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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半个月后,同行后援会举行一场“面对面心连心,金纬青”的理念发表。

 “快快快把汤圆端到那边去。”司净妍头戴软帽,身穿白衬衫、黑色背心,和西装质料的黑色子,手拿一叠宣传纸,在前端指挥着。

 “那个矿泉水放在入口处,让入场的人一进门就可以拿到,还有那个宣传单和书,就放在矿泉水旁边的桌子…来两个人把花篮搬上台…”

 她不知道当个总务这么辛苦,几乎什么都要上一手!要采买、要负责场地、要接洽、要联络…不过也好玩的就是了。

 “司小姐,都差不多了。”

 “好,那我先去后面准备你 笔奔淇斓搅耍你亩?鞯每煲坏悖?br />
 就在此时,前头放起了鞭炮,主持人的声音随即透过麦克风传来——

 而另一端,在舞台正前方的道路上,突然驶来一辆黑色高级房车,停在封锁线:正驾驶与副驾驶立刻恭敬地下来开车门,被请下来的分别是今天的主人金纬青与前来演讲的樊烨漓。

 “…这里还不错吧?”金纬青得意洋洋地说道。

 “还有模有样的。”樊烨漓观望了一下,该有的架势全都搬出来了。

 看来纬青这家伙不是死玩而已。 “那当然,我可是砸了不少新台币。”

 樊烨漓好笑地了金纬青一眼。“后还有得呢!这样就已经心疼了吗?”他对政治完全没兴趣,更不会做这样的投资。

 “放心,我有心理准备。再两个节目就轮到你了,你先坐在这里看好了。”

 “你去忙你的吧!甭招呼…”樊烨漓突然顿住,两眼定定地看着前方,心跳随着舞台上的鼓声鼓动得厉害。

 “怎么了?”金纬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抹了然浮上心头。

 果然,这下可好玩了。

 “那个女人怎么会在你这里?”其实樊烨漓要说的是一一她怎么会在这里“打鼓”?而且还穿得跟魔术师一样,就差头上戴的是报童帽、而不是黑色方形帽了。

 “哪个女人?”金纬青明知故问。

 “就是在前面打的女人!”大鼓打得这么大声,是想震掉他的心脏吗?他不悦地想着。

 “哦!你说她呀,她是我们的总务,能力不错哩!”

 “是吗?”他不相信这女人除了会将事情搞砸、糟之外,还会有其它的本事。

 “我先过去前面,待会儿再过来找你。”

 就在他质疑她能力的同时,在台上的司净妍模糊的看见有一批人朝着广场而来。

 太好了,人愈来愈多了!派出去的游览车都有把乡亲们载来,看看人数,好象还不少呢!

 她原本以为选定星期三办活动会没什么人来参加,没想到捧场的人还是这么多,看来金代表的人气真的不错哩!

 想到这里她益发卖力,打得更加起劲了。

 咚咚咚的鼓声直达天听,节奏明快、响亮!

 “咚——啊!”突地,鼓槌在她举高时,往斜后方飞去。

 意外就发生在失神时!

 别说鼓声停止了,就连整个现场也都随之安静下来,没有人在受到这样的惊吓之后还能说得出话来的。

 司净妍尴尬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哈哈…”是谁?竟然笑得这么大声?!

 就在她看到远方一个可疑的影子时,所有的人都像是被阵笑声影响般,全部放声大笑,一个接一个,现场登时笑声不断。

 司净妍的临场反应不够,一时之间竟无法控制这种场面。

 “哈哈哈…即兴节目,纯粹是为博君一笑!”主持人带着笑意,替她解围。

 金纬青也在这个时候先被安排上台了。

 “不要紧,你先下去吧!”金纬青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她羞得只想快点跑回家去躲起来,不…应该先去把鼓槌找回来。

 她红着耳子转进后方寻找鼓槌的动作,又引起现场一阵声雷动,方才因为只有鼓声而觉得沉闷的气氛,因为她的“凸槌”而改变,让群众集中注意力的效果十足。

 捡了鼓槌,她赶紧下台,冲进人群中,抓住刚刚那个可疑人物。

 她气呼呼地揪紧那人的袖子,转身就走,不让他有机会逃跑。“你给我过来!真是太没风度了,怎么可以这样取笑别人的“无心之过”呢?”

 可她没注意到的是,对方如果不愿意跟她走,她那点小力气是拉不动人家的。

 被她拉着走的樊烨漓,以揶揄的目光看着她。

 她到底还是在人群中认出他了!一抹得意顿时浮上心头。

 “你的鼓跟你的油漆技术差不多烂。”

 闻言,司净妍顿住脚步。“樊烨漓?!又是你!”

