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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 靡丽极夜
 三国的战争因我的干预终是消停了下去,但每一个人,似乎并没有撤兵的打算,仍旧堵在这兵荒马的蛮夷之地,似乎都在监守着这一片土,渴望着某种结局。

 现在“赫国”“烙国”“鸿国”加上我这一无名之军,各占东南西北四个口,呈现围墙似的局面。

 说起来,有点像打牌。

 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谁会做出个最大赢家。

 而我这边,已然建立了最庞大的军事力量,通过水路将我所需要的一切物资源源不断地运输而来。不但集合了我的资产建造起奢侈享受的安乐窝,更命袁头制造出各种新奇的兵器,为扞卫我的家园做足准备。更是同时收紧各国的经济,让他们的后方支援不足。并散播出各种天遣民怒,指责战争的残忍,让三国受到各处舆论的压力,让三国在恐慌中,单薄的无法坚持,无法继续。

 我真的不怕就这么靠下去,现在,无论是拼财力还是物力,哪一国皆是我的手下玩偶。除非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不然,就只能受制于我,不得翻身!

 虽然与眼镜蛇和狮子他们决裂,但我仍旧有这样的自信,他们不会联手攻打我。所以,我这边便在紧凑的准备中肆无忌惮地享受起了生活。天天歌舞升平,夜夜纵情高歌,美男更是疯狂的画,已经开了一次个人画展,反响相当热烈了。

 被我画过的男人,就如同镶嵌上了最高鉴赏的皇章,那行情简直是一路高涨,瞬间成了众女追逐的星级男人,就连晒晾的内,都成了拍卖品。

 当然,也有不少风声传出我荒无道,夜取男子无数,终混在男身体上享受着的生活。

 对于这种谣言我不屑一顾,也以为被我画过的男人会自动澄清一切,可实际情况却是,我的模特们都有些异样心思,不但不澄清与我的暧昧,更是模糊了人们的视线,搞得我真如传说中那样…荒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站在山头,跳跃马上,笔画男,把酒言,终归是我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江山。

 我在享受自己爱好的同时,正努力为自己打造处一个和谐的王国,一个真正的家,有很多的家人,有让我生活下去的希望,有让我感动的笑容,有让我动容的泪水,有让我向往的亲情。

 也许,我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延续我的生命,着我的血

 至于孩子的父亲,我不介意昏了谁,直接霸王硬上弓,在肚子里买下一棵优良的种子。

 当然,此话把儿一传,我帐前美男走动得就更频繁了,就连后半夜都有男子感的肌,在我的帐篷外面大唱山歌。

 忍无可忍的我一只鞋子飞出,终于结束了非人类的折磨,睡上了一夜好觉。

 呵…天亮继续…

 我现在很忙,无论是谁想见我,皆被我强大的护卫队阻隔在外,只说伦家现在正画男,无时间见客。

 每天,我都将自己沁在繁忙的事务中,不让自己去想所谓的…爱情。

 但,关于三国的情报,我确实天天必看,时时必听。

 知道罂粟花已经渐好,知道“赫国”粮草彻底断了;知道眼镜蛇的身体恢复了,知道“烙国”的军队再次整装,知道“鸿国”一直秘密筹划着战局。

 知道狮子偶尔的长久凝视,知道月桂仿若没有存在感般的游

 知道…白莲就守候在我军营的门前,从最开始闹着要见我,到渐渐的不言不语,再到突然的疯狂,到现在的疯语,终是被狮子押了回去,关了起来。

 我知道的太多,将心散了多份,却独独忘了给自己留下半分。纵使说过不再与他们牵连,终还是不忍“赫国”里的妖孽们受饿。命人将三整船的粮草开到“赫国”码头,知晓他们搬运了回去,心里已经说不上什么滋味。于是,自嘲,成了我时常做的事。

 夜晚的降临总会给人一种估计无望感,我寻了一处僻静地儿,倚靠在大树下,天马行空的不晓得都想了什么。

 对面的“赫国”、左边的“烙国”、右边的“鸿国”与我之间都呼吸着这一片空气,如此眺望,似乎没有距离的比邻。然而,这无形中,却有一条鸿沟,是我们永远到不了的彼岸。

 似乎有一种结局,便是不完美中的完美。

 真实拥有的感觉固然最好,但对于刺猬而言,还是这样的距离不会伤害,不会痛吧?

