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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将星出世
 带着张嫣,两个人都打扮成风华正茂的书生,摇着纸扇走出前门,出现在前门大街上。小桂子、小代子、小德子、雪梅和江风五人扮成家人跟在后面。

 天启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大明京都的繁荣。一进大栅栏,唱戏的,耍把式卖艺的,都在各显其长,卖各种杂货和各种小吃的也应有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煞是热闹。小代子去过那门脸,他在前面领路,一行人边看边走…

 圈在深宫大院里这么多天了,今天放了出来,天启高兴得像孩子似的,真想好好疯一疯!

 像孩子似的?他心里打了个冷:虽然现在自己的实际年龄才十六,应该算是孩子,可心理年龄已经是二十七岁了!怎么还玩心那么重啊?那天打老鸹窝,犯得着吗?事后想起来就好笑,可当时来了那劲儿就控制不了自己!刚才在百鸟房…天呀,这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吗?是不是自己身上还有那个朱由校的因子啊?想到这,他觉得浑身发冷,起了一身皮疙瘩,自己是不也得死到毒症上啊?自己是不是也是个老婆让人家关起来都不知道找的傻瓜蛋呀?

 “万岁,你怎么了,想什么呐?脸怎么不是啊?”张嫣拽着天启的胳膊,看着他的脸色问。

 “哦,是吗?我听那边地摊上唱的小调好的,让我想起了儿时学的一首歌!”天启遮掩地唱了起来。

 张嫣笑着碰了他一下:“小点声,你看那孩子让你吓的,还以为狼来了呢!”

 她的话,说得搀扶天启的雪梅捂着嘴偷笑,你笑你的,天启依然还在唱,现在他又进入了孩子气儿,唱得兴致盎然,不过声音确实小了不少。

 咦,摆象棋残局的,有意思,他忘记唱小曲了,急忙凑过去,蹲在了旁边。

 一位二十多岁穿着洗的发白,打着补丁的长袍的书生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两个棋子,一边把玩,一边闭着眼睛在那背着子曰,对棋局连看也不看,他对面的那个大汉手里捏着一枚车,正要吃对方的一个相。

 天启看看棋局,扑哧一声笑了,人家都二马盘宫了,那炮一沉底就尸了,他还拿着个不沾边的车晃什么呀?这水平也不对等呀!

 那大汉瞪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不懂棋场规矩呀?观棋不语不知道啊!去去,别烦爷,爷现在正琢磨怎么将死他呐?你看没看出来,爷这车再有两步就将死他了!你看没看见那两串钱,他十个大子,我押十个大子,现在马上就都是我的了,怎么样,爷有本事吧!走吧,回家找你妈要俩大钱买个麻糖把嘴粘上,别嘴!”

 天启点了点头:“噢,我嘴了吗?笑也不让啊?我笑那天下的可笑之人,该你什么事儿啊?”

 “谁可笑了?你长没长眼睛啊,那两串铜钱马上就都变成我的了,我还…天啊,这还有个炮呐?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不是玩鬼了吧?”

 天启笑了:“人家炮一直在那,只不过你光顾吃了!”那人脸色一变,把棋子一摔说:“不算,不算,他说话了,这局不算!”说着伸手去抓押在那里的一串铜钱。

 “慢着!”那书生伸出一个手指头摁在了那大汉的手上,大汉挣扎半天,手却依然停在那里。那书生问那大汉:“他说什么了?”

 “他笑了!”大汉边往回使劲拽手边说。

 “这笑也犯忌吗?他说笑天下可笑之人,这该你什么呀?你是那可笑之人啊?”

 “观棋不语的规矩他懂不懂啊?”

 “哦,笑就是语呀?天下有此一说吗?”书生淡淡一笑说:“要接着下,你就下,不想下了,你就走,这钱是你押的,愿赌服输!这规矩应该明白吧?”

 “我就不明白你能怎么样?”那大汉说着,另一个拳头嗖地就朝天启面门打来,天启没等躲闪,那书生的另一只手把大汉的这只拳头又捏在了手里,看着他冷冷地说:“恼羞成怒?该别人什么事儿,对我来呀?”说完两手轻轻一推,那大汉坐在地上,像溜冰一样,一直滑到了对面卖猪的猪笼子旁边。愣愣地在那里发开呆了。

 天启对这书生感兴趣了,急忙一抱拳问道:“兄台好功夫。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孙传庭,一介穷儒,老娘病中,出来给娘挣个药钱,偏遇上个无赖!”

 天启眼睛一亮,孙传庭,他就是那个历史书上说的在崇祯末年带三千秦军,几乎全歼闯王高祥数万军队,活捉高祥的名将。天启高兴地说:“兄台大才,应该为国效劳呀,怎么不去参加科考啊?”

 “中了个举人,今年母亲病了,在家照顾母亲,错过了皇考!”

 “兄台就别摆这残局了,我认识叶阁老,他爱才心切,你去他那里,他2你的才学,只要能入他的法眼,他肯定会想办法用你的!”

 “叶阁老?”他摇了摇头:“那是当今首辅,岂是小生可以见到的,兄台还是莫费那心思吧!”

 天启拿出自己的小扇说:“你拿此扇去见他,他必接待你,不过,你得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那书生迟疑了片刻,还是接过了那小扇,刚要问天启的名姓,前面一阵飞狗跳,了起来,行人纷纷四散奔逃避让,撂地摊的急忙收摊,耍把式的赶紧收拾场子,商家马上叫伙计上门板,饭店匆忙挂出打烊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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