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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片瓣相贴之际,两人原本的怒火霎时都变成另一种火焰。身躯紧密地重叠在一起,男人的坚硬与女人的柔软完美地契合。

 他狠狠地吻她,狂野地需索她的甜蜜、翻搅她的小舌,不让她有半点息的机会。这个可恶的小女人快把他疯了,火焚身的他现在只想完全将她噬掉!

 当他的手大胆地拉下她背后的拉链,把衣服往下拉时,绮罗有片刻的窒息。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这个恶,并逃得老远,但他那发烫的大手却将她拨到意

 赤焰风暴完全席卷两人,他们已经忘了身在何处,也忘了彼此的身分,此刻只想完全拥有对方,尽情地进入对方身体的最深处。

 他吼著,狂烈的眼神像是要跟她一起融入火中。“你明明这么热情、这么特别,为何要压抑自己?绮罗,放松,为我放松,我要看到最美的你!”

 “啊…”她的息更加柔媚。她学著他吻她的方式咬他的颈项,噢,她怎么可以如此恋他的气味,恋与他肌肤相贴时的感觉?也许她真的被他给带坏了,她是个坏女人!

 可是,偎在他的怀中,让汗水滴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她竟感到难以言喻的快乐和解放。她好喜欢他说她是特别的,他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公主,是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珍宝。

 当情况即将失控之际,绮罗的长腿不小心踢到了茶几上的花瓶──锵!水晶花瓶掉落在地,应声化为无数碎片,玫瑰花也散落一地。

 巨大的声响唤醒沉醉在海中的两人,绮罗吓得推开神崎慎吾,娇躯半地瞪著一室的凌乱。天!她羞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是被鬼附身不成?居然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她竟差点在随时都有服务人员进入的试衣间里跟他…

 不!她不敢相信这么放的女人会是自己!

 “绮罗?”慎吾看到她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青白,搂住她。“别紧张!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你是我的!”坚定的眼眸直视她眼底。“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向相川家族解释这一切,你不能嫁给相川龙世,你是我的女人!”早在巴黎的那一夜,他就在她身上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要她!

 你是我的女人!绮罗被他大胆又深情的宣示给吓坏了,同一时间,她想起了养父母那严肃冷酷的脸庞,她好怕、好怕!养父母能接受这一切吗?接受她即将跟表哥订婚,却又打算反悔,要嫁给表弟?不!她不敢想像他们得知后会有的反应。

 “别碰我!不要我!”看到他伸过来的大手,绮罗惊恐得像是看到伸出了黑色羽翼的恶魔般,急促地捡起自己的衣物,头也不回地冲入相连的洗手间,并重重落锁。

 一切都完了…把自己锁在洗手间内,她面无血地掩面蹲到地上。天啊!她竟把自己推向最混乱的地狱!她已经变成一个最放、最无的女人了!

 完了,她真的完了…

 * * * * * * * *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后,绮罗还来不及去向母亲请安,便看到妈眼角含泪地立在玄关,一见到她便弯下身子,哽咽地道:“小姐,你回来了…我是来向小姐辞行的。”

 “辞行?”绮罗好惊讶。“你要去哪里?”妈一辈子都在北堂家工作,而且还一手把她带大。

 “我要回家专心照顾我老伴,他的日子…也许不长了,能多陪一天是一天…”老妈说著说著,又掉下泪来。

 森田爷爷?绮罗记得他以前是在北堂家当园丁的,后来因为身体不适离职了。“爷爷他不是在乡下休养吗?他怎么了?”

 “他有心脏病,发作时会呼吸困难甚至昏倒,即使回乡下老家休养,还是没有改善。我们去遍所有的大型医院,结论都是要开刀治,但他已经七十岁了,再加上诸病身,身体很虚弱,医生说开刀的难度太高、太危险,所以没有半个医生愿意替他开刀…”

 妈边说边哭。“我真的好想把他治好啊!不管要花多少钱…我不能失去我老伴!我跟他当了几十年的夫了,失去他我要怎么活下去?”

