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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血亲之说
 狮子黑金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痛楚,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他缓缓张开薄,沉声道:“山儿虽然没有内力,却是个有耐的猎手,她不会轻易冒险,更不会因轻敌而被捕,但死在她手上的高手却是不计其数,若非,你叛变,她…怎么可能无伤被捕?”

 若非身体被控,我真想用赞美男美体的口哨打个响亮的声音,高度赞扬一下狮子的推理能力!

 黄连太子若游走在刀口边缘的人,疯癫痴狂的为笑而笑着,手下的刀子,一个身心不稳而刺破我的颈项,滑出串串血花儿坠入衣领里。他却分外亲近的笑道:“山儿哦,你血了,痛不痛啊?有人要心疼喽。

 他们这群冷血无情的家伙,竟然肯为你被辱!

 你说,我是应该愤恨还是高兴?

 愤恨他们弃我于不顾?还是高兴你在我手,我可以用尽办法折磨你,让他们心疼至死?我想…我只要留着你一口气,就无人敢轻举妄动。你说,是不是?山儿?

 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一股人尽可夫的婊子,都敢我!”手起刀落,我红色的衣衫被划开,分成两片被风吹的残缺,让那染血的白皙肌肤暴在空气里,绽开两株轻颤的娇弱蓓蕾于凛冽中…

 “大哥!”月桂、罂粟花、白莲失声大喝。

 “住手!”眼镜蛇

 “赫帧!”狮子然大怒。

 黄连摇头,状似轻松的笑问:“怎么?心疼了?”

 月桂深一口气,缓缓道:“大哥,放手吧,别做同归于尽的事。”

 罂粟花嘲讽道:“你将刀子对准一个女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白莲攥紧了拳头,却璀璨的笑着:“大哥,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游戏吗?放了山儿,我们还能回得去的。”

 黄连太子神经绷得一拉即断,危险地颤抖着身子,哈哈大笑道:“回得去吗?你们真把我当兄弟了吗?你们一次次设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刚才选择时,为什么没有人替换我?这些年,若不是我隐藏自己,做个有今天没明天的病殃太子,此刻,这脑袋说不定在谁人脚下,任人随意践踏!”

 黄连太子凶狠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今天,若不是这个女人!这世混战,你们这些人必然残缺不全,死伤无数!你们统统要死,统统要死!没有粮食!没有救援!统统要死!这江上,终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

 你这死女人,早就应该死!你知道我多么渴望听见你痛苦的呻?多么渴望看见你的尸骨?多么期待他们痛苦的表情?

 哦…我忘了,你说不了话。”伸手一拍,解开我的部分道,让我无法动,却能出口言语。

 黄连太子直勾勾望着我,贴近,嬉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教训人吗?为什么现在不说?嘴很紧吗?”一张口,咬在我的上,鲜血蔓延…

 “嗯…”一声闷哼从我口中传出。

 眼镜蛇大喝道:“赫帧!我们有协商在前,你若胆敢伤害山儿,别怪孤不留你全尸!”原来,眼镜蛇的与虎为谋确实是与黄连太子相谋划,若非见太子真要伤我,眼镜蛇是不是要一直装下去?男人,果然是演戏的天才。

 黄连太子转过头,张开挂着我鲜血的,呲着染血的牙齿恐怖道:“‘烙国’陛下,我们是曾经约定,在‘峦庙’我假扮教众引父皇追剿‘逆凌教’时,让你将这个女人带走。而你需于阵前与我前后配合,助我登上大统!而你,却连留住女人的能力都没有!不但让她逃了,还搅了我的布局,使三国必争,变成了和谈!

 哈哈哈哈…现在,你却口口声声威胁我!依我看来,你的恐吓,毫无力道。而我…手中有这个女人,怕就算此刻让你卖股,你也不会拒绝吧?

