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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两天后,在一家高级的日本料理餐厅中,展劭佟一脸沉静地看着眼前跪坐在桌子对面的女人。

 那个女人浓妆抹,举手投足净是浮夸而做作的姿态,打从秋海媚一带她进餐厅里,他就心知不妙。

 她一定是故意的,光看她眼底而隐隐闪烁,带着点恶作剧跟迟疑的光芒,他就知道。

 那些她之前找来的女人,老实说,各方面的水淮都不错,而且有几个真的是值得有心人与其用心交往的优秀女子,听过那些人对于秋海媚的评语,他有点能了解她为何能如此成功地当个红娘的原因。

 可今天怎么说,她都不该找个这样像是豺狼般的女子到他面前,破坏自己红娘的名声,除非…她心底打着什么恶劣的算盘。

 “这位是展劭佟展先生,他是之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位优秀的会员;展先生,这位是章灵馨小姐,是今天的女主角,我相信你一定跟我一样,非常期待今晚的饭局。”

 听着她重复着跟以往一般的介绍词,却有着跟以往不同的做作口吻,展劭佟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心底有了主意。

 “当然、当然。”他笑着附和,感觉比以往几次都要来得热切许多。

 就用章灵馨小姐眼睛一亮,随即也呵呵地笑开“哎呀!展先生人真好,秋小姐,既然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相信呀!我跟展先生…”一双白白的手掌,已经毫不客气地盖上展劭佟放在桌上的大手“一定会相处愉快的!”

 秋海媚眼睛一睁,怒气连自己都没预料到地就冒了出来。

 这女人!虽然骗她说展劭佟喜欢积极的女人,可是她也未免太积极了吧!

 “呃…”

 “啊,我想章小姐说的是。”展劭佟的手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回握章灵馨的手,一脸灿烂的笑容,看得章灵馨心花怒放,秋海媚不敢相信。

 “既然可以相处愉快,那秋小组如果还有事要办的话…”

 “是呀、是呀!秋小姐不是说过,如果两人…哎呀!我是说…你懂我的意思嘛?”

 章灵馨赶忙附和,展劭佟的言下之意太明显了,她几乎等不及要跟这个多金又有钱的帅哥独处,她用手肘推了推秋海媚,嫌弃她这电灯泡碍眼的举动已经非常明显。

 “是…是这样的吗?”

 原本维持在脸上那职业化的笑容,现在几乎僵死,秋海媚着向展劭佟,后者竟然眼神热切地看向章灵馨——这个她特地选出来,想要吓掉他相亲意图的女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为什么没有吓到?反而一副急鬼的模样?真该死!

 “要不要我帮你叫辆计程车?”展劭佟依旧一脸笑咪咪的,俊朗的外貌,带着亲和力的感笑容,不要说会晕那个本来就有点花痴的章灵馨,就连看惯了多年的她都吃不消。

 “不!”她直觉的反对,更难过的是心一阵痛。

 “我可以请柜台的人帮你叫车,很快的!”章灵馨在一旁嘴,就见她热切地招唤着服务生,下达命令。

 “可是…我该留下来陪你们,等大家识以后…”

 该死的她一点也不想离开!虽然知道这样跟自已原来的计划不符合,可是在她想到之前,而想留下来的话已经冒出口了。

 “不用了,章小姐这么开朗大方,我想我们会很谈得来。”

 展劭佟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得叫人心慌,但那双眼随即又冒出笑意,盯回章灵馨那张浓妆抹的睑上。

 “是呀!秋小姐你别担心…啊!计程车到了。”一看到服务生走上前,章灵馨几乎摆出赶人的手势,就差没直接把她给推出小包厢。

 “可…可是…”秋海媚边被推出小包厢边回头看,就看到展劭佟那双眼,正微笑地看着她身旁的女人,顿时一股气直冲心头,可恶!

 那感觉几乎就像是那年在美国,看着他跟安妮在一起时的重演。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她再努力也摆不掉,那种受尽屈辱,心头酸涩的感觉?

 被人推出小包厢,她跟着服务生走出餐厅,上了计程车,随手要司机往前开,可是心里的烦躁郁结,还有那看到展劭佟的笑容时,所泛出的不安预感,让她放心不心,难道…展劭佟真的喜欢那种装模作样的女人吗?

 不!不可能!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

 展劭佟看着对方得寸进尺的表演,他始终保持着君子般的风度与微笑,可是随着餐点一道道的端上,还有而言不及义的无聊谈话,逐渐变成只有喝酒的声音,再加上章灵馨几乎整个人都偎在他身边,他知道,该是摆这女人的时刻了。

 偷偷地按下口袋里的手机快速健,他小心地跟已经半醉的章灵馨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并不时挪动身子,或假装拿什么东西,好躲开她那不安份的手。

 一次、两次、三次,都没偷袭成功!章灵馨呵呵地笑了起来“哎唷,展先…我说劭佟,你不要这么忙嘛!来!吃吃看,这龙虾沙拉的味道很不错唷!”

