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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李江南的口才(2)
 富德这话一出,李江南立刻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付很吃惊的样子道:“听说?柳大爷,你老人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曾家堡现在顷全堡之力在攻打武家堡,很有可能要挥师转攻柳家堡,你一句听说的,就确定我在胡说八道,蛊惑人心,还要和曾家堡结盟,你老人家的高瞻远瞩,我这样的黄小子真是无法理解,佩服,佩服。”

 柳富德老羞成怒,指着他道:“你…你…”指着半天,却偏偏想不到反驳的话来。

 柳如龙见着柳富德被李江南讥讽得甚是狼狈,而且李江南每一句话都打在了他的三寸之上,似乎松了口气,望着李江南,微微向他点了点头,这才喝道:“李江南,这是我们柳家堡大爷,你不得无理,还不快退下。”

 李江南就笑嘻嘻的向着柳富德鞠了一个躬道:“柳大爷,我这人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见,我给你道歉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退了下去。而两旁柳家堡的主管却纷纷头接耳,想是在议论他与柳富德的对话。

 此刻就见到柳如龙很威严的挥了挥手,让众人不必再私议,跟着道:“各位,曾家堡既然已经对武家堡动手,而据我估计,武家堡守不到一天,从此这块华裔地界就只有柳曾两堡了,无论是战是和,我们必须立刻拿出策略来,大家说说看吧。”

 他的话音刚落,柳华健与柳雪峰两兄弟就站了起来。由柳华健道:“爸爸,当然是战,李江南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曾敦儒处心积虑的对武家。岂会放过我们柳家,再不布置防务,就来不及了。”

 随着他的声音。立刻就有一些主管赞同附合起来,呼战之声响成一片,不过也有一小部分人出了畏惧之。一言不发,眼光却不时地望着柳富德,想来这些天柳富德的礼物并没有白送。

 此刻柳如龙点了点头道:“如果李江南说的都是真的,曾敦儒想要利用武家堡种植罂粟,竟下毒杀了武家几乎所有地男人,真是残酷可怕,而且种植罂粟,人神共愤。向来为我们的祖先所不,所以无论曾敦儒对我们柳家有没有野心,这样的人,我们都绝不能结。”

 李江南退下之后,头脑里一直没有停止过思考。他最想不通地是,为什么曾敦儒会让武家堡的车畅通无阻的就到了柳家堡。以他地智力,在接到森林被烧的消息后,岂会不知道自己的意图。猜到武家堡一定派人通过森林到柳家堡求援去了,而他这么放过来…

 忽然之间,他的脑袋里掠过一丝东西,一丝过去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而此刻,他的心中也蓦然一亮,顿时失口大声道:“不,曾敦儒没有种罂粟,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没想到李江南会陡然间说出这样地话,柳如龙眼中出了惊诧之,沉声道:“李江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曾敦儒暗中种植罂粟的事,其实我也有耳闻,怎么会是假的?”

 此刻,李江南的思路已经越来越清晰了,点头道:“柳堡主,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请问你,你是不是在曾家堡买通了一名管事,是他告诉你曾敦儒在种植罂粟的事?”

 柳如龙嗯了一声道:“不错,有这回事。”

 李江南道:“你知道了这个消息,而在武家堡,方太夫人说她也买通了另外一名管事,同样地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让我将计就计,去收集曾敦儒的准备种毒制毒地罪证。”

 柳如龙道:“这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曾敦儒终究是百密一疏。”

 李江南摇头道:“错,大错而特错,柳堡主,你错了,方太夫人也错了,你们都上了曾敦儒的当。”

 柳如龙一愣道:“上当,上了什么当?”

