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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和那个姓冀的,到底怎么样?”余光扫向后照镜,季博抬了抬轩眉,噙笑的红兴味地出了大问号。

 “什么…怎么样?”没头没尾的干么突然问到他?

 季银芽眨眨眼,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你说呢?”季博大起,蓄意加快油门硬超了几部车。

 “开慢点儿,咱们不很赶…”季银芽畏惧地待吉普车步入正轨,才又跳回原来的问题。“没、没怎么样啊。”

 怪了,她没事穷紧张个什么劲儿?她现在会感到如坐针毡是因为车速影响,和弟弟的暧昧语气毫无关联,她大可不必作贼心虚…嗯,对,一定是这样子没错,是她想太多了…

 呵呵呵…等等!

 她作什么贼?心什么虚?

 “哦?是吗?”季博又盯着后照镜,笑意变得更浓了“那——他老兄为何会这么紧追不舍呢?”

 “紧追不舍?哪、哪有?”季银芽张口结舌了几秒钟,玉颜接着覆上了大片霞,她支支吾吾地辨护两人的清白。“你千万别误会喔,他、他…只是来家里找过我几次,我和他真的不,我、我们什么也没有

 人家只不过放了一引子,她自己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抖了七八分。

 “甭慌。”姐还真老实,从小被他拐到大,如今仍是没有半点长进。“你先看看咱们后面再说。”

 “啊?后面?”季银芽茫然不解地转过头。

 车窗外尾随着长串的车阵,大大小小一部接着一部,不同的款式连着不同的颜色,将灰黑的柏油路装扮成五彩缤纷的斑马线;偶尔会有红灯造成的空隙,像是要人们乘机透透气那般。但她不认为博主要是叫她观望这些。

 “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季银芽方问清楚,渐渐收回的视线,却让愈来愈放大的络形影所吸引。

 肌理硕的长腿健步如飞地踩着踏板,快马鞭策着单车前驰,骑士打弯的肢与车身、阳光和空气,融合成一道发光的线体,敏捷地混在车队中窜蛇行,随着彼此距离的缩减,骑士脸上的英气线条也就更加明显。

 “喝!那不是…”季银芽愕然失声。

 “宾果!就是那个冀祺,他从咱们出门后便一起跟着。”季博也是在无意间瞄到他的存在。

 “这…他…人家说不定只是顺路而已。”季银芽不晓得这个猜测正不正确。此刻她才发觉自己对他认知少的可怜,他家在哪里,他上班的地点又在哪个方向,她根本不清楚。

 “是吗?干脆我们来求证一下。”季博当马路是他家的后花园,猛然一个转弯再转弯,又鸭霸地挤进内车道,至于交通安全和他人咒骂的喇叭声则仅作参考之用。

 “你要做什么?”季银芽有不好的预感。

 “你等着瞧吧。”季博故意放慢车速。

 此举再度起后方来车的抗议,他大老爷依然气定神闲,迨冀祺三曲四拐好不容易要接近时,他又霍然加快。

 “小心!”季银芽白着小脸,隐隐约约中,冀祺的唾骂仿佛就在耳边。

 “哈哈!”相形之下,季博就玩得开心的,他又恢复常速静候铁马战士披挂上阵救公主。

 “博,别闹啦!”本来还道是车的缘故呢,现在季银芽终于明白博今天开车为何会时快时慢。

 “有好戏看了。”季博置之不理。

 想戴着姐夫桂冠骑到他头上的人,总得先来点考验吧,他倒想瞧瞧二轮的人力车,要如何与他的四轮传动争锋。

 不一会儿,冀祺在那端的慢车道上与他平行,两男以眼神战。

 “你们…”季银芽左右为难,只能卡在中央当夹心饼干。

 忽然,冀祺对她粲粲一笑,她烛机先,忙摇下旁边的车窗阻止。“不可以!不可以…危险!”

