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的星光,晶灿地亮挂在那块洁净而充
凉意的黑丝绒上,今晚,睡的地方比昨晚好多了,没有这么的黑暗,也没这么的
冷。
甚至,夏克还拿出好不容易晒干的火柴,生起一堆暖暖的营火。
火光,柔柔地晃
着两人洒映在地上的身影,火上,烤的是叫人垂涎
滴、思念已久的
食,虽然,她不知那是什么小动物。
但是,
的看起来就是很好吃啊!包别提,空气里还飘
着阵阵的
香。
元羽宁睁大了眼睛,看着那
片,在火上烘烤着,逐渐地卷曲,她的肚子也忍不住本噜噜地叫起来。
“好了没?好了没?”
孩子似的兴奋声音让夏克浅浅地笑了起来,他透过火光看着她,在夜
的衬托下,脸颊因为火光而显得绯红的她,清丽的眸心在笑,那眸里的期待,是如此的闪闪发光,耀眼动人。
“最好再烤一下,看来,你很爱吃烤
嘛!”
“我才…”
才想否认,元羽宁心底那不怎么愉悦的回忆却涌上心头。那营火照映下,一群神情愉快的人们围着吃香
的烤
,她却得在旁边帮忙收拾垃圾,往往忙一个夜晚,才能吃到一点点的烤
片。
唉!这些年来,忙于工作,她有多久,没去回忆童年了?
“怎么了?”
看着她那静静
转着思绪的脸庞,夏克不
好奇。
“没什么…”她摇摇头,轻浅一笑,突地,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抬头看向他,状似自言自语地道:“我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童年?”
“嗯?”
她有些讶异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
当然,他绝不会说,在看着她从少女时期长大的这些年,他连带地将她的过去都调查过了。
“猜的?嗯…看不出,你这个司机还
厉害的嘛!”
“这么说什么意思?”
他拿起烤好的
,洒下在随身的叶子水壶罐里,一些看来晶亮的颗粒。
“意思就是…那是什么?”看着他的动作,她好奇的问。
“盐巴?你怎么会有…啊!我知道了,是那天在海边,你用塑胶布晒的,对不对?”
“喔?”夏克有点惊奇地看着她,浅浅地漾出一个微笑“没想到你竟然观察得到!”
他的微笑,让元羽宁瞬间忘了呼吸。
心脏,瞬间紧缩,再开口,那轻柔的声音竟然有点结巴“你…这是称赞吗?”
“嗯!以一个眼里只有工作的女人来说,你的脑筋算转得快的,而且,也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嚎啕大哭,你简直是有点不可思议的理智。”回想起第一天到现在的情景,他由衷地说道。
“啊…谢谢你!”黑圆的眼眸陡地亮起。她好感动喔!
这种感动的心情有多久没有过了?
她笑得开怀,接过他递过来,只洒上盐巴,却美味无比的烤
。
“知道吗?在我小时候,家族聚餐的烤
,我甚至不能参加,只能在旁边捡剩的
屑,等大家烤完了,才能在收拾炭火的时候吃一点
味…嗯!这样说是有点夸张啦!不过,那时真的是被排挤得很厉害就是…嗯,这好香喔!到底是什么
啊?”
她的问题让他浅浅地笑了起来“为了不要破坏你对烤
美好的回忆,最好不要问我。”
“…”她张着嘴,定格停住。
她那副呆样让夏克又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轻轻地回
在黑夜丛林里。
元羽宁愕然发现,自己被
得又再次停止了呼吸。
“讨厌!别吓我啦!”
她猛地把热呼呼的烤
进嘴里,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这么的花痴,他的俊美她该已经熟悉了啊!为何心在这一刻仍不受控制?
“不是吓你,只是想让你摆
那种一般的观念,蝙蝠
也不错吃,对吧?”