 李江南道:“自从我和曾敦儒接触之后,就发现他比我想像的还要狡滑,还要毒辣,所以对于他,我想大家还是低估了,所谓地百密一疏,别人可能会,但曾敦儒绝不会,曾家堡的矿产的确应该是挖掘完了,他也的确是在想别的生财之道,可是,我们都想到了他的狠毒,他的无所不为,却忘了同时他也是一个稳重的人,就算是他利用武家堡的人出面种毒贩毒,要知道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国际刑警也不是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他自己必然还是有风险…”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道:“因此,如果换成了我,为了自己更安全,为了曾家堡能够千秋万代的传下去,就不会碰那玩意儿,别忘了,曾家堡的

 完了,但他们过去赚的钱却一定远远超过了柳武两堡个‘花都大酒楼’非常赚钱,也是曾家的,至于其余还有些什么赚钱的产业,就不是大家能想像的了,总之一句话,曾敦儒并不缺钱,还没有到要冒大险的地步。”

 柳如龙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似乎也明白了一些,神情也是一变,道:“你是说,我和方太夫人得到的消息,都是曾敦儒有意让人放出来的。”

 李江南点了点头道:“一定是这样,因为曾敦儒完全算准了你和方太夫人不会和他正面锋,方太夫人想将计就计,让我通过与曾敦儒接触收集他的罪证,但是曾敦儒却用了更高明的一计,那就是让武家堡真的种上了罂粟,而他这次进攻武家堡,打的就是反对植毒,匡扶正义的招牌,这样一来,政府会支持他,武家堡的人会觉得理亏,而如果我没有猜错,柳家堡与武家堡联姻,当然不了干系的,他会用同样的理由来进攻柳家堡的。这叫一箭双雕,厉害,好厉害啊。”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此时全部讲出。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中不住对曾敦儒布地这个局暗叹起来,只觉太完美了。简直是算无遗策,面面俱到。

 柳如龙显然也没有想到曾敦儒会有这样的机心,计谋会如此的高明。坐在座位之上,良久无语,但显然李江南的分析深深地影响了他。

 这时,却听到柳富德道:“李江南,这好像都是你的片面之辞,你说曾堡主这样那样,可是都没有证据,谁会信你。”

 李江南望着柳富德。他知道,曾敦儒必定找过此人,说了柳如龙的父亲当年将堡主之位传给儿子而没有传给他太自私太不应该之类地坏话,然后承诺帮他得到柳家堡堡主之位,这柳富德仗着有曾敦儒撑。自然就回来了,而且也一定拉拢了一些人。

 当下他点了点头道:“是。我说的都是片面之辞,也的确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但是。我还想说一句片面之辞,那就是在不久地将来,就再也没有什么武家堡堡主,也没有什么柳家堡堡主,这在块地方,只会有一个堡主,那就是曾堡主,曾敦儒所做的一切,也就是这个目的,他要的是地盘,有了这块三堡相加的地盘,他做什么都可以,而其余的人,只会是他利用的工具,当这个工具利用完了之后,就一定会被消灭,中国有句俗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尽,走狗烹’,说的好像就是这个道理。”

 听着李江南这一席话,柳富德地脸上也是大变,息,眼神闪烁,自然也是在想他的话是否可信。

 就在这时,柳如龙却忽然坐直了身子,眼神也坚定起来,道:“好了,事到如今,大家是战是和,心里应该已经有了决定,要战的,留下来,要和的,就自己到曾敦儒那里去,我柳如龙一家,将誓与柳家堡共存亡。”

 听着他的话,大多数人都出了视死如归之,坐在椅子之上,而柳富德良久不语,脸上渐渐地泛起了畏惧,站起了身子,向柳如龙道:“二弟,你既然有了决定,我也不反对,不过我还有些急事,必须立刻回去处理,柳家堡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你自己保重。”

 大难当头,柳富德虽然要离开,但比他留在堡中牵制自己要好得多了,柳如龙神情微微一松,也起了身道:“大哥,既然如此,你就去办你地事吧,只是别忘了,你还是我们柳家堡的人,我们的血脉里着地都是同样的血。”

 柳富德闻言,脸上又透出了羞愧之,却没有多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向柳如龙拱了拱手,就匆匆的离开了聚义堂。

 而随着柳富德的离开,聚义堂上又有七八人站了起来,向柳如龙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就低垂着头走了。

 李江南见到这些人都是一脸的愧,明白他们倒不会去投靠曾敦儒,只是知道柳家堡与曾家堡对抗,那只有死路一条,多半是立刻收拾东西,举家离开柳家了。

 这些人自然都是跟随柳家多年的旧臣,瞧着他们一个个的离开,柳如龙的眼中也出了一些黯然,但他很快的就恢复了沉稳威肃,不再多说废话,开始布置起防务来,而且一切都是井井有条,果然是早有准备。

