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拖着疲惫的身子，公孙？捧着几匹布回到宅院。

　十的期限，扣掉来回，只剩四可以选布；都怪他太冲动，把话说得太早。

　看遍城中的铺子，无论怎么挑，他都觉得不甚满意，只好都拿了些样品回来比对。这样马不停蹄的工作，实在累死他了。原来姐姐以前都是这样累，自己先前完全将家中的事务丢给她，实在太不应该了。

　而他不只身体上感到倦累，还有心灵上的疲惫。

　那他清楚地瞧见独孤扬眼中的苦涩，那眼神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一直忘不掉，心也一直隐隐作痛着。可是，独孤扬那懦夫，还是连开口挽留的话都没说出口，真是气人！

　quot;少爷！"刘总管走了过来，"有件事"

　quot;刘叔，我今很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先叫人送我回房。"

　看来少爷是真的累到连走路都懒了，反正二王爷说会在少爷的房内等他，自己似乎也不用多说什么，"好的，我立刻让人备船。"

　另一方面——

　在公孙？房中等得无聊，独孤扬索出来透透气。

　公孙家的后园比前头建造得更为精致，十步一楼、五步一阁的，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不知不觉晃到了渡口处，他瞧见一名仆役正在船上准备着。

　那人识得独孤扬，一见他走来，就立刻恭谨的行礼，"二王爷。"

　quot;你在做什么？"独孤扬好奇的问。

　quot;回二王爷，因为公孙少爷回来了，小的正准备送他回房。"

　quot;哦？"公孙？回来了？那倒好，自己就给他个惊喜，"你下去吧！我来划。"

　quot;这让二王爷这般纡尊降贵，小的怕被责骂"那人为难的说道。二王爷是怎么了？竟自动说他要划船？不会是闲着没事干吧？

　quot;没关系，有事我承担着，你走吧！"

　见独孤扬如此坚持，那人只好依照吩咐，将手上的长篙递给独孤扬后，他便离开了。

　捧着几匹布，公孙？倦极度的上了船。现在，他只想赶快回房好好睡上一觉。

　quot;可以走了。"他懒懒的吩咐。

　只见那人依令开始撑起长篙来，可是过了好久，他们还在原地打转。

　公孙？见状皱起眉头。

　quot;你是新来的吧？怎么连艘船都划不好？"刘叔怎将这种人安在这职位上？

　那人丢下手中的长篙，两手一摊，"没办法啊！我学过点、解，就是没学过撑船啊！"

　这声音和语气

　quot;独孤扬？"公孙？不敢置信的叫出声。

　只见那人转过头来，上挑的薄和魅人的桃花眼——果然是他！

　quot;你怎么来了？"他声音难掩讶异。

　quot;来为我的？儿服务啊。"独孤扬欺身上前，对他勾魂一笑。

　quot;什什么意思？"公孙？警觉的发现独孤扬又恢复先前的性格，所以等会儿他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quot;喏。"独孤扬不知何时自怀中掏出一本书。"我怕你独守空闺寂寞，特地来陪你。"

　那本书

　quot;你！"公孙？顿时涨红脸，伸手夺过独孤扬高举的书，"你小偷！"

　他明明就把书藏在枕头下面，独孤扬是什么时候进入自己房中翻出来的？

　quot;这样说就不太对了！"独孤扬摇摇头，"书是我花钱买的，我只是将它取回而已，怎能叫偷？"

　他刚刚在公孙？房里时，不小心瞥见他枕头底下出来的书皮，顺手一，才赫然发现是这本汉宫探幽录，若他猜测的没错，公孙？应该是

　quot;你应该把这本书彻头彻尾的研究过好几遍了吧？"所以公孙？才能够明白那些弟之事，让自己以为他与魏缺有关系。

　quot;才、才没有！"被察觉这件事，公孙？丢脸的大喊，"讨厌！我要回房了。"

