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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看完医生、抹完药之后,樊烨漓送她回家。

 若不是司净妍坚持他也受伤了,也需要抹药.他们不会像两个伤兵一样,一个绑手、一个捆脚。

 “这一点小伤不用休息啦,你不是要刷油漆吗?”

 他睨向她的脚。“你确定?”虽然伤势不重,可她难道不用伤心吗?刚刚她才看清前男友的真面目…

 还是说她想要借着忙碌来忘却失去心爱男人的痛苦?

 想到这里,一股嫉妒盘踞在心头,他后悔自己送她回家的决定一一他不要她再为那种男人难过。

 “我没什么事,爬上爬下对我来说还不成问题,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事实上,司净妍已经不在意希杰对她做过的恶劣事了。

 这个答案正合他意。“那好,等会儿要是做不来,可别吵着要回家啊!”他打趣地说,同时也恢复了好心情,飞快地将车子掉头,驶向他家的方向。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难过吗?”想了想,他还是问了。

 他心里明白,要是不问清楚她的想法,他会一直猜下去。

 “难过?为什么?”司净妍狐疑地看着他。“你是说希杰吗?放心好了,为那种男人难过不值得,我还有美好人生要过。”

 “哦?!”这个答案让他意外,不过也在心中佩服她心境转变之快。

 “不过我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的,我会去他家揭穿他的底牌,还有把钱讨回来,到时候你要陪我去喔!”

 “那有什么问题!”她不出出气,他才要担心呢!毕竟第一回碰见她时,她就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啊!除非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她,才会鼻子一摸,将别人的欺骗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好,等我决定好日子后,你可不能反悔…”看着他绑着纱布的手臂,再看自己包里得像木乃伊的脚,她不噗哧一声。“你看,我们都包成这样了,还想找人算帐,是不是太自不量力啦?”

 见状,他也笑了。“两个残兵败将,我们真是有难同当啊!”快乐是会传染的,也能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当惊觉自己与他的关系已由仇视变成有难同当的朋友,司净妍也对自己的心境转变之快到微讶。

 也许是在心底深处,早就接受了他的提议吧?

 她真是后知后觉呀!稍早前,和希杰的摊牌并没有让她难过太久,原来是因为心里早已悄悄的进驻了另一个人…

 他,已经取代了希杰在她心中的那位置。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你在想什么?”他打断了她的思绪。

 司净妍迅速抬头看着他的脸庞,却又急忙移开,不敢直视他的眼,就怕被他看穿心事。“没、没事。”她说谎。

 “你的脚一定很不舒服吧?就快到我家了。”他误以为是车子座位狭窄,让她不适。

 “嗯。”不久后,车子驶进私人车道,一整排欧式大别墅矗立在眼前,车窗外的景象立刻分散了她的注意——

 “啊!好漂亮的花园…你每天都要经过这里?”

 “嗯,我家就在这里。”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虽不是独栋别墅,可是独立的车道和宽敞的院子,以及时尚的设计感在在都教人吃惊。

 “嗯。”她赞叹地说:“好漂亮!”她大概一辈子也买不起这种房子吧?

 “谢谢。”大概是看惯了,樊烨漓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可是在见到她瞠大的双眸里写着意外和惊奇,他不怀疑起自己买到的是一块桃花源。

 “下车吧!我们直接走这里的楼梯上去…”他停好车,从车后的行李厢中拿出桶装油漆和工具。

 这间昏黄的地下车库,让司净妍终于意识到两人必须独处…思及此,再美丽的风景也进驻不了她的心思。

 “你在发什么呆?”

 “啊?没有…”她跟着他绕上了一楼,来到客厅。

 清一的纯白色调,要不是桌案上放着公文纸袋和几枝笔,她真会以为自己进入了一间没有人使用过的新房子。

 “你都在这里办公?”

 没有书房吗?

 地打量起四周,这才发觉屋子里的冷清与空旷;不像她租的地方到处都可以看得到七八槽的东西。

 “嗯,比较方便。”樊烨漓走进厨房替她倒水。

 她跟进去,顺势望了一眼天花板——啊?起泡了!

 “你有梯子吗?”

 “当然有,就在那边。”他将梯子搬过来。“你不喝杯水再?”

 “不了,你有没有鲜啊?如果我等会儿到呼吸困难、有中毒症状,你要赶快喂我喝鲜喔!”代完毕,她爬上梯子,不意却被他按住。

 他的掌心在她的手背上,厚厚的,有股踏实感袭上心头。

 “干、干什么?”