 那些管事接到柳如龙的命令之后,就立刻领命而去,最后是柳华健与柳雪峰兄弟,柳如龙则要他们各守一职,柳华健负责看堡丁们搬运守城器械,而柳雪峰就负责粮食与清水,不可有半点儿马虎。

 李江南在默默的听着柳如龙的布置,见到他将重点放在了柳家

 ,心中也是一叹,柳家堡外虽然有宽阔幽深的清鳞湖可以相通这里,几乎是无险可守,而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这座湖中之城曾敦儒无法用大型机械相攻,只是没有援军,前途实在是一片的灰暗。

 等到柳家兄弟离开,偌大的聚义堂上只剩下了柳如龙与李江南两人,而柳如龙慢慢的离开了上首,走到了李江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道:“李江南,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要不是你。我大哥未必会走,他要是跟我意见相异,我虽然是堡主,但长幼有别。而且他在堡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李江南一笑道:“其实你这位堂兄心里不是不知道曾敦儒有野心,只是报着侥幸的心理。想当上柳家堡堡主之后与他和平相处,甚至可以称臣纳贡,只是被我对曾敦儒的分析吓住了。才不敢再冒这个险,还是溜之大吉,去当他地太平老爷好些。”

 柳如龙点了点头,忽然也是一叹道:“曾敦儒的狡滑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真是低估他了。”

 李江南道:“我也是在猜想,未必全对。”

 柳如龙凝视着他道:“不,你猜地八九不离十,曾敦儒整个的局。应该就是这样,李江南,你能够想到,那是很难得啊,以你的年纪。有这样地心思,实在不容易。”

 李江南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也是这段时间在武家堡被出来的。我这人其实是很怕死地,遇事当然会多想想,看怎样才能保住性命。就慢慢将别人想得复杂些了。”

 听着李江南坦然承认自己怕死,柳如龙又道:“李江南,你不是我们柳家堡的人,还有机会逃生,我是不会拦你的,是去是留,由你自己决定。”

 李江南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道:“说实话,柳堡主,我当然是想去,不过你真的生了一个好女儿。”

 柳如龙听着这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好,李江南,你有这样的心,不枉瑶儿跟了你。”

 李江南“嘿嘿”一笑道:“那你认我这个女婿了。”

 柳如龙忽然将脸一沉道:“认你这个女婿,还没那么容易,这次与曾家堡一战,你好好的给我做个爷们,那才能当我们柳家地女婿。”

 李江南大是不的道:“当你们柳家的女婿可真难啊。”

 柳如龙瞪着他道:“不是当我们柳家的女婿难,而是瑶儿是个难得的好女人,要一个有本领有胆识地男人才配得上她,李江南,你学的‘狮吼功’是天下第一奇功,完全能够做得到,所以我才对你要求高了些。”

 李江南忍不住暗“靠”了一声,忖道:“我太阳你个烂西瓜地,看你长得倒像个英雄好汉,不过也不算太地道,你把柔瑶嫁给武世光,难道他就是一个有本领有胆识的男人吗,妈的,这摆明了是哄我给柳家拼命啊,真是没一个纯洁地人。”

 想是这样想,不过他只能点头应是。

 柳如龙还要对他说什么,就在这时,却见到柳华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道:“爸,武家堡的方太夫人、江蓉,还有武青蕾她们带着一些人到堡外了。”

 听着他的话,柳如龙大是惊诧,而李江南却是又惊又喜,对于江蓉和武青蕾能够活下去,他本来已经没有报多大希望了,内心深处一直是黯然神伤,真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到了武家堡,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突围而出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武家堡已经被曾敦儒占领了。

 此时柳如龙道:“健儿,你怎么不让他们进来?”

 柳华健道:“跟着方太夫人她们的还有一百多人,人人手中都拿着兵器,我想还是先向爸爸你禀告一下妥当些。”

 柳如龙素知自己这个长子老成持重,便点了点头道:“没关系,能跟着来的,定然都是武家堡的忠义之士,就让他们进来吧,这一路之上,他们一定辛苦了,受伤的让人治伤,饿着的带着去吃饭,然后将方太夫人她们请到这里来。还有,如果我没有料错,曾家堡的人半天之内就会集结到这里,立刻通知下去,进入战争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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