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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陈威抓抓头腼腆地笑着说:“以前当兵时,部队里吃不完的饭菜,会倒进馊水桶中,晚上厨师将馊水煮过后,我们拿去喂部队里的猪。”

 “然后呢?”小野猫想知道这跟不敢吃猪有何关联。

 “猪仔长得很快,没多久的工夫就从你猪变成了一头大猪了。”

 “呵呵~~上回去西门町买了一只你兔回来,一个月不到你兔长得像狗一样大!”当初小野猫不顾小恒的反对,坚持要把兔子买回家。

 “你还好意思说呢!兔子到处跳,家里的白菜、高丽菜整颗不出一会儿的工夫,全被它啃得光。”猫爸忍不住埋怨着,八二三炮战时的同梯战友,上个月特别从金门带来的金门大白菜,竟然被那只禽兽给吃了。

 “哎哟~~老爸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你就忘了它吧!”撒娇扯着猫爸的衣角。

 “喂~~别再拉了!衣服快破了,要钱买的耶~~”猫爸从小野猫的手中回衣服的一角,猫爸心疼的看着他鳄鱼牌的POLO衫。

 这对父女你来我往互相吐嘈着,感情真的很好,陈威不由得羡慕了起来:“你们父女感情真好。”

 小恒眼中出哀伤:“我也觉得猫爸人真好,哪像我老爸看见我,就像是看儿杀父仇人般。”

 “呵呵~~”猫父女得意的阖不拢嘴。

 “小恒他爸超恐怖的,我不太敢去他家,上次去,讲话大声一点就被炮轰。”小野猫比手划脚着。

 “你刚刚的猪事件还没有说完啊?”猫爸将扯到沙乌地阿拉伯的话题又拉回台湾来。

 “喔!然后猪仔长大了就该宰了。”扯远就这样蒙混过去,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猫爸竟然记这么好,肯定每天都吃卵磷脂。

 小恒有经验似的问着:“他们叫你去杀猪对不对?”

 陈威无奈的表示着:“没错!”

 “啊?你会杀喔?”小野猫不敢相信陈威是个屠夫。

 “我哪会啊?当时班长说有公差要出谁要去,我跟同寝室‘浩硕’两人自告奋勇,没想到他叫我们去把猪给宰了!”一脸忠良被陷害的表情。

 “啧~~啧~~”猫爸已经可以想像场面的血腥了。

 “我们几个人一到猪舍去,把那只平常陪我们讦谯班长的猪仔拖出来,看着它噙住泪水的眼睛,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本想协助它逃狱,可是我们又怕被班长修理,在权衡轻重后,当然只能对不起它了。”

 “为了哀悼它所以从此不吃猪了吗?”小野猫霎时觉得陈威好有义气。

 “当然不是,我没有你想的这么伟大。”

 小恒忍不住话进来:“难不成你真的杀了它?”

 “军命难违,谁叫我们是军人呢!一群人没半个有杀猪经验,一个龙哥嚷着:‘砍人我会,杀猪头一回。’连最有希望的龙哥都不会了,我们一群人讨论半天的结果是先把猪包围起来,然后穿着军用大头皮鞋,用力地踹它。”

 小野猫咬着手指害怕地说着:“好残忍喔!”

 “一踹猪就开始狂叫,横冲直撞地跑,就像打躲避球一样一直跑,跑到谁面前谁就踹,就这样踹到它跑不动为止。”陈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讲完。

 猫爸对于他们这种宰猪的方式完全不认同:“一刀毙命让它们有尊严的死才是对猪该有的尊重。”

 死都死了还谈什么尊重有个鸟用。

 “当晚大伙很开心可以加菜,一端上来猪全变紫的,那只猪全身上下都瘀青,根本就不能吃,班长气得两眼发直,我们几个罚劳动服务两星期,更惨的是隔天早上起,我的右腿根本就不能动,踹猪踹到铁腿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吃过猪了。”

 “注:铁腿(闽南语),久未运动隔天肌酸痛。”

 大伙狂笑着,小恒笑岔了气说着:“太扯了吧!如果是这样,小猫才更不敢吃猪呢!”一副要抖出她的糗事。

 “说来听听。”陈威怂恿着。

 “不准说!”小野猫带着杀气地瞅着小恒。

 “可是我也想听。”猫爸加入战局。

 老爸,你怎么胳臂往外弯呢?有了猫爸这面挡箭牌,小恒肆无忌惮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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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就认识她,小野猫住在眷村里,十足军人子弟的模样,有一年暑假我们去餐厅打工,小野猫是负责管理南北货,我是负责外场服务生的工作,上班时间常看不到她的踪影,她老喜欢看电视看到三更半夜,通常都利用白天来补眠。

 直到有一天傍晚,厨房正忙得不可开,只见小猫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气如牛的说着:“张姊,怎么办?我完蛋了!”张姊是办公室的会计。

 “发生什么事情了?”什么事情需要这样紧张兮兮的,张姊仍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你来仓库看看就知道了。”上前拉着张姊的手臂,阻止了她眼前的工作。

 不以为然地跟着她进入了仓库,小猫的手指向一个装了棉花的纸箱:“你看!”

 张姊脸狐疑地看着:“干嘛?”

 小猫突然低声的说着:“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棉花。”笃定的回答着,谁不知道那是一箱棉花,想考我你还差得远呢!

 她摇摇头瘘着嘴:“那不是棉花。”

 “不是棉花?要不那是什么?”从小野猫忧虑的表情看来,真有可能不是棉花吧!

 小猫口气很笃定的说:“那是一块腊。”

 张姊放声大笑:“你别开玩笑了,当这是国王的新衣啊?”

 “张姊,真的,它是一块腊,而且我刚刚查过那块腊的进货价钱,它值三、四仟元耶!”

 忧虑明显的写在她的脸上,这下子张姊已经相信她不是在开玩笑了!怎么也想不通,那明明是箱棉花啊,为何她坚持说它是腊呢?

 “怎么会这样呢?”干了几十年的餐厅,也没有见过腊长成这副德?白色的棉花挤破了纸箱,向上伸展身躯。

 小野猫吐吐地说:“因为…因为…我忘记把它挂起来风干了,所以它发霉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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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猫

 跟无赖蛇吻,总强过被轮好吧!我对你算好的啦。

 不像你老让我春光外,搞得现在大家都问我:“你真的是34C吗?”

 妈的!围不行吗?

 气愤中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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