 “妈…”绮罗心疼地抱住她。妈跟森田爷爷结?数十载,恩爱逾恒,绮罗非常羡慕他们之间历久弥新的真情。

 “别哭了,一定会有办法的。”绮罗安慰著。她决定要帮助妈,因为她是将她带大,也是成长过程中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绮罗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半夜发高烧,烧到快四十度,那时她刚好住在北海道的别墅,养父母出国旅行了,别墅里只有妈、森田爷爷和管家。

 暴风雪将联外道路都阻绝了,管家打电话去医院求救,院方却说至少要一个小时后才会有车子过来。小小年纪的她浑身发烫,眼看就要烧到昏了,结果,森田爷爷毅然地将她一把背起,不顾外头的酷寒风雪,一步一步地走到山下的医院去求救。妈也一直紧紧陪在她身边,不断地安慰她,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给予她温暖。

 当时的她虽然病得奄奄一息,却清楚地记得森田爷爷和妈为她奔走的一切,还有他们溢的怜惜。这对老人家是打从心底地疼爱她,给予她从来没有过的温情。

 他们就像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般,如今知道森田爷爷病成这样,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妈,你先坐下来。”绮罗扶著她坐在沙发上。“你说爷爷得的是心脏病吗?明天我就请人去打听,看看全日本哪一家医院的医生最好,我会马上让爷爷住进去,并安排开刀的。”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现实,连生病的人都需要靠“关系”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绮罗不愿意随便动用北堂家的资源,但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唯有动用家族的力量,才能救森田爷爷。

 “谢谢…”听到她这么说,妈感动得热泪直。“小姐,你有这份心我真的很感动…我已经打听过了,神崎院长是日本心脏方面的权威,再难的病例,只要他肯接,就有办法把病人救活。但,倘若连他都拒绝的手术,全日本怕是真的没有医生敢接了!”

 神崎院长?绮罗的脸色倏变,僵硬地问:“你是说…‘神崎医院’的神崎慎吾?”老天!她不会这么衰吧?又是他?!

 “是啊!我问过好多人,他们都向我大力推荐心脏科的权威──神崎院长。可是,我一再想办法求见他,都被他的秘书挡下来了。听说院长的工作行程表早就排了,除非有特殊关系,否则不轻易答应动刀。”

 怀期待地看着她。“小姐,你有办法帮我求求神崎院长吗?我知道我没有很多钱,但我愿意耗尽毕生积蓄,只求他亲自为老伴开刀,求他救我老伴一命!”说著,妈又伤心地啜泣著。

 “妈,你别哭,再哭下去会哭坏身子的。”绮罗为难地安慰著她。唉,她还能说什么?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 * * * * * * *

 翌

 坐在房里,绮罗瞪著矮柜上的电话,足足瞪了有一世纪之久,内心正经历一场可怕的天人战。

 电话怎么还没响?那家伙是死了是不是?好大牌啊,居然还不回电?

 为了救森田爷爷,尽管绮罗非常害怕再跟神崎慎吾有任何接触,还是先把森田爷爷送进了“神崎医院”然后硬著头皮拨电话给他的秘书。

 原本,她的如意算盘打的是:不用亲自跟那家伙见面,只要在电话里提到这个手术就行了!

 没想到,昨天她打了一整天的电话,神崎慎吾的秘书都说“院长正在开刀(或开会),很抱歉无法亲自接电话!”然后要她留下大名和联络方式,并表示院长会再跟她联系。

 因此,绮罗只好留下自己的联络专线,可等了一天,那该死的电话还是没响!

 可恶的家伙!居然?得二五八万似的!绮罗气愤地在房内走来走去,恨不得把地板跺出一个大来!神崎慎吾真的有这么忙吗?她就不相信他会忙到连回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她气愤地拿起话筒,又打电话过去询问。

 秘书有礼地回答:‘您是北堂小姐吗?是的,我已经把您的来电呈报给院长了,不过他说他希望能亲自跟您见一面,洽谈手术细节。…院长?喔,很抱歉,院长目前在开刀房,无法接听您的电话。’

 气死人啦~~又是无法接听?!绮罗抓狂地挂上话筒。该死的神崎慎吾,他在耍什么大牌啊?

 他说要亲自见她?可恶!一股红涌上绮罗的脸。他就是吃定她不敢找他是不是?好,见就见,有什么好怕的?!她北堂绮罗行得正、坐得端!她就不相信他长了三头六臂,能吃了她!

 火冒三丈地站起来,绮罗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 * * * * * * *

 绮罗横冲直撞地闯进院长办公室,愤怒的气焰几乎要把这里夷为平地,后面跟著大呼小叫的秘书。

 “小姐,请你别闯,院长真的不在!你是哪位啊?”

 砰!绮罗狠狠地踹开木门。这辈子她还没这么鲁过,但这个神崎慎吾真是惹她了!

 偌大的办公室果然空无一人,宽敞明亮的大片落地窗好像在嘲笑她的莽撞。

 绮罗更气愤地推开相连的卫浴间──可那王八蛋还是不在这里!可恶!到底躲到哪个地去了?

