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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一曲歌霸
 将乐器借到手,搬回‘倾君之时’。

 一面让土着怪脸七人组在前厅院子里搭舞台,不求华美,但求够高!

 而我则在大厅里,选出一位远观绝近看带褶的男子做主要培训对象。其他人,则各展所长,捧起了乐器,一顿拉扯,到也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果然如我所想,这些小倌肩不能挑背不能扛,但附庸风雅吹拉弹唱到是各个在行,那悠扬的小调儿一起,到也有了几分院的味道。

 我将要表演的曲目哼唱了数遍,终于被他们记住。让他们一各个哼唱过来,只觉得头痛异常。怎么唱着唱着,就变成了勾引似的调调?还时不时地对我抛出两记媚眼,抚一抚墨情丝,扭一下柔韧地肢。就差扯开衣衫,摆出任君采撷的模样,刻上四个大字:来嫖!

 这…风情酥骨得绝对可以,但完全不是歌曲里的意境。

 一再强调下,众人表示明了,结果,却成一各个的大嗓门,就如同被勒了脖子的鸭子,哽咽得那叫个难听!

 无奈,让他们一边制着衣衫,一边哼哼着练习,也无暇顾及他们的崇拜目光,扯上几个闲余人员,转身,奔入前院,布置起周围的场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老来合居计划’起到了作用,老鸨竟然带着十来个姑娘过来,捧了些瓜果酒水,软垫细软,一起帮我忙乎着。

 见一切布置妥当,我用袖子抹了把脸,将汗水擦掉。

 老鸨拉住我,将手中的青瓷瓶给我,道:“你那脸,没个看,别等会儿把客人吓走了。去擦擦,消肿效果不错。我回去了,有事打招呼。”

 我笑着点点头,转身向后院走去,在门厅口,又转过身,对老鸨说:“谢谢。”

 老鸨到没有客气,对我点点头,带着姑娘们一同撤走了。

 进入屋子,洗了把脸,刚拧开青瓷瓶,便看见小厮打扮的白莲,顶着黑灰色的脸推门而入,立于身边,眼波婉转,似乎含了一丝迷茫,万般惹人怜爱道:“你回屋,怎么不叫声我?”

 我轻扫了他一眼,随即笑道:“我进来上点药膏,一会儿就出去。”说完,以手指沾了些碧绿的清凉,胡乱地涂抹到脸上。

 白莲却伸手将我的瓶子取去,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微皱着眉。

 我一惊,忙扯住他的手腕,问:“不是有毒吧?”

 白莲一愣,反问道:“有人要害你吗?”

 我见他的表情,放心道:“我有被害妄想症,别理我。”虽然现在这副身体里是我的灵魂,但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还是小心点的好。

 旦见白莲用手指把玩着青瓷瓶,以葡萄眼挑视着我,边绽放着人心志的笑颜,缓缓贴进…

 我突然觉得呼吸一紧,心,不期然地猛跳了一下,却仍旧配合的仰起了脸庞,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谁知道,白莲竟将青瓷瓶放到桌子上后,就停了下来,眨着我很纯洁我很透明我很无辜的大眼,用极其清透的声音疑问到:“你闭上眼睛做什么?”

 瞬间爆炸,吼道:“你不是想给我擦药膏吗?”我当然是怕药膏进入眼睛里。

 谁知道白莲竟然极其委屈的搭了一下,道:“我也没想啊。”

 我气截,起青瓷瓶,将药膏全部倒在手中,往脸上抹去。

 耳边,仿佛听见白莲踏出门后的轻微叹息:“可惜了上好的东西…”

 虾米?可惜什么?是我的脸,还是药膏?NND!不过,这种语气,我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呢?似乎有谁说过,可惜了某某有趣儿的丑人?

 话说,这药膏还真是有超强的修复力,一整瓶药膏下去后,没出半个小时,我的脸竟然奇迹般地消肿了!不得不说,‘烟花之地’的老鸨,对我不错。

 照照镜子,拍了拍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脸蛋,对着镜子摆了个绝对英气的表情,自己把自己都逗乐了。

 我从来不刻意隐藏自己的美丽,当然,在我的过去式里,被发掘的机会太少,毕竟身边有看似娇小温婉的江米,像我这种略显英气的俊容,只能当绿叶,陪衬红花,全无发光之处

 所幸,现在我混入了小倌中,到也不显得分外女气。咳…如果正确的说,除了土着怪脸七人组,就我最爷们了!