　他一转身，就要跨上岸，却让独孤扬一把拉回。

　quot;其实你和魏缺根本就没什么"独孤扬将他锁在怀中，手一用力，就让公孙？软了似的使不上力，"对不对？"

　quot;哪有？我和魏大哥情投意合，就连回来的时候也同睡一房！"谎言被拆穿，公孙？索用更多的谎话去弥补。

　quot;少来！"独孤扬轻笑的在他耳畔吹了口气，"那晚抱你的时候，我就发觉了。"

　公孙？虽然非常？√舳鹤约海**硖宓姆从θ允且？鞑涣怂？涫挡幌肮哒庵质隆？

　热气吹拂过耳，让公孙？心中更加烦躁慌乱，最后他干脆抬起头，气怒的瞪着笑得得意的独孤扬，"是又怎样？就只准你骗我，而我就不能诓你嘛！"

　独孤扬太过份了，谎言一个接一个，而自己的却这么轻易被拆穿！

　真是太不公平了！

　面对公孙？的指挥，独孤扬疑惑的答道："除了解那件事，我还骗了你什么？"他可不记得了。

　quot;你还敢说？姐姐的坟是怎么一回事？"公孙？气愤的开始和独孤扬清算这些旧帐。

　quot;那个啊"独孤扬了然一笑，"一路上我走走停停的，其实是在打听公孙芳华的消息。至于那一晚在醉云楼，我则是要那花魁帮我送信回长安，找了人手来帮我勘察那座墓的秘密。"所以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掘开坟墓，发现那条秘道。

　quot;如何？这样你满意了吗？"

　quot;不满意！"公孙？轻哼一声，"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quot;什么？"自己做人有这么失败，让公孙？误会他这么多吗？

　quot;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抱我？"睁着晶亮的瞳眸，公孙？眼中有着控诉。

　quot;这"独孤扬沉默良久，"不知道。"

　quot;不知道？"独孤扬这个回答让公孙？气到小脸泛白，最后，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挣开独孤扬的箝制。

　quot;你这混帐！"

　公孙？狠狠将放在脚边的布丢到独孤扬脸上，准备又要上岸了。

　quot;？儿！"独孤扬又一把将他拉回，"别我找答案。"

　他对公孙？动情，但是他不相信爱，又怎么会去爱上公孙？

　quot;我你？是你快把我疯了才对！"公孙？用力戳着独孤扬的膛，"你什么都不说，总是让我在那里猜测，我累了！"

　公孙？愤怒的骂道："如果你只是要找个伴，那你就别来惹我，我不想爱一个不爱我的人，你走开！"

　怒上心头，公孙？接着冷冷讥讽，"是，我是和魏大哥没什么，但没关系，我过几就要进宫去皇上，自动献身。反正都是不爱我的人，那我宁愿选择他，也比选你好！"

　这句话，不偏不倚刺中独孤扬心中的痛处，只见他立刻变了脸色，"？儿，你别总让我做些吃干醋的行为！"他声音闷闷的。

　quot;彼此彼此！"公孙？又回敬他一记，"我情史可比不上二王爷的丰富。"

　quot;够了！"独孤扬挫败的低吼，"你为什么老是要我将心中的痛楚显在你面前？这样做你很高兴吗？"

　心上的每个伤口，都有一层痂，若是不去在乎，还能装作没事似的快活度；但一旦你硬是要揭开，那将连皮带的撕下，是更深切的痛！

　quot;我没有。"公孙？摇摇螓首，"是你一直不敢去正视，你只是在逃避而已。"

　月光洒落下来，将独孤扬俊魅的脸庞照得异常哀伤，公孙？感受到他心中的伤痛，主动伸手抱住他。

　quot;扬哥哥"他温柔的拍拍独孤扬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时，你的眼神总是这么悲伤？"

　小时候，录公孙芳华心情不好时，她总是将他扮成女人取笑为乐，让他老以为是姐姐在气他；稍长后，他曾看过她愁眉深锁的对着爹娘的牌位流泪，他走上前去，象之前娘总是安慰他时般拍拍姐姐的肩，直到她心情平复为止。从此，他知道有些人，他们的外表虽然坚强，但往往越是压抑；姐姐不是爱整他，而是不晓得如何发心中的情绪。

