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苦涩的国师
沿黄河,过渭水,再转回黄河水系,溯
而上,过了现今的陕西兰州、西宁,进了吐蕃境内,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大型的水系能够承载他们这样的大型船只了,众人只能弃了船只。
改走陆路。
魏玄成等明教高层打算是乘坐马车赶路,但心中急切的无痕阻拦这种乘车方式,改而提出了骑马赶路。
为了早
恢复功力,他也只能让伤势还未好全的九太保和他吃点苦了。原本他也没打算让他们来的,可是他们一定坚持要来,他也觉得一个人单
匹马带着武功不好的王语嫣也的确不安全。
如果他武功还在的话,到是无所谓,可现在武功尽失就不能不小心一点了。
对于骑马赶路的建议,魏玄成自然是不会反对的。他之所以提出乘马也只是考虑到
神一行都是伤员,并且还有一个武功明显不高的女子,骑马会让他们受不了,现在无痕自己提出来,乐的高兴。
“轰轰轰!”
几十骑踩踏响了这片西北的土地,苍凉的曲调似乎在耳边有了回响,西北的地从来都是苍凉的,也从来都出豪杰之士,只是此时处于他族的马蹄之下,宋王朝将这些地方拱手相让了。
无痕轻轻一声叹息,心中多了许多的悸动,深
了一口苍劲的气息,似乎连那困扰着他的内伤都有了些缓解。
信马由缰!
不得不说的是,无痕这种已经能和天地相沟通地人对万物的感悟都要敏锐了许多,即便是这种沟通还非常的少。如此高速的奔行下,其他人是绝对做不到他这种信马由缰的境界的。
即便做了,不滚下去才怪了。
九太保骑着马匹围绕在了他的左右前后,将各个方向完全地阻隔,别人想要靠近他地话,只有先通过他们九个人才能进去。这不是无痕要求的,而是九太保自发的做地。这异地很危险。
连无衣都跟他们合在了一起。这小子当然没有像九太保那样对无痕尊崇,他之所以和九太保合在一起,有他爷爷
的。也有他想和九太保搞好关系地因素在内,关系不好。谁会教他武功啊!
青衣依旧没有过来,虽在秦左使的身边,无论他怎么说,她总是不愿意过去,秦左使无奈。总不能像
无衣这臭小子一样,用马鞭来
青衣,这么一个乖顺的孙女,他怎么舍得啊!
这老头子还有点重女轻男的倾向啊!
马蹄溅起尘土,路途上的行人纷纷躲避,有汉人、有吐蕃人…许多地种族混杂在一起,害怕的望着这一行鲜衣怒马的人飞奔离去,无论在哪里,最底层的百姓总是最怕事的一群人。
无痕眼神一凝。双腿一夹马夫。催促着马匹奔行的快了几分。能做的就做点吧!又何必让这些原本就生活艰难的人儿担惊受怕呢。
他加快了速度,旁边的九太保自然也加快速度。整个队伍地移动速度立马快上了许多,轰隆隆远去,然后消失在了地平线。
“再往前就要到鄂陵湖,然后过了扎陵湖,再有一半地路程就到了昆仑了,差不多就是我明教的势力范围了。”魏玄成驱马靠近了过来,也没进去九太保里面,只是在外面指着前方诉说着。
“黄河地源头?”
魏玄成一怔,他没想生长在中原的无痕还知道这些,点头道:“是的。”
“哦!”眼中闪过丝兴趣,前世他知道从网上知道黄河的源头,没想到今天还能够亲眼去看看华夏母亲河的源头,也算是一种慰藉吧!举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水汽蒸腾,疑惑道:“那是?”
“哦!前面是一个瀑布,黄河击溅造成的。”
“嗯!”无痕应了声垂首看向了怀里的小娇
,只见她正娇憨的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双星眸轻轻的阖上,小鼻翼轻动着,像只睡着的小懒猫。
事先无痕已经在她的位置上准备了个大量棉絮做成的坐垫,再加上他这个人
减震机,王语嫣根本就没怎么受到过震动,到也没多少的疲惫,如果她疲惫了的话,那才真是奇怪了。
魏玄成识趣的离去了,下令队伍加速赶路,对
神的骑术他算是心服了,竟然不用双手,只有两条腿偶尔的控制一下,任由马匹跑动也能平稳的追上他们,这样的骑术不服也不行。
“这丫头,竟然在马背上也能睡的着…”无奈的摇摇头,双手将王语嫣更圈紧了一些,尽力用身体将马匹带起的震动给减缓。对普通人来说,这可能难度比较大,但对无痕这种练过武的人来说。
也只是一个适应的过程而已。
鄂陵湖形如金钟,东西窄,南北长,和扎陵湖由一天然堤相隔,形似蝴蝶,和扎陵湖同为黄河上游最大的一对淡水湖,素有“黄河源头姐妹湖”之称,又称“鄂灵湖”,古称柏海,藏语意蓝色长湖。
鄂陵湖很大,立马于湖畔,起码无痕穷尽了目光也望不到它的尽头,只能看到水汽蒙蒙的一片,还有下
的轰隆声。
一派宏大景象。
鄂陵湖不愧有着蓝色长湖的称谓,水是青蓝的颜色,没有黄河下游的浑浊,清澈的甚至能看到底部,各种奇异的鱼类,水中生物不断的来去,悠然自在,似乎比人类要活的安然太多了偶然才会看到远处岸畔有几艘小舟飘
在湖面上,舟上的渔民用着落后的渔具在捕捞着水中地鱼类,收获不大。可是每次总能
出欣喜的笑容。在无痕这个现代过来的人眼中,他们的收获的确很少。
在他们的眼中,已经很多了。
“这就是鄂陵湖了。”
魏玄成和无痕齐马一线,马蹄扬于湖岸,马鞭一挥,指着前方道:“再过去几十里就是扎陵湖了。”
“嗯!”