 下那脏兮兮的衣衫,竟然从衣服中又滚出一粒雕刻着诡异图案的小木球子!

 我弯下,捡了起来,捏在手中,来回的旋转着。笑了笑,取出中间的小纸条,看见上面赫然写着重复的两个字:速回。

 纸条被烧成灰烬,木球扔进了柜子里,去与原先那颗做伴,免得孤单。

 看来,这让我速回之人,就在我的周围啊。

 那么,我就等着你找上门好了。

 我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拢纯白的布袍子,轻松地挂在身上,没有系上带,就这么随的出了屋子。行走间,绝对生出了几分清雅的艺术气息;懒散处,到也是挂着几分痞气的放不羁。

 随着我的出现,所有人的下巴就没有合上过。

 我突然感受到了万众瞩目的骄傲感,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掐大笑了起来。等我笑过之后,再去看他人,竟都恢复成该做什么做什么的样子,仿佛刚才的爱慕都是做假地!

 我X,太不拿人当刀了!

 不地瞥了下嘴角,伸手揪起一粒葡萄扔入口中,却意识到白莲正在看我,忙又顺了一粒,到了他的口中,甜个嘴巴。

 白莲眼睛仍旧看着我,喉咙一动,咽下葡萄:“还可下咽。”

 我眨了下眼睛,歪着头,问:“此话怎解?”

 白莲也眨了下眼睛,学我歪着头,绝对天真道:“葡萄甜啊,可以下咽,还能怎么解释?”

 我被他可爱的表情打败,笑道:“若你出来陪客,等会儿一定有很多的葡萄吃哦。”

 白莲眼波一转,仿佛含了委屈,幽幽道:“你…想我出来卖?”

 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扑向这位美型弱受,忙撤离到安全距离,调笑道:“为了葡萄,你自己选择吧!”说完,转身大步走开,为演出做准备。

 眼见feng客从四面八方寻来,却只有路过,没有进过。

 我催促大家于前院摆好架势,命那名可远看不可近玩焉的小倌爬上两米半高的舞台,并将所有的蜡烛点上,又驾起了所有的镜子,对准半空中的舞台投去金色的光晕。

 哼!既然没人来嫖,我们就自己招揽生意!无论是声音吸引,还是舞台效果,或者是半的美,我无所不用其极,只拼得今晚的金银细软,为明天的生活提供物资。

 却不想,世事难料,那个曾经很红很红的过期小倌竟然因为长期不上舞台,腿一抖,直接踩空了临时搭建的阶梯,就这么发出刺耳的惊叫,滚了下来…

 急救!

 骨折!

 MD!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

 不知道这目光为何看来看去,都看向了我?就在这场眼神厮杀中,他们绝对以多胜少,将我踢出。

 被迫,无奈,拉开衣领,爬上了两米半的舞台。

 演出,开始…

 正所谓世界上本没有美人,是因为丑的太多,才衬托了美的可人。

 土着怪脸七人组,以其经典的造型,一同站在台上,向着四面八方一同大声齐喝本剧的经典台词:“我…们…是…小!倌!”

 刹那间,大地一震,所有的莺声燕语浅唱低全部被迫消了音,只剩下灯火勇敢的闪烁着,花儿微弱的颤抖着,人们恐怖的注视着…

 此时,音乐渐起,随着土着怪脸七人组所产生得非常强悍地视觉强力的基础上,我缓缓从他们中间站起。

 一拢白衣胜雪,与夜中悄然绽放;一缕青丝飞舞,随而张扬;近乎透明的精致脸庞,却沁着放不羁的豪迈;举手投足间,已是一副笔墨所无法描绘的独特风景…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愁,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悲是非成败转眼成空,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若是有缘它再相逢…《少年游》”

 雌雄莫辨的人物,绝代风华的气质,眼波动处,醉倒芳心无数;角上仰,星眸半眯,似笑非笑的不羁神采,偶尔出女儿家的娇柔;只需一眼,无须煮酒论英雄,此生,便为此颜沉沦…

 一曲歌罢,场寂静,从今后,不知道几家相思,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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