 章灵馨用手指沾了好大一坨美乃滋放进嘴中,感地舐着,正努力地散发着人的讯息,可惜的是展劭佟无心消受,甚至还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你醉了,章小姐。”

 “叫我灵馨,都这么了,别这样客气,你真好,真是个君子,难怪秋小姐一直称赞你,称赞到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呵呵…”

 “是吗?”

 听到她提起秋海媚,展劭佟忍不住心一跳,一时心底得意,不小心漏出眼里那愉悦的光彩,但这神情让章灵馨误会,以为自己的感表演已经影响到他。

 那被她舌头才干净的手指顶,赶紧又放进龙虾碗里舀了一佗沙拉来。

 “嗯,来…你…也来一口沙拉吧!”

 “不!我…”眼看沙拉就要送到嘴边,展劭佟方才回神已经来不及了,硬被了口沙拉进嘴里,他决定事不宜迟,连忙按下口袋里手机的第二个键。

 突然——

 “展劭佟!”

 一个犀利高尖的声音冒了出来“你…你竟然敢在这里给我风?”

 小包厢外的走廊上,一个高大健美的女子,肚子突出,明显是怀孕,还穿着火辣的红色短洋装,足蹬高统马靴,赫然出现,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四、五个高头大马,穿着黑西装,理着小平头的男人。

 “她是谁?”章灵馨一来是真的吓到,二来是见机不可失,连父偎进展劭佟宽阔的膛。

 “啊?”展劭佟笔作一脸惊愕状“诲婷!你…你怎么…”

 “我怎么样?说!这女人是谁?”

 被唤做海婷的女人,亮丽的双眸一践,穿着马靴就跨上榻榻米,一把揪住章灵馨的头发,把她拉离展劭佟的怀中。

 “啊!”章灵馨吃痛的大叫“劭佟!救我…”

 “呃?我…”展劭佟演得十分真,跪坐着退后好几步,一副懦弱害怕的模样。

 “说呀!佟!这女人是干么的?你不想活了吗?你要是敢抛弃我跟肚子里的小孩,我保证我爸明天就把你灌到水泥柱中,丢进海里。”

 海婷大喝,惊得章灵馨忍不住飙出泪来“呜呜…我…呜呜…”

 “女人!别说话!否则连你一起丢下去喂鱼。”

 “佟!傍我说话,这女人到底是干么的?”

 “啊…我…”

 展劭佟还没来得及按照剧本演出,章灵馨已经吓得两腿发软,连忙撇清“我跟他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呀!小姐…侥命呀…你要找的人是他,不是我,让我走…让我走…求求你…”

 “哼!”

 听到章灵馨的话,海婷那愤怒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可惜意味,可要是这样的话,她的任务也就算达成了,没能多整一下展劭佟真无趣。

 无奈地手一甩,把章灵馨甩向包厢外的走众上“快滚!”

 “啊…好…”一把抓起皮包,吓坏的章灵馨连再见都没说,就光着脚,还不忘拎着那名牌高跟鞋冲出去。

 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确定已经离开餐厅后,忍不住,海婷跟展劭佟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真是够了!这种女人是哪里找来的呀?”她摇摇头,回头一看,发现几个大汉还杵在那里,接着喝道:“还不回厨房工作去?把西装给我下来放回办公室。”

 “啊!是!老扳娘!”一群临时受命来演戏的大汉,连忙冲回后面的料理室。

 “海婷,你可真有气魄。”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婆。”海婷潇洒一笑,跪坐到展劭佟身边,一派优雅高贵的气质,跟方才简直判若两人“怎样?今天的莱还可以吗?展先生?”

 “嗯,不错,可惜我没带对伴。”

 微微一笑,展劭佟的眼角突然瞥到窗外有个躲躲藏藏的黑影,海婷也注意到了,顺着他的眼光往外,这餐厅的一草一本没人比她更了,一看她就知道那里藏的人是谁?

 “是吗?我陪你吃呀!还有最后的两道甜品,最适合…”海婷对着展劭佟使个眼色,微微一笑,拿起一碗递给他,那娇媚温婉的模样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甜蜜的情侣一起吃了。”

 “啊?好。”展劭佟会意,连忙端起青磁碗,眼睛却忍不住偷瞄窗外,那真的是她吗?是秋海媚放心不下,又折返回来吗?

 “快喝呀!”海婷笑咪咪地催促着,身子也越来越靠近展劭佟。

 “啊,好。”他笑着以碗就口,没注意到海婷眼中那恶作剧的光芒。

 “这汤甜吗?”

