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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龙头
 这变故委实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连耿南天也愕然无措而盛年、丁原等人更是措手不及有心救援也为时已晚。

 墨晶见曲南辛一剑刺来竟是不躲不闪反将双目轻轻合起。

 “璞”的一响似是长剑刺入躯体的声音可奇怪的是墨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周围却爆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

 在这嘈杂的呼喊声里就听见曲南辛声嘶力竭的叫道:“耿师侄!”

 墨晶一怔睁开眼正瞧见耿照口斜着一把仙剑殷红的热血从伤口涌而出身躯横倒进耿南天的怀抱中。

 原来就在曲南辛出剑之时耿照竟突然跃起挡在了墨晶身前替她硬生生受下这一剑!

 他刚才正跪倒在离墨晶身边不远的地方他的修为虽比不了曲南辛但要想挡住这一剑原本也不是难事。可他居然只以上显然心中死志已萌。

 墨晶娇躯陡震望着耿照轻轻道:“耿师兄你这是何苦?”

 耿照微微一笑曲南辛这一剑直入心肺令他生机已绝全凭一口元气强撑才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他目光无力看向盛年息道:“盛兄我害过你一次你却救了我一回今天耿某以命相抵-阄矣肽-γ玫亩髟勾哟艘槐使聪-」⒛持沼诳梢宰叩锰谷晃蘩⒘恕——?

 盛年重重领沉声道:“耿兄你我之间非但再无恩怨盛某却还想要上你这个朋友!”

 耿照勉强一笑低声道:“下辈子吧这辈子却是来不及啦…”

 耿南天将一粒丹药入耿照嘴中右手拼命朝他体内灌输真元低喝道:“照儿别说话用心护持心脉千万不要昏睡过去!”

 耿照摇摇头吃力的抬眼仰望父亲提起最后一口真气道:“别费心了爹爹我知道自己就要走啦。不要记恨盛年和墨师妹照儿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话音断断续续直到微弱得不可听闻他的眼睛兀自未曾合上嘴角挂着一抹坦然的微笑就此而去。

 “照儿!——”

 耿南天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周围的火把呼啦拉齐声闪耀不定照得他的面庞无比可怕狰狞。

 他犹不死心继续拼命朝耿照体内输送真元却如泥牛入海全无一点反应。

 葛南诗等人纷纷抢至身前唤道:“掌门师兄!”

 耿南天犹如着魔一样紧紧搂抱着儿子慢慢退却温热的身躯语不成声道:“照儿你怎么可以丢下爹爹自己先去了你让我如何向你娘亲代?”滚热的泪珠无声无息沿着面颊滑落最终滴淌到耿照的脸上。

 猛然就听见曲南辛凄厉的哈哈大笑道:“是我杀了耿师侄是我杀了他!”

 邓南医皱眉道:“曲师妹你冷静些不要再添了。”

 曲南辛痴狂的脸色蓦地平静怔怔道:“邓师兄你放心小妹今后再不会给平沙岛和大伙添了。”

 说罢不等邓南医反应过来猛举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厉声叫道:“盛年、墨晶老身纵是化成厉鬼也绝不会饶过你们!”

 “啪”的一声曲南辛头颅碎裂血浆溅洒地身躯缓缓的软倒在冰凉的地上。

 墨晶“啊”的一声想要上前却被邓南医抢先一步飞身抱起曲南辛身血污的遗体只见她的头颅已被自己的掌力击得四分五裂连脸庞也扭曲得不成模样显然没得救了。

 想起百多年的同门情分邓南医顿时泪沾衣襟不能自己。

 这一幕幕惨剧接二连三的生直教人透不过气来等风波稍定时已多了两具血模糊的尸体。

 众人惊得已说不出话来谁也没想到耿照会以死赎罪而曲南辛刚烈如此。

 虽说这两人生前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但如今的下场着实令人可悲可叹。

 “师父!”

