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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安路被称为名人巷,又叫贵妇街,时常看到各种顶级房车在附近出入,两旁的店面不乏精品服饰,以及 A美容中心、珠宝名店,俨然成为许多仕女贵妇消磨时间的好地点,不论房价或租金一直居高不下。

 做完了高能冲水疗,肌的酸痛紧绷减轻不少,菲菲去身上的浴袍,趴下来进行背部舒缓油深层按摩,只要店里公休,她就会来这里报到,享受专人的服务,除了血拚之外,做 A大概是她唯一的娱乐了。

 “黛比!”有人在叫她。

 菲菲侧过螓首,瞄了下对方“嗨!安琪拉。”是某某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廖苓苓,年纪跟她差不多,美丽又未婚,也是她们这票血拚一族的成员。

 “好久没看到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她毫不在意的袒背,似乎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也跟着趴下来让美容师为她做全身舒缓放按摩。“我前阵子才刚从巴黎回来,本来想找你一块去的,可是克莉丝汀说你很忙,唉!真是可惜,我买了好多东西,把五张金卡都给刷爆了。”问候对方不是重点,最主要的还是要跟菲菲炫耀此行的采购成绩。

 “你都买了些什么?”菲菲一点都不意外,比起自己,她更像败家女。

 廖苓苓如数家珍的炫耀。“今年香奈儿出了好多粉红色的新款商品,还有不少时髦的小配件,另外有一款软皮的肩背手提两用的滚筒包也不错,我光是在香奈儿就刷了五十几万,还有LV的限量珠宝箱,幸好被我抢到手,再晚一步就没了,克莉丝汀没买到都快气死了,居然把那些女店员臭骂一顿,真是丢脸死了,人家没把我们赶出去已经很给面子了,还有、还有…”

 听着她叨叨絮絮的说着,悄悄打了个呵欠,根本没注意在听,暗暗庆幸只遇到一个,要是连克莉丝汀也在,就得接受更大的疲劳轰炸了。

 说老实话,她并不是特别喜欢买名牌,而是因为无聊想找些事来做,不像这些千金小姐,为的就是把别人比下去,一见面就是比谁刷的卡最多,全身上下的名牌加起来谁比较贵,简直是虚荣又肤浅,所以她算是很正常的了,菲菲自我安慰的心忖。

 直到美容师用熏衣草、丝柏、天竺葵和柠檬油帮菲菲做腿足淋巴引按摩,她还没有讲完。

 “…黛比,你有没有在听?”她很不高兴被人忽视。

 菲菲微?着眼,真的差点就睡着了。“有…你说这次出国有遇,一个法国帅哥跟你搭讪,然后呢?你没有跟他来段一夜情?”这种事已经不晓得发生过多少遍,用膝盖想也知道。

 “当然有了。”说着,她还两眼发光,一点都不含蓄。“那次的经验真的极了,法国男人真的是有够浪漫,上功夫又好,下次有机会再去巴黎,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让他亲自示范给你看,保证不虚此行。”

 菲菲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对外国男人没兴趣。”她曾经去过一家夜店,就常看到许多台湾女人主动向那些外国男人示好搭讪,当场又搂又亲,上演限制级画面,就连黑人也不放过,对此她可不敢苟同。

 她横了菲菲一眼,眸底掠过明显的妒意。“每次只要有你在,那些男人就只对你有兴趣,根本不把我和克莉丝汀放在眼里,可是一个个都被你拒绝了,真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又不喜欢他们。”这是实话,不是在拿乔。

 廖苓苓撇了撇嘴“真是的,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要你嫁给他们。”

 “我想要的是一个真心对我好、疼我爱我的男人,才不想为了上而随随便便跟男人交往。”想到要跟个陌生男人做出那种亲密的行为,就浑身不舒服,而且她也不想得到A字头的病。

 轻啐了一口。“你的外表看起来很OPEN,怎么思想这么保守?我说黛比,婚前你不先给它玩个过瘾,结婚以后想玩就没得玩了…反正现在的男人也不会要求子是非处女不可,干嘛还守着那片薄膜,早就该丢掉了。”