“蝙蝠…”她瞪着他,两颗黑瞳圆滚滚的,睁得一眨也不眨,好一会儿,才浅浅地泛起笑意“哼!随你说吧!说是蜘蛛
我都不在乎了。”
“真的?”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丝恶作剧的光芒,他看着她嚼着
,似乎有点难
的样子时,才道:“听说,南美有一种大蜘蛛,看起来很恐怖,吃起来味道却不错,不但没有毒,而且口感还很像蟑螂…”
“恶…”
差点从她嘴里吐出来“夏克!”
元羽宁怒吼,他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猛地扑上去,刚好落入他已经张开的双臂,两人演变成又是一阵热情过度的拥吻。
到了夜里,当两人躺上天然的
铺后,一切都万籁俱寂时。
“谢谢你!”
她轻柔的声音,突然在夜里响起。
“谢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她的额际附近响起,她的柔软娇躯,即使只是抱着,都让人有种无法否认的
足感。
“就这一切啊!”她半躺起身,看着他在月光下的容颜,指尖
恋似地轻轻划过他脸庞上那些深刻的线条“谢谢你。”
夏克抓住她的手,印上一吻,就像多年前做过的那样“看来,你是
恋上我这个小司机喽?”
直
娇俏的鼻子轻轻一皱,她笑“谁
恋你啊?想得美咧!”
“不
恋我?”
他的神情突然冷了下来“如果你不
恋我,那就是在利用我喽?”
“嗯?”
她有些讶异不解地看着他。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月光,浅浅地
转着诡异的色彩“你瞧不起找,只想利用我的
体,不是吗?”
“我…”她的脸烧了起来,急忙摇头,不懂为什么刚才那调情似的气氛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没这…没这样想过。”
没想过吗?她那一晚,想的不正是也许她可以暂时放纵一下自己吗?
这念头急骤而起,让她的否认迟疑了。
“没这么想过?”犀利的眸光仿佛穿透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要结婚了?这样跟另外一个男人**,不知道你未来的另一半会如何想?”
他的冷讽叫她心一拧、一缩,刚才那瞬间让人感觉到幸福不已的气氛,真这样简单地就消失无踪?
“他不会在乎的。”本来就是,杜云风只是她的好朋友,并非情人,更别提他的
向。
“所以,你真是趁这机会利用我就对了。”他看着她起身,有点心痛!
为什么这女人连说个谎来安慰他都不会?她心底真的只当这是一段假期,他口能成为她这种短暂的假期恋人?
沉默了一会后,元羽宁轻柔的声音里
是淡淡的遗憾“我们的生命轨道,除了这片丛林以外,没有
集…我终究要回到台湾,而你…终究是要过自己的日子。”
深眸盯着她,低沉的嗓音里突然罩上一层寒霜“事情不会这么单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会轻易地放过你,在这片丛林里,没有所谓的生命轨道,而你…不能靠自己存活下来的话,就只能任我摆布,这么说…了解了吗?”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脸庞。
她眯起眼,瞪着那张在火光下美丽得不像真实世界中的脸庞“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他欺进她那
柔的脸颊“我只是想好好地教你,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比工作还重要的事情。”
他吻上了她,耳边却听到那柔美的声音讥讽道:“例如什么?**的
望?”
夏克一震,放开了她。
“该死!”她这女人,脑筋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可以确定,百分之百地确定,她明明对他有感觉,她那双黑眸中的柔情光芒,不可能作假,可偏偏,她有着连男人都少有的该死理智…
忍不住,他握着她的臂膀,猛然摇晃她“告诉我!你的心中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吗?对你来说,我真的只是个
望发
的对象?”
她盯着他,不语。
心好痛!
事情不是这样的,可是,她跟他,能有什么未来?不可能!