 墨晶的身形骤然凝滞在邓南医身前失的樱轻轻会动终于什么也没说出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从明眸里落。

 耿南天横抱耿照的尸身呆呆的扭过头冷冷望着墨晶一瞬之间他好像已是头华皱纹面而眼神中的那股冰冷彻骨、凄凉绝望却令墨晶永世难忘。

 突然耿南天的嘴边扯出一丝僵直的笑容竟是向墨晶笑了笑说道:“墨晶照儿死了你师父也死了他们两个人都死了这下你和盛年两个都该满意了吧?”

 葛南诗唯恐师兄再做出什么过举动拼命拽住耿南天的手臂劝慰道:“掌门师兄大敌当前您节哀顺变啊。”

 耿南天恍若未闻笑容顿去冲着墨晶低吼道:“你既是平沙岛弟子如今毁了照儿毁了平沙岛为什么死的却不是你?”

 说罢老泪纵横垂手替耿照合上眼皮柔声道:“照儿爹爹带你回家爹爹从今往后再不你练功闭关了…”

 他回身步履瞒姗的朝着大殿门口走去蓦地脚步一记踉跄险些摔倒。曾经高大的背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苍老落寞哪里还有来时的雄风英姿?

 墨晶脑海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眼前恍恍惚惚飘浮着邓南医、耿南天等人的身影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仿佛整个人都已麻木。

 “盛年、墨晶老身纵是化成厉鬼也绝不会饶过你们!”

 曲南辛临终前那充怨毒的诅咒不停的回墨晶清楚的知道她这一生也休想摆今晚的噩梦。

 她蓦然感到眼前所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然而血淋淋的场景却告诉自己这绝不是一个梦养育她多年的师父就这样去了。

 而害死她与耿照的恰恰就是自己!

 为什么死的却不是我?

 她忽然凝目向盛年投去深深一瞥角浮现出一缕淡淡的微笑好似已将所有想要诉说的话语尽皆溶于这一瞥一颦中。

 盛年一怔隐隐预知不妙叫道:“墨师妹不要!”

 就在他出声之际墨晶已然拨出心莹仙剑一抹淡青的弧光直向玉颈吻去。

 盛年不及细想右掌轰出一束罡风正击中墨晶右腕心莹仙剑一声轻鸣而起“咄”的斜斜入大殿顶上的石梁剑刃兀自颤动不休。

 即便这样墨晶白皙如雪的肌肤上还是泛起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痕所幸没有割破咽喉。蓦地身子一紧却已被盛年牢牢搂在怀中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什么也不知道了。

 盛年见墨晶昏厥过去一搭脉搏一颗悬紧的心才落下知道是因为情绪太过所致并无大碍至于颈上的伤口也并不严重假以时就可痊愈。但墨晶心灵所受的创伤只怕这一辈子都难以愈合了。

 盛年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这样的变故与打击对于她而言着实太残酷。也许暂时失去知觉反而可令她暂时离苦海未始不是一件好事。

 丁原抢到盛年身旁关切问道:“盛师兄墨师姐不要紧吧?”

 盛年低声苦笑道:“她只是昏了过去并不碍事。”

 丁原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盛年沉冤昭雪陷害于他的元凶一个个血溅当场丁原的心中却怎么也畅快不起来。如果说他曾经无比憎恶鄙视耿照与曲南辛而今却只剩下怜悯和一种莫名的失落。

 尤其是耿照假如他能够醒悟的早些未尝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这边因墨晶作一团六大剑派那儿更是炸开了锅。

 葛南诗生怕耿南天浑浑噩噩再出什么意外疾步追出大殿。

 东海五圣中的钟南山和邓南医低声商量了几句迳自走到无涯大师跟前苦笑道:“方丈大师敝派遭此变故恐无法在此逗留了其中缘由实也是迫不得已。请天6同道多多见凉。待掌门师兄情绪平复之后自会给翠霞派和大伙一个代。”

 无涯大师点点头他心里清楚纵然自己出言挽留平沙岛一众也自觉无颜继续留在这里。

 何况遭受了这种沉重的打击钟南医等人现在最急切的便是妥善处理善后却再没有空余的心思与魔教周旋。

 当下无涯大师领道:“这点贫僧自会向大伙解释只是贵派那些中了蜂毒的弟子却当如何是好?”

