,衬得她人比花娇。在山顶,她
风而立,山风吹起她的墨发,黑发红衣,别有一番让人心醉的美!
清溪炎各一左一右陪着她,目光渐渐深远——姥姥这是在等沈烟,她什么都没说,但他们却能感觉到她的期待和不安。
艾劳确实有点不安,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十
之期如约而至,她神清气
地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那个准备陪她一辈子的男人!
头渐渐毒辣,清溪见她脸颊泛红,心疼道:“姥姥,我们回去等,沈烟来了我一定让他们通知你。”
艾劳站着不动:“这儿
好,你没觉得这样看风景是一种享受吗?”
炎各也心疼,姥姥细皮
的,能这样暴晒吗:“姥姥,我让他们把
盖拿来。”
艾劳抬手:“不必。”
二人也不依她,清溪使了个眼色,炎各下去吩咐了。
有福不享不是艾劳的风格,炎各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大大的
盖遮住了毒辣的
头,
盖下面摆了一张红木桌子三张椅子,桌子上还有时鲜水果。
时间缓缓流逝,艾劳偎在清溪怀里慢慢闭上了眸子:“我先睡一会儿。”
清溪拍着她的背,哄她:“睡吧,睡醒了沈烟就回来了。”
头渐渐西移,彩霞
天,和艾劳的红衣互相映衬,煞是好看。
艾劳垂了眸,看山下郁郁葱葱一望无际的翠绿树木,这般时辰了,他还没有消息。
清溪炎各也不敢开口,怕惹起她伤心,只得紧紧盯着山下,期盼沈烟下一秒就能出现。
夕阳西下,彩霞缓缓消散,天空一点点昏暗起来。
艾劳衣裙飞飞,负手而立,良久,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吧。”
清溪连忙追上去:“姥姥,沈烟肯定是有事耽误了!姥姥要不我们派人下去看看!”
炎各也没想到沈烟竟然没回来:“就是!姥姥,沈烟不可能言而无信!姥姥——”
艾劳突然停住脚步:“都住口!谁再给他求情,别怪姥姥心狠手辣!”
二人对看一眼,住了口。
艾劳突然飞身而起,雄厚无穷的内力从体内磅礴
泻,汇聚在手掌之间瞬间发了出去——掌风所到之处,巨石骤然崩裂,树木轰然倒下!
清溪二人连忙跟上:“姥姥!”
所幸山顶住房很少,艾劳没头没脑地狂
发
,不想停歇!
实验室内的老者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又出现的信号,不敢大声嚷嚷就怕那些人期待之后又失望——快了!快了!熟悉的脑电波频率紊乱地出现在屏幕之上,老者飞快地指挥手下开启仪器,一点点试探那极其不易的微弱信号!
清溪突然上前:“姥姥——”
艾劳猛地收回内力,怒吼:“你找死啊!万一伤了你——”
清溪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姥姥!清溪情愿你伤了清溪,也不想看你这样难过!姥姥!沈烟没按时回来一定有原因,你为何不问就否定他?”
炎各连忙上来抱住她,再这样下去她内力紊乱难免不会受伤:“姥姥!你别这样!我马上下山!我去看看他!”
艾劳颓然垂下双肩:“从山庄到他家,不过两天路程,来回四天,用六天的时间,还不够他用来解释?你们都无需骗我,他定是见了那美貌娇娘,心里早把我这该死的老女人忘到天边去了…”
艾劳的头轻轻靠在炎各肩上,任悲哀的情绪慢慢
散全身:“这样也好,我不必心怀愧疚,不必觉得误了他。”
她又抬眸看这二人:“你们也走吧,姥姥知道你们其实是想走的,都走,何必跟着我这个老女人。”
清溪红了眸子冲她大吼:“姥姥你这是——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你的自信呢!你的狂傲呢!一个沈烟就让你如此颓废吗?一个沈烟就让你轻易地否定了我和炎各吗?那我和炎各算什么?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你说这些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没有!我们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说这样让人痛心的话!好!让我走是吗!我走——”
炎各的声音也哽咽了:“清溪你——”
清溪的脚步一顿,回头,泪在眼角
下:“姥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直比不上沈烟?他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没有了他,你连我们都不要了是不是?姥姥,你真想让我走吗?我只问你这最后一次,只要你点头,我马上离开!从此,再不踏进天霸山庄!”
艾劳突然呜呜地哭了:“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我就知道你们疼我都是假的!我不过撒撒娇你们就这样吼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炎各连忙拥着她哄她,心里虽然无奈可听她的话也的确心疼:“好,是我们不对!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吼你,乖,不哭不哭!”
清溪气得眼圈通红——撒娇?有她这样撒娇的吗?可听她哭心里确实不好受,眼睁睁地看着炎各哄她,因为刚才说了重话也不敢上前。
艾劳抹抹泪,
噎着看清溪,伸出手来:“抱抱——”
清溪猛地上前一把把她带到怀里:“姥姥!姥姥!”
“确定!”实验室内老者声音里有了颤抖:“立即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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