 但冀祺已将龙头一偏,以单车的轻巧灵活穿梭过数部行驶间的轿车,再接近他们的车翼,还伸手抓住她侧边的车门,好与吉普车并驾齐驱——不难想像此时的惊险、旁车的斥责以及她的尖叫。

 “危险…博…停…快停车!”季银芽吓得冷汗直

 “不错嘛!”季博微笑,对于准姐夫的艺高人胆大却是欣赏极了。

 “好说好说!”冀祺也不客套,四目越过女主角二度对峙。

 “你、们、两、个!”人家担心得要死,这两位大男人竟还谈笑风生,根本不当一回事?季银芽忍无可忍地抱拳磨牙,然后扭首瞪着弟弟低吼:“我叫你停车听到了没?”

 “嘿嘿。”冀祺紧邻一旁幸灾乐祸。

 “这里不能停车耶。”季博这会儿倒又遵守起交通规则了。

 从铁马骑士身边疾呼飞过的车影,恍若要将他生活剥般地令季银芽心惊跳,她不使劲儿喝阻此种险象环生继续。

 “停——车!”怒咆的分贝高的几乎令整条街上的司机们同时踩煞车。

 噢哦,玩过头了,姐这下真的生气啦!

 “你说的喔。”季博把丑语说在先。

 此刻恰值黄灯闪闪,他也不管那么多了,趁着左右来车蠢蠢动之际,叽呀快闯地杀过街口,再打斜切到路边去,多亏冀祺的技术高杆,才没在半途中让猝来的猛速甩出去,或沦至吉普车轮下的冤魂。

 车一停妥,冀祺便迫不及待拉季银芽下车。“银芽,跟我走。”

 季博未发一言,仅耸耸肩,做了请便的手势。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姐姐的脾他最清楚,她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型,所以平时任他们兄弟姐妹再怎么闹也无所谓,一旦春风转为东北飓风,如何隐形做个乖宝宝是非常重要的事。

 冀祺当然不懂个中道理,还自作聪明地以为情敌惨了,不料一开口反而遭到狂烈炮轰。“走什么走?”当初去殡仪馆认父母的情景历历可见,季银芽惨白的双打着颤,凛冽的神色丝毫找不到昔日的温驯婉约。“你晓得你刚刚那样做有多危险?”

 他们居然还能相安无事,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

 “我是…”无端成了强台的暴风圈,冀祺显得有些无辜。

 “你没注意到交通被你们得有多吗?你们以为很有趣吗?”季银芽着柳破口大骂,根本不容第二张嘴介入。“万一你们撞到人怎么办?万一你们被人撞到怎么办?万一有人出事怎么办?谁准你们那么无法无天的?啊?”

 幸好这一路没有警察,不然是不是又会掀起另一场的追逐战?

 “你为什么只会怪我?你为什么不去数落‘你的’博?”说来说去,冀祺就是吃味。

 “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弟弟那儿她自会另行处理,犯不着他人婆来教她要怎么做。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那句话等于是把冀祺完全摒除在外,并给了他重重的一捶。

 “是吗?我明白了。”冀祺冷冷点头哼着.沉郁的嗓音像是大雨前的几记闪雷,动着僵硬的颜面肌,然后,他迅速地跨上单车。

 “明白就好。”她实话实说罢了,他干么揪着备受伤害的表情,害她急讲些什么安慰他,然而却又不知该从何论及。

 “等等,你不明白…”季博迈进一步说话。非但准姐夫不明白,姐姐也不够明白。这绝不是他预定的戏码呀。

 “上车!”柔肠处俨然针扎链绞似地,那种不曾有过的诡感觉令季银芽瑟缩,她拉住弟弟只想快快逃开。

 “这样不好吧?”姐若拗起来的话,五头牛拉也拉不动,季博仅能眼睁睁地看着冀祺弯入反方向的巷道里。

 “有什么好不好的?”季银芽伪作不在乎地坐上车。

 冀祺要走之前的寒厉目光已传达得很了然,她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股?