 钟南山一呆刚才他和邓南医都已神思不属竟忘了还有数十名身中破罡蜂剧毒的年轻弟子急待解药。若是平沙岛就这么撤走那些弟子的生死倒成了个问题。

 这时另几家的掌门也都聚拢过来碧落剑派的停心真人已先自退出便由停云真人暂时替代。

 眼看一场围剿魔教余孽的盛举竟风云突变不仅各派高手一一折损更出了平沙岛这么一档子事情对士气的打击不言而喻。

 萧洗尘苦笑道:“最多还有一个半时辰那些弟子身上的剧毒就要作倘若再不赶快想个法子讨得解药纵然最后剿灭了魔教六大剑派也将元气大伤。”

 屈痕叹道:“谁晓得羽罗仁、丁原、盛年三人会突然杀出还牵扯出一桩平沙岛的旧案。眼下人数上我们虽还有优势可真正实力完好能堪恶战的也只剩下云林禅寺一家了。”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实言打到这个份上大伙第一次生出可能落败的不祥预感。

 好在云林禅寺的一恸、一执两位神僧还未曾出手要是他们也败下阵来这仗就不用再打了。

 说到底哪家的掌门也不愿以本门精锐折损大半的代价去换取一场惨胜。

 无涯方丈身后的一执大师忽然睁开眼睛徐徐道:“钟施主切勿忧虑待老钠跟魔教先讨得解药再说。”

 无涯方丈一怔问道:“一执师叔莫非您要出阵?”

 一执大师微微含笑道:“即便老钠不愿出手对面也有人断不会放过老钠。”

 无涯方丈顿时醒悟道:“师叔您说的是丁原丁小施主?”

 一执大师淡淡道:“我云林千年的佛门净地却被他闹得犬不宁这笔帐今老钠也正该找他算算了。”

 众人见一执大师自告奋勇要出战魔教都是精神一振。

 如今天6正道中百年前的十大高手消隐近半剩下的人里云林禅寺与翠霞派便各占两席。

 一执大师位列四大神僧之一名头上虽不及故去的一心大师与身旁的一恸大师那样响亮可今出征魔教的众人之中除去一恸大师论修为之高深便推该老。

 若是由他出手自是再好不过。即便出了点闪失后面也还有一恸大师可以收拾残局。

 抱着这样的想法停云真人喜道:“大师出手魔教余孽哪里还能再猖獗?”

 萧洗尘却微一皱眉道:“倘若对方就一个丁原也就罢了可盛年、羽罗仁的修为分明也是不弱。那两个后来的神秘妇人恐怕也不那么好对付。大师虽说有通天之力但要想在一两个时辰里连挫这多高手可能…”

 他的话没说完但接下来的意思大伙都已明白。

 之所以不明说也是怕一执大师面上不好看。但萧洗尘的话却将众人方方乐观起来的情绪立刻打下来这才意识到如今的局势实是微妙之极。

 若说绝对人数自然六大剑派占有优势可对方的一乃至顶尖高手却绝不逊

 按照先前的约定一对一的比拼起来己方至少已占不到什么便宜。至于想在两个时辰里尽挫魔教高手和痴人说梦也没多大差别。

 尽管六大剑派大可考究丁原、盛年和那两个神秘女子的身分可魔教也不是笨蛋自然有千般理由应对。除非是撕破脸皮一场混战否则终究无可奈何。

 无涯方丈沉片刻摇摇头道:“这的确是个麻烦毕竟数百弟子的性命非同儿戏但有一线生机我们便须竭尽全力。”

 各派掌门默默点头称是毕竟自己门下都有数十弟子中毒谁也不想眼睁睁瞧着他们奄奄一息毒身亡。

 一执大师道:“既然如此索直截了当由老钠与魔教一战赌输赢。若是老钠获胜只须他们出解药咱们修整一明天再战想来他们一定会答应。”

 也不知是过于自负还是不愿提及一执大师没有说一旦自己落败该当如何。

 但这答案于各派掌门心里已经是很清楚了。

 无涯大师环顾各派掌门缓缓问道:“诸位施主以为如何?”