 “我来就行了,你告诉我要怎么。”

 就算他很认同她做苦工的耐劳能力,樊烨漓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上去,何况他并没有将她当成劳工看待。

 他拆掉手上的纱布,在她的注视下,拿着工具爬上梯子。

 “先刮、刮掉那一层,等等,我先在地上铺报纸…”铺好报纸后,她有些担心的抬头看着他。“呃,你的手不方便吧?”

 她没想到樊烨漓会主动帮忙,心里有着意外与惊喜。

 他跟希杰那个软弱无力的读书人大大不同,而他这些让她—一发现的优点,也使得她对他的偏见渐渐消散。

 “放心!不会痛了。”他说着,开始刮漆的动作。

 看他认真的刮漆,手臂上的肌因他的动作而结实有力,脸庞上一向僵硬的线条和冷肃全都模糊了。

 如果说素来冷情、寡言的他能够得到女们的青睐,此时的他,无疑地更引人注意、更…吸引人!她怦跳不止的心跳声清楚地传出,用天价响的,她心虚的睨了他一眼…还好他没有听见!

 “我、我去调漆好了。”她找了借口离开,免得自己因为看他而忘了正事。

 两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半晌后——

 樊烨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现在是不是要上漆了?”

 “嗯,你先下来,换我上去。”

 “你告诉我怎么漆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我拿你的钱怎么可以都叫你做!”她的工作都被抢光了,那她要做什么?

 “我说可以就可以。”樊烨漓就是不肯下来。

 要不是看在他高大的身影跨站在梯子两侧,司净妍早就冲上去抢位了。

 “…好吧!帽子给你,小心不要碰到头发。我调得很浓,你刷薄一点,免得有‘痕’。”

 “‘泪痕’?”樊烨漓一脸的不明白,不过他可没有如古人一样“不下问”只是以一贯尾音上扬的语调来要求答案。

 “因为之前的胶漆防水功效较差,所以才会一遇到就产生剥落的现象,现在我用比较好的漆,沾粘力够也比较浓稠,所以你打薄一点会比较快干,而且不会产生泪珠形状的凝固体。”

 “原来是这样。”把点头表示明白,接过她递来的油漆桶,他小心翼翼地开始刷。

 “对,就是这样刷…再刷薄一点会更好。”

 就这样,两人花了整个白天,在和谐的气氛下,完成了油漆D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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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跌坐在地板上,他们的身躯贴靠得很近,但因为两人都太累了,所以懒得移动,任彼此的体温以暧味的姿势传递着。“终于好了。”虽然一样是刷白色的漆,但影响美感的小缺点已经看不见了。“你看,是不是美多了?”

 “是好多了。想不到刷油漆这么累人!”仰了一整天的脖子,樊烨漓这才明白油漆工的辛苦,难怪那天在拍卖广场里,她的火气会那么大了。

 想到那天他要她把地板干净才能走,她肯定曾在心底咒骂过自己吧?!

 “那当然啦,出脑力的人不简单、出劳力的人也不容易,各有各的领域。我就觉得很奇怪,有些人为什么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瞧不起干活的人?干活也是靠自己,不偷不抢,却要被人鄙视…”司净妍指的是希杰,他们之所以分手,有一部分原因大概是希杰看不起她外型像个“村姑’吧?

 而他,是不是跟希杰有一样的感觉呢?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却无法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对她的鄙夷,他一一应该不会像希杰一样吧?!

 听完她的长篇大道理,樊烨漓不笑问:“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噢!”她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巴,澄清道:“我不是在说你。”

 没和她争论樊烨漓率先站起。“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点吃的。”

 “你会煮?”今天地有好几个惊讶。

 “不然你以为我喝空气?”定眼一看,她的额际沾到油漆了。“你先去冲洗一下吧!头发都沾到漆了。”

 “嘎?糟糕糟糕…”司净妍跳了起来,身上的懒虫都不见了,头发沾到油漆可是很难处理的。

 樊烨漓指着反方向。“浴室在那边!白头翁…”她是急忘了,还是怎地。

 “喔,谢谢!” 司净妍急急转身,脚不小心绊了-下,随即栽进他的怀里被他抱个怀。

 她下意识的想退离,但是他的手臂紧搂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比方才还贴近,暖昧的氛围更是突地窜出,散边在空气之中──

 “对、对不、起…,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司净妍红着脸抗拒着体内某种讯息。

 见她在自己怀中那不安和娇羞的模样,仿佛他要吃了她一般,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打从心底喜欢这个主意。

 “不放!”话落,他欺身住地,瓣找着她的,狂取豪夺起来。

 “唔…”她又感到四肢无力、头昏脑了。

 一次的四肢无力可以说是害伯、第二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么第三回呢?

 她还能欺骗自己吗?

