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欧律翻身步下，看了眼仍在娇、平躺于炕上全身赤的苏玉霓，随即套上一件外袍，打开门扉大喊：“顾福。”

　一听见欧律的叫唤声，顾福不敢怠慢，立即奔向前。“少爷，有什么吩咐？”

　瞧见欧律只穿着一件外袍，敞开的衣襟可清楚瞧见他那赤结实的膛…明眼人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天啊，少爷怎么能…但他万万不敢多问一声。

　“派人备来浴桶和热水，还有…你立即查清楚萧正最近在外头做了些什么，以后帐房得落上锁，止任何人出入，并清点府内所有银两、名贵骨董，以及各样物品数量是否有误。”

　“是，小的明白了。”顾福立即退下办妥。

　欧律转身，端了杯茶，步回苏玉霓身旁，扶起她那全身酥软无力的娇躯。

　“来，喝点水。”

　苏玉霓眨了眨眼，望着温柔相待的欧律，心头有股说不上来的情绪，眼眶内的泪水又险些要落下。

　“为什么红了眼？”他柔声低问。

　“我以为…你憎恨着我，再也不会这般温柔对待。”一颗晶莹泪珠就这么滚落颊边。

　“我若憎恨着你，自然不会同你燕好，早在那晚你被下药，发现你是女儿身时，就把你撵出府。”他抬起手为她拭去泪痕。

　“少爷…”苏玉霓扑入他怀中，低声痛哭。

　她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待她好了，还以为她永远都无法再次感受到他的温柔，还以为…自个儿的心快碎了。

　“别哭了，喝下这杯茶，润润喉，你方才喊得快哑了嗓子。”

　闻言，回想起方才两人赤身躯紧紧在一起的情景，苏玉霓羞红双颊，全身呈现瑰丽泽。

　没一会儿后，传来敲门声。

　欧律立即拿起一旁的丝被，将苏玉霓整个人紧紧裹住，不让任何人瞧见她那赤娇躯。

　“进来。”

　数名男仆扛着注热水的浴桶进入房内，一放下后马上就转身离开，并将门扉紧紧掩上。

　苏玉霓不敢动一下，也怕自己的身躯被他人瞧见。

　听见门扉被关上的声音后，下一瞬，裹住她身躯的丝被被欧律取走。

　她眨着眼看着他，不明白他又要做什么了。

　欧律一把将她抱起，步向浴桶，先将她放入桶内，接着再当着她的面，褪去身上外袍，与她一同坐在浴桶内。

　“呀！”苏玉霓羞得想逃开。

　她的纤却被他单手搂住，另一手则靠着浴桶撑着自己的头“你全身赤的想上哪儿去？不许跑开。”

　“我…”苏玉霓红着脸，不敢看他。

　这浴桶虽然不小，但他们两人一同坐在其中，就算想不碰触到对方的身体也难。

　欧律大手一揽，便将苏玉霓整个人揽入怀中，让她背对着他，一双大手开始在她身躯各处以布巾轻柔来回擦拭。

　苏玉霓不敢动，只能任由他为她洗净全身。

　“把背靠在我上。”他命令。

　她不敢违抗，只得将自己早已僵硬的背往后斜靠，躺在他那结实、肌线条分明的膛上。

　他一手把玩着她垂落至水面的长发，突然想到了什么，握起她放在水面底下的双手，摊开一看。

　怵目惊心的伤痕依旧存在，有些伤口被水给泡得快要溃烂。

　他拧紧眉，不舍之情浮现眼底。

　“疼吗？”他在她耳畔低问。

　苏玉霓摇摇头，眼眶又泛红“不疼，早已不疼了！”泪珠子落入水面。

　“那你又为何要哭？”欧律停下轻抚她小手的动作。

　“我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了，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就这么落下泪来…”心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一时间她也说不上来。

　只知道他的这一声“疼吗”温暖了她的心。

　欧律先抱着苏玉霓离开浴桶，随即赤着身体往一只木柜走去，打开抽屉，取出一只青色瓷瓶，招手要她来到身旁。

　苏玉霓走向前，欧律立即拿起一条布巾，先为她拭干身子，再打开那只瓷瓶，倒出一些药膏，均匀涂抹在她的双手上。

　“这是我向宫廷御医要来的药膏，只要擦个几回，手上的伤很快就会复元。”他淡淡说着。

　闻言，苏玉霓一愣，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么说来，今儿个你离开宅第，就是为了去取药来给我？”