 也许对我而言,独独守望也是一种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幸福筹码。

 只是…没有温度的身体,真得让我自己都吝啬环绕双臂来暖和自己。

 倚靠在大树下,眺望着火把燃烧的远方,有种被孤独啃噬的蔓延在身体里滋长。

 隐约间,听见一阵吉他声传来…

 那熟悉的旋律一缕缕渗透入我的心房,在这深邃的夜里搅动起一圈圈的涟漪,就仿佛是一无形的锁,扣着我的身体,让我一步步踏出了自己的领地,向那声音处游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会议的伤。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惘。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则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信仰》”

 篝火在他的脚旁跳跃,他抱着我的吉他凝视着我的方向浅唱低,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能引起灵魂深处的渴望。

 那单薄的里衣上只系了一件绯红色的披风,一如他畔的颜色般,在夜晚的冷风中摇曳绽放,妖孽得引人堕落。

 他的脸仍旧因病态而苍白着,但那双眼睛在凝视向我的身影时,确实深情而璀璨的,是他脚边篝火都无法媲美的炙热。

 只是…那形无状的感伤却是如此令人呼吸搁浅。

 我记得,《信仰》是我教给他十首歌中的一曲,没想到他今天竟会对我哼唱,扰了我一池子的悸动涟漪、错感伤…

 寒风吹了他的头发,传出他一遍遍的动情浅唱,我的眼眶有些润,脚步想要靠近,心却挣扎着要远离。是的,我的心在保护我,我的心若受伤的小兽般不会轻易靠近火种。

 自私胆小如我,终是一个用力的转身,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下,退出了这场角逐。

 罂粟花的吉他嘎然停止,身后一个气力扑来,我转身闪开,却着了他的虚招,被他一踢小腿,狠狠的向土地摔去…

 预想的痛没有传来,但身子仍旧被罂粟花在了身下,面冲着漆盒的土地。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我能听见他的心跳,却看不清身后他的表情。

 风在耳边狂傲地刮过,有种无法抑制的心痛在蔓延。

 就在我以为他要与我石化的气氛里,他突然扯下我的子,将那已然硬的炽热对准我的柔软狠狠贯穿!

 “啊…!”意想不到的我失声大叫,转手向背后的罂粟花袭去,却被他制住,按在了头顶。

 罂粟花的呼吸没有因为对我的侵犯而炽热,他的身体也没有因为这种行为而异常亢奋,但,他仍旧一下一下分外用力地顶着我的身体,不似强横的占有,却是令人心慌的触动。

 我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敲击着我最脆弱最隐秘的地方。

 刺鼻的血腥在空气中蔓延,我既然不是处女自然不会出血,很显然,那血是罂粟花的伤口再次挣开。

 后背渐渐背染,那是一种无法忽视的烫,如同腐蚀的硫酸般让我痛得钻心。

 而他并没有因为伤口爆裂而松开对我的钳制,仍旧在这扑朔离的夜里,狠狠冲刺着我的身体,不知是在惩罚我,还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紧紧抿着,泪水在无声中滑落,这个死男人不是要折磨我的身体,他简直是在摧毁我坚固的绝然!他直击我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他用鲜血弥漫了这样的夜晚,他无声无息地控诉我的无情,他让痛洗刷自己的错误,他就是一个妖孽,一个啃噬人心的妖孽!

 他不介意真正的错误,他要得只是结局。

 只是…这个结局我能给的了吗?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他们眺望着同一个至高点,那么,在他们眼中的我,又将要站在怎样的位置上,才可以平衡这有得有失间?

 罂粟花,你在我,你知道吗?

 我攥紧拳头,有种不杀他就要自杀的嗜血冲动!

 了,了,我的思想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痛苦的男人,这样他就永远活在曾经拥有过的美好记忆里,不会随着岁月的悲哀而消退了曾经的绯红。

 哦…心魔在惑我。

 手指扣入土地,眼中起了绝然的狠戾。

 身后罂粟花一声低哑的呻,释放了自己的浑浊在我的身体里。

 我翻身一转,将手指袭向他的喉咙,要在他最脆弱最幸福的时候结束他的呼吸!

 然而…当我看见他苍白的脸庞、紧闭的双眼、和前的大片鲜血时,我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妈地!我到底发了什么疯啊!

 竟然想要杀罂粟花?

 真该死!

 愤恨地收了手,狠狠敲击着自己的脑袋,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与胆颤。

 望向罂粟花紧闭的眼,呼吸一滞,伸手探上他的鼻息,有气,不过人已经昏

 嘘了一口气,全身无力地瘫软在荒野中。

 尸一会儿后,一个用力爬起,望向仍旧昏的罂粟花,心里有种哭笑不得的极端情绪。

 与这个男人好过两次,两次皆以他的昏告终,真是令人无语的结局。

 扫眼他在外面的萎靡小家伙,咬牙切齿地拉起他的带,将那软东西放回了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给他处理好伤口后,独自一个人跺着灰尘,使劲踏着回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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