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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血夜
 听到这话,孔泉全身打了个哆嗦,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董淑贞的声音,他一寸一寸转过脸,死死盯着这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女人,眼神中充震骇和不信,忽然象一只被捏着脖子的老公鸭一样嘎嘎怪笑起来:“臭婊子,跟我玩心眼,就你这货,人家刀哥能听你的?”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到刀疤在旁话了,他皮笑不笑地道:“对了,老孔啊,忘了跟你说了,人家说得没错,的确是出了五十万买你的命啊,嘿嘿!老六,把你刚刚拿回来的买命钱给老孔看看。”

 一个壮如牛的大汉应声而出,把一只皮箱放在地上,打开了箱盖,果然,里面都是成堆崭新的钞票。

 孔泉彻底懵了,他目光呆滞地死死盯着地上那堆钞票,突然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哈哈!有意思,哈哈!真好玩,猫猫,你躲在哪里啊,嘎嘎…猫猫不见了,嘻嘻,妈妈帮我找猫猫,我的猫猫不见了…”

 接下来生的一幕让屋子里的人个个目瞪口呆,孔泉先是语无伦次的大叫大嚷了一通,接着便象抽风似的手舞足蹈起来,又唱又跳:“妈妈给我找猫猫,我的猫猫不见了…”

 这还不算,就听到扑哧一声,一股恶臭从他下身弥散开来,却是他已然大小便失,屎子上立刻映了一大滩,还有黄褐色的秽物顺着管往下淌,然而他就象没有知觉一般,依然咧着嘴又唱又笑。

 刀疤和几个手下对望一眼,都是又好气又好笑,有人凑上前道:“刀哥,这老家伙不是在装疯卖傻吧?”

 刀疤呸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恶狠狠道:“不怕他装疯,你去,把这老东西海扁一顿,直到扁得他会说人话为止,打死了也没关系,就地找个地方埋了,只要这老家伙还有一口气,就得让他把家底全掏出来,兄弟们,这回咱们哥们干笔大买卖,歇一年都不成问题。”

 话是这样说,却暗暗给一班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揍得太狠,当场就有三四条壮汉冲上去,围着孔泉一顿拳打脚踢,凄厉的惨嚎不断从***中央传出:“啊!猫猫…猫猫打我…嗷呜,妈妈!我要猫猫…”

 “住手!”

 约莫两三分钟后,刀疤终于叫停了,他无奈地望着地打滚依然要找妈妈的孔泉,叹了口气,骂道:“真他妈点背,这老东西这么不经吓,还没怎么样就疯了。算了,还是不要搞出人命的好,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把他拖出去扔了,我x,了一屋子臭气。”

 他的几个手下也是相视苦笑,只得遵照吩咐把孔泉拎死狗一样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不知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头跑了进来,他两只手都没闲着,一手拎着一只鼓囊囊的大方便袋,和他干柴般的小身板相比,手上拎的这些东西都似过了他的体重。

 他一进门就谄笑道:“刀哥,宵夜买回来了,快趁热吃吧,有酱牛、红烧肘子、烤鸭、烧、猪头、猪耳朵,还有一打半啤酒…”他嘴里罗里罗嗦的念叨着,似乎每报一样食物,都能增加一点自己的功绩,同时已手脚麻利地把酒一一摆上屋子中央的破木桌,一股人的酒香气顿时弥散在空气中。

 一群恶显然都饿了,不等食物摆好就争先恐后地抢到桌旁,有的用牙咬掉酒瓶盖,直起脖子就往喉咙里灌,有的拎起一只烧就撕拉一下扯下鸡腿,连皮带骨地大嚼起来。

 只有一个人既没吃也没喝,就是那送夜宵来的小个子,他只是呆在一旁看着众人的吃相傻笑。刀疤瞧见了,便向他一指,笑道:“老鼠,你也来吧,都是自家兄弟,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好让你一个人在边上干瞪眼。”

 那名叫老鼠的小个子赔笑道:“刀哥,其实我还不饿,等兄弟们吃完了我再吃也不迟。嘿!就是…那个,那边那个小娘们儿现在不是空着嘛,我下午干的那回没留神,只干了两三分钟就下来了…”

 刀疤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笑骂道:“兔崽子,就知道女人裆下那点事,没出息,去吧,再去一下,那个…不过那娘们看样子有点不行了,你轻着点,别真的把人死了,这娘们我留着还有用。”

 “谢刀哥!”