　欧律没多说什么，准备为自己与她穿上衣衫，拿起散落在上的一件外衣时，突然瞧见了炕上的那抹红。

　这是…她处子之身的证明。

　该死！他竟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强要了她的身子。

　苏玉霓见他一副后悔的神情，咬了咬“你可是后悔了方才的事？我不会要你负起什么责任的。”

　打从当年他救了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他了，而这份爱，她不要求回报，只求一些美好回忆。

　欧律猛然回过头，瞧见她那副委屈的可怜模样，不由得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不是的，你误会了。”俯身在她耳畔柔声低语“我只是后悔自己疼了你。”

　苏玉霓抬起眼，对上了他的“别这么说，我绝不后悔将自己给你。”摇了摇头，并朝他出一抹浅笑。

　她不在乎身子会承受多大的痛楚，只求能永远记得今所发生的事，做为她一生美好的回忆。

　欧律紧紧将她拥着，彷佛要将她入体内一般。

　怀着对她的这份愧疚，下定决心，要以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

　*　*　*　*　*　*　*　*

　隔一早，顾福敲了敲门扉，唤醒在睡梦中的两人。

　苏玉霓伸手了双眸“嗯…谁啊？”

　“你继续睡，不必起身。”欧律套上外袍，前去应门。

　待他一起身离开，苏玉霓就觉得冷，缩起微微颤抖的身子，回想起昨儿个夜里，他抱着她同睡。

　她也因为与他燕好而累坏，没一下子就进入梦乡。

　在睡梦中，她感觉好温暖，未曾如此好眠过，定是他一直抱着她，将体温彻底传达给她的缘故。

　突然，爹爹的脸孔浮现眼前，得她不得不正视现实。不能就这么一直待在他身边，迟早得回去啊！

　咬了咬下，眼眶又泛红了。

　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她愈来愈舍不得离开他身边，但家不回去又不行啊！

　顾福一见着欧律，立即将昨他彻夜所查出的事，一五一十全禀报给他得知。

　“少爷，萧正在城东的一间赌场内，输了快百两银子，赌场的主人你也认得，就是上回要同你买卖的王姓商人，他便要求萧正得偷出府内的一些帐簿，否则就要他的一手一脚，若是真的取来帐簿，还会给他一些银两做为报酬。”

　“喔，原来如此。”欧律瓣泛起一抹冷笑。

　顾福一瞧见他的那抹笑，可吓得直打哆嗦“除…除此之外，我清点过府内所有财物及帐簿，并没有发现任何短少。”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等会儿带萧正到大厅，我有话要好好问他。”

　顾福眼见欧律那迟迟未自边隐去的冷笑，心里直发，寿命怕是短少了好几年，不同情起那个做了错事的萧正。

　而他更在心底下定决心，要好好管理府内上上下下的一切，万万不能让少爷对他出那么骇人的冷笑来。

　欧律上门扉，走到苏玉霓身旁，柔声低问：“你昨天瞧见萧正想偷走帐簿，所以前去阻止？”

　“嗯。”躲在丝被中的她探出头来，点点头。

　“做得好。”他探手摸了摸她的粉颊，做为奖励，出一抹如阳光般耀眼人的笑容来。

　若是那些帐簿被他人拿去，后果不堪设想！欧家底下的所有商行，后必定会有无法估计的损失。

　苏玉霓一瞧见他的笑容，双颊酡红，心跳加快“少爷…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以后可否别再板着脸吓人？”

　“我可不会没事展笑容，只要没做错事，看到我面无表情的，又有什么好害怕？”欧律掀开她身上所裹的丝被。

　苏玉霓直觉得冷，将自己的身子缩起，还想往炕内移去。

　“快起身，等会儿还有要事得办。”他伸手轻拍她的俏。

　“呀！”苏玉霓低声惊呼。他…怎磨能这么做？

　“快点，还是你想再与我燕好一回？”欧律挑眉望向她。

　苏玉霓闻言，又羞又急，连忙奔下，梳洗一番，以手指为梳，将长发梳理整齐再扎于脑后。

　接着来到欧律面前，为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衫。

　欧律则是不发一语，紧瞅着眼前的她，将她的一举一动全收在眼里。

　“你怎么老盯着我瞧？”自然也感受到他的视线，苏玉霓又绯红双颊，神情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他淡淡回答。

　他以前怎么会没察觉到她是女人？将她从头到脚来回看过一回后，这才发现到一事“你没足？”