杜云风可是豪门第二代,他呢?却是个除了外貌起眼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的外国人。为了她未来的事业,她不可能真的去冒险,把一切都投入这段恋情。
元羽宁的沉默,叫夏克感到生平前所未有的挫败。
“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如你所愿!”他猛然低吼,随即用更
暴的吻吻住她。
在狂
思绪中,他知道,游戏已经失控,现在他要的,不再只是这个女人乖乖听他的话,把岛让给他,他要的更多,是她更彻底的改变,还有…她心甘情愿地追随着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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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你…说什么?”朱虹扬瞪着未来的准老公问。
他那张剃掉胡子以后,显得刚毅木讷的脸,她看得还真有点不习惯!
“嗯…就是,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吧!”
“我说过要等我们副总回台湾的,她现在下落不明,我哪有心情嫁人啊?”嘴一瘪,她斜眼看向窗外。
咖啡店的对面,是水合集团的大厦,本来,现在的她应该快快乐乐地在公司第十七层楼,跟元羽宁辞职嫁人去。
可是,谁晓得,元羽宁不过是去参加一个海岛工地的初期规划会议,却一去就遇上暴风雨,然后是船难…
据说人应该还活着,可是,却迟迟搜寻不到。
真是的!
当她的上司处于这么紧急状况的时候,为什么男人就只想着自己呢?
“呃?”何国钦苦着一张脸。胡子都剃掉了,偏偏,本来说一个星期就会把人放回来的夏克,还是没把元羽宁放回来,都过了快半个月了!
唉!那片丛林哪有这么大?这么好绕啊?!
“对了,你那些在索罗门群岛的朋友,到底找到我们老板了没有?”
“听说是发现她的足迹了,但是…好像没这么容易找到人呢!”何国钦眼神闪烁,因为实际上,她根本就是被夏克拐去在丛林里散步的。
“是吗?”朱虹扬怀疑地看着他,未了,深深地
了口气“既然这样…”
“嗯?”何国钦看着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我要去找她!”
“嗄?什么?!”
“就这样啦!我联络一些人,看有没有人要一起去找她的,大家一起去那个落后的蛮荒地区也比较不会怕,你要去吗?”
“呃…我…”
朱虹扬瞪着他,开始作势要
掉订婚戒。
“我当然去!”慌张的大手连忙包覆住她的小手“你都要去了,我怎么能不去呢?”
呜…他只能祈祷,到时候,不要被夏克剥掉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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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
失了几天?
日子看似好长,也看似好短!
自从那晚他
暴又蛮横地对她之后,两人之间,似乎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白天,她的神经紧绷,做事说话都小心翼翼,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不是会惹恼他。
可是一到了夜晚,当营火生起,他带回猎物后,过去那种需要安眠药的难眠夜晚不再,诡异的,她总是一觉到天亮。
似乎在他旁边,她就会安心。
可又因为他的存在,而让她神经紧张,这一阵子以来,他教了她不少求生的技巧,更教她放开一切,享受大自然的给予,更享受自己沉溺在大自然中,那种不念过去,也不畏未来的放开心
,去luo泳、去luo奔,甚至像动物,去尝试吃草药嚼出来的汁。
这只是短短的几天啊!
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有着这一生累积起来都感受不到的幸福,偶尔,那个念头会突然地冒出来——如果,人生就这样,跟着他在丛林里畅快悠游,不要管其他的一切,那该有多好?
然而,事情,总不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在她们抵达那个隐约能见到远处海面附近,有火光的山头时,他告诉她,他们明天就能到那个岸边,同时,朝对岸发出求救信号,再过不了多久,就能如她所愿,回到她住的地方,去过她自己的日子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赫然领悟,自己是真的渴望…渴望继续跟他在一起,即使是在丛林大海上,她也毫无怨尤…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她的声音中有点遗憾,这是个好现象。
夏克看着她,温柔的低嗓轻轻地响起“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嗯?什么故事?”
“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爱情这两个字,曾经是他连说都会觉得有点恶心的词句,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却说得顺口不已,难道,这些天来的故意绕路,不但改变了她,也改变了他自己吗?