 秘书跟在背后直嚷:“这位小姐,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就要报警了!你快住手!”

 “闭嘴!”绮罗叱喝著。“神崎慎吾那家伙到底躲在哪里?快把他出来,不然我就把这里拆了!”救人如救火,她没时间再跟那个痞子瞎耗下去了。

 “院长他──”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一旁却传来浑厚的笑声。

 “呵呵,没想到我在开刀房替病人开刀的同时,也有人想拿我的办公室开刀?真是精彩啊!我有没有错过什么好戏呢?”

 绮罗忿忿地回头,只见穿著一身绿色开刀服的神崎慎吾大跨步地走了进来。

 秘书紧张地解释。“院长,我阻止过这位小姐,叫她别闯,但她…”她害怕到直口水,好害怕性格火爆的院长会因她办事不力而当场开除她。

 慎吾一扬手,打断秘书的解释,淡淡下令。“没事,你出去吧!”

 “是!”秘书不解地瞥了绮罗一眼。真怪,院长向来最痛恨有人闯他的办公室,尤其是以前那些不识相的女人。不过他对这位小姐好像另眼相看…唉,不干她的事,反正饭碗是保住了,她还是快快闪人吧!

 “等一下。”

 秘书退出之际,慎吾又下了一连串的指示。“关于3257房的病人,他是因为心肌炎而安装心脏起搏器,手术非常成功。但这几天要特别注意病患对起搏器有无排斥现象。告诉主治医师采用动脉扩张疗法,并密切注意病患的血和脉搏等状况。”

 “是…”秘书点头,忙碌地记下重点。

 绮罗在一旁听著,虽然腔怒火,但她不得不承认,此刻神崎慎吾的眼神犀利而专注,眸底有股凌厉的光芒。那是属于菁英才会有的奕奕神采,她简直要看呆了。男人专注于工作时不但很吸引人,还散发出一种致命的感!

 “OK!就这样,记得代主治医师和总医师,你出去吧!”慎吾看也不看绮罗一眼,边动手掉身上的手术服,边走到卫浴间去。

 绮罗傻傻地站在外头,直到听见里头传来冲水声,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躲到里面去冲澡了?可恶!她怒火冲天地跑来找他算帐,他不但不甩她,还大摇大摆地迳自去冲澡,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

 可恨、可恨!此仇不报非君子!她气得直咬牙,恨恨地想着:神崎慎吾,哪天你就不要栽在我手上,不然本姑娘一定要你好看!

 就在她气得七窍生烟之际,慎吾推开浴室门,神情愉悦地走了出来,身上还换了一套亚麻针织上衣和驼休闲,看起来非常清

 因为常常要进开刀房的关系,他习惯在办公室放几套换洗衣物,结束一天的行程后就立刻进淋浴间冲洗。

 他连头发也洗了,此刻拿著一条大巾懒洋洋地擦干头发,发丝微,恤衫领口敞开,水珠沿著古铜色颈项滑到他壮硕的膛…绮罗的耳莫名发烫:心虚地移开视线,在心底暗骂自己:北堂绮罗,你少没出息了!你是来找这混蛋算帐的,不要像个花痴似地看呆了!

 慎吾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绯红的脸,眼底有著坏坏的笑意。他走到酒柜前挑了一瓶波尔多的红酒,询问她:“要来一杯吗?”每当完成一场艰困的手术后,他都会犒赏自己一杯陈年好酒。

 绮罗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要问你,何时可以替森田爷爷动手术?说完我就走。”这人真可恶,明明知道她的来意还装傻。

 “动手术?”慎吾亮开一口白牙,笑得很无赖。“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要动什么手术啊?”他知道此话一出肯定会让她气到冒烟,但他就是喜欢逗她,喜欢看她小脸气得通红的模样。

 “你──”绮罗简直要气疯了,这恶真有把她活活气死的本事!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低吼。“OK!我知道你这位神崎大院长很忙,行程表排到大大大大大大…后年去了,比美国总统还忙!所以我才特地前来拜托你替森田爷爷动手术,请你务必排出空档!当然,医药费不是问题!”语气中的火药味很浓,如果不是老爷爷还在等他救命,她早就狠狠地拧下他的头当球踢了!

 慎吾兴味盎然地欣赏她眼底跳跃的怒火,意态悠闲地晃动酒杯,让冰块和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身体斜倚吧台,道:“老爷爷得的是心脏瓣膜炎,病因是心脏四片瓣膜其中之一发炎、或是闭锁不全而导致心力不全。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动刀植入人工瓣膜来改善,这不是多么艰难的手术,难的是老爷爷的年纪太大,可能无法负荷漫长的手术过程,再加上他本身有诸多慢病,体力很差,而且肝脏肿大,很可能手术进行到一半,老人家就会撑不过去了。”他平静地解说著,低沉的语调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威严感。

 绮罗紧张地听著,一颗心都提到口了。“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有多少危险?”