　她先前将高耸的脯以布条紧紧起，又没脚，难怪会没人认出她是女人，而以为她只不过是名相貌俊美的男子罢了！

　“那是因为爹爹怕我疼，所以自幼就没让我足。”苏玉霓轻笑开来，爹爹真的好疼她啊！

　以前她听过一些婢女们谈论过，说那简直就是酷刑，但是为了美丽，有不少女孩只得默默承受这一切痛楚。

　“你爹可还真疼你。”欧律神情有些复杂。

　若是让苏富贵得知她在他这里所发生的事，肯定会气得直跳脚，先前那笔生意怕是也做不成了。

　苏玉霓虽没答话，但她脸上所浮现的甜蜜微笑，就足以回答一切。

　见状，欧律俯下身，一口含住她的红，舌尖直窜而入，霸道绕着她那滑的粉小舌。

　苏玉霓先是一愣，随即绯红双颊，试着去回应他的吻。

　欧律对她的反应感到满意，不轻笑开来。

　“或许，再来一回也好。”万万想不到她的身子竟能令他眷恋不已，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苏玉霓羞窘极了“别…别这样，现在是大白天的，而且…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

　他这才想起方才吩咐顾福去办的事，眉头一拧，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此刻的怒火有多强烈。

　“先把布巾上，千万别让其他人发现你是女人一事。”他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她是女人的事实。

　最好只有他才能瞧见她的美，其他人别妄想觊觎她。

　“嗯。”苏玉霓点点头，立即转过身以束带紧紧绕着自己的酥，直到平坦一片，没有人看得出其曲线。

　欧律这才搂着她的肩，往外步去。

　她红着俏脸，小声提醒“少爷…你的手…”他这么做，反而更会引人侧目。

　欧律皱了皱眉，将大手自她瘦弱的肩膀移下。但才一放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有股莫名的失落感。

　“少爷？”苏玉霓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他就这么停下脚步，若有所思，不再往前走去呢？

　欧律这才再度迈开步伐，往前步去，来到大厅。

　只见顾福早已领着萧正站于大厅中，久候多时。

　萧正一瞧见紧跟在欧律身后的苏玉霓，立即吓得直打哆嗦。

　糟！瞧少爷与苏玉霓似乎又回到以前良好的关系，肯定也将他打算偷取帐簿的事告诉少爷了。

　完了，他小命休矣！

　早知如此，他这双手就别那么犯，每晚老想着怎么从赌场赢钱回来，结果却愈输愈多，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欧律径自坐于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连眼皮也不抬一下，更别提看着心虚弯身的萧正。

　苏玉霓立即取来热茶，递向前，给他润润喉。“少爷，请喝茶。”

　欧律伸手接过，饮了一口，淡淡说着：“顾福，这些日子里，府内似乎少了不少东西。”

　顾福愣了一会见。怪了，少爷不是知道府内没有短少什么东西吗？怎么还这么说？莫非是…念头一转－－

　他立即机灵地点了点头“少爷说得是，咱们府内的确少了不少珍奇古玩，个个价值连城。”

　萧正瞪大双眸，忙不迭地摇头“少爷，我没偷，我真的没偷那些珍奇古玩。”

　“喔，没有吗？”欧律？眼睨着他“那你倒说说，除了那些帐簿外，王姓商人可还有叫你拿府内什么东西去给他，抵销你连来在赌场所欠下的债？”

　“没，真的没有，除了帐簿外，我从没拿过府内的其他东西。”萧正连忙为自个儿辩驳。

　“喔？”欧律挑眉冷眼望向萧正“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自个儿偷帐簿一事了？”

　萧正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少爷与总管所说的话，全都是为了要让他自个儿承认偷窃一事。

　立即“咚”一声跪了下来“少爷，小的知道错了，请您原谅…”痛哭失声，完全没了昨儿个威胁苏玉霓时的狠劲。

　欧律冷冷扫过跪在地上痛哭的萧正一眼，将视线落在一旁的顾福身上“该怎磨做，你明白着。”

　顾福立即扬声“来人啊，还不快把这手脚不干净的狗奴才送进衙门，请官大人彻底严惩。”

　两名男仆奔人大厅，一左一右架起仍趴在地上痛哭求饶的萧正，直拽着他步出大门，前往衙门请官差查办。

　“将那些与王姓商人有买卖来往的商家全找出来。”欧律沉声下令。

　顾福虽将欧律的吩咐记在心头，但人老了，好奇心也重了些“请问…少爷打算如何？”

　“哼！”欧律冷哼了声“那王姓商人好本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我就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下场将会如何。”

　彻底垄断市场，让那王姓商人在这京城内，没半点生意做得成，让他明白，在这城内，他谁都可以惹，就是万万不得惹火他。

　顾福吓得不敢再多问一句，立即退下。少爷生起气来，真的好吓人啊！

　苏玉霓看着仍在盛怒中的欧律，伸出纤纤小手，轻轻覆盖在他的大手上“别气了，好吗？”