“爱情?”元羽宁眼睛一亮,又随即轻笑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浪漫“呵!好啊!要说就说吧!”
“你笑什么?”
“没什么。”
“说…”他
近她,一如过去几天,每当两人有争执或是互相开玩笑时,那种隐带
感的威胁动作。
“好啦!就说…”她扭着
摆
他那两只从发现她怕
后,就常常不安分的手,退到营火的另外一边。
“先说你笑啥!我再说故事给你听。”
“没啦!”她耸耸肩,有点不好意思“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变了。”
“嗯!”夏克点点头。他看得出来,不然,也不会决定要走出那片山野丛林。
“以前我很不屑爱情这种东西的。”
“那现在呢?”他看着她,深幽的眸子里闪着两种不同的光芒,却都是一般的犀利又深情,仿佛,正对着她的眼,重重地击进了她的心。
元羽宁被震撼住,良久才开口,
出个不怎么自然的浅笑。
“现在?当然是想听你的爱情故事啊!说吧…嗯…”她突然皱起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是你自己的故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可能曾经有过什么爱情故事,就让她心头涩涩的,好难过。
“不是!”
他的回答让她莫名地松口气“是吗?那说来听听吧!我洗耳恭听喔!”
“坐这么远,洗了耳朵也听不到。”他暧味地笑着,企图昭然若揭。
“你别想!我衣服现在才勉强能见人,不要又害我明天洗一整天的衣服才洗得干净。”
“你不过来,”他绕过营火,像只动物似的四足着地,慢慢地爬向她,笑得很
恶,而且非常
感“我会让你明天没衣服可以见人喔!”
“嗄?你敢?”
她笑咪咪的,才说了句话,整个人就被他抱入怀里。
“你看我敢不敢啊?”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我不动就是了,说故事、说故事!”
“嗯,好,等等再说。”
一碰到她,他就像上了瘾似的,不吻上几口,咬上几口,掠夺那叫人
的香气甜美,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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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汗水淋漓的大战方酣,也许是明天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睁着眼睛,看着
天星斗,看着天边偶尔闪过的流星…
元羽宁就这样舒服地半躺在夏克的怀里,听着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额角附近缓缓地诉说着,那个听来简直就像是小说一样的故事。
而故事的大意很简单。
一个为了美人而不要江山的英国贵族,为了追求在夏威夷认识的美丽混血模特儿,选择背离家族,甚至还偷走了家族的传家宝——粉红之心——送给那不被家族接纳的爱人。于是,他这准公爵,从此被家族除名在外,而当两人在一起当了好些年的神仙美眷后,现实终于随着小儿子的出生而击垮了他们。
先是多年来没有工作,用光积蓄又惨遭股市大跌的影响,导致负债累累,
子的模特儿工作也因为生完孩子后,缺乏稳定的生活保养,而迟迟无法复出赚钱。
终于,父亲在儿子两岁时,因驾船出海而失踪。
母亲,则是在儿子七岁时,带着孩子出海…而接着遇上船难,死于船上的大火之中。
“…所以,就这样,我在七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
说完了故事,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等待着她的回应,可是,好几分钟过去,却都只有沉默。
“睡着了?”
“没有。”
她的声音清晰,听起来的确不像是睡着的样子。夏克轻轻地吻着她的发际,被夜
沾染过的发丝,有股透凉的感觉。
“嗯…我以为我说得太难听,所以你睡着了。”
“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冰凉的小手,轻轻地抚过他的小腿,攀上他的大腿,然后移向自己的
前,紧紧地扣住他围绕在她
前的双手。
“说些什么?来,我教你。”夏克故意用很娇柔的声音,还高八度道:“啊!好凄美的爱情故事,原来,你是英法的贵族之后啊?”
“呵呵…”
他的表演逗笑了她,同时也令她感到心中一阵暖
透过。身为这么伤感故事的主角,竟然还反过来安慰她这个只是没了父亲,就一天到晚不
的孩子。
见她笑,他故意呵她
。
“你怀疑?”