 “危险高达七成。”慎吾将琥珀体一口饮尽。“不过,如果由我亲自动刀,危险将会降到四成。”斜飞的浓眉有掩不住的傲气。他对自己的要求无比严苛,也因为认真,所以有本事自傲。

 这男人还真狂妄!绮罗在心底嘀咕,可她知道他不是夜郎自大,这两天她认真打听过了,许多医界前辈都异口同声地称赞神崎慎吾,说他是心脏科的权威,他的专业技术无人能望其项背,就连外国元首也亲自飞到日本,指名要他刀!

 她瞪著他。“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亲自动刀?要多少钱?你尽管说吧!”

 “呵…”慎吾又从容地倒了杯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把她从头看到脚,再从她纤细的足踝看到头,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的美丽。“谈钱太俗气了,而且,小可爱,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不是钱。”

 绮罗的脸爆红。他肆无忌惮地看着她,那气的眼神像是在一件件地剥掉她的衣服似的,而他那句“小可爱”更是暧昧到极点,百分之百是勾引!

 她面红耳赤地避开他噬人的视线。“请你别说话,我…我就要跟相川龙世订婚了,你放尊重点!”说话的同时,她竟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在叹息,好像已预见了自己惨澹寂寥的后半生…

 “不,除了我,你不会跟任何人订婚!”慎吾摇头,语气非常笃定。“你是我的!从巴黎的那一夜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你爱我!”凛凛幽瞳跳跃著炫目光芒。

 他眼底的深邃光芒温暖她的心,刹那间,绮罗突然不想再跟自己争辩了。自欺欺人有什么好处?没错,她爱的是神崎慎吾!如果爱一个人会因他的眼神而脸红、会因他的笑容而雀跃、会无时无刻回想着与他有关的一幕幕、会在夜阑人静时偷偷回味著他的吻、会在最脆弱时渴望得到他的拥抱,那么,她是爱他的,而且爱得很深、很深!

 但,一直横亘在心底的最大问题却一再地跳出来阻绝她。

 她痛苦地闭上眼。“我没办法…没办法逃避命运的决定。我不能背叛养父母,我必须偿还他们的恩情…”

 慎吾冷笑。“制造一桩不幸的婚姻,把两个不相爱的人永远绑在一起,就是你所谓的回报吗?傻绮罗,为何你还不明白呢?婚姻不是易,不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你的养父母,你都必须拒绝那桩错误的婚约!”

 慎吾把她拉到落地镜前,强迫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看你的脸!你要以这副槁木死灰的表情去嫁给相川龙世吗?你到底是去结婚还是去上断头台?笨女孩,我不允许你这样对待自己!你是北堂绮罗,你是一个最完美的女人,你有权利得到最幸福的婚姻!”

 绮罗结霜的心湖被他真诚的话语给融化了,她动容地看着镜中的男人。他的眼神炽热,没有半丝嘲或虚伪,她是他眼中的公主!而他那一句“你是一个最完美的女人,你有权利得到最幸福的婚姻”更是深深地打动她!

 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爱她、珍惜她,毫无保留地为她付出。但她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体内好像放著一座天秤,天秤的一端是慎吾,另一端则是养父母殷切期待的脸。她的内心波动得好厉害,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她好希望把手交给慎吾,让他带领她态意翱翔,可她又害怕对不起养父母…

 “我…”

 “别说话。”她眼底的万千挣扎令他心痛,他不会苦苦她,他们两人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

 “把一切的烦恼都忘掉,让我吻你,我现在只想好好吻你。”他由背后抱住她,火热的落在她小巧的耳垂和粉颈上。

 粉脸通红的绮罗不敢睁开眼,她感觉得到他的好烫、好暖,他的吻绵绵如雨点,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电窜过她全身,她仿佛置身在茫茫云间。

 她情不自地回应他,学他吻她的方式,把自己的身躯完全嵌入他怀抱中。她好爱他!她渴望他的吻、渴望他发烫的指尖,她依恋他的气息。

 她的回应令慎吾为之疯狂,他吼一声,将她在长沙发上,迅速掉两人的衣物。

 黝黑占据莹白,他深深地进入她体内,疯狂地冲刺、再冲刺。

 此刻,爱火熊熊地燃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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