　而带着面具过活的独孤扬，自己见过他几次面具下的脸，每一次，他都为他感到难过，因为他清楚地看见一头负伤的野兽，正独自着身的伤口。

　公孙？爱怜的语调，让独孤扬心中一恸，原本僵直的肩缓缓放松，最后，他长叹一口气。

　quot;我和皇上的出生，只差了两，我的生母她"

　他在公孙？的怀中低低诉说起那些惨痛的往事和不堪回首的记忆。公孙？只是静静听着，但他越来越用力的紧搂住独孤扬，到最后他下泪来。

　quot;没事了！"公孙？着泪吻着独孤扬的脸庞，"不要再去背负过去度，你是自由的，你有权利过自己的生活，选择自己的一切。"

　好可怜，在皇宫中看着这些黑暗的权力和望，他是该逃的，因为若不那样做，他就得被那些事情腐蚀殆尽。亲眼看见那样的情爱，也莫怪他会不再信任这样的情感存在。

　讶然的看着公孙？为自己噎噎的哭着，独孤扬心头泛起好久未曾有过的暖意。原来自己会对公孙？动情，都是因为他们俩都在肩上扛了太多的重担，自己负着生母的幽怨和期望，而公孙？则是扛着公孙芳华丢下的庞大家业。

　是相似，才让自己被他吸引啊

　察觉这一点后，独孤扬微微一笑，替公孙？拭掉脸的泪痕。

　quot;？儿，我承认你是第一个深深吸引住我的人，但我是个懦夫，对于爱情，我还是有着极大的恐惧。"

　在公孙？柔软的上烙下炽烫的一吻，独孤扬对他宣誓，也是在承诺，"但我会去克服，总有一，我会学会相信这样的情感，亲口真诚对你说出你想听的话。"

　quot;我不急。"公孙？摇摇头，将脸埋在独孤扬宽大的膛里，"你慢慢来，我会等你，也会帮你的。"

　他会努力的表现，让独孤扬不再害怕爱人。

　夜晚，只有轻轻的水声。

　公孙？静静偎在独孤扬的怀里，像是觉得这些日子下来的疑惑和不安都得到了舒解，他在独孤扬怀中磨蹭了一下，足的轻叹一口气。

　这时，独孤扬也有了动作。只见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公孙？纤细的上游移，更低下头轻轻啃咬他细白的颈项。

　quot;咦？"公孙？有感觉的轻叫一声，"扬唔！"

　被迫和独孤扬换一个热吻后，公孙？双颊酡红的如同喝了酒般娇。

　quot;扬哥哥，你啊！"

　惊叫一声，公孙？让独孤扬整个人扑倒在小船上，小船随着水晃了晃，让公孙？吓得紧紧搂住他。

　公孙？怕水，上次再度溺水，这么大的动作会让他心生恐惧。

　quot;别这样，我怕！"紧紧攀着独孤扬的肩头，公孙？颤着声音叫道。

　quot;那就抱紧一点。"独孤扬不正经的调笑出声，伸手开始解开公孙？的衣带。

　quot;你"这人老是没个正经，"你做什么？"

　只见独孤扬迅速的松开公孙？的衣带，然后开始解开自己的。

　quot;你不会要"公孙？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是船上！"而且还是艘小船！

　quot;没办法！"独孤扬苦笑道，"你刚刚吻了我好几下，还抱我抱得那么紧，我怎么有办法忍耐？"

　而且，公孙？还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他怎么能把持得住？

　quot;我那是在安慰你！"举动被曲解，让公孙？羞恼的你了独孤扬一下。

　quot;那就换个方式来安慰我好了！"抓住公孙？的小手凑到畔一吻，独孤扬对他出一个极为魅惑的笑，带着煽情意味，"好？儿，你扬哥哥我好可怜啊，从上一次就到现在，你就别再折磨我了。"