 只是整个人,却仿佛又坠回乍闻父母噩耗的那天夜晚时的沉痛深渊,久久不能呼吸…

 为了地球的存亡而努力的小娟: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似乎就免不了有争执,然后不管你是不是有心,接着一定会产生伤害,而受伤的人不见得是对方,有时侯很可能是你自己,有时候,也许是两败俱伤。

 此刻,无论是受伤或伤人的人,该如何去面对彼此的心呢?是自私地维持自己的自尊而转身离去,或许从此会老死不相往来;还是瞅着对方的眼,拉起对方的手,说声对不起呢?

 以前的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但现在…我会把握当时的机会好好道歉,免得事后想道歉时,对方已失去了踪影不再出现,而此刻,就算我再怎么后悔,并恨不得当初放弃生这种“自私”病的权利,宁愿遭苍天诸神的杀害和地狱群魔的摧毁,宁愿好心没好报,宁愿抱着人类从地球上消失的决心,也于事无补,因为覆水难收啊!

 所以不是“只要我愿意”就会“没有什么不可以”事情总是会与愿相违的,唯有珍惜当下,有目标就去冲刺,至于自不自私?见仁见智吧!

 。S.你想要的东西争取到了吗?

 。P。S我们约在哪儿见呢?

 。P。P。S.天气又变闷了…

 于午后雷阵雨的阴暗春天——小杜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能这么轻易地探入他的情绪,与他做同步思考,跟着他一块儿上下起伏?

 尤其是最近。

 小杜宛然在他肚内养了蛔虫,字里行间总是恰如其分地挖到他的心坎底,起他灵魂最深处的脉动,为什么…

 “啪!”重重扫过背脊的一掌,狠狠地打断了冀祺的澎湃心

 “哇呀——”由于正在神游,他抵在窗棂边的身子几乎要从打开的窗框跌出去。

 “啊…小心!”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的林美娟,反而被他吓到。

 “你干么…咳咳…偷袭我?”冀祺总算站稳下盘,挨击的上肢却深受内伤,差点儿把肺叶咳出来。

 “谁知道你想什么想到那么入神嘛!”这里可是十五

 “这样不好吧?”姐若拗起来的话,五头牛拉也拉不动,季博仅能眼睁睁地看着冀祺弯入反方向的巷道里。

 “有什么好不好的?”季银芽伪作不在乎地坐上车。

 冀祺要走之前的寒厉目光已传达得很了然,她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股?

 只是整个人,却仿佛又坠回乍闻父母噩耗的那天夜晚时的沉痛深渊,久久不能呼吸…

 为了地球的存亡而努力的小娟: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似乎就免不了有争执,然后不管你是不是有心,接着一定会产生伤害,而受伤的人不见得是对方,有时侯很可能是你自己,有时候,也许是两败俱伤。

 此刻,无论是受伤或伤人的人,该如何去面对彼此的心呢?是自私地维持自己的自尊而转身离去,或许从此会老死不相往来;还是瞅着对方的眼,拉起对方的手,说声对不起呢?

 以前的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但现在…我会把握当时的机会好好道歉,免得事后想道歉时,对方已失去了踪影不再出现,而此刻,就算我再怎么后悔,并恨不得当初放弃生这种“自私”病的权利,宁愿遭苍天诸神的杀害和地狱群魔的摧毁,宁愿好心没好报,宁愿抱着人类从地球上消失的决心,也于事无补,因为覆水难收啊!

 所以不是“只要我愿意”就会“没有什么不可以”事情总是会与愿相违的,唯有珍惜当下,有目标就去冲刺,至于自不自私?见仁见智吧!

 。S.你想要的东西争取到了吗?

 。P。S我们约在哪儿见呢?

 。P。P。S.天气又变闷了…

 于午后雷阵雨的阴暗春天——小杜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能这么轻易地探入他的情绪,与他做同步思考,跟着他一块儿上下起伏?