 停云真人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敝派便唯云林禅寺马是瞻。”

 其他几人都没说话只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众人心中均觉得倘若果真要以一战定生死由一恸大师出手或许更为妥当。毕竟自一心大师圆寂之后他才是云林禅寺的第一高手放之天6正道也仅有淡一真人、曾山等人堪可抗衡。

 可一面是一执大师主动请缨一面是一恸大师置身事外仿佛入定众人纵有疑惑也不好意思当面说出。

 好在以一执大师的佛法修为除非羽翼浓复生不然对上魔教之人依然胜面居多。

 无涯方丈见众人计议已定于是朝着一执大师合十道:“有劳师叔出战了。”

 一执大师还施一礼道:“方丈与诸位施主尽可宽心老钠定将解药取回。说罢袍袖一拂大步走出阵列。”

 他在大殿中央站定瘦小的身躯与身上宽大的架装殊不相称双目深深凹陷在眼眶中闪烁着深邃悠长的神光雪白的长须一直垂到口遥遥望着魔教阵中沉声说道:“老钠一执想请问如今的魔教究竟谁是主事之人?”

 他的话语以三甲子纯的功力徐徐送出宛如和风过面不论远近皆听得无比清晰直如说话之人就站在自己身旁一般。

 丁原见一执大师面立时心头涌起杀机右手悄然按在雪原仙剑上。

 猛觉得手腕一紧却是被盛年牢牢按住耳中听他以传音入密道:“不要冲动!”

 丁原冷冷低哼一声好不容易按下来双目中兀自闪动骇人的寒光死死锁定一执大师不肯有片刻离开就好像唯恐对方会突然溜走一般。

 风雪崖愣了愣视线扫过殿青堂、雷霆、盛年、阿牛、丁原与雍舆情、容雪枫等人沉片刻方才回答道:“一执大师有话请尽管说来我等洗耳恭听就是。”

 一执大师呵呵一笑说道:“不是老钠看轻了风施主只怕自羽翼浓去后魔教已是群龙无各自为政。风施主若想越俎代庖未必贵教的其他人就会答应。”

 魔教群雄心中一震互相暗自对望一眼。

 一执大师的用意自然瞒不过风雪崖等人无非是想不动声的分化魔教制造群雄的内部不和。

 但魔教四大护法、乃至教中四坛九旗的座有过百年的生死情而今又是大敌当前存亡关头谁也不会去在意下任教主的宝座之争。否则早在二十多年前殿青堂已经可以在云梦地宫中关起门来做皇帝了。

 可一执大师眼辣一语中的正点在了魔教的软肋上。

 现在魔教阵营里除了风雪崖等旧部之外还有阿牛、丁原、盛年等人以及自称是羽翼浓故人的两位不之客。

 这些人虽说与魔教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毕竟非名正言顺的教中之人未必就愿服从某一人的号令。相比对手以云林禅寺为尊自己这边却缺少了一位一言九鼎、坐镇中军之人倒也是件棘手事情。

 一执大师察言观晓得自己的话语点中要害有意哈哈笑道:“奇怪也哉昔日威震天6的魔教难不成羽翼浓一死就变成了无头苍蝇乌合之众竟连一个能与老钠对话的主事之人也举荐不出么?”

 魔教群雄然变殿青堂嘿然冷笑道:“老和尚不要以为你这手三岁小孩也会玩的挑拨离间之计能有多大用处?本教只要有一人不死就可让你正道各派寝食难安如芒在背!”