 就在她思考之际,樊烨漓发现她的心不在焉。“女人,专心点。”

 “你不可以吻我,这是不对的。”天?龋∷?沼谡业缴?袅恕?br />
 “这个时候才来说教,不嫌太迟了吗?”他儿不理会她的话,一脸的不在意。“何况,我还想做更过分的。”

 他深邃的双眸转为炽热,传递着狂情,下半身有如被烈焰纠,陷入又热又的狂喜中,在在都提醒他,这个女人所带给他的影响力,他自然不会放过她。

 见状,司净妍一阵心费神驰,猛地推开他,娇小的身躯钻出他的怀抱,想逃离现场;但樊烨漓动作更快,他颂伟的身躯很快就挡在她的面前。“想跑吗?”

 “不跑难道送给你吃吗?”明白了他的意图,司净妍这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放心,今天我不会动你,我只是想亲亲你。”此话一出,樊烨漓后悔已来不及,暗骂自己何必充当圣人!

 听到他的保证,她有着意外,不过也安心了许多。

 他说到就会做到,不会出尔反尔。

 至于她为何如此相信他?她归咎于这些天来对他的进一步认识。

 “你再用这种目光看我,我恐怕会改变主意喔!”才说完,那个女人已经迅速跑离,他不失声轻笑。

 看来自己还不能全然得到她的信任,不过,他有的是时间等她开窍。

 而另一头,司净妍躲进偌大的浴室内,脑子还是糟糟的。

 他今天是怎么了?

 虽说他们认识不久,但她就是知道他骨子里的狂傲性格,他不是个会屈服的人,但刚才却…因为她的害怕而停止了对她的挑逗。

 挑逗?!

 他刚刚的确在挑逗她、拨着她的感官,让她慌得差点就忘了矜持,而任由他为所为。

 怎么会这样?

 她讶异的望着镜中的自己,里面映照出来的她是惊惶而且苍白的,她几乎不敢相信,方才她差点就让他得逞了…

 她才刚失恋呀!怎会马上就放任情感投注在其它男人身上?

 难道…她心里期待着的,就是这么一天?!

 轰!思绪再一次惨遭炸开。

 “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置信,可是又无法忽略掉心中真正的感受。

 自从他出现之后,除了咒骂他,她还动用所有情绪来讨厌他…这些举动,反而让她脑子都是他!

 今天他抢着帮她工作,是骨子里的绅士风度使然?还是体贴她的另一种表现?

 她非常确定不是前者,那么…是后者**br />
 他突如其来的对她这么好,该不会是耍她吧?!一想到这里,她竟然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女人,你睡着了呀?!”樊烨漓的声音忽然飘进她的耳中。

 “没、没有!”她慌乱地打开水龙头。

 “炒饭好了,快出来吃吧!”

 “哦!”听见脚步声走远,她才松了口气。

 幸好她躲在这里,刚才七八糟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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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好吃!”

 简简单单的海鲜炒饭,就收服了她的胃。

 不过就是几只小虾、几粒丸子、几片海蜇皮、还有一点调味料罢了,竟然得比外面卖的还好吃!什么样的优点都给了同一个男人,上天真是不公平哪!

 “我还有煮葱花汤,你要不要?”她这么捧场,樊烨漓自然也有了好心情。

 奇怪,以前听人家的称赞从来不觉得有什么,甚至习以为常,但是她的一言一行,却令他找回许久不曾出现的雀跃。

 “当然要!”她加快速度,扒完了饭,等着他端汤上桌。“你好厉害,这么会煮家常菜,是跟你妈学的?”

 樊烨漓的动作顿了下,冷漠地说:“不是。”

 没察觉到空气中的凝窒气氛,她继续又问:“那你是跟谁学的?”

 “小时候就会了。”那时候,爸爸终喝酒,也不管他。为了不饿死,他跑去餐厅、面馆跟老板分莱、分食…要是自己不想办法填肚子,就会饿死…

 他还没有被养父母收养前的那一段往事,不需要特别去记住,依然深留在脑海里,此生,他知道是不可能忘记了。

 “哇,无师自通哦!你真厉害。哪像我,是搬出米才跟榆君一起学的,在家的时俟,我妈都不让我进厨房呢!她怕我把厨房烧掉…第一次学煎蛋,油都吓得我把蛋成‘散蛋’,好可怕…”

 司净妍叨叨絮絮的说着,浑然末觉当她提到“妈妈”这两个字时,樊烨漓的面色变得多么阴沉。

 “耶,你怎么不说话?”她终于发现樊烨漓的安静了。

 “我听你说。”从来就没有亲人煎蛋给他吃,即便后来养父母收养了他,准备三餐的也是菲佣…带着亲情味道的蛋,他从没尝过,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滋味?