 老鼠立刻喜形于,飞快地从刀疤身边溜过,还边跑边解带,一溜烟跑到墙角的草堆旁,子还没到膝盖就扑到女人身上,埋头狠干起来。

 众恶见到这副情景,个个捧腹大笑,有的把酒水都从鼻子里了出来,一片嘻闹之声。然而谁都没有看见,正趴在女人肚皮上吭哧吭哧使劲干活的老鼠,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突然有一个恶扔掉手上的酒瓶,抱着肚子惨嚎起来,然后一头栽倒,白眼一翻,双脚一蹬,就此没了声息。

 正当众人都惊骇莫明地望着地上那人时,便如受了瘟疫传染般,仅仅相隔了几秒,剩下的几个恶接二连三地仆倒在地,同样只搐了几下就当场毙命了,转眼屋子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连刀疤在内,在场六七条恶几乎无一幸免。

 屋子里一片死寂,不知何时,老鼠已经停下了简单的活运动,他慢慢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着下身,一步步向墙角边的两个皮箱走去。

 他弯下,哆嗦着手翻开箱盖,望着面前成堆的百元大钞,突然爆出一阵狂笑:“哈哈!都是我的,一百万啊!全都是我的啦。”

 “水…水,给我点水喝,大哥,人家好渴,要喝水嘛…嗯,我要…”

 身后传来女人柔腻腻的娇,声音虽然有气无力,却充人心魄的媚惑。

 老鼠闻言一怔,似乎从狂喜中回过了神,随即返身大笑:“差点忘了还有你这小娘们,还真是多亏了你这条好计策,鼠爷我没白疼你,嘿嘿!今后你就跟着爷爷混吧,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一步步向草堆上的董淑贞走去,也许是兴奋得过了头,下那物依然昂立着,然而那双贼溜溜的小眼中却泛出深藏的杀机:“宝贝儿,来!再让鼠爷一下,等干完了咱就出去吃海鲜,吃龙虾。”

 董淑贞双眼半开半合,修长的睫在火光下微微颤动,小半截红润的舌尖不停噬着干裂的嘴,同时还把一只手抚在翘的峰上,轻轻着,出阵阵低低的昵喃:“嗯…人家好渴,要喝水嘛…”

 老鼠站在她身前看了片刻,笑起来:“宝贝儿,水是没有了,不过鼠爷倒是憋了一肚子,你要不要喝?”

 董淑贞居然真的张开两片娇,急促息着道:“快!快一点,也可以,人家要喝嘛。”

 老鼠哈哈大笑,一手拎起女人的头,把她的头提到自己下,然后就直接把那昂然之物进她口中:“你要喝,就让你喝个吧,嘿!坐办公室的女人,就是来劲,比街上那帮烂婊子强多了,下回鼠爷也搞个空姐玩玩。”

 猛然间,他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整个人向后倒窜了出去,仰面就倒,再去看时,他下身已是血模糊,双手紧紧捂着部,痛得滚,炽热的血浆如泉般汨汨涌出,浸透了一大片地面。

 “呸!”

 董淑贞脸都是鲜血,张口吐出一大滩碎,终于从草堆上支撑着坐了起来,此时此刻,她的双瞳中完全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只有无尽的冷漠,那是漠视生死、漠视一切的冷漠。他慢慢地从老鼠在她身边的子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了11o,平静地道:“警察同志,你好,我被绑架了。”

 当周天星得到董淑贞被绑架的消息时,已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董淑贞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一个亲人,公安局只好通知了她的单位,而周天星作为她的部门领导,很快就得知了此事。

 放下电话后,他第一时间就开车赶到了医院,不想却在走廊上碰见了老同学秦怡,这位忠于职守的女刑警就守在病房门口,一见周天星,不由分说,就劈头盖脸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周天星然大怒,厉声喝道:“秦怡!你什么神经?”

 “人渣!你们这些男人,个个都是人渣!”

 她冷冷望着周天星,蓦地又出一拳,重重击打在他小腹上,咬牙切齿地道:“告诉我,孔泉为什么要买凶杀你?你凭什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法务部经理?你告诉我,你究竟利用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无辜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周天星,你骗得了天下人,骗不了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底细,老同学。”

 周天星弯着咳嗽了一阵,这才感觉腹部疼痛稍减,他直起,冷冷和她对视着,缓缓道:“秦警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不错,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躺在里面的那个女人,我的确利用过她,但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就算我是个人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好了,我可以进去了吗?”

 “周天星,我不会放过你,总有一天,我会撕下你伪善的面具。”

 就在周天星即将伸手推门时,秦怡在他背后低吼道,他回过头,角泛起一丝略带讥嘲的笑容,淡淡道:“悉听尊便,秦警官,你这么在意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可惜,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秦怡的俏脸在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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