 啧啧…‘烙国’陛下刚才的笑颜,我可是看得真切,果真是媚到骨子里,一笑天下醉呢。

 真是不明白啊,这个婊子有什么好,这脸蛋吗?这身材吗?这冷血吗?这薄情吗?呵呵…不过尔尔。

 ‘烙国’陛下,您喜欢这人哪一点?说出来,我把它割下来,送你。”说话间,将那刀子深入我敞开的衣衫下,轻划过我小巧的蓓蕾…

 眼镜蛇的眼神越发清冽,淡淡的青色如那锋利的冰川,随时会要人性命,他出口毒辣道:“山儿的好,若你等拙目也能看出的优点,这世上也不会分王者和被统治者。”

 黄连太子瞳孔一缩,匕首颤抖一分,在我的蓓蕾处扎入一个锋利的尖。

 狮子低喝道:“帧儿,休要胡闹,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黄连太子恍然一震,那匕首又是一动,我觉得蓓蕾上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心里直骂娘,面上仍旧无声地继续忍受着。

 黄连太子若往常一样轻声尊敬道:“父皇,儿臣能有什么要求?儿臣一向是个摆设,是您最孝顺最懂事的孩子啊。”

 狮子眼中划过异样,缓缓放柔声音,道:“帧儿,不要胡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宫再说。”

 黄连太子挪开刀子,摇摇头,眼光变得离:“回宫吗?父皇?呵呵…呵呵呵呵…回宫后,怕我的下场,定然凄惨得不如一死。父皇,您翻手为云覆手雨,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天下,我从小就活在您的阴影下,见不得阳光。”眼神一凛,恨声道:“每天担惊受怕!怕这个位子不稳,怕有人图谋不轨,怕有人下毒陷害!”

 刀子一抬,指向狮子,失声吼道:“而你!却眼睁睁看着我诚惶诚恐地努力保护自己,从来不肯伸手帮衬一把!我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情!”

 刀子横向一划,再次在我的颈项,神色激动道:“而你却独宠这个女人!给他羽翼,为她扫清危险!她凭什么?凭什么?”

 隐约窥视狮子那藏得很深的痛苦,我缓缓开口,淡定从容道:“兄弟、姐妹、父子、母女,除了血缘外,其实,无所可依。这浑然天地间,唯一可以相信的,除了最终的死亡,便是自己的强大。

 不要怪狮子不帮衬你,就像狮子看着我自己挣扎在皇宫里的暗一样,他只是希望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能有足够的强大,在他所顾及不到的地方,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守候国民的安定。

 若你在他的眼下都学不会简单的自保,他又怎么能放心将这千千万万的子民性命放在你的手中?

 作为君主,作为父皇,他都没有错,甚至可以说,那是他爱你的一种方式。

 唯一错的,是你生在了皇家

 而你的兄弟姐妹,也因这个错误的开始,延续了错误的方向。

 呵呵…其实,这世间,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不同的心态、不同角度去看,定然有不同的感观。

 你觉得自己遭遇背弃,你大可以离开这里,走出宫外,寻自己的一片锦绣天地,或农或商,或游或行

 可你,却放不开一切的执念,渴望得到,害怕失去,总以为站到最高点,才能够掌控一切。

 然而,你可知,一个人此生最大的成就,不是掌握了多少金银,掌控了多少性命,而是…尊重了自己的幸福决定。

 从我进入皇宫开始,受宠无度,你便因扭曲的嫉妒视我为眼中钉。却亦因我与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的纠不清,而暗自筹划出一幕幕铲除异己的阴谋。

 你隐匿在各位妃子的身后,伸出黑手,想抹杀我的性命,陷害给她人。

 你在狮子出宫打猎时,第一次派出杀手,却误伤罂粟花。

 而罂粟花一直误以为是白莲的母亲槿淑妃所为,所以,独自下来,不说实情!

 而那时的我,却被妃子间的争宠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有往你身上怀疑而去。

 接下来,我与狮子分手,出了皇宫,结果,转了一圈后,竟然与眼镜蛇他们一同回来。

 很不幸,我又成功招惹了一个男人。

 但对你而言,却是一个异常好的消息。至少,两皇三王间的矛盾越大,相互抵触越凶猛,更有利于你混水抓权!