 “这样不公平!我都讲了我的糗事,你也要说。”她就不相信他没有出过糗,人哪有可能这么完美?

 “我没有什么好讲的。”樊烨漓站起来收拾盘子和碗筷,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哪有这样的?”她抗议,跟在他的身后嚎道:“不然我一个秘密跟你换一个。”

 “砰!”磁盘重重地摔进水槽里。

 他阴郁地转过身沉声问:“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空气中的温情气氛云时变了,迫感和寒意突然朝她袭来,明显的让人感受到和谐的气氛已然远去。

 司净妍被这突来的改变吓到了。“我只是…”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他深了口气,才缓缓地说:“我没有妈妈,在我六岁那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闻言,司净妍倒了一口气。

 在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之前,樊烨漓却大声喝道:“不许你用同情的眼光看我!我不需要。”

 “我、我没有。”

 樊烨漓恍若未闻,径自又说:“她因为钱跟别的男人跑了,丢下我和我爸爸,从此音讯全无。她倒是聪明。躲得不见踪影,妄想一了百了!哼,没那么容易。”

 他现在有钱有势,愿意替他卖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当然找人这种小事不劳他心,早就有人替他办妥了。

 “…你、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没干什么,只是让她瞧瞧我现在的样子。”他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内心的这股怨恨积了二十多年之久,怎可能这么轻易便放遇她?

 “她一定已经看到了,也后悔了,你就算了吧!”不过就是走掉了,让他过着没有妈妈的日子而已,世界上也有很多孤儿没有妈妈呀!

 “不。”他握紧拳头,愤恨地说:“没那么容易!要不是她,我爸爸不会、不会…不会抑郁而死。”

 “死了?!”她惊诧低呼。那么这些年来,他是怎么过的?

 “她走后,爸爸有好长一阵子不说话,只是认命的去找工作,打零工,他有心想把我养大,是真的…”他陷入长长的回忆里。

 那段日子,他真心感受到爸爸对他的爱,他一直没有放弃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但是工作一直不如预期,赚来的钱更不够供他念书…种种的失意教他丧志,最后,爸爸竟染上了酒瘾!

 那天,他被酒醉的爸爸打成重伤,内脏破裂紧急送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有了新的父母,而他的爸爸也因为这件事而遭到监,最后抑郁而终。

 “当时这件事情在各大媒体上都有大篇幅的报导,但是那个女人就像消失了一般,一次也不曾出现。我不相信她没有看到新闻、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我即将被人收养,但是她却一次也没有出现,就连去送爸爸最后一程也不曾…”他会如此恨她,是她的绝情造成的,怨不得他!

 “天哪!”司净妍惊呼。原来他会如此偏执、冷漠,都是因为他来自这样的家庭。那段日子,他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

 她的眼泪不落了下来…

 “现在,你知道我的‘糗事’了,还想看看烙印在我身上的‘糗事’吗?”

 樊烨漓扯开上衣扣子,那如爬虫般的术后疤痕,清晰地攀爬在他的口上,在在提醒他们——

 过去,不一定能抹得掉。

 她心疼地看着他前的疤痕,感到抱歉。“樊烨漓,不要这样…”

 “我说了用不着同情我,我只是个扫把星——”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欺身上前,踮起脚尖,一手按下樊烨漓的头,封住他的

 柔软的办相贴,不留一丝隙。

 她只想封住他任何一句伤害自己的话语,没想到,竟是大胆的采用这种方式。

 她感到际一紧,想退缩已经来不及,他气的办一如他的掠夺.深锁着她,不让她有机会拒绝,操控权很快便被他抢走了。

 他身上强烈的男馨香与望,有如狂风般向她袭来,她身体微微一颤,脑子因承受不住而昏眩了…

 “这是你安慰人的方式吗?”他的声音低沉并带着沙哑,那是某种暗示。

 她慌乱地摇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不过,我喜欢!”

 他继续吻着她,修长的指尖轻触着她的际,强烈的吸引力在两人身上发挥作用。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失去灵魂和自我之际,他松开了她,手指抚上她被吻得肿的双,抑住体内奔腾、叫嚣着的望。“我不要同情!不准同情我,懂吗?”

 凉意在他退离之后窜出。

 “我…不会。”她其实可以感受到他的脆弱,但是,她不会揭穿他。

 “最好是如此。”他再度攫取她的红,让两人的吻冲淡过去留下来的霾。

 “唔…”司净妍忍不住地发出娇,身子变得虚软,只能任他摆布。

 见她醉在自己的吻里,他方才遗失的男自尊才算平息了些。

 为什么要告诉她过往的事,让她来同情自己?

 也许…是由心底发出的声音告诉他,她和其它女人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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