 厚!真想叫她闭嘴,菲菲翻了下白眼心忖。

 等美容师帮她做完脸部回抗衰老芳疗,以为耳子终于可以清静了,才坐在芬多休憩屋中喝着花茶,廖苓苓又来着她不放了。

 “…怎么样?待会儿到『危险边缘』坐一坐,我们好久没见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聊,去嘛、去嘛,不去就不当我是朋友了。”她软硬兼施的说。

 菲菲拒绝不了,只有答应了。

 * * * * * * * *

 来到这家光顾过几次的“危险边缘”因为生意太好,加上烟雾缭绕,空气有点闷,菲菲下BURBERRY的棕色料连帽大衣,今晚穿得比较轻松,整套的白色休闲服让五官原就娃娃脸的她像个未二十岁的小女生,加上混血儿的长相,马上吸引了不少豺狼虎豹的垂涎。

 “黛比,你好久没来了。”

 “待会儿跟我跳舞。”

 “嗨!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一群的男人围过来跟她寒喧,纷纷想挤到她身边当护花使者,一块儿来的廖苓苓照旧被冷落到一旁,对于心高气傲的千金小姐,哪里容忍得了这种事一再发生,心里暗自有了决定。

 菲菲笑的婉拒他们。“我只想喝东西,不想跳舞。”

 “你要喝什么?我请客。”

 “这次该轮到我请了。”男人不掩脸上垂涎的相。

 “我们自己有钱,黛比,下面没位置,我们去坐吧?好了。”廖苓苓很不是滋味的拉了她就走,径自向酒保点了酒。“我要天使之吻,你呢?”

 偏头想了一下“芭芭拉好了。”她喜欢这种用鲜油调制的尾酒。

 这时,空中响起了煽情火热的拉丁旋律,让人听了脚趾头发,已经有几个打扮清凉妖的女客下场,尽情的扭,引来一阵狼嗥。

 廖苓苓自认舞功过人,决定用火辣辣的舞姿来博取众人的掌声,绝不让菲菲专美于前。“我要下去跳舞,去不去?”

 “你去好了,我今晚没什么兴致。”她不想去人挤人。

 “随便你。”

 廖苓苓心里巴不得她这么说,很快的进入舞池,没一会儿工夫就和几个舞艺湛的男客跳得罢不能,也看得大家脸红心跳,不断的拍手叫好,大喊安可,终于扳回了些颜面。

 啜了口酒保刚调好的尾酒,随意的打量人群,然后她看到有点又不算太热的面孔,下意识的走过去。

 一的小指头戳了戳对方的手臂。

 穿著白衬衫黑长制服的男人旋身面对她,看到菲菲,似乎并不觉得惊讶,彷佛早就料到了。

 “嗨!真的是你,原来你在这里工作。”见他拿着托盘收拾客人的杯子,对他的工作内容了然于心。

 窦杰俯视着她莹白的笑脸,目光些微放柔。“嗯!”“我来过这家店好几次,怎么以前都没看过你?”因为乐声太大,她不得不扯开喉咙用吼的。

 他伸手将她拉近,免得被不长眼的客人撞到。“我到处打工,没有固定。”

 “哦!”菲菲了解的点头。“我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你去忙吧!不打扰你工作了。”要是害人家被开除就不好意思了。

 走回吧台,见廖苓苓已经香汗淋漓的回到座位上。

 “你跑去哪里了?”还以为她半路开溜,那就整不到她了。

 菲菲随手将尾酒搁下“我想去上洗手间。”

 “好啦!快去。”这是个好机会。

 待她一离开视线,廖苓苓马上从皮包里拿出药袋,只要放个一颗,包准黛比睡得不省人事,人家对她做什么都浑然未觉。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丸丢进尾酒中,拿起来晃了几下,让它完全融化开来,全然不知这些举动已经落入一双寒的黑眸当中。

 因为女厕太多人了,排了好久才等到,回到吧台,她懒懒的对廖苓苓说:“安琪拉,我明天还要上班,得先回去了。”

 以前她很喜欢泡在PUB,不过最近比较偏爱安静,喜欢那种可以尽情聊天,而不是这种快把耳朵震聋、乌烟瘴气的地方。

 她眼光闪烁“先把酒喝完再走。”

 不疑有他,菲菲端起杯子就

 一只有力的大手阻止了她。

 菲菲错愕的仰起螓首,见是窦杰,更是纳闷。“怎么了?”