　这、这是在

　听独孤扬说得骨，还如此直接的向自己求，公孙？脸热得烫得像是快烧起来了；独孤扬那双惑人心神的桃花眼更充情直勾勾望着他，这让公孙？也觉得有一股热开始在身上窜，燥热难当。

　quot;可可是会有人看见"公孙？声音细若蚊呐，漂亮的眼眸因羞涩而半掩，隐隐有水光在之中动，美得摄人心神。

　quot;但我等不到回你房间了"

　独孤扬不让公孙？有时间拒绝，随意扯来一块布，充当是布幔罩在两人身上，整个人就了下去

　不一会儿，便只剩俩人的呻声，取代了先前的抗拒

　清晨，公孙？和独孤扬一起用着早膳。

　公孙？脸上红未退，娇美的模样让许多年轻一些的男仆都看得失了神，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的主子，忘了收回目光。

　quot;咳！"一旁的刘总管瞧见了，轻咳一声唤回那些人的心神，然后一人给一记白眼，要他们下去。

　刘总管历练深，由两人的神态，大略也能看出个七八分。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啊，难怪二王爷对少爷这般呵护体贴，还亲自追来了。

　quot;少爷。"待两人用膳完毕，刘总管这才走向前，"先前大小姐在时，曾经人研发新的织物，现在已有成品出现，请你过目。"

　刘总管取来一匹白似冰雪的布，放在桌上摊了开，"少爷，你瞧这匹绫锦，泽有如寒冰般透着些微蓝光，而且摸起来冰凉舒适，拿来做成夏衣是最适合不过了。"

　公孙？闻言，也伸手一探，发现竟犹如探入一泓泉水般冷冽沁凉，非常的舒服。

　quot;这上头是"独孤扬将绫锦拿起来细瞧，"双鸾团花？"这样式似乎普通的。

　quot;二王爷。您可别小看这织工，你将它翻到背面看看。"

　独孤扬闻言，便将布翻到背面一看，这才发现后头的线头和线结全都不见了，而是和前面一样的花纹。

　quot;真稀奇。"独孤扬忍不住赞美道，"一般的织锦背面，线结是藏不住的，想不到你们竟已能织出正反两面皆相同的花样。"

　quot;嗯！"公孙？也同意的点点头，没想到姐姐居然想得出这样的点子，"刘叔，这绫锦叫什么名字？"

　quot;大小姐是打算将它唤作『冰绡绫』。"得到两人的赞美，刘总管也很高兴，"少爷，你瞧它够不够格献给皇上？"

　公孙？没有答话，只是用眼神询问独孤扬。毕竟他在皇宫看过的奇珍异宝应该不胜枚举，由他来断定比较妥当些。

　看公孙？示意自己开口，独孤扬笑了笑，"这样的东西，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见，拿它来献给皇上是再适合不过了。"

　说罢，他靠近公孙？耳边悄声说道，"由你来穿它，肯定是比那些嫔妃好看几千万倍了。"

　听见独孤扬真心的赞美，公孙？开心的抿一笑，这或人的笑容让刘总管也看傻了。

　少爷他真是越来越美了，也难怪那些小伙子心大动。有二王爷陪着他也是好的，以免惹得旁觊觎，以发生上次魏缺那种事来。

　quot;刘叔！"公孙？决定了，"你将所有的冰绡绫都拿来，我明便出发到京城，献给皇上。"

　quot;不错，真是难得…"拿着冰绡绫细细欣赏，独孤焰的畔泛起一？{满意的笑容。

　这么美的织物，穿在小晔身上一定美呆了。

　抬眼望向立在殿上的公孙？，还有一脸戒备的独孤扬，独孤焰戏谑之心又起。

　quot;朕很满意你送上来的冰绡绫。"挑高一眉看向竖起耳朵努力听着的独孤扬，独孤焰一笑，"今晚就摆宴御花园，朕要好好犒赏你。"

