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甲种师
说实话,那天在敌阵地纵深从缺口至准星再到敌国女兵三点一线的时候,尤其是林小天提醒之后,我的脑海里确实闪现了一下乐红,只是一瞬间的事,战场上来不得半点儿女情长,咱还不象林小天,见了女人就迈不动步,见了女人就不响
。
后来无仗打的时候,成天呆在猫耳
里五极六瘦,每天当然是想着乐红,梦里抱着
睡觉甚至想的还是乐红,还是YY。对,用好听点的文词,应该叫做思念,反正我那时是从上到下的思念。
没仗打那些日子确实难受,各种“阵地疑难病”一同袭来,烂裆还没好利索,刚捉摸功能有没有丧失,还能不能办事?就开始
肚,估计是凉水就压缩饼干闹的,我拉不出来难受至极,拉出来更难受至极,每次去临时挖的野战茅坑,蹲上去一个小时解决不了战斗,只好捂着
得跟皮球似的肚子回来,然后再去,再回,每天七八趟。也真是奇怪,有仗打什么毛病没有,一不打仗啥毛病都找上门来,很
的身体四个月下来跟刚参加完高考似的,比那还差很多,可恶的战争。
本想撤回来后马上请假回家去看父母,然后和乐红好好呆上几天,一同畅想美好的明天,如果感觉功能没受什么战争影响就一同把上次没办的事办了。没想到她先来了,我们也办了,办的一塌糊涂,真的不知道“滑机”算不算功能受到影响,林小天那天也没说太清楚。我决定找机会再跑回家一次,说什么也要和乐红再爱一把,上回那把实在丢人更对不起人。
现在看来我的计划实现不了了,上百场的报告还剩几十场,毕业前估计也做不完,还有毕业论文只写了提纲就再写不下去,不到十几天就要毕业去部队了,而且中途没有回家的时间,我连分到哪个部队还没着落,如果离家很远就只能等休假了。
对一个二十二岁大学即将毕业的年轻人来说,工作单位的好坏似乎能决定一生的命运。现在恐怕没人会这么认为,因为现在的大学根本不包分配,但我们那个时候不行,毕业分配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尽管部队院校的学员还没有分不出去的,直到今天也是如此,要不现在的军校怎么都成了大热门呢,就是包分配这一优厚的条件闹的。
不过,对于陆军学院来说,再怎么包,大部分也是包到那些散落在山沟沟里的野战部队,都得到基层去当一名排长,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争取早进机关,早点养尊处优,早点分房子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
经受过战争的考验,我是深有体会,说来也就那么回事,不就是昏天黑地以命相搏吗,壮行酒一饮而尽,一抹擦嘴,海碗一撇,妈的,老子一百多斤爱他妈撂哪撂哪,拚了,眼睛一瞪什么也不想,不是敌死就是我活,都是瞬间的事,这叫过“战争关”
对于职业军人来说只要有勇气,敢于面对,过战争的“生死关”不难,因为我们就是干这个的。难的是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中,尤其是娶了媳妇生了娃,两口子牛郎织女似的相距千里,夜晚仰望星空的思念,那日子最苦,不光是自己苦,连累着媳妇孩子一起受苦,最苦的是她们,简直就是坑人,这对军人来讲叫“婚姻家庭关”这道关口最难过最难熬,很多人都过不去。因此,毕业的去向问题是所有军校学员最关心的头等大事。
弟兄们大部分都预先知道了分配去向,当时觉得好点的地方除了军区机关的警卫营,再就是后勤一些分部,还有就是一些驻地在城市周边经济较为发达的野战部队。
其实这伙人都失算了,那怎么叫好?虽然去了军区警卫营,可在司、政、后机关的警卫勤务连里当个排长基本就没什么后续发展前途了,顶多结
一些地方朋友准备转业后找个象样的工作,军中的出路不大;去后勤分部的更差,看似得到实惠较多,经常分个梨分个苹果的,可开始都得守在仓库,将来能进机关的希望很眇芒;再有那些驻地在城市的野战部队,人家只是师部、军部在城市,部队可都在山沟,高高兴兴的杀奔城市去了,在城市没呆一个小时立马被杀进山沟,王厚忠就属此类,他是挖门子盗