 他从她手上将尾酒杯子拿走,直接推到一脸愕然的廖苓苓面前。

 “喝下去!”沉声怒喝。

 廖苓苓脸色一白“我…我…”

 “不敢喝吗?”窦杰讥嘲的问。

 “我…我为什么要喝?”她惊疑不定的瞪着他。

 窦杰眼神益发森寒,让刀削似的黝黑面孔更为狰狞。“不要以为没人看到你在里头加了东西,里头放的是FM2还是MDMA?”

 “窦杰,你一定错了,安琪拉是我朋友,她不会…”

 “你放了什么?”窦杰仍旧瞪得廖苓苓心里直发

 在这么恐怖的视下,廖苓苓不得不实话实说。“是…是FM2。”

 菲菲霎时呆住了。

 “哼!”被人当场抓包,深怕把事情闹大的廖苓苓吓得抄起GUCCI的樱红色摇滚包溜之大吉,连大衣都不要了。

 * * * * * * * *

 离开“危险边缘”菲菲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虽然和安琪拉不算知心,不过她们到底是朋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实在想不到对方会做出这种事。

 窦杰脸色愤怒,眼底跃动着腾腾杀气。

 “以后不要再跟那个女人见面了。”光是想到她今晚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他就想要杀人。

 “我想她也不敢再来见我了。”她轻叹一声,苦思良久。“只是我怎么也猜不透安琪拉为什么要陷害我?我曾经对她做过什么事吗?啊!该不会是因为上上上个月到东京,我抢先她一步买到Fendi那只金色包包吧?还是我不把那双水钻细带高跟鞋让给她,所以她才记恨在心?”

 几条黑线滑下。“你就只想到这些?”原以为她只是天真,唉!他实在不想把“白痴”这两个字挂在她身上。

 菲菲歪着螓首,那模样好不可爱。“不然会是什么?”

 “反正以后朋友要当心。”窦杰声的说。

 她有些不以为然“那样不是很累吗?我爷爷在临终之前也这样叮咛我,就怕我吃亏上当,可是老在猜忌别人是不是对自己有企图,就永远不到朋友,我不想过那种孤独的日子,不过,还是很谢谢你,你总共帮了我三次耶!而且每次都这么凑巧,简直像我的守护神一样。”

 “只是巧合罢了。”他努力不让自己脸红。“我去帮你叫出租车,以后这种复杂的场所还是少来,它们不适合你。”

 “等一下!”菲菲将自己那支有凯蒂猫外壳的粉红色手机拿出来,摁到电话簿上。“你先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下次我请你吃饭。”

 窦杰怔了几秒“你要我的手机号码?”

 “是啊!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留手机号码不是很正常的吗?”她说得天经地义。

 他眼光倏沉,鼻翼一张一合。“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因为我帮过你,就要跟我做朋友,难道你不担心我是故意接近你的吗?”

 菲菲被训得莫名其妙。“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他为之语。“对不起。”卓焕说得没错,只要碰到和她有关的事,他的脾气就会失控。

 人家都道歉了,她反倒觉得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刚才真的很谢谢你,要不然我就完蛋了,其实我也知道这种地方不要常来,可是…”菲菲踢了下地上的小石子。“我讨厌一个人待在冷冷清清的房间,所以都会去一些热闹的地方,这样才不会觉得孤单。”

 窦杰的心跟着紧。“你身边应该还有几个足以信赖的朋友。”

 “当然有了,可是她们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老是去打搅她们吧!”她的笑脸后面藏着令人心疼的眼泪。

 他按捺住疼惜的情绪“你该回家了,我帮你叫出租车。”

 一阵冷风吹来,让菲菲打了个冷颤。“我还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里?”