　这家伙…

　打一看到独孤焰笑得如此恶心，独孤扬心中就一直有把火冒上来，现在听到他这么说，怎还捺耐得住？他怎能让公孙？和那种人独处？

　独孤扬马上踏向前，"我也要参加。"他脸戒备的瞪着独孤焰。

　幸好现在不是早朝时刻，要不他这种逾越礼节的行为，早就落人口实了。

　quot;无所谓。"独孤焰耸耸肩，"不过不会有你的位子就是了。"

　他堂堂一国之君，怎能让独孤扬这家伙为所为，说一便是一呢？要来，可以！但可没这么轻松就放他来。

　quot;你！"

　独孤扬瞪着独孤焰，眼睛都快出火了，公孙？连忙替他向独孤焰求情。

　quot;皇上，可否让扬哥哥也一并参加？"公孙？哀求的眼光牢牢的锁着独孤焰不放。

　哟！扬哥哥！叫得着实亲热得很啊。

　独孤焰轻笑一声，"好吧！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朕就勉为其难的答应。"

　看了因此话而脸部更加扭曲的独孤扬一眼，独孤焰又丢出一句更气死人的话。

　quot;二王爷，你还不快谢主隆恩？"抬起下巴，独孤焰扬声说道。

　谁要谢这种人？

　独孤扬又要反相讥，公孙？见状，连忙扯扯他的衣袖，要他闭上嘴。

　望向公孙？警告的眼神，独孤扬只好深几口气

　quot;哼！"

　这就是回答。

　夜晚，御花园中。

　水榭旁摆上一张长桌，除了桌珍食美馔，还有三人坐在桌前。

　挥退一旁的宫女，独孤焰开门见山的直问了。

　quot;你们互相喜欢？"将祖母落在独孤扬身上，他问。

　他曾将这事同范文晔说过，得到的回答是，基于你们是兄弟，所以你该多关心他一点。

　好吧！他独孤焰就大发慈悲一下，多发挥点兄弟爱，免得这家伙每次见面，总拿一副杀人的目光瞪着自己。

　quot;关你什么事！"还是一句冷到极点的回答。

　这家伙真是…

　quot;没什么，只是朕好奇的，你这次怎么换口味了？"独孤焰将头转向公孙？，"你得小心些，家家伙没什么贞观念，更不爱任何人，你如此轻易相信他，以后就有罪受了，小心两败俱伤。"

　quot;我知道。"他点点头，这些话，该是皇上关心的表现吧？不知独孤扬了不了解…看向坐在身边的独孤扬，果不其然的看见一张铁青的脸。

　听见独孤焰当着面挑拨自己和公孙？的关系，独孤扬不快的轻哼一声，"你若是嫉妒我，就直说一声，少在那里酸言酸语的。"

　嫉妒？笑话！他和小晔天天你侬我侬的，作啥在外头打野食？

　这家伙真是不可理喻！

　独孤焰脸一沉，当下又抛开范文晔的叮咛，"无所谓，你爱如何想，就随你吧！"

　袍袖一挥，他不悦的转身离去。

　这种事说得轻松，真要努力去实践，却又困难。自己何苦放弃与范文晔夜晚独处的美好时光，来这里尽心扮演一个关怀弟弟的兄长角色？简直是自找罪受！

　公孙？看独孤焰不愉快的离去，只能没好气的白了独孤扬一眼，"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曲解皇上的一片好意？"

　quot;好意？"独孤扬才不相信，"他分明是觊觎你，才说出那些话。"

　quot;你真是…"他怎么平时很理智，总在这些时候愚昧起来？"算了！"公孙？起身就往独孤焰离开的方向追去。

　quot;？儿！"独孤扬也要追过去。

　quot;不准跟过来。"看独孤扬不理会自己，公孙？又威胁，"你要是再跟过来，以后就别想碰我了。"

　这…好严重的后果。

　独孤扬果然乖乖的坐回原位，不敢再吭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