 你在我与月桂分手之夜,命人偷袭我,却被我诈死糊过去。你前来探望,没出分毫端倪,即使我有心怀疑,仍旧试探不出。不得不说,你藏得果然够深。

 然,对我上心的人,定然从我入宫的第一天便去‘倾君之时’查了我的底细,翻到了我故意留下的木珠线索,知道我是‘逆凌教’的人。

 也许你奇怪,我为什么故意留下线索。

 呵呵…我说自己失忆了,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信服,更何况,我仍旧有自己幼年的记忆,说失忆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你们这些皇族狐狸?所以,我留下木珠,让我自己无法自圆谎话,让自己的身份完全曝光在你们喜欢掌控一切的心思下。

 这,却又给了你一条借刀杀人的途径。

 你得知我出宫,定然是要见教主,所以,便暗中布置,派高手尾随我去。

 然后,高手点了我的道,为你的人争取时间,寻到秘道,潜进屋子,扮演起‘逆凌教众’。

 待一切准备好后,那高手才将我带上树,看着拿捏好时间尾随而来的狮子,与所谓的‘逆凌教众’一番厮杀!你意图用‘逆凌教’牵扯住狮子的视线,让他误以为我背叛了教主,被其杀害。让狮子因怒火横扫‘逆凌教’。然后撒播出‘逆凌教’要用狮子头血祭亡灵之说。享用他们彼此的力量强制对方,达到共伤!

 我原先还在想,为什么‘逆凌教’的密室里会扔出白莲送我的紫钻手链,现在既然知道问题出在你身上,我只能笑自己的糊涂。

 这么精美昂贵的紫钻手链,怎么可能不做出配套的耳饰呢?而你这个负责国库、掌管贡品的蛀虫,应该不难得到紫钻耳饰吧?由耳饰改成手链,实在是轻而易举。

 而我之所以没有,不过是被你做为合作诚意,送给了眼镜蛇。

 不过,你没有料到的是,我竟在将眼镜蛇喝趴下以后,自己跑了出来。

 虽然偶遇你手下遭遇追杀,却也阻止了狮子围攻‘逆凌教’的火箭,为教主大人制造出逃跑的机会。

 你怕试剂败,竟然派死士来袭击狮子,意图混淆视听,搅棋局。

 当然,若是能直接杀了狮子更好,这样,你就可以将全部责任都栽赃嫁祸给‘逆凌教’,自己则打着孝子旗帜,为狮子报仇!

 你口口声声怨狮子不庇护你,怨兄弟不帮衬你,你又什么时候顾及到他们的死活!

 无论是大家去‘鸿国’提亲的路上,还是返回‘赫国’的船上,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行踪,我们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围?

 而今,三国战,你意与眼镜蛇前后谋和,你断狮子援助,眼镜蛇牵其武力,却想不到一直与眼镜蛇为伍的‘鸿国’竟会在朝夕间与狮子合作,使眼镜蛇前后受敌。

 接着,我出现了,阻挠了三国的混战。

 于是,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你急了,想要继续搅动这混水,让大家不死也伤!

 我虽然不知道四公主为何会落入你手里,让你可以利用晓娘去杀我,用意引起我的军队对付‘鸿国’,使三国战争继续炽热化。

 但却必须送你一句至理名言:任何事物都是有迹可寻的。若你还有机会,再作恶事,定然要记得,不要顺风破血,引人闻腥而来。

 不过,不得不说,你藏得果然够深,即使我怀疑过你,也肯定不出你的动机。

 实在想像不到啊,一个身子骨如此不好的人,还为什么要做这些争权夺利、费尽心机、浪费时间的事?

 呵呵…看来,是我低估了人类的望。

 原来,濒临死亡时,人总是要企图抓住最后的奢望,不是用瞬间燃烧至疯狂,就是在刹那中消失于无声。”

 黄连太子恍惚地望着我,似有动容的不言不语。

 我望入他的眼底,缓声认真道:“不一定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至少,你死后的灵魂,不会因今的背叛,而羞于轮回。”

 黄连太子眼含迷茫地望着我,身若朽木,动不得分毫,怕于瞬间断裂了一生的执着,失了生命的动力。

 一百四十六。桂花秘闻

 我隐约间感觉自已的脖子可以轻微转动,看来拖延时辰的长篇大论还是很有必要的。咽了口唾,我用哄孩子的声音暖暖柔柔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话说,从前啊,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了一个分外引人反省发人深思的故事,这个故事就是从前啊,有座山…”

 “够了!”黄连太子被我唯一会讲的最经典故事刺了神经,没能从中体验到多么深的寓意,直接大喝一声,赤红了双目,疯颠狂躁道:“回不去了!什么山?什么庙?什么大和尚,什么周而复始!都回不去了!我不是那个小和尚未,听不得哄骗!你们且把所有背叛皆推到我一个人身上,怎不去想,只我一人,怎能牵扯住所有救援大军?替换所有粮草!