 “不是我会是谁?”他理所当然的反问,但随即脸色一变。“难道你刚才没有认出我?”

 “你少臭美了,谁认得出你啊!全世界就只有你这么没风度,竟然这样取笑人家的一时失误!”

 难道他就不曾出错过吗?她忿忿地瞪着他那自以为是的笑容,腹的怒火就要破膛而出了。

 更气人的是,近看他气的笑容后,竟会觉得他长得还不赖?!她真是眼睛去糊到蛤仔了。

 樊烨漓被她的话给怒。“你竟然、竟然…可恶!”他能一眼就认出她,她为什么不能?但更教他气闷的是,为什么她没第一眼认出他,会让他如此生气、在意?

 “你才可恶呢!每次我只要遇到你就没好事,你真是倒霉鬼!”司净妍气呼呼地骂道。

 “这都是你自找的吧?怪到我身上不觉得有失公道吗?”他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有错往别人身上推”的女人。

 “我怎么可能不怪你?厚,看样子我的工作又要丢了啦!”她如遇天崩地裂的惨剧般,苦着一张小脸。

 “也对,先辞职比较不会丢脸!哈哈哈!”

 像是报复一般,见她瞪大了双眼,两颊还留有在大众面前出糗而泛起的红晕,真是大快他心哪!

 “樊烨漓一一你给我记住!”

 她脑子只想到要揪出带头哈哈大笑的人,教他做人的基本道理,儿忘了要赶紧回办公室去解释和道歉,这下子误了时机,他们一定会觉得她很没诚意…希望他们还没有决议要她离开才好。

 司净妍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办公室,脑子都是祈祷词。

 本来只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这么认真,看来她真的很需要工作…樊烨漓望着她的背影,这么一道柔软的念头,竟会出现在他素来冷硬的脑里?

 非但稀奇,而且不寻常。

 是她对工作的热诚和对自己的坚持,唤醒了他体内熄灭已久的热情吗?还是因为她的世界和自己的大不相同,他一时觉得新鲜才会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

 不可能!他对任何事都没有多大兴趣!

 这几个答案都不对,莫非是一一以上皆是?!樊烨漓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按理说,思绪缜密,行事从不优柔寡断的他,不该老是在想起她的时候,变得恍然、失神…

 “…接下来,我们请工商界知名企业家——樊烨漓先生,上台为我们说几句话。”主持人在叫唤他的名字时,拉回了他的恍神。

 他扬着自信却不曾到达眼底的笑意走上台,途中他还不时地看往她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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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活动直到晚间十点半才结束。

 “好难得,你竟然会待到这么晚!”金纬青说道。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友情可以这么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哪!

 樊烨漓简短地说:“十点半并不算晚。”实际上,他一点也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他向来不是个会浪费时间的人,但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演讲完后却在这里等着结束,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真的很失常!

 “哦?看来这次的活动很成功,想必妍妍也会觉得很高兴。”金纬青是聪明人,他怎么会看不懂好友想询问某人的心思呢?

 “妍妍?”叫得这么亲热?!他不蹙眉。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他会相信才怪。

 “你叫她到我公司上班,替我准备演讲的资料。”

 “为什么?妍妍在这里做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我正准备用奖金犒赏她的努力。”金纬青故作不解。

 喜欢她?!

 他们到底有多

 一股妒意缓缓滑过他的体内,缓慢的速度像是执意要让他深刻感受一般。

 “我需要有个人替我准备资料,不然你就另请高明吧!”哦──”金纬青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还说对她没意思?烨漓,你很嘴硬喔!”

 “我只是借用。”就知道他会这样想,樊烨漓懒得解释。

 “借用?哈哈!真好笑!最后该不会像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吧?”金纬青毫不给面子地说道。

 “金纬青!”面于拉不下来的他,只能用暴喝来粉饰太平,但他脸上隐约浮起的尴尬神色,却瞒不了金纬青的眼睛。

 金纬青了解他的子,也不勉强;毕竟烨漓能摒除对妍妍的偏见是一件好事,他不该取笑他。“好啦,不想承认就算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妍妍跟你其它的女人不一样,你不能用玩玩的态度去对待她。”

 “谁对她有兴趣了?”

 “你喔!算了…”真是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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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耗!

 这真是一个噩耗!

 司净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因为鼓槌离掌握,而被外派到那个扫把星的公司帮忙…天哪!她才过几天好日子而已钦!

 就是他,每回只要那个扫把星一出现,就会立刻终结掉她的好运!

 她瞪着他,使尽全身的力量,让白眼球集中在他的身上,这就叫做给他白眼,他应该憧吧?!

 不,他不懂!如果他懂的话,就会停止恶的笑,改以带着抱歉的眼神看她才是。

 樊烨漓比她想象中还要迟钝,既然如此迟钝,她就想不透,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他这么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老是以那种“什么都知道”的目光斜睨着人?

