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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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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临又在飞凤宫与刘映秀密谈一夜,商讨如何处置江南之事。

 “皇上,您还是休息一下吧,一会就要上早朝了。”刘映秀见君临双目下已经有了浓浓的黑眼圈,不心疼的劝道。

 他摇头:“此事不解决,朕怎能安然入眠。”

 映秀轻叹一声,知晓固执如他定然不会睡,便吩咐宫女泡一壶浓茶,两人继续长叹。

 捧着热热的茶盏,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她舒眉轻叹:“若是能将逍遥门这个毒瘤拔出,想来皇上掌控整个南朝会容易的多。”

 君临有些诧异的看着皇后,旋即释然,重重的点头:“只是这逍遥门乃我朝第一大门派,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甚至过整个皇宫,要铲除它绝非易事。”

 两人对视一望,沉默不语。

 当夜,君临屏退左右,吩咐小贵子将金銮殿的灯点燃。

 空无一人的宝殿之上,纵使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君临却感觉孤寂,甚至恐惧,那种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觉,那种处处被束缚的感觉,都是这个少年君王深感辱的。

 等待。是痛苦还漫长地。

 当天际显出鱼肚白色之际。君临等来了要等之人。

 黑衣人仿佛凭空出现在金銮殿之中一样。见一脸颓废地君临。沙哑地声音缓缓响起:“遇到什么难题了?”

 “逍遥门。”君临有些懊恼地开口:“从朕一登基开始。逍遥门就处处刁难。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你曾告诉朕要隐忍。可是眼下地情景却令朕忍无可忍。逍遥门一不除。那南朝就绝无宁。”

 “明。子时。”短短地留下一句话。黑衣人消失无形。仿佛从未有来过。

 不知为何。君临对那个黑衣人又一种莫名地熟悉感。凭空觉得那人是可以相信地。甚至是值得依赖地。

 狠狠的摇摇脑袋,君临骂自己胡思想之外,又暗暗告诫自己,自己是当朝天子,一国之君,怎可处处依靠别人,眼下只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地资源罢了。

 “小贵子。”君临开口:“准备上朝。”

 北朝。

 清晨,莫子缓缓睁开眼睛,现新莲已经将梳洗用品摆放好,正脸带笑意的打量着自己。

 很不雅观的打个哈欠,毫不客气的掐掐小麟照的小脸蛋,直到如愿听到雷鸣般的哭声。

 “小家伙,你怎么这么懒,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毫不客气地指责,新莲顿感无力,没见过这样当娘的。

 小麟照似乎听懂了莫子的话,顿时更来劲了。

 而她则老神在在地洗漱,完了还小声嘀咕:“果然儿子的哭声最能让我迅清醒。”

 房门陡然被打开,一阵寒风袭入,房中众人都不打了个寒颤。

 玉萧寒一脸铁青之,愤愤不平的坐在桌前,猛的一拍桌子,惊得众人不由得各退三步。

 小家伙似乎被吓了一跳,哭声嘎然而止,只不过嗝不断。

 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讨好的问:“皇上这么一大早就赶来,可生什么要事?”

 “贤妃不见了。”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她察觉玉萧寒说的时候是多么的咬牙切齿。

 缓缓坐在他的对面,莫子疑惑地问:“最近的贤妃很老实,几乎足不出户,我和柳妃也没有刻意找她麻烦,为何她会突然不见?”

 “自那你说过子嗣之事,朕命人彻查了贤妃地一切,谁会想到堂堂贤妃娘竟然是逍遥门的间谍,她怕是有所察觉才会溜之大吉。”玉萧寒嘴角挂起了笑意,却令人感觉寒冷刺骨。

 “哦,她竟然是逍遥门地人。”莫子低头深思,突然想起了那溪园的纸条和那道黑影,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猛地抬头,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皇上,时候到了。”

 “什么时候?”玉萧寒不解。

 莫子巧笑嫣然:“逍遥门身为南朝的第一门派,自然可以成为南朝的象征,谁知却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这简直是对北朝尊严的莫大挑衅,身为一国之君的您岂能坐视不理?”

 “你的意思是。”玉萧寒没有把话说完,只是脸上也出了欣喜之,高兴的抱起不住打嗝的小麟照转了几圈,然后借口政事匆匆离去。

 只是可怜的小家伙被一吓,连嗝也止住了,只能愤愤不平的“咿呀。”几声。

 与北朝一样,今夜南朝的金銮殿同样灯火辉煌。

 君临静候那人的到来,子时,一道黑影准时出现。

 轻轻的松了口气,君临笑着请黑衣人坐下:“朕还以为先生不会来呢。”

 “君子当以诚信为先,既然答应了别人自然会遵守约定。”那黑衣人也毫不客气,径直坐下。

 “不知先生让君临在此等候有何要事?”

 那黑衣人长叹一声:“自然是你所关心之事,明封逍遥门为国教,在全国境内广泛传教,封无非上人为护国上人。”

 “先生,这是为何?”君临不解,急忙问。

 “为彰显对逍遥门的重视,皇上特意宴请无非上人与文武百官同乐。”黑衣人略微停顿一下,眼光:“只不过皇上分别派人两次去请无非上人入宫,中间间隔两柱香的时间。”

 “待文武百官齐聚,而宴会的主角无非上人却迟迟不来,那皇上便可借题挥。”黑衣人说完,眼中却出了浓浓的倦意,而君临却双眼放光。

 “明将无非上人请到皇陵吧。”黑衣人起身,拍拍君临地肩膀:“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这次黑衣人并没有突然消失,而是一步一步走出金銮

 将推开大门之际,君临突然开口问:“你到底是谁?么?为何会感觉如此熟悉?”