 尤其是最近。

 小杜宛然在他肚内养了蛔虫,字里行间总是恰如其分地挖到他的心坎底,起他灵魂最深处的脉动,为什么…

 “啪!”重重扫过背脊的一掌,狠狠地打断了冀祺的澎湃心

 “哇呀——”由于正在神游,他抵在窗棂边的身子几乎要从打开的窗框跌出去。

 “啊…小心!”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的林美娟,反而被他吓到。

 “你干么…咳咳…偷袭我?”冀祺总算站稳下盘,挨击的上肢却深受内伤,差点儿把肺叶咳出来。

 “谁知道你想什么想到那么入神嘛!”这里可是十五地支持他,再说多愁善感并非他的本质,单就这些天来的试炼,他整个人都快掏空了,平常他赚钱可也没那么辛苦哩。

 “才不要被你叫老咧。”林美娟吐舌,任务达成,她可以去向大家差了。“对啦,约好后天陪我一起去见小杜的事,你可别黄牛喔”这人最近心不在焉,还是多叮咛几次比较保险。

 “黄牛?我?怎么可能!”冀祺嘿声怪叫。因为——他是真的忘了。

 泛着橘亮的照,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洒进幽雅的咖啡厅,在浅紫的桌巾上拖曳出几束金光,又将蓝色信笺上的文字折至季银芽的眼帘。

 她静静地把它从头到尾看一遍,俨然读一本好书般细细品尝其中的涵义,脑海里慢慢勾勒出小娟的模样,心底渐渐也有了决议。

 常常,她会把小娟的传真影印一份保留,没事或心情不好时,她会再拿出来阅览,现在手上这封,则是她最近的回函。

 其中有一段,她特别用红笔划了线,好提醒自己天无绝人之路。

 按照字典上的解释“难”者,不好或不容易也,故“覆水难收”指的不是“不能”收,而是“不好”收或“不容易”收,换句话说,也就是收的时候困难度较高罢了,因此事情仍是有转寰的余地…

 是呀,覆水只是难收,并不是不能收。冀祺虽然不来找她了,可是她有他的大哥大号码,如果真想道歉,交给电信局就好啦。

 嗯…就这么办,待小杜的事情解决后,她也该勇敢面对自己的问题,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便轻言失去一个还算不错的朋友,何况少了他在耳边的聒噪,恢复正常步调的日子,却显得平淡无味且难熬,而她居然有那么一点——真的仅是一点点喔——想他,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跟小娟谈谈便会和往昔一样豁然开朗吧?不过可惜今天小杜才是主角,她还是退居“幕后”比较好。

 说曹,曹到。

 小杜惴惴不安地挤过来。“季姐,你记得…”

 “放心,忘不了的,你来来回回都已经讲了一百遍啦。”蔼煦的甜笑柔柔地接了腔,季银芽把信折好,再小心地入口袋。“你赶快回去坐好,免得到时候她来了。”

 “我想…我们还是回家算了。”小杜着两手心的汗,距约会时间越近,退堂鼓就打得越响。

 “回家?好不容易捱了一年多,如今只要再等一个小时,你就能和梦中的小娟见面了,你却说要回家?”

 他现在若是这么做,后铁定会反悔。

 “可是我怕…”搬开隔于两人之间的传真机,他找人代笔的欺骗行为,随随便便就会被拆穿的呀!

 “怎么?怕她有三个鼻子、五张嘴吧?”季银芽促狭。

 “不是…”小杜忐忑地抓抓头发,拧成倒八字形的眉毛郁结地分挂于额际。“万一她…”

 “万一她不合你意,万一有任何状况,反正我会紧盯着你的手势,需要我时,我会马上飞过去救你好吗?”

 季银芽以她痊愈的足踝保证。

 “这…”小杜仍有些犹豫。从两人确定了见面的期起,他便一直患得患失,今天要不是她押着他,他原本还打算要取消哩。

 “我俩提早来部署可不是来假的耶,你瞧我选的这个位置,既隐蔽又方便,旁边这株万年青,恰好又把我挡住。”季银芽斜睇警告。“但是你要小心哟,你在那儿的一举一动全部逃不过我的法眼,所以到时候,你别看到人家小娟长得漂亮就扑上去啊。”

 小杜总算被她逗笑。“那…我回去坐好了喔。”

 “快去吧。”季银芽好笑地撵走他。

 看看手表,时间又消磨了不少,离神秘面纱的揭幕又近了几分,她的心情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和小娟成为非常非常要好的好朋友。

 望着姗姗来迟的帅哥,林美娟急得直跺脚。“你怎么那么慢?”