 “你先过去支持,等工作结束再回来。”

 “金代表…我可不可以拒绝?”

 “只是整理资料和打字而已,工作内容比这里轻松,你应该高兴才对!”

 她不信的转头问樊烨漓。“你会有这么好心?该不会是故意整我吧?”

 “当然不是。按件计酬,一份—万,加班费另计,要不要随便你。”

 不知怎么搞的,他就是不想失去她的行踪,仿佛她这一走,他体内的某个部分也将遗失…

 “这么好?!”一对灿亮的眸子盯着他,无害得像只可爱的狐狸狗。

 要不是看过她据理力争的模样,他真会以为她是个单纯又善良的小动物。

 “你怀疑吗?那我收…”看准了她需要钱的心态,樊烨漓使计。

 “不怀疑、不怀疑。”司净妍立刻改变态度。

 一份一万,加班费另计——她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差事呀!

 想到这里,她报快就忘了和樊烨漓之间的新仇旧恨,宛如他是她的“救世主”一般。

 “我明天就会上班!地址给我。”司净妍心理复原能力极强,转瞬间,她便重新来过。

 樊烨漓得意地看向金纬青,一副得逞的模样。

 金纬青无奈地摇头。

 如果妍妍是误入森林的小兔,那樊烨漓就是那个狡猾的猎人!

 “你只要告诉司机要搭到帝国大楼,他们就知道了。”所有在台北市开出租车的司机,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除非他们刚到台北,樊烨漓自负地想。

 “拜托,谁要坐出租车用?很贵耶,那公车司机知道吗?”

 看来要去他的地盘上班,必须要先习惯他的自大症才行。

 “我派司机去接你,你家在哪?”

 哦?专车接送哩!

 “也好,我家在敦化北路第一条巷子里面,叫司机在松山机场门口等我就行了。”她学他说话的口吻,表情也没遗漏,鼻子更是拾高了至少三十度角。

 要比名气大、响亮度,她还怕输他吗?

 樊烨漓一听,脸色忽青忽白。

 她讥诮的语气他岂会听不出来?不过,她倒是学得快的嘛!偏偏他又不能反驳她,那等于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知道了,我的私人专机会在机场停机坪等你。”

 真是爱说笑!司净妍斜睨他一眼,知悉他不认输的心态,索不与他抬杠,免得没完没了。

 这回输了没关系,还有机会她扳回一城的。

 一旁的金纬青则是噗哧一声,角咧了开来。

 这两个人还真是爱斗呀!

 他就等着看结局是谁在谁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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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到我家睡!”

 尤希杰搂着女同学的际,在T大校园走着。

 “讨厌,你怎么这样霸道,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女同学娇瞠地打了尤希杰一拳。

 打是情、骂是爱,尤希杰当然不会跟她计较。

 “那要不要嘛?”等一下他打算先带她到五星级饭店用餐,然后再去参加今晚举办的野兽派对,狂整晚。

 用司净妍辛苦赚来的钱狂,他是一点都不会心疼的。

 “这么急?今晚要我住你家,难道不怕你的金主妹妹跑去找你?”女同学知道尤希杰有一个女朋友,但是现在尤希杰选择跟她度过美好的夜晚,就表示她比那个女人厉害…她愉悦的享受着愉情和抢人男友的快

 “有什么好怕的,她赶着兼差赚钱养我,哪会有时间过来?就算来了也是一下子就走了,即使你跟我同居在一起,也不会被发现,你放心好了。”经过这么久以来的观察,尤希杰愈来愈大胆,似乎没将司净妍放在眼里。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分手?”

 “耶,提这个干嘛?反正我跟她也谈不来,更不可能跟她结婚,难不成你怕我被她抢走啊?”

 “才不是!你这么坏,就怕她对你的感情愈米愈深,等到你跟她提出分手要求时,她会去寻死呢!”女同学并非真的关心,而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

 “不会啦!她还没那个脑筋,放心。”

 “你可真是无情?龋〔还**腥瞬换蹬?瞬话?铮 ?br />
 “所以你最爱我了是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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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了。

 司净妍走出电梯,发现玄关的灯是开着的。

 榆君回来了?!

 她正好有消息要告诉她,希望她还没睡。

 打开大门,一阵泡面香气透过空气飘送而来。

 “榆君!”

 “你回来了?怎么今天刷漆刷到这么晚?”

 “我早就没做了。”她耸耸肩。

 “唉,你怎么可以吃宵夜?不怕肥死呀你?”

 “明天再上健身房练练就好了,那你呢?要不要吃?”楼榆君将碗举高惑她。

 “当然要!”她拒绝不了惑,马上奔进厨房拿了副碗筷出来。

 “你刚说刷油漆的工作没做了,为什么?工资不是很高吗?”