,终于进了城市某师,结果一下被扔进比任何一个边远地区还艰苦的连队,气得这小子嗷嗷叫。哥们儿也分到那个师,两年多的时间就当了他的连长。
队里有一个哥们儿,家住北京,父亲在国防科工委当一名军工,很多年的老军工。家里每次来信的信皮地址都是国防科工委,把队长和教导员吓了不止一跳,多次找到这位仁兄了解情况。
“我爹真不是大官,就是个军工,我对天发誓…”
“别逗了,跟队长、教导员还不说实话?我们可是拟把你分到最边远最艰苦的地方,反正你爹在国防科工委不能坐视不管,一定会给你‘盖帽’下来好名额,就这么定了…”
“别介呀,队长、教导员,不带这么玩的,我爹真不是国防科工委的大官,就是一老工人,我求你们了,千万别发配我啊…”这哥们儿越是辩解,队长、教导员越觉得他心里有鬼,他爹一定是大官,否则不会这么藏而不
,把他分哪都没问题,只要不出地球,他爹肯定能把这小子调回来,好地方还是留给最需要的同志吧。于是就把这小子分到了最遥远的地方,于是这哥们儿就在那扎根基层,于是就成了部队基层典型,于是干到了正师,据说还能往上发展。
还有个弟兄也把队长和教导员吓了一跳,这小子没有国防科工委的名头,但他
会捉摸,在队长、教导员研究分配名额时,跑到别的队拿起电话打到队里。
“小鲁哇,你们的工作进展怎么样嘛?听出我是谁了吗?老首长都想不起来?…”这小子装神
鬼把队长吓个半死,后来觉得不对,越听越耳
,就是想不起是谁。
发现是被队里弟兄唬
,队长也没生气,都要毕业了,犯不上跟谁动怒,就在全队大会上随便说了一说。
“咱们最近分配工作很是紧张,队干部们一天忙的要死,弟兄们就别再‘小鲁’、‘小田’的吓唬我们了,大家都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吧,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到最困难的地方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向穆童、林小天等参战的同志学习,到最边远的地方去。”
得,队长一杆子把哥们儿和林小天支到最边远的地方。也难怪,谁让咱们成了全院家喻户晓的“英雄”分配的问题,有想法也不能跟谁说啊。再说,队长和教导员早已经听说两家教研室为了争夺我快打起来的事。
战术理论教研室的孙主任和
击教研室的周主任早在我未参战之前就多次放话,如果要留校必须留他们教研室,这回看我成了“英雄”抢的更凶了,都答应直接就可留校,不用搞什么预留了,都在前线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了,根本不用去部队锻炼。林小天那边也有人惦记,他立了一等功,除了牺牲的钱仕虎,这小子立的功最高。战术教研室和共同科目教研室都看上了林小天的动作敏捷和除
击之外极佳的军事素质。
我自己也打起了小算盘,既然都成了“小诸葛”咱就把自己的事情考虑得仔细周全一些。
还是在一次军区首长机关演讲时拉上的关系,一个远道而来的野战部队某师政治部主任听了哥们儿的报告,很受感动,当听说我的毕业分配还没有着落时立马主动与我握手联系。
“穆童,如果你愿意在部队建功立业,我建议你还是到野战部队发展,如果到野战部队发展,最好是到甲种部队,如果到甲种部队,最好到全军闻名的机械化步兵师,如果…”主任一步一步递进式的
导。
行了,也别如果了,啥也甭说了,我早听说过那支老部队的威名。咱不愿意留校当教员,干到副师还骑着破自行车可院瞎转悠,去家近的部队还怕辱没了“英雄”光辉形象让别人
笑。干脆就这么定了,离家远点就远点吧,将来把乐红调过来随军不就得了?马上联络林小天,咱哥们儿要去那支天下闻名的机械化步兵师,我要发扬优良传统,争取更大光荣,再接再厉,再立新功,再创辉煌。
妈呀,就是这次极为牛
的人生选择让我五年之内两度参战,几次差点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