　欧律一抬起眼，就瞧见她那副担忧的神情，不由得放柔脸上的神情“放心，我没在气了。”反握住她的小手。

　有她在身旁，再多的怒气也早已烟消云散。

　“嗯。”她甜甜笑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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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退下准备外出办事的顾福，在大门口瞧见一名身材高壮的男子，正与在大门外扫地的男仆对谈。

　他步向前一探究竟“发生什么事啦？”

　那名身材高壮的男子转过身“这不是顾福吗？好久不见了。”厉耀一眼就认出担任总管的顾福。

　顾福一瞧，脸上堆笑容“哟，这不是许久不见的厉耀公子吗？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顾福，你在这儿担任管事，一定对里头所有仆役的名字都牢记心头吧！”厉耀神色有些紧急。

　“这肯定是的，怎么啦？”顾福见他有些着急，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

　“在这儿可有位名叫苏玉霓的…男仆？”

　顾福瞪圆老眼，连忙将一旁打扫的男仆赶走“我在这儿同人说话，你还扫什么地？去去去，快到里头去，别待在这儿碍眼。”

　那名男仆也只得奔入里头扫地，不敢多待，以免受责骂。

　顾福待那名男仆离开后，这才小声告诉厉耀“人正在大厅里头呢！”

　“我得马上去见她。”厉耀直接奔入宅第内。

　“等等…我得先去通知少爷啊…”顾福急得连忙跟向前，但他年岁已高，跑不了几步路就气如牛，又怎么跟得上厉耀的大步伐？

　厉耀迈步前往大厅，瞧见欧律就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而站在他身旁，握着他大手的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苏玉霓。

　“厉耀？”欧律一见有人影走进厅堂内，抬起眼来，瞧见许久不见的厉耀，正打算开口问候时－－

　这才发现，厉耀的视线不在他，而是落在身旁的苏玉霓身上。

　他立即明白，这次厉耀前来不是为了找他，是为了她而来。

　此时，顾福才从厉耀身后现身，直着气“少爷…厉耀公子来啦…”老命差点休矣！

　欧律？起眼瞪向厉耀，朝还正着气的顾福挥了挥手“下去吧！”

　顾福瞧了眼欧律、厉耀与苏玉霓三人，直觉得气氛不对，立即退下，不敢多留片刻。

　苏玉霓赶紧缩回被欧律紧握着的手，轻唤了声“师兄…”心跳加快，因为害怕。

　厉耀皱紧眉“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兄。”

　她一听就知道他生气了。

　“师兄，我－－”她想辩解，话尚未说完，就被打断。

　“什么都别说了，还不快跟我回洛。”厉耀一个箭步向前，就要拉着苏玉霓离开这里。

　然而，却有一道人影阻挡在厉耀面前，正是欧律。

　一脸冰霜的欧律恶狠狠地瞪向他“我怎么不记得你是如此无礼之人，来到他人府内，竟敢恣意带人离开？！”

　厉耀自然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他不打算让苏玉霓离开。“她才不是你府内的人，这一点，你我都明白。”

　欧律沉着脸，没答腔。

　厉耀怒目看着躲在欧律身后的苏玉霓“你还想让红华假扮你多久？你以为后都不会有人拆穿吗？别忘了，你爹可是时时惦记着你的『病情』。”他刻意加重最末那两个字。

　苏玉霓咬了咬下，他所说的话，她自然也想过。谎言不可能一辈子都没被人发现。

　可是…她舍不得离开欧律身边啊！

　“知道了还不快跟我回去？”厉耀自从那从苏家出发后，快马加鞭，彻夜赶路，这才以最短的时间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要马上带她回去。

　苏玉霓只得乖乖从欧律身后走出，来到厉耀面前。

　然而她的纤却被欧律一把搂住，不让她再往前步去。

　她讶异不已，抬起头就瞧见一脸严肃的欧律。他…可是不打算让她离开？

　欧律神情凝重地看着厉耀“你还记得之前我带你潜入皇城内苑花园中，冒着被皇上砍头的危险，取得白鹿鹿茸，让你得以娶一事？”

　厉耀皱眉“此事我从来没忘记，更万分感激你的协助，不过这是两码子事，不可混为一谈，今我非得带她回去不可。”

　虽然他感激他之前的鼎力帮忙，但苏玉霓还是得跟他回去洛，毕竟她可是名门闺秀，怎么能就这么假装男仆待在这里伺候着他？

　欧律怒目瞪向不肯退让的厉耀“若我执意要将她留下呢？”肃杀之意净在眼中。

　“那我只好不惜一切代价，强行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