 哈哈哈哈…有人隐藏得比我更深!更毒!更狠!

 我所做的,不过是暴出而已;而那人所做,却是受你们自已庇护的!坟墓,都是自掘的!”

 转而诡异的一笑,面向月桂道:“二弟,你说呢?”

 所有的目光,皆若探照灯般转向月桂。

 月桂都只是望着我,淡淡一笑,不解释,也不掩饰,似是等待着结局。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如此异样,有了然,有心疼…

 月桂却把背脊得水直,依如他为我挡雨的那天,眼里,心里,只有我,也只是我。

 无声的死寂中,黄连太子猖狂一笑,手指一挑,几个隐蔽的禽兽便从后方押来一女二童。

 我眼睛瞬间睁大,此女正是月桂的正妃,以及他膝下唯一的两个子女!

 而月桂在看到那女子与幼子时,却没有显得如何慌乱,仍旧淡笑而立,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黄连太子将堵了口舌的王妃提到我身旁,森笑道:“二弟且看看,大哥将你的儿幼子照顾得可好?”

 月桂的眼波一闪,划过凛冽的痕迹,却仍旧温润而语,淡然道:"多谢大哥照顾。"

 黄连太子在两位幼子无声的惊恐痛哭中,在王妃的泪眼滂沱不敢置信里,轰然大笑,无法抑制地颤抖肩膀:“二弟,我曾经以为父皇是最残忍的,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才是我们兄弟中最冷血的人!

 是你,用自已的心计,着我一步步反了!

 是你,故意将你的血至亲放置我手,换我短暂的信任!

 你应我捕杀江山,搅这天下之局,拥我为帝,不过是假象罢了!

 我还傻傻地握着你的血脉,等着你用江山那头颅来换,等着你栽赃嫁祸后的渔人之利!

 哈哈哈哈…原本,我以为你要得是皇位,现在,我才明白,你要得不过是这个人尽可夫的货!想为她制造混乱,让她的势力做大,将我们都捏在手掌中!

 啧啧…二弟,你说,大哥是不是应该成全你一把?将你的这些拖累全部斩杀好让你与那婊子双宿双飞?也不枉费你处心积虑地引我入网,以我之手,对付每一个人,搅动这水深火热?

 二弟,你且看着大哥为你做的一切吧。”手起,刀落,竟与顷刻间,抹了那无辜的幼女的脖子!

 我大呼‘不要’随同那血弥漫一样,无声地沉入土地,染了大片腥红!

 王妃的眼大睁,若受伤的母兽般疯狂的冲撞着身体,意图救出自已的孩童。

 月桂眼角红了,却染上了阴冷的笑意,缓声道:“大哥,你真下得去手。”

 黄连太子赤红了双目,咧嘴笑道:“怎么?心疼了?大哥这也是为了你好,留了这些拖累,你怎么高飞呢?”

 月桂轻轻闭上眼睛,沙哑道:“大哥,你可知,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抱过这两个孩子?”

 黄连太子微愣,随即嘶声大笑道:“你冷血!你无情!怎样?眼见着自已孩子死去的滋味,不错吧?”随着黄连太子的疯狂,竟又刺出了一刀,捅向了那幼子的口!

 那被堵了舌的无辜孩童倒在地上,不停的搐着,终是被自已的鲜血覆盖。

 王妃若疯了般摇着头,从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声音,眼中出的,不似泪,而似血。

 月桂缓缓张开眼,望向地上的两具童尸,在黄连的笑声中,开口道:“杀了自已的孩子,感觉可好?”