无痕只是淡应了声,出神的盯着湖面。神思不属。“母亲河地源地,母亲河地源地,这就是了…”心中没有什么文人的感动之类的。最多地只是一种崇敬之情,毕竟前世对于黄河的宣传很广地。
即便他喝的不是黄河水。而是长江水。
“好美哦!”
不知何时,王语嫣醒了过来,这里已是到了高原之上,她就特别的容易贪睡,至于高原反应到是没有。毕竟她也是修炼过内功,尽管不浑厚,可她修习的功法可是正宗的逍遥派功法。
自然有它地神奇之处。
“醒了!”无痕伸头蹭了蹭王语嫣的小脸,脸上带着柔和的笑,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旁边的魏玄成,引得他一脸尴尬,忙不迭的引马走开了去,再在这里的话,他怀疑自己会不会被
麻死。
不由的又想到了那个黑衣女子。不知道她还好否?望着天际。他有些出神了。木婉清伤势有些重,所以无法和他们一道赶路。他也就将木婉清留在了中原疗伤,而木婉清则不闻不问。
似乎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整天愣愣的出神,打击有点太大了,幸亏她是一个心地单纯地女子,要是喜欢喜欢钻牛角尖或是容易嫉恨地女子,现在还不知道会变成哪般的模样了。
回头望了眼那正和爱
低低诉语地男子,又想了想自身,魏玄成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从年龄,还有英俊程度,或者说是风范,还有武功,甚至连柔情方面都要比他出色。
“既生瑜,何生亮?”
魏玄成独望长空,心中泛起这句周大都督临终时说的话语,突兀的又低垂了下了眉首“周郎尚且有小乔这等绝代佳人相伴,我呢?”眼神不
扫向揽缰的双手“难道我就真的要一辈子和血腥,仇恨相伴?呵呵!”
无奈一声苦笑,引马远远的离开了去,他不习惯将自己心底的虚弱展
在众人的面前,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或者说,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无痕是同一种人,只是他更偏激一分,他也要比无痕少了一个前世的记忆,但这些就已经决定了两人命运的截然不同。
众人没有在鄂陵湖停留多久,谁也不知道黄裳什么时候会恢复,连无痕这个伤到黄裳的人也不知道,利剑一直倒挂在他们的头顶,似乎只要一停留,利剑立马就会掉落下来,然后…
无痕绝对不怀疑黄裳杀自己之心,儒家什么都不多,最不多的就是心狠手辣的人,只要有人威胁到了他们心中的东西,在能力范围之内,他们绝对是会想尽办法将那人给铲除的。
当然,前提是这个人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注意,这里的利益不是什么国家的利益,更不是什么百姓的利益,而是他们的利益。
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众人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往昆仑赶,马匹支撑不住了就直接丢弃,买新的,为了以防中途没有马匹买,甚至还同行带了几十匹马一起行动,累的遗弃,继续往前面赶。
这到是给一些好运的百姓发了一笔大财,自然也惊动了周围的一些较大的人物,再加上王语嫣那绝世的姿容,惊动就更大了,麻烦也自然更大了。
不时的会有拦路抢劫的势力,不过在一众明教高手的手中,都是些土
瓦狗而已,这些明教中人可没几个和你讲什么仁义道德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只要被逮到的,一律是个死字。
再无其他的可能。
一路这么偶尔的打杀着,弱小的势力不敢再来碰,但打了小的,自然会有大的出来,战斗的规模是一次大过一次,在明教众人的护驾下,无痕等人安然无恙,甚至连惊吓都没有一点。
这些人可都是出血海中杀出来的,连王语嫣都是看惯了凶险,这点点的打杀,简直不在她的眼中。
有道是冤家路窄!
无痕绝对没有想到,在这茫茫的高原之上,竟然还会遇到一个老
人,或者说是痛恨他的人,嗯!他的朋友的确没几个。
一次次的杀伐,自然也有人逃走,对这一队人马自然是越传越神,对王语嫣的描述也一次精细过一次,甚至最后干脆成为月宫中的仙子,不知道怎么的,这些传闻进了吐蕃王子宗赞的耳中。
这
鬼登时来了兴趣,拖着一个
腔不愿的人,带上几千兵马就急匆匆的追击,有高原上的百姓为导,他们几乎就是直线追击。
再加上他们那马匹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追的速度非常的快。
终于,在接近星宿海时,追赶上了。
刚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鸠摩智就想逃,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要是就这么逃了,那他那什么吐蕃国师也甭想再做了,甚至连吐蕃还待不待的下去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没办法,只能一咬牙,心一狠,忍着苦涩尽力往后靠了。
几千兵马团团将无痕等人给围住了,宗赞得意洋洋的出了人群,一扬马鞭“各位,到本王子的王帐中去坐坐如何?”眼睛则是
兮兮的盯视着王语嫣,似乎要将她给生
活剥了。
王语嫣眉头一皱,往无痕怀里藏的更深了,脸现委屈之
,看的无痕心头直疼,一样青袍,将王语嫣彻底的遮盖在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宗赞的眼神都快结冰了,心中的怒意已经升腾到了最高点。
九太保更是早早的
出了兵器,探马向前。这些日子在马背上虽然不好养伤,不过依仗着强悍的身躯和内功秘籍,竟然硬是好了七八分,剩下的一两分只要不碰到高手,就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