 海婷更靠近他了,两人的头从远看来,几乎是重叠在一起,令外面躲在庭院灌木旁的人影一震。

 “嗯!有点太…啊!小心!”

 突然,海婷打翻了他的碗,整个人也跟就扑上了他的身。

 “海婷!小心!你…”展劭佟突然发现海婷不是真的摔跤,她的身体根本没碰到他,两手在两边的地上撑得稳稳的,显然一切动作都是故意的。

 “啊?跑掉了?真无趣!”海婷一见窗外的人影掉头跑去,就翻了个白眼,坐直身子,拍拍双手“你的小阿媚可真别扭,竟然这样就跑掉了?我以为她会学我,冲进来骂我女人呢!”

 “啊?”展劭佟此刻才清楚海婷的意图,摇摇头,真不知道他的好友顾少疆是怎么受得了她!

 “你不去追她吗?”

 “嗯?”

 “去追她吧!我想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轻易的就摆个冷漠的脸色给你看了,她现在要不是气炸了,就是伤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瞬间,展劭佟明了了她的意有所指。

 ******

 她吻他!他吻她!

 喔!不!

 坐在计程车上,秋海媚的心神简直是慌乱得无以复加,她没想到展劭佟真的另外有个心上人,甚至还…连孩子都有了?不!

 那他还叫她帮他相亲干什么?

 他是纯心故意整地吗?还是要报复她?因为这过去十年来,她对他的冷言冷语、冷眼相待?不,劭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可是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可恶!懊死!讨厌!

 更过份的是,她在在意什么?展劭佟有了对象,那很好呀!至少她达到目的,不用再帮他找对象,而且,甚至连孩子都有了,那他的父母也会安心了,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地难受?

 难受到好像有人在拿着她的心脏当抹布扭,想要把里面所有的血都扭出来似的。

 天呀!好难过好难过,谁,谁能来救救她呢?

 车窗外灯火闪烁的景,在她模糊的泪眼中几乎糊成一片,突然一片模糊的景中“伤心情事”四个粉光灿的字眼落入她的心底。

 那是一间小酒吧的招牌霓红灯。

 “司机,停车。”直觉地,她叫住了司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她知道,她需要一杯酒,一杯可以让她忘记脑中这一团混乱的酒。

 *******

 展家——

 “好,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妈,我知道,我会关好门窗的,你们在台中好好玩吧!明天记得帮我带太阳堂的太阳饼回来,好,帮我跟秋爸问好,我会照顾阿媚的放心。”

 挂上电话,展劭佟看向隔壁屋内漆黑的窗户,忍不住叹了口气。

 父母跟秋爸从日本才玩回来没几,又跑去台中参加一个老人聚会的活动,两天一夜的行程,老人家们兴奋得跟什么一洋,害他连秋海媚现在不在的事情都不敢说,她到底会去哪里了呢?

 他几乎是立刻抄捷径就赶回家了,可是隔壁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突然,外面的车灯闪过,一辆黄的车影停在隔壁门口。

 展劭佟见状,匆忙地拄着已经用不太到的拐杖出了家门,正好在隔壁门口拦到了跪在地上,正在翻包包的秋海媚。

 眉头一皱,他的眼神黯沉下来。“你去哪了?”

 低沉的声音让恍惚中的秋海媚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人。

 “钥匙…钥匙…”

 身的酒味袭来,他知迢她喝酒了,拿开拐杖,勉强地蹲下身,他开始帮她在那堆杂物里翻找钥匙“你真不怕死,一罐啤酒就失身的人,竟敢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一想到这儿,一阵担忧的恐惧袭击他,忍不住带着怒意的话就这样冒了出来。

 “失身?”秋海媚那双酒意朦胧的眼儿抬起,瞄了展劭佟一眼,可焦距却对不到他脸上“我…我才没有失身过…谁说?呃,谁说我不会喝酒的?我…我可是…千杯不醉…”

 她摇头晃脑地,半蹲的身子一个不稳,直接坐到地面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展劭佟脚受伤的那一侧半身上。

 展劭佟眼神闪了下,咬咬牙,脚上传来一阵剧痛,秋海媚坐在地上,一颗头正好倚在他的肩膀上。

 他垂下视线,心神怦然而动。

 那张上仰的白脸蛋,红通通的散发着人的光辉,细旁浅扬着一抹神秘的笑意,呼吸间,她那温热的气息缓缓地抚过他的脖子,一阵战粟感随即窜过全身。

 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望再度不受控制时,展劭佟低声诅咒“这叫千杯不醉?混蛋!”

 每次她一醉,他就失控!这种戏码还要上演几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个成的男人,为什么一遇上她就像个青少年一样,火焚身难以克制?