 “别提了,你走那天我正好被开除…”她一道吃面,一边把遇上樊烨漓并结下梁子,到今天被他外借支持的事通通都说了。

 “你是说连续得到三年杰出企业家,又拿过年度杰出名人菁英奖的樊烨漓?”楼榆君瞪大眼晴。

 “咦?!你也知道他啊!”连不常待在国内的榆君都知道他,他真有那么红吗?

 “当然知道!他简直就是台湾奇迹,几年前从养父手上接手公司,便开始在商界窜起,业绩还比原来没没无名的公司窜升十来倍不止,而且还时常受到美国时代杂志或商业杂志专访,他还曾经多次搭乘我们的飞机去国外演讲呢!”

 “真的那么行?”她还是不相信。“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当然是我们有空姐暗恋他你≌?于荚谑占你淖柿希?还你孟蠛芾淇幔?芫?撕眉父鱿蛩?竞玫目战悖你宜坪趺挥写你裁寸澄拧**br />
 “啊?那你呢?也喜欢他吗?”

 “‘也’?”楼榆君可没错过这个可疑的字眼。

 “呃,我是说你也跟其它空姐—样喜欢他吗?”她的心漏跳一拍,不知道自己的关心和紧张的情绪究竟是由何而来?

 “唉,人家是何等人物,我哪敢妄想啊?”

 那就好…这三个字,突地由司净妍的脑子窜过,惊得她花容失。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会有这种庆幸的情绪?!

 一定是她太累了、神经错导致──对,没错就是这样!她赶紧抚平自己紊乱的情绪。

 “不过他怎么会让你去支持呢?”楼榆君感到奇怪。“我听说他向来严苛而且要求很高,没有商学硕士以上学历、两年以上的工作经验,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况且一个小小的支持,有必要经过董事长亲自挑选吗?再别提他开出的‘天价’了!”

 “真的?”她大惊。他怎么没告诉她?甚至连提都提过!“可能…我只是去支持,所以不需要什么学历吧!”

 “也对啦!反正你替他完了资料,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上班,也不算是他们的员工。”

 闻言,司净妍却有另一套想法──

 “榆君,你想他会不会是想要找机会羞辱我啊?”尤其之前他们有过那么多不愉快的经验…直到这时,她才迟钝的察觉自己真是高兴得太早了。

 “不可能吧!他干么没事找事?人家是堂堂大企业的董事长耶,花那种精神干么?明天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看着她不安的模样,楼榆君不有些后悔,她刚才干么跟净妍说这些啊?

 “不过他是个小气的人,又很会记恨…”

 “你想太多了啦,说不定人家是对你有意思呢!”

 什么样的答案都有可能,但这—种肯定不是,司净妍心知肚明得很。

 “那是你脑子浪漫思想,他哪可能会喜欢我?”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双颊还是不争气的红了,一颗心也因为这句话而怦跳不已。

 “这可不一定!感情的事很难说,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你就“出运’了!”

 楼榆君笑道。

 “你别忘了,我已经有希杰了。”大概是最近太忙碌了,她竟然很少想起他!“希杰?!那个没路用的小白脸…”提到尤希杰,楼榆君就没好气。

 “你怎么这样说他?”司净妍有些不,刚升起的异样感受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了下去。

 “不然要怎么说?你要继续跟尤希杰在一起,肯定是没好下场的,倒不如跟樊烨漓,虽然他是冷酷了点,但怎么说都比尤希杰好。”

 “榆君!”

 “这是我给你忠心的建议,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她连忙澄清地说:“他又没说喜欢我,你不要误会!”

 “不然我还真的想不到,他干么对你这么特别?”收拾碗筷,楼榆君走进厨房,丢下陷入沉思的司净妍。

 他对她特别吗?

 现在仔细想想,像真的对她不太一样耶!

 如果他真的对员工要求那么高的话,那她还真是差了一大截呢!

 还有,她泼了他一身漆,而且让他的家居馆第一天就很“难看”可是后来几次再度相遇,他都没提起,似乎不把它当一回事,反倒她自己介意得很…

 他是真的喜欢她吗?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她要不要找朵花来拔花瓣呢?

 第四章

 “铃──”

 头柜上的闹钟突然狂鸣,吓得睡中的司净妍瞪大眼睛,一股脑儿的由上翻起,她已经好久不曾这么早起了。

 自从到后援会工作之后,她至少都可以睡到九点半,但是现在为了配合樊烨漓公司的上下班时间,非得在七点前起不可。

 “净妍!快快快…”楼榆君急促的敲门声,像是房子快被火烧了一般。

 “什么事啊?这么紧张!”七早八早就起,榆君是不用调时差喔?