 * * * * * * * *

 来到位于天母的一座欧式别墅,其实是家装潢得很有田园风味的西餐厅。

 “光临!”门口的服务人员亲切的上前接,看清率先进入店内的客人,马上出一副跟他很稔的神情。“窦哥,今天怎么有空?”

 “我带朋友过来吃饭。”他很快的找了一处安静的位置,示意菲菲坐下。“他们的白酒鲜虾鳕鱼不错,还是你想吃酪?h烤龙虾牛小排?”

 菲菲听过这家餐厅的名号,在台北算是很有名气,许多爱好西餐的政商名常来光顾。“鳍鱼好了。你常来这儿?”

 “我以前在这里工作过。”窦杰下黑色风衣,拉高套头衣的袖口“你等我一下,我去厨房帮你…小蔡,先给她一碗热汤?”

 “没问题。”叫小蔡的服务人员连忙去张罗。

 窦杰路的进入厨房,先和主厨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准备各种食材,不论切工或刀法,架式十足,一点都不含糊。

 “窦哥,那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这下老板要失恋了…”

 “老板早就失恋了…”

 “嘘!”有人发出警告声,众人一见老板出现,马上呈鸟兽散。

 站在厨房门口,双手抱的甄宜茹有副动人的外表,以及灵活的际手腕,可惜她面对的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让她尝到连番挫败的滋味。

 “听说你带女朋友来我店里?”她想表现出风度,可是眼中的妒意是骗不了人的。“待会儿记得介绍给我认识,毕竟我们还是朋友。”

 他口气淡然,坚决否认。“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你都亲自下厨做菜给她吃了,还说不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虽然当初这家店是他们合伙开的,可是后来他无法接受她的感情而选择拆伙,可是她从来没有说过要放弃他。

 “我也曾经做给你吃过。”窦杰将白酒鲜虾鳕鱼装盘。

 甄宜茹低嗓音反驳“那不一样,我们是为了研究菜,而现在的你却是专程做给她吃,窦杰,你想骗谁?”

 “我不想跟你辩这个。”他说。

 喝完了热汤,驱除了寒意,身体瞬间温暖了起来。

 血又回到菲菲的脸上,嫣红的颊让人好想咬上一口。“原来你还是个厨师。”总觉得这个男人像一团谜,怎么也看不透。

 对于她的询问,窦杰从来不刻意隐瞒。“曾经是,我做过很多工作,厨师只是其中一项。”

 “听起来很辛苦。”那应该是段她从未经历过的生活。

 他眼神一暗“人总是要想办法活下去的。”

 “嗯、嗯!我也这么认为。”菲菲颇有同感的侃侃而谈。“就像我,我曾经被人绑架过两次喔!可是我不能因为害怕,就躲在家里不出门对不对?我也不能把每个接近我的人都当作坏人,整天担惊受怕,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想谈谈吗?”

 他努力不让自己显得急迫,或出渴望的眼神,能跟她这样面对面的谈天,是他以前从来不敢梦想的事。

 菲菲撕了块面包来吃,试着用轻快的语气自我调侃。

 “大概是我长得太人见人爱了,几乎没有人抵挡得了我的魅力,在我出生不到五个月的时候,因为我妈有先天心脏病,一生下我就过世了,家里只好请了保母来照顾我,谁知道那个保母居然跟贩婴集团的坏人勾结,想要用高价把我卖到国外,把我爹地和爷爷给急坏了,幸亏那个保母良心未泯,舍不得我被卖掉,又把我抱回来。

 “不过,第二次就比较惨了…”她没注意到窦杰执杯的手震动了一下。“当时我才十岁,因为曾经有过被绑架的经验,所以我爷爷非常的保护我,总是把我带在身边,还请了两名可以信任的女佣照顾我,就连上学都有保镖守在教室外面,你想想看喔!有个人从早到晚像背后灵一样的跟在股后面,一点自由也没有,是不是很烦?所以我就常跟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结果被坏人找到机会,当然被绑架了。”

 菲菲吐了下舌尖,看不出有在忏悔的样子。

 他试着让语气显得自然。“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说实在的,我不太记得,因为绑匪喂我吃了安眠药,所以我都在睡觉,就算醒来,脑袋也是迷糊糊,就连我怎么逃出来的也不太有印象,只记得他们是一男一女,好象是对夫…等我获救之后,还生了场大病,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从那次以后,我的家人就更紧迫盯人了,因为怕再来个第三次,或许就没有像前两次那么幸运,直到他们相继过世…好了,我的故事说完了,这些事就连跟我最亲近的朋友都不晓得,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窦杰看着自己握在桌上的双手“你不怕再有一次吗?”