 六大剑派里也不晓得谁在人群里出声奚落道:“殿护法怎地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跳出来了?你想号令魔教先问问风老魔和雷老魔他们的意恩再说吧!”

 话音一落对面顿时响起一片哄笑被压抑已久的士气终于稍稍抬头。

 自一执大师出场丁原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

 而一执大师仿佛也存心挑衅有意无意的用目光一再扫向丁原。

 两人的视线无声无息中数度碰撞都察觉到隐藏在对方眼睛深处的敌意与警惕!

 风雪崖冷冷说道:“我圣教兄弟亲如一家彼此同心同德。殿四弟的话便是风某和雷三弟的话何须多问?况且谁说我圣教群龙无本教的未来新任教主不是已近在眼前可惜诸位有眼不识泰山罢了。”

 他的声音也不见得有多响亮却稳稳把众人哄笑压制了下去显是针对一执大师方才的佛门神功同样也了一手。

 众人闻言都是感大为意外齐刷刷朝雷霆、殿青堂等人瞧去却又觉得其中无论哪一个成为下任魔教的教主都不是什么意外之事可比起当年羽翼浓的声势又远远不如。

 连雷霆、殿青堂等人心里也在奇怪什么时侯本教已内定了新任的教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都有了答案。无不为风雪崖这手妙着击节叫好有成竹的待在一旁等侯好戏开锣。

 一执大师暗吃一惊忖道:“这魔头好生深的修为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功力竟已恢复至此。今若不能一鼓俱歼来定又将成我正道心腹大患。”

 他表面不淡淡问道:“听风护法的意恩贵教已有了新教主的人选?

 恕老钠眼拙却不晓得这位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抑或是阁下本人?”

 风雪崖哈哈笑道:“风某这点不入大家法眼的雕虫小技怎能窥视圣教教主的宝座?我看大师早已对此心知肚明只不过有意装作糊涂而已。”

 一执大师小眼里神光一闪一字一顿的道:“莫非是羽罗仁羽施主?”

 风雪崖扮掌微笑道:“大师高明!这人选是本教诸位脑私下里共同推举只待今夜之战后便昭示天下择一良辰吉为少教主举行即位盛典。到时侯大师若有兴致观摩朝祝本教将扫榻以待。”

 他的话好似往油锅里倒了一壶冰水顿时大殿里就炸了开来。

 要知魔教教主之位一贯由上任教主生前指定却不是纯粹的父子传承。阿牛纵有羽翼浓之子的身分也未必能一步登天就成为新任的魔教教主。

 就算众人对此结果多少都有些心理准备可由风雪崖此时宣布仍是大感错愕。

 毕竟阿牛的修为与资历着实浅薄了一点要他统领曾经睥睨貌四海的魔教群雄总有些突兀。教中各大高手脑未必能够心悦诚服。

 但转念仔细再一想风雪崖的方案实是再绝妙不过的一步险招。姑且不说四大护法、四坛九旗座等教中元老因着羽翼浓昔日的恩德威仪爱屋及乌会对阿牛爱护有加绝不至于为难陷害于他单就目前的局势阿牛确为不二人选。

 一方面教中兄弟多年群龙无对于羽翼浓越的怀念爱戴阿牛子承父志也算得上名正言顺。

 对此风雪崖早几与殿青堂等人已有私议只是出于重重顾虑和阿牛下落不明方才暂时搁置一边。而以雷霆与阿牛的关系这位魔教四大护法中如今修为最高者更不会有反对之意。

 另外一面丁原、盛年与阿牛份属同门亲如手足又是同仇敌忾。一旦阿牛即位魔教便等若凭空多了两大牢固的强援。

 至于那两位妇人分明就是为着阿牛而来到时也绝无袖手旁观之理。

 如此一来一个阿牛顷刻之间就能将身分复杂、来路各异的魔教阵营紧紧捏合成团解决了当前一件最为头疼的问题。

 原来一切事物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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