 楼榆君紧张的嚷嚷:“我跟你说,刚才我去阳台晒衣服,你猜我看到什么了?”“什么啊?”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是樊烨漓、樊烨漓!”

 她停下伸懒的动作。“什么?!你说他在外面?”

 “是啊,你赶快穿衣服,我去请他进来坐!”

 “慢着,你叫他进来干么?”

 “你还装!他一定是来接你的。”楼榆君出一抹了解的笑。“老板亲自来接一个小小支持,还敢说他对你没意思?”

 司净妍一脸的错愕。

 他是来接她的?这可能吗?

 “你动作快点喔!”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说要派司机过来吗?该不会是待地来嘲笑我简陋的窝吧?!”她狐疑的随意找件衣服套上。

 她再走出房门的时候,樊烨漓正坐在沙发上和楼榆君相对两无言。

 “…净妍,你好啦!”楼榆君热情的她出现。

 厚──那群姐妹们说的没错,樊烨漓真的是冷面郎君耶!她和他根本热络不起来,场面有够冷的,幸好净妍走出房门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两人的目光相对,她的心陡地漏跳一拍。

 今天的他看起来更加慑人了,悍的气息充斥在他的周身,难以亲近的冷凝罩在他深刻的五官上。

 在得知了他的“知名度”和闻名的“肃冷”之后,她变得有些怕他,更为之前对他的“大不敬”捏把冷汗!他没处死她,算是她走运。

 “你忘了自己在纬青那里有留资料。”樊烨漓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

 “哦!”不给她机会多问,他补充说:“走吧!”

 “可是…我还没吃早餐耶!”她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你敢叫我等?”樊烨漓挑起一边眉,傲气不言而喻。

 “是不敢,可是人有基本的生理需…”

 “拿去!”话还没说完,楼榆君就已经从厨房拿了两片吐司冲出来。

 他挑眉。“现在可以走了吧?”

 “等等,我想清楚为什么是你来接我?”如果他的目的是想来羞辱她,那她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你是我带进公司的人,你说我不来行吗?”他理所当然地说,完全没提一大早就把纬青挖起来问地址的事。

 他的理由再正当不过了,可司净妍的心头就是有那么一抹怅然过。

 原来只是这样…“喔,我懂了。”

 “那现在可以走了吧?”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接受她的盘问?他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犯不着向任何人解释,如今却非得向这个令他费解的女人解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行为!真是够荒谬的了。

 他这阵子真的很不对劲,也许真的该休个假了…

 “走吧!”她看着那两片吐司,突然间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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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阳光从车窗入,为冰冷的车内气氛注入一丝暖意。

 司净妍看着窗外,试着记住路线,免得明天以后不知道怎么上班。

 “这里交通便利,你不必担心搭不到车。”樊烨漓似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需要她开口便直接为她解惑。“倒是你从车站到回家,要走上一段路。”

 “你意思是说我住在乡下吗?”那是她住的地方,她当然知道要走很远的路。

 “我没这个意思,你想太多了。”

 “没有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咄咄人,要我怎么相信你呀?”她放着胆子跟他摊牌。

 他挑了挑眉。“我向来都是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又没整天研究你,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真是怪了,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美国总统喔!

 “你说的虽然没错,不过一般人可不这么想,他们总想研究我。”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对他没有兴趣的,她是第一个,也是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一个!逗样遭到漠视的情绪,教他频频注意她。

 “哈,总有例外的时候。”其实她是想说:踢到铁板了吧?不过她还是没那个勇气就是了。

 “你很特别。”他下了这样的结论,眼神不自觉地瞥向她;而司净妍正因他的奇怪评语望向他,两人视线巧合的在空中会。

 他的目光含着研究和深意,得她心底慌乱不安,只好勿匆撇开,不敢再望向他。

 见她恍似受到惊吓的模样,樊烨漓的心头一震。

 原来她不像表面上那般勇敢,她也有胆怯的一面,也需要人…怜疼!

 这一瞥,带给两人无比的威力和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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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想要厘清对她的心思、因为还有困惑要解开,所以一进公司,樊烨漓便把她丢给员工,要他们带她到各部门参观,自己则是待在办公室里,想清楚为何这阵子会如此失常。

 只有天知道,她只是在这连待一阵子而已,又何必知道公司各部门的环境?

 难道是他的下意识里,希望她能待在他身边吗?

 难道是他迟来的春天来临了?

 他知道自己和她在一起时的心跳是多么的不平常,也知道自己的目光常常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还知道不想失去她行踪的慌乱心情,更知道自己为她所做的多次破例…这些,就是因为喜欢她吗?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一个人失常吗?

 还说对她没意思?