 她果然忘了他,这也难怪,当时她太小了,说不出是失望,但对这结果他反倒松了口气。

 “当然怕了,可是怕有什么用。”菲菲托着红滥滥的腮帮子,轻声的承认“自从我妈过世之后,我爹地伤心绝,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最后也病倒了,跟着我爷爷也在三年前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我更要学会照顾自己,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很好?所以你不用担心。”

 他对她的自信不予置评,静默片刻,指了指另一道菜

 “你再尝尝看这道法式烤田螺,它是这家店的招牌,平常想吃还得先预订…盘子上的这些汁可以沾面包吃。”

 “嗯,真的耶!感觉好对味,其实你的手艺不错,不当厨师太可惜了。”她了下嘴角的汁,田螺的鲜味和浓郁的汁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除了在PUB打工,在餐厅当过厨师,你还做过什么?”

 “很多,多得数不清。”窦杰用平淡的口吻叙述。“我曾经在夜市摆过地摊、在建筑工地挑水泥、搬砖块,也在餐厅洗过盘子,甚至当过清洁工人,前后算一算,我接触过二十几种工作,因为我的学历不高,只要有老板愿意雇用我,我什么都肯做。”

 菲不咋舌,一脸惊叹。“哇!你真的好厉害,简直可以说十项全能,不,应该是说十二项全能才对。”

 她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能干的男人,身边的异大多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企业家第二代,根本可以说不知人间疾苦,其实她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很佩服像窦杰这种无所不能的男人。

 “咳!这没什么。”他被夸得有些赧然。

 从来没看窦杰对女人这么“热情”过,居然还会脸红,原本打算冷眼旁观的甄宜茹咬了咬牙,来到他们的桌位旁,假装没看到他不善的眼神。

 “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今晚的餐点还满意吗?”

 “谢谢你,每一道都很好吃。”菲菲搁下刀叉,很淑女的拿餐巾纸拭着,她的餐桌礼仪可以拿分。

 甄宜茹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视线迅速的扫过她的穿著,出嫉妒和不屑。

 “那就好,我跟窦杰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第一次带女朋友来店里,还真是让我惊讶,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

 菲菲再迟钝也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你误会了,我和窦杰只是普通朋友…”

 “吃了吗?”窦杰嘴,并作势起身“我送你回去。”

 “可是我还没付帐…”

 窦杰帮她穿回喀什米尔的羊大衣,这番体贴入微的举动刺红了甄宜茹的眼,让她整颗心都酸了。

 “是我带你来的,这餐我请客,走吧!”

 菲菲只来得及捞起LV的大麦町包,便急急着跟上他的脚步,依稀还能感受到在自己背上那两道名叫妒火的骇人眼光。

 “她喜欢你对不对?”好冷!她将大衣收拢,小跑步的赶路。“要是让她误会了不太好。”

 他斜睨她一下“我跟她只是朋友。”

 “是喔!”如果是朋友,就不会企图用眼光杀死她了。

 “我有车可以送你,不过不是什么高级名车,希望你不会嫌弃。”窦杰心中的自卑感又在作祟了,就怕她会看轻他。

 菲菲佯装恼火“我像是那么势利的人吗?”

 “不,只是…”

 看她从头到脚穿戴的都是名牌,像个高不可攀的公主,就觉得得她该坐在名贵的奔驰轿车里,而不是福特载卡多货车。

 她倏地停下脚步,仰起细致的美丽下巴,脸色一整“我说要跟你做朋友是认真的,难道朋友还得看对方的身分是不是配得上自己?”

 窦杰为之语。“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就走吧!”

 菲菲毫不扭捏的勾住他的手臂,让他心底淌进一股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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