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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审判(4)
   “审判长,请传本方第三位证人!她目睹了被告行凶的过程。”控方律师像打了翻身仗一样,又意气风发起来。

 审判长知道在案件的侦察中确实有这么一位人物,遂下令:“传证人!”

 随后,一位五十上下年纪的妇女被法警带上庭来。

 “证人,你形容一下当晚所看见的情形!”控方律师成足在的发问。

 他几近嚣张的样子让旁听席上的路雨生忍无可忍,不又一次跃然而起。“证人,我看你是罪人,颠倒黑白的罪人!一个无辜的少女就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法警冲过来制止他的喊叫,他不顾一切的继续责骂:“你没有儿女吗?你就不怕自己的罪行为他们带来报应吗?”真希望这个证人能临时悔悟改变证词。

 终于,几个法警把他拉出庭外。

 “证人,请回答我的问题!”控方律师提醒眼前泪眼涟涟的证人。

 女证人恋恋不舍的目送着路雨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缓缓转回脸来,擦去泪痕,开始了她的回忆。“那天,是我上班的第四天,我打扫完最后一间客房就躺在里面偷懒。忽然门开了,我就躲到卫生间里,透过百叶窗往里瞧。一个男人扶着个女孩进来了,我看见…”她抹抹鼻子下的泪滴,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说:“我看见她…”她忽然指着路雪缘。

 路雪缘的朋友和同事们以及辩护律师王铁嘴,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个个都屏着呼吸。

 “是被告!”控方律师提醒她。

 “对,就是被告!我看见她一直昏睡着,被那男人扔在上,又被糟蹋了!”

 她的证词惊了全场的人,包括法官们,因为证人的证词和她之前向警察掉供的不一样,她翻供了!

 “我怕自己看见了不该看的会招来祸事,就老老实实的躲着。这时,又有一个男人推门进来,他好像喝了酒,歪歪倒倒的推开上的男人,又低头叫那女孩。就在这时,先进来的男人起桌上的铁花瓶打了他的头,他转过身…”

 妇女惊恐的样子告诉了人们陈铭刚死时的惨状,法庭上安静得怕人。

 “再往后,打人的到洗手间取巾发现了我,他凶巴巴的瞪着我,我当时害怕极了,便使劲的保证不会声张。他就要求我做伪证,还丢给我三万元钱,我一辈子也没拿过那么多钱!那些钱,现在还在我家里,我愿意上!对了,他还用巾把花瓶上抓过的地方擦了一下,又把那姑娘的手印按在上面…”她说得很详细,简直就是情景再现。

 审判长宣布了改宣判的消息。

 两天后,案子结了,路雪缘被无罪释放,目击证人被拘捕,祁易山被列为头号通辑犯。

 这桩案子总算真相大白了,可是人们都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那个关键的证人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了证词?

 其实,这个证人的名字在篇首可以找到,她叫伍翠芝。对,就是路雨生的母亲伍翠芝。

 在法庭上,伍翠芝真实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可惜路雨生深陷在对路雪缘的关心中,没有对母亲的存在产生任何涟漪。

 那么,路雨生的母亲为什么会出现在玫瑰酒店呢?那要从他陪着路雪缘去郁金香园说起了。

 原来,伍翠芝就是白家请来照顾盲的那个女佣。那天,她偶然听到路雪缘喊了儿子的名字,于是向老打听名叫雪缘和路雨生的来客是什么人,从而得知了路雪缘是沈奇的女朋友,在玫瑰酒店工作。于是,几天后,她辞去了照顾的工作,寻往玫瑰酒店,想找路雪缘问问和她在一起的路雨生是不是路大柱的孙子。

 遗憾的是,当她找到玫瑰酒店的时候,却听说路雪缘早就辞职了。失望之余,只好回到郁金香园去找更多的线索。天意人,当她再次返回郁金香园的时候,盲已经被白轲奇接走了。

 无家可归的伍翠芝终于厚着脸皮回了三川乡,在那里,没能找到儿子的线索,她大病了一场。两个月后,身无分文的她又寻去了城的玫瑰酒店,希望能见到沈奇,可是根本没有人愿意帮她一个穷妇人去向沈总经理通传。

 为了能见到沈奇也为了挣钱吃饭,她应聘了酒店的清洁员,好不容易进入了酒店,却打听到沈奇出国还没回来,只好等,等着、等着,等来了一身事端。

 更可怕的是,她事前并不知道要诬陷的姑娘就叫路雪缘,直到在休息室遇到了同样在等候传证的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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