 突然间,纬青的话在他的耳畔响起,像是在提醒般,震得他心头大

 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在经过她多次不礼貌的行为之后。还让她做自己的“私人秘书”、替他整理资料。

 以前如果有人跟他说,他会欣赏一个只有高中毕业的小女生,他铁定会反驳到底!但现在事实却明显的摆在眼前一一他不但欣赏她对任何事物的热情和抗拒他的勇气,甚至喜欢上她了!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愿意承认自己深理在内心深处的心情,也承认她确实已经点燃了他平静己久的心火…

 “叩叩!”

 突地,门板一阵轻响,打断了他的沉思。

 “董事长,马经理和司小姐回来了。”

 “进来。”这次,已经厘清思绪的他,决定不再回避。

 “董事长,我带司小姐将每个角落都逛过了。”马经理报告道。

 他看着司净妍问:“看了一个早上,有没有什么心得?”

 她的脚走得快要断掉了,没事把公司得这么大干什么?不过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心中的佩服。

 “还好。”她你鹊目?凇?br />
 “还好?”这个答案和他原本想象的不一样。他不得不承认,她又让他意外了。

 “嗯,就跟一般办公室没什么两样啊!我不知道你要我看什么耶?”她过一阵子就要走了,只要知道厕所和茶水间在哪儿不就行了吗?

 马经理一听到她的回答,差点没昏过去。“司小姐…”她敢这么大胆地跟董事长说话?!

 “不要紧,你先下去吧!”他可不想再多一个人见识到他对她的特别与纵容。“是。”马经理立刻逃离战场。

 现场登时只剩下他和她。

 “从来没有人在看过我的公司之后,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通常不是称赞建材,就是赞美他的装潢眼光独到,再不就是员工的工作态度令人惊叹…而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哈,原来你要的是特别的反应啊!呜呜呜…这样可以吗?”司净妍假哭地看着他。

 这人很爱听奉承的话喔!她就偏不成全他,以免他变得更加嚣张!

 他现在已经够骄傲了,如果再“纵容”他,他铁定会更放肆。

 闻言,樊烨漓轻笑摇头,以含笑的眸子睨着她。“你的反应倒是特别的。”

 在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之后,他对她益发宽容。

 “耶,你怎么没生气?”这下子换司净妍意外了,她还以为他是那种易怒、善变的人哩!

 “生气?我可不想中计!”

 他那副嚣张的样子真的很欠扁,她瞪着他,试着说服自己要习惯。

 “这张总表你先拿去看,下午你的工作就是这个。”他代工作给她,并肆意地欣赏等会儿她的表情。

 司净妍接过一看。“妈阿!这是什么?年度总报表?!几百家分店的业绩成长率、销售总额、进货商家…你根本是在整我!”她两眼发直,呆望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她就知道钱没这么好赚!

 “你本来就该先了解我公司内部的几个重要数据,这样才能做好演讲稿的资料,早就猜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了,可是真正见到时,还是忍不住被她脸蛋上的表情给逗笑。

 他瞅着她。“有困难吗?还是你想放弃?”

 人家都下战帖了,她不接就是懦夫的行为!

 “谁说的?我就做给你看!”司净妍咬牙道。

 “好!两个小时后我来验收。”

 “Who怕Who!”撂下话,她便蜇回沙发,背对着樊烨漓,翻开资料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不过她可没忘记先在心里骂他个十遍八遍!他的无理要求,分明就是想看她笑话嘛!

 哼!等着看好了,她是绝对不让他得逞的!

 樊烨漓倒向椅背,恣意的盯着她的背影看。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呀!

 他当然知道要在短短的两个小时看完这些数据,再汇总出一个趋势报告是不可能的事,就连他所聘请的总会计都不见得有这种本事…但是这一点,他可没打算告诉她。

 不过她这么有趣,又勇于接受挑战,他自然是乐意成全,可不是他“强人所难”喔!

 凝着她,他的角不自觉的上扬,形成了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弧度。

 难道她没有注意到,她得因此跟他在同一个办公室里独处一整天吗?而这更是提供了他欣赏她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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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

 “时间到,把报表拿过来。”他轻松自若的以手指敲着桌面。

 她暗自咬牙。“拿去!”

 “好,你告诉我,由这些报表看来,我的个人经营理念是什么?”

 啊?!不是背阿拉伯数字喔?

 她完全愣住。刚才一堆数字全挤在脑子里了,他才跟她说,他要的是结论?!“叩叩叩、叩叩叩——”

 给他敲得心烦意,她再也忍耐不住地吼道:“你不要再敲了,这样我没办法集中精神!”

 樊烨漓两手一摊,莞尔地说:“好。请说。”

 “呃…反正不是准备做慈善事业就是了!”