 “大小姐,我俩虽然同时从公司出发,可请你记住,我骑的是两轮,不是开飞机,OK?”冀祺好整以暇地煞住铁马。

 “就叫你和我一起坐计程车,你偏不要。”林美娟抱怨。

 “骑车比较方便嘛,再说到时候要是你和‘他’有啥‘课外活动’,我如果要跟踪却拦不到计程车时,也好有个应变啊,不过…”冀棋挤眉眼地用手肘顶顶她。“假如你不想有人打扰,那又另当别论啦。”

 “讨厌!”林美娟受窘地白了他一眼。

 “唷——我没有看错吧,子弹都打不穿的脸皮也会脸红呀?”平常老是让她们那一票娘子军欺负,此刻若不藉机报仇乃非君子也。

 “你…讨厌啦!”林美娟牵肠挂肚着等一天的约会,故没啥心情去找更佳的词汇来鞭答他。

 “对对对,一会儿就是要保持现在这个娇样,我包管小杜被你得神魂颠倒,忘了今夕是何夕。”冀祺弹指传授猎男的武功秘笈。

 “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一听到“小杜”两个字,林美娟好不容易镇静些的思绪又开始慌了。

 “肯定是没我俊啦。”冀祺大言不惭地仰起首,

 林美娟噗哧一笑,节奏过速的心跳却未感到和缓些。

 “怎么办?我好怕喔。”她的声音甚至有点哆嗦。

 “怕什么?”冀祺拍脯。“万一他像豺狼虎豹,我保证立即奔上去搭救你免于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大庭广众的公共场合里,我才不相信他敢来呢。”这年头坏归坏,只要她自己先站出来,见义勇为的人仍是有的。“我是怕讲不到三句话,他就会发现那些信不是我写的呀。”

 “有点信心好吗?都马上要见面了,还想那么多做啥?”船到桥头自然直,冀祺认为事情没去做,便永远不晓得结果。

 “也对,反正一切等见了面再谈不迟。”如今再怎么悔不当初也于事无补,唯有记取教训,以后再也不要说谎。

 “时间差不多了,你先进去,我过几分钟再跟进去,有事就打大哥大与我联络,再不然就留话给柜台。”很快就能和欣赏的人相遇,冀祺摩拳擦掌,好不兴奋。

 “我呢,会坐在你附近。”

 “早记住了啦,你重复那么多遍,得我好紧张喔。”林美娟感到四肢发寒,额角冒冷汗。

 “要不要我先进去帮你瞧瞧?”小杜说他会拿一朵玫瑰花在手上,所以应该好认。

 “不了。”林美娟用力深呼吸,接着微笑地瞅着他。

 “谢啦。”

 “别忘了你欠我一星期的臭豆腐就好,我要咱们常吃的那一家。”冀祺神态潇洒地扬扬下巴。“加油!”

 “小人!”林美娟做了一个鬼脸,心情也因此放轻松了。

 她对他挥挥手,然后走入约好的咖啡厅。

 冀祺停好单车,依原订计划在外头溜达了几下,才推开咖啡厅的大门。

 一进去,他几乎是一眼就瞥到了林美娟,对坐那位年纪与她相仿的大男孩,想必即是他神多时的小杜了。

 两人的笑容均有些腼腆,看来是刚“相识”不久,就连放在桌上的玫瑰花也显得有些羞怯。

 确定目标后,冀祺找了个风水、角度不错的位置坐下来,今天虽是周休二,但大部分的人都在户外,故要找到这样的座椅不难,而他身旁那棵茂密的万年青,正好还可以充当一下掩护呢。

 “哈!开始工作吧。”他暗地为自己的聪明鼓掌,然后点了一杯特大号的柳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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