 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

 月桂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似有还无,却分外清晰:“大哥一定记得,那兄弟间对饮,我被大哥下了药,令我与王妃发生关系,好将此细娶回府邸。

 然,大哥一定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也会昏,醒来后,忘了昨夜种种。

 实则是我得知大哥行的手段,自已防了洒水药,却了你扇子中的‘浮沉’,终是受到香味的引,来到了渐渐清醒的王妃处,收拾这个烂摊子。

 王妃一直以为被下药的人是我,然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即使种了‘浮沉’亦没有做出任何出轨之事。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既然早晚必然要娶,不如将计就计,将此女放到身边,方便将我所要透漏给你的‘秘密’,传递清楚。

 大哥醒来后,我已将一切布置妥当,你之所以不知道此事,实则是那两个知晓内幕的手下受我威胁,不敢开口,后又被我寻了空隙,杀之灭口。

 大哥应该知道,王妃自从进了我的王府,我便待她相敬如宾,却从未留夜。

 这孩子,大哥且说,他是谁的血脉?”

 黄连太子脸色惨白得如同纸屑,身子若一拉即断的极致细丝般颤抖。

 月桂接着道:“大哥无须怀疑为什么我一直将此秘密隐藏至今,实则这江山帝位,我确实窥视了一二,想着将你压制。”转而望向我,幽幽道:“却在曾几何时变了心思,只许江山,不要帝位。也许,就是在山儿转身放手后,我才恍然觉得,这一生终将不再有什么事物能起我活着的感觉。于是,我只守盼着这一段感情,可以逆转回当初的真实拥有。

 虽然,我明知道山儿的介意,但却因晓得你的最终所为,所以无法说出这隐藏多年的机密,生怕丢了手中的最后砝码,再没有可换取山儿危机时的武器。

 呵呵…呵呵…原来是那万里江山,还是这秀美江山。若想得到,都是要付出深刻代价的。

 但是,我甘愿。

 大哥,你可知,我是故意出薄弱空隙,让你绑去他们母子三人,一方面是以示真诚让你安心,不会轻易动手对山儿不利;另一方面却是想着,若你心怀一丝亲情,不至于疯狂至此,便让你家人团聚。

 只可惜,是你自已破坏了游戏规则,让大家鱼死网破,断了生机。”

 黄连太子眼寸寸扫视着地上的两具童尸,颤抖的手指若寒冬中的微枝,骨折般的战栗着。

 王妃的眼呈现离状,空地望着不知明的方向…

 黄连太子扑通一声,跪坐到地上,抬起僵硬的手指,拔出王妃口中的布。

 王妃痴傻而呆滞地转过眼,望向黄连太子,张开干涸的,幽幽道:“太子…你说,绑了我们母子,不过是做做戏给王爷看,为什么杀了我的孩子?你不是答应过我,等登上帝位后,就放过我们母子吗?你不是答应过我,在杀了那妖孽后,就把王爷还我吗?为什么你不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黄连太子抬起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张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王妃实然扑向黄连太子,一口咬在他的颈项,若野兽般嘶咬下一块鲜活的血

 黄连太子一掌劈出,将那王妃震倒在地,口吐鲜血。

 黄连太子突然站起,仰天大笑道:“既然天不庇我,那就同归于尽吧!”做势刀子一送,送进我的身体里。

 一直静候时机的两皇三王瞬间出手,与闪电攻向敌军,挑出鲜血,砍下头颅,劈出骨骼碎裂声…

 狮子长刀直接袭向手持刀子的黄连太子,却顾及着父子情分,以刀背怒斩而下!

 黄连太子一声闷哼,右手臂骨折,刀子落地,禽兽头头见大事不好,以‘万斩’袭向狮子后背!

 狮子提刀回防。

 太子则迅速拔出隐藏在袖口的另一把匕首,身形跃起,以左手刺出,划向我脆弱的脖子!

 与此同时,红了眼睛的白莲与月桂,长剑一挑,前者砍向黄连太子的手,后者直接刺入黄连太子的腔!

 黄连太子的身体一僵,举着断裂的手臂,缓缓咳出鲜红的血,睁大死不瞑目的眼,在月桂拔出剑的瞬间,倒了下去,归入尘土。眼睛,却望向狮子的方向,那眸中,有爱也有恨…

 狮子与禽兽头头战的身影仿若有感应般,瞬间回过头,若黑色雾林般的眼紧紧凝视着地上的躯体,脸上,却连一丝细微的波动也没有…

 而我,却清楚的感觉到,狮子愈发无恙的面孔就如同的的铜脸面具一般,掩盖下的只是不能让别人窥视的情绪,甚至是连自已都是隐瞒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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