 黑衣人身形一颤,缓缓摇头,推门而出。

 第二,早朝之上君临的几道旨意令百官大吃一惊,众人皆知这少年君王对逍遥门一向有着浓浓的敌意,但终究上意难为,私下有人揣测小皇帝学乖了,知道不得罪逍遥门了。

 逍遥门中。

 无非上人笑着看皇宫中人将赏赐一批批送入,面对众多弟子如水一般的恭喜声只是轻轻点点头,宠辱不惊。

 直到夜幕将尽,脸上才出欣慰的笑容推开司徒寒的房门。

 正在打坐的司徒寒急忙起身:“义父,您来了。”

 “今,小皇帝终于册封逍遥教为国教了,而我也成为了护国上人。”无非上人脸上却不见一丝喜,仿佛一切都是应得一般。

 一直闭关地司徒寒并未得知这个消息,一抱拳:“恭喜义父。”

 “寒儿,你是将来的逍遥门主,目光不能如此短浅,如此蝇头小利怎能让我们足,我们已经隐忍太久了。”说完重重的拍拍司徒寒的肩膀。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弟子进入:“掌门,皇宫已经派人接您来了。”

 “恩,知道了。”无非上人点点头,转身对司徒寒说:“我就先去赴宴了,今天晚上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徒寒重重点头,对于师父,他一向言听计从。

 无非上人转身离去,司徒寒又盘膝打坐起来。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候,司徒寒的房中又响起敲门声,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说:“大师兄,皇宫又来人了,说是来接师父的。”

 “师父明明已经被接走了,或许是错过了吧,师父武功高,寻常人定不能伤他万分,你且告诉宫中人师父已经去了便是。”司徒寒吩咐完,又转身打坐去。

 马车吱吱嘎嘎的响着,无非上人盘膝坐在车中闭目养神,不多时便听到有人起了车帘:“无非上人请。”

 睁眼,却现此处是个陌生地地方,但无非上人却不见一丝紧张之态。

 个太监在前面引路,穿过重重的密道和暗室,终于到达了目的之地。

 一个身材矮胖之人正坐在石凳之上,明黄的衣服上绣着一条金色巨龙,石桌之上摆放着无数地珍馐美味,那人对无非上人点点头,开口笑道:“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直到那人转过身来,无非上人才大吃一惊“你,你。”

 “想说我怎么没死么,来来来,此事说来话长。”伸出手,对无非上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无非上人不愧是见过大世面,很快已经恢复了平静,从容的坐到了那人对面,一抱拳:“只是不知道我现在改如何称呼,是该叫您皇上呢,还是太上皇。”

 “我现在还活着的消息君临并不知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就叫我楚吧。”前皇上亲自给无非上人斟上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上。

 听到楚这个名字,无非上人长叹一声,记忆如涌来,曾几何时,他与他也这样把酒言,共闯江湖,只是那是的他不知他是太子,他也不知他是逍遥门二弟子。

 举起酒杯,君楚笑着说:“想不到我们都老了。”

 无非上人定定的看着君楚,一动不动。

 “怎么,怕有毒不成,那我先干为敬。”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无非上人仔细用神识打探过着杯酒,证明确实无毒之后才抬起酒杯,缓缓饮下:“你不是会单纯想要叙旧之人,有话就直说吧。”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君楚缓缓起身,动情地抚摸着这石壁。

 无非皱紧眉头看着几乎疯癫的君楚,厉声说:“我没时间和你胡闹,先告辞了。”转身就要走。

 “你走不出去了。”君楚大笑:“这个是南朝皇陵,历代南朝地君王的最终归宿,我也不例外,例外地是多了一个你。”

 “你疯了。”无非上人顺着原路走,却茫然觉曾经的通道已经被巨石堵住,毫无隙。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一个贤明地君王,却现事实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只能屈服于现实,可是我又不愿意清醒的看着这一切,只能醉生梦死,胡作非为,月儿的死不过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是我又不能全然放手,只能苦苦的挣扎,今天,我终于能够解了。”张狂的笑声响起,无非上人却丝毫没有去听,只是疯的寻找出路。

 红的双目紧瞪,无非上人猛的揪住君楚的领子:“一定有出口的,告诉我到底在哪里?你疯了别让我陪你一起疯。”

 “老朋友,我们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们都该退下来了。”君楚笑着说。

 “放,我苦苦打拼多年,明明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为何却要在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倒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无非上人的髻已经散落,死命的摇晃君楚。

 君楚却笑着说:“你别激动,你越是激动毒就会散的更厉害,趁这个时候还是多吃一点东西吧,免得以后当个饿死鬼。”

 已经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无非上人捂住自己的喉咙,沙哑着嗓子喊:“你下毒?”

 “不过是神灭罢了。”君楚缓缓走到石桌旁,夹起两块菜放入口中,眼睁睁看着无非上人脸痛苦的倒在眼前。

 饮罢最后一口酒,这个曾经的君主亦长眠于此。(未完待续,如知后事如何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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