 他没说对与错,继续又问:“那你认为目前台湾的经济走向是以什么产业为主?”

 “我、我怎么会知道!”

 “那就业和消费的驱势呢?”他危险地眯着眸问道。

 司净妍摇头,信心全失。

 “两题就错了一题半,刚才第一题算你对,我的确没有在做慈善事业。”他一副“开恩”的模样,带着浓重的笑意看她受窘的模样,不知怎地,他的心情好。

 司净妍不住他的刺,冲口就说:“这都是你的想法,我怎么可能在报表里看得出来?这分明是强人所难!”

 “刚刚可是你自己说谁怕谁的哦!”他不客气的提醒地。“不过,你不懂会计又没有接触过这种工作,所以我可以不计较。”

 “既然如此,你干么考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程度到哪里而已,没想到…”他顿了下。

 “没想到怎样?”她焦急地问。

 “没想到和我想的一样,特别。”她可没有因为看不懂而心虚,反倒跟他争论,这点跟他旗下做不好事情的员工大大不同。

 “嗯…特别喔!你这么说就当作是这样吧,那你还要我留下来吗?”基于现实考量,他是很希望能留下来,不过她是不会让他看出来的。 

 “这个拿回去研究!”如果要她走,当初就不会开口要她过来支持了,他可是从来都不做会让自己后侮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了?!”她惊讶,心险些漏跳一拍。 

 他摊开手,躺回椅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在等你歌颂我!”

 哇哩咧!

 这个人会不会太嚣张了啊?

 谁要歌颂他呀!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是由她口里吐出来的赞颂词,还真是有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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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气绿灯表示…

 经济状况…

 未来远景是…

 个人理念…

 厚——一堆文字在她脑子里打结、成一块,最后变得跟恐龙化石一样大,迫在她脑神经上的血管。

 吱——左边送上来的血被堵住了,右边要出去的血倒…两侧的血都没办法传输…砰!裂了!

 “啊──”司净妍抱着头尖叫,就连闭上的眼睛都看得见一串文字在绕圈圈。

 “司小姐,你怎么了?”坐在她旁边的李看着她,关切地问。

 原来她还在公司里呀!

 “我没事!只是搞不定这些而已。”其实她已经快疯了。

 叹了口气,望向墙上的时钟,快六点了,离刚才她瞄去的时间只差半个小时。真是度秒如年哪!

 李不以为意地说:“那个啊!其实很简单啊。”

 “你们都是读书的料,当然简单!”她没好气地应道。

 “才不是呢!你只要多看几天的经济报和产经新闻,就大概知道这些是指什么东西了,然后再加上董事长的观念,加加减减就可以做出一份演讲稿。我计算机里有几份董事长出国演讲时的草稿。”

 “咦?!真的吗?”有范例可以看,怎么不早说?

 司净妍也立刻找到了报架,那里放着的报纸果然是有关经济类的。

 “耶,是真的耶!有这么容易不早说,害我思考了那么久…”就在她气愤自己曾将崇拜的目光朝他去之时,樊烨漓正好下旨传她进去。

 呼呼,找他算帐!

 一进门她就嚷嚷:“樊烨漓,你好过…” “你休息够了,晚上可以加班吧?这叠数据你帮我汇整成三页A4规格,我后天到金纬青那里演讲要用。”樊烨漓截断她的亲切“问候”兀自说道。

 “我、我什么时侯休息了?”

 他抬眉,收到她不悦的目光。“刚才不是让你没做事两个多小时?”

 “我在看这些纸!”提到这个就有气!为什么不告诉她决窍,还要她背?这分明就是整她!

 “啊?你还在玩那个?!”他莞尔一笑。

 真是个认真的小家伙,逗她愈来愈能带给他好心情了。

 “喂!什么玩?你真是有够过分,让我休息又不明讲!”她差点儿没气坏了。

 “看那个也不会累到哪里去。好了,不跟你抬杠了,先把资料出来。”

 谁在跟他抬杠了?

 她是很认真的好不好?

 不过这回她学聪明了,懂得先问清楚。“这个工作你不是故意整我吧?”“你说呢?”

 要是她知道还用问他吗?

 她嘟起嘴巴。“看样子我只能先把它当真你俊?br />
 “从这里吧!计算机留给你。”他拿起搁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看样子是要离开办公室。

 “咦?!你不怕我偷看你的资料?”

 “哈!”

 司净妍瞪着他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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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是什么意思?他是太信任她了,还是知道她根本不会动那个脑筋?

 猜了半天她还是猜不出他如此放心的原因何在,索将注意力放在他要她整理的资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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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办公室一隅,传来了敲打键盘和计算机主机的轰轰声响,一抹身影映在墙上,美丽、认真的轮廓引人注目。

 她还没回去?!