 “恩…”秋海媚闭着的眼睛轻扬了下,可是终究没有张开,她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暖暖的枕头上,好舒服。

 “该死!”

 看出秋海媚快要睡着,展劭佟包气,他现在行动不便,要她真睡着了,扛着她回家还是个大麻烦,他一只大手撑着拐杖试图站起,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身子“你坐好,别睡在这里,我扶你去我家睡。”他努力的扶着她走入他家庭院。

 “钥匙…钥匙找到了吗?恩…我可以走…不用你扶,要扶…去扶你的女朋友,告诉你,我…我才没醉…也没有失身…没有…”

 “女朋友?你是说海婷?你误会…”

 “才不是!我没有误会!”

 猛地揪住展劭佟的衣领,展劭佟这才看出她那双蒙的眼里竟然泪水盈。

 “就跟我没有误会你跟安妮一样,我都听到了,才不是误会,该死,该死!”她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她,任的口气跟骄纵的神态,再也无法掩饰地暴无疑遗“你就到处去女友好了,去生小孩好了,反正都不关我的事。”

 猛一推,重心尚未站稳的他承受不住她的力量,整个人往后跌入草丛中“阿媚!”

 “啊——”还没放开他衣领的秋海媚,也不住那股拉扯的力量往前跌,刚好跌坐在他的下半身。

 “呜——”

 “哎唷——”

 两人的惨叫声在暗夜庭院的革丛里面听起来格外暧昧。

 “你…”秋海媚晃了晃昏头转向的脑袋,看着被自己坐在下方的他“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唔!”展劭佟作梦也没想到,有生以来,竟然会再度被一个醉酒的女人二度强吻。

 她的吻可多不留甘,那既愤怒又热情的强吻,完全释放出她藏在心底多年,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跟思念。

 她抓着衣领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攀上他的颈,口舌热吻的间,那股热力几乎燃烧光两人的理智。

 光是口对口的接触,就教展劭佟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一心只想尽情地品尝眼前这个柔软甜美,又燃烧着熊熊火的小东西。

 他的大手,紧环着她柔软的,紧紧地将她柔软娇的身子完全地纳入他刚硬强硬的躯体中,他全身的寒都竖立着,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十年前他忘记要细细品尝的甜美滋味。

 他搂着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丝毫感觉不到脚伤的痛楚,当他将她的衬衫褪去,要出她洁白细腻的上半身,还有那被包裹在蕾丝罩的柔部时,他感动的心神一凛,在月光下,她闭着眼,享受着被人抚摸的模样,既有如圣洁的女神,更有如幻梦中的完美情人。

 他很想要她!非常想要她!

 过去的十年来,他心底几乎只住着她一个人,不要说夜思想都是她的身影跟神情,就连身体都仿佛被他锁住一般,对别的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然而就算再想要她…该死的!身体下方的草丛刺痛感提醒了他。

 他这次再也不能像十年前那样仓卒急就,就算快要全盘失控,他也不想在事隔十年之后,千盼万盼的夜晚是在这样的地方解决。

 “阿…媚…”他试图推开她,很不容易,尤其是在理智如此薄弱的情况下。

 “嗯?唔…”她回答的声音模糊不清,微闭着眼,亲吻着他的膛的模样简直是带着致命的感力。

 “到我家…我们进去…不能在这里。”要推开这样人的秋海媚真的非常不容易,但是展劭佟还是咬牙做到了。

 “嗯?啊,嗯…你说…什么?不能在这里?”轻微地晃了下脑袋,秋海媚发现自己的再也碰触不到那光滑又温热的肌肤时,她有点失望他睁开眼。

 “嗯。”点点头,展劭佟非常紧张,他怕她变卦,更怕她突然发脾气,他忍着脚痛,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身,然后将她的衬衫罩住地**的上半身,扶着她住自己的家门走去。

 “不!我…你…你在干么?我们…”突然发现展劭佟帮她盖住上半身的模样,秋海媚的眼一睁,好像清醒了,怒火隐隐地簇动在眼底。

 “没事,找不到钥匙,所以去我家睡。”展劭佟偷偷摸摸地拉着她,像小偷一样没进自己家,同时还不忘轻声地安抚她,生怕她的声音会引来邻居,到时候更难看的会是她。

 “去你家?我…”猛地一阵晕眩袭来,秋海媚的身子晃了晃,直往展劭佟的身上靠去“啊,你…你…我的头…好晕…”

 “不要紧,等等我帮你倒水喝。”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展劭佟才想放开她要起身去厨房倒水,这时被秋海媚拉住衣角,口里还传出阵阵呕气的声音。

 “不是…我…我…快…!快吐了…哇…”

 “啊!阿媚!”

 展劭佟不敢相信,她竟然拿着他的衣服当塑料袋,就这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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