“没…没啦。呵呵…好
…不要!”
“那你该说什么?”
“说什么?”
“说,我最爱你这样,拥有忧郁气质的帅哥。”
“哈!”
元羽宁突兀地爆出大笑,打断了夏克接下去要说的话。
“好哇!你还敢笑?!”一翻身,他
住了她,又是一阵强烈狂猛的攻势。
然后…玩笑逐渐地变了质,等到两人再度平静下来时,已是东方
出浅紫
的时辰了。
“对了…”
在两人沉静地相偎相依中,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在她从听了故事之后,就一直隐隐盘旋在心中的念头“你说…你母亲追随着你父亲的脚步,带着你出来,后来发生船难的那个海域…在哪里?”
“就在这附近,原则上是属于…”大手一比,比向山下丛林后方的那一线海洋“爱司女神岛的海域。”
“那是…”她的声音低哑了下来,心中
莫名“我要去开发的地方。”
“嗯!”夏克点点头,仔细地端详着她那过于沉静,几乎看不出心绪的神情,他…有点害怕,也有点期待跟不安。
“那…粉红之心现在也跟着你的母亲…在海里吗?”
夏克的神情严肃起来。这场游戏有个初始的目的,现在,眼看就要有了结果。
“为什么这么问?”
黑亮的眸心看着远方那逐渐
白的天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那…原来不只是个美丽的传说…”她转头看他“前两年,我为了爱司女神岛的开发案,去跟岛主奥罗先生接触时,他就曾经告诉过我这个故事,只是,他没提到那个小男孩,他只是说要是我的开发案能成功通过设立,叫我务必…要替那对情人立一个碑,只是,他没跟我提过粉红之心。”
“嗯!他大概不知道吧!因为,我母亲在出海前,把粉红之心送给了她一个东方朋友,我还记得,呵!她那个朋友有个可爱的小女儿,老爱指着我,狗狗、狗狗地叫着。”
“嗄?为什么叫你狗狗?”
“因为眼睛吧!”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时候,她家隔壁养了只哈士奇,她又刚会讲话,每次看到我,哥哥两个字,总是叫成狗狗。”
“呵呵!好可爱喔!”
“想不到吧!我这种人也有童年呢!”
“是啊!真是比我好多了。”元羽宁轻笑,又用手环绕上他的脖子,给了他轻轻一吻。
“对了…”在经过一阵子甜美的静默后,她又开口“我想通了,奥罗先生根本不许任何的探险或寻宝家去接近那块海域,原来,就是为了那个当年还生存至今的小孩…就是你。对不对?”
他脸色微变,以为她真的知道了一切,知道了这场游戏的目的——要她放弃爱司女神岛。然而,就在他正打算说些什么来挽回什么的时候,却又突然听到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
那声叹息是如此的柔、如此的深,心底仿佛有什么被触动了似的,他望着她,那张美丽脸庞望着大海的神情,是如此的柔美动人,远处一丝从海面上窜起的金芒,正悄悄地攀上山巅。
“你之前,一直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工作更重要…我想…”
她状似疲惫地轻笑,还用右手绕过身前,捶了捶左肩“感觉累了,就该休息,这比工作更重要吧!”
他看着她,依然没说话。
“其实,这个开发案不成也无所谓的。”
宾果!
他成功了,可是,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看不到半点有如过去,每次征服了一场游戏,或是某些探险大计划的狂喜光芒。
“我赚的钱早就够自己跟妈用了…唉,夏克?”突然,她发现他脸上那甚是凝重的神情“怎么了?”
“这个开发案,会让你损失多少?”
“没多少!”
她耸耸肩,轻笑,开他玩笑“大不了辞职而已,到时候,你这司机肯养我吗?”
岂料,这原本没啥期望,只想说会被吐槽回来的玩笑话,竟然得到一声再慎重不过的承诺——
“如果你肯来,我-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