 樊烨漓觉得有些讶异,他原本还以为她会先离开,毕竟他并没有要求她一定得在今天把资料做完。

 她居然在他愿意支付加班费的情况下,选择一个晚上赶完?她是愚蠢到不会计算加班费,还是——真的是一个拼命工作的认真女人?!

 望着她的侧影他怔住了。

 很少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他如此惊讶。她像是永远挖掘不完的一块宝地,停在他心间的时间愈久,愈是教他一再修正自己的想法。

 女人,不是眼里除了钱,什么亲情、爱情、道义都可以不要的吗?

 看时钟,哎呀!竟然已经十点半了。

 他看也没看文件一眼。“我载你回家。”她刚才记要让他吓死呢!他决定准备好再看。

 “你要载我?!”他怎么不说“送”?

 “是呀!感动吗?”

 “一点也不!算了,我还是坐捷运,明天见!”在他的盯看下,她转身拿起皮包,另一只手却被厚实的掌圈握住。

 “我说载你回去。”

 “喂!你这个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拒绝啊?”

 一股温热、舒适的触感,透过掌心传进她的心间。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一撞,坠落、遗失…

 “不知道!”他不曾被拒绝过,怎会知道呢?

 樊烨漓并不觉得尴尬或难堪,反倒是她羞赧的脸蛋,教他有亲吻的冲动…陡地,他俯下头来选住她的

 她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向她,接着是温温软软的触感在她的瓣上滑来抚去,一遍又一遍…异样的感受由脚底急速窜起,像毒药冲进脑子一般,开始药发作!

 一时之间,她竟忘了反抗,直到他带着恶的微笑脸看着她,她才回神哇哇大叫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她的脑子轰地一声,只剩下“你”字占据所有空间。

 “我什么?”她的反应果真异于常人,如果刚才她的大眼睛没有直盯着他看,他或许还可以在这个吻里陶醉一下。

 “你是要我再来一遍吗?那你可得把眼睛闭上。”

 “才、才不是呢!你少自以为是了,臭美!”她红着脸,娇嗔地骂道。

 但暧昧的氛围仍存在空气中,他所散发的迫感正威胁着她的呼吸,他对她的影响力是这么的骇人,再待下去的话,难保她不会窒息、就此断气。

 “我要走了。”

 “不问我为什么亲你?”

 她摇头。谁有那个胆找他算夺吻的帐呀?

 “意思就是你可以任我为所为了?”没想到他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她的脸蛋霎时红透。“才、才不是!你不要得寸进尺喔!”一个吻可以当成被疯狗咬到,两个吻的话,她就不能再这么骗自己了。

 樊烨漓没有理会她的警告,一个俯身就找着了她的

 “唔…”这回不是那么的震惊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捶打他的膛抗议,但是很快就被他握住,锁在身后。

 明显的欺姿势,说明了谁为主、谁为从。

 “你可以把眼晴闭上。”

 啊!原来边接吻还可以边说话啊?

 她张嘴抗议他的对待,不料却意外创造了一个好时机,让他滑溜灵活的舌头闯了进去,深入她的口腔,汲取甜蜜的芳津。

 颤栗又酥麻的快占据了她,连原来想要说的话都变得浑沌、模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找回一丝丝理智、连推拒着他边说“我们不可以这样子,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啪地一声,温馨甜蜜的灯光灭了。

 他凝肃的脸庞像罩上一层薄冰般,热情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十度不止,脑想着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不能怪我喔,是、是你自己没问我就先亲下去…”她刚才有试图抗议,是他自己不听的…她怕他忘了这点,频频提示是他主动。

 “皮包拿着。”

 生平第一次对女人有不一样的感觉,她竟然名花有主?!这教他如何接受?如何适应?

 思及此,樊烨漓很难再有好心情和风度。

 “啥?!”她没听清楚。

 “你不是要回家吗?”他斜睨着她,寒冰的种情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是、是呀!”

 “那就走!”他没为方才那个失控的吻解释,更没有道歉,仍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傲气模样。

 “喔,那…那…”她支支吾吾。

 “那什么?你想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一眼看穿她。

 “…嗯!”用力给它点头。

 “好玩而已,你用不着太在意。”他无所谓地说,好似真像他所说的一般,只是无伤大雅的游戏而已。

 什、么?

 亲她只是好玩?

 还给它玩两次?!

 听到这个答案,一股说不出来的郁闷感受席卷而上…

 哈,要不是他提醒,她真要误会了。她庆幸自己没被刚才的吻给冲昏了头,不然她恐怕会陷进去,不可自拔。

 然而,她的心中却有一道声音暗暗问着——要是没有陷进去,又怎会因他的话而感到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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