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堂鸟’是男人?”叶悦萌捧着热可可,眼睛凸得像金鱼眼,嘴巴张得足以
进一个拳头。
他这超级夸张的表情,让孙妮琪郁卒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看吧,每个人都认为“天堂鸟”是女人的。
“没错!他简直是欺骗社会大众。”孙妮琪仍然余恨未消,重重捶着抱枕
恨。
可她最气的是自己,居然盲目的仰慕他好几年!
这个臭男人!简直是…
混蛋!
“天堂鸟”是男人哪…“那他帅不帅?”叶悦萌充
兴趣的问,但在好友凶狠的瞪视下,连忙将一连串关于“天堂鸟”外貌的问题全
了回去。
“小萌,你到底算专情还是滥情?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她气到没发现自己的语病。
叶悦萌缩缩脖子,心虚的吐舌头。
没办法呀,女人他没兴趣,现在知道“天堂鸟”是男人,总会好奇的想问问嘛。
孙妮琪抿起娇
的
瓣,将那一大本剪贴簿放到腿上,一页页翻开。
这些东西都是那个臭男人写的?想起自己是多么小心翼翼的将文章一篇篇剪下来保存,她就觉得好丢脸。
“我要把它们放把火烧掉!”
“不要吧!就算他是男人好了,也没那么严重啊,‘不以人废言’你有没有听过?”叶悦萌急急说道。
真不明白妮琪这次怎么会火成这样?以往对男人她都是冷漠以对,除非太白目,她才会凶巴巴的骂退那些男人,可却从来没像这次这样啊,看来…“天堂鸟”是男人这事,带给她很大的打击呢。
孙妮琪拿着打火机的纤手垂了下来,可还是不能接受“天堂鸟”是男人的事实——
那犀利尖锐的笔锋,怎么看都是属于摩登女
的,没想到居然出于那种男人之手?
她深深觉得自己被耍了。
不过小萌说得对“不以人废言”这些东西她以前欣赏,没道理因为作者是男人而改变。只是…
“天堂鸟”怎么会是男人呢?而且还是个那么讨厌的男人!
孙妮琪想起已经
产的对谈原本是取名“心灵对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心灵对谈?哈!
此时,另一头的尹家,饭桌上同样坐着一男一女。
“峰,好吃吗?”尹峰新一任女友候选人张晓兰温柔的问。
好吃!
尹峰吃得狠
虎咽,张晓兰说她会做孙妮琪食谱的每一道菜,原来是真的。桌上摆
了她照着‘创意食谱’做出来的菜,道道美味无比。
“你及格了。”尹峰宣布道,张开双臂
接新任女友的惊喜笑声以及扑上来的柔软身体。
女人就是要这样小鸟依人才对嘛。
他抱着张晓兰,
足口腹之
后,现在另一种
望正蠢蠢
动——
尹峰热吻女友,大手毫不客气的在柔软的女体上游走。
柔顺的女人、美味的食物,夫复何求啊?
“峰,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孙妮琪的食谱?”张晓兰娇
的问。
尹峰听到这问题不
愣了一下,停住手上动作。
想起那个泼辣女人,闷气又上心头——他根本是被骗了!
被那个可爱的名字跟好吃的食物照片给骗了!
孙妮琪根本不是女人,她比男人还凶悍,跟他想象中温柔体贴的小女人八竿子都打不着边!
还心灵对谈咧,他们没有拿刀子互砍就该谢天谢地了。
心灵对谈?哈!
“峰,我在问你话呢。”张晓兰嘟起小嘴。
“还有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好吃!”
尹峰不情愿的承认,他挑剔的嘴,确实喜欢按那女人的食谱做出来的菜。
台北市中心,位于
华地段上一栋二十层大搂里,有着尹峰的事业重心。
第十五、十六层是属于他的王国,来到北部奋斗十多年,这两层楼是他的骄傲,也是个证明——证明他尹峰不必靠父母庇荫,同样能闯出一片天空。
这时,臂弯里挽着女友的尹峰,志得意
的带她巡视自己的健身王国。
在第十五层搂,有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可以利用重量训练练出最想要的结实肌
;第十六层楼则是 A设施、室内温水游泳池以及
谊厅,是用来当做健身后的休憩场所。
三十五岁的尹峰现在可说事业、爱情两得意,他的健身俱乐部渐渐在上
社
圈中打响名号,业绩蒸蒸
上;而他的现任女友,或者该说每一个,都温柔体贴,而且厨艺甚佳。
一个男人梦想的,也不过如此。
尹峰像皇帝一样巡视自己的领土,满意的看着室内,虽然客人众多,却不显拥挤,这是他事先订下的规矩——同一个时段,客人不得超过三十人,目的是让客人能够享受舒适而自在的健身空间。
至于没预约的客人,只好下回请早。
“峰,你好了不起哦,一个人管理这么大的地方。”张晓兰酥软的声音,听得人的魂魄都飞了。
尹峰不避讳众人耳目,低头
接女友送上的香
。
一吻过后,尹峰神态自若的搂着张晓兰,边和
客打着招呼,边来到一处角落观看客人健身的情形。
“峰,人家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张晓兰娇媚的开口。
“你问。”他心不在焉的抚摸张晓兰
的肩头。
“你脸上那个疤是怎么来的?”
闻言,尹峰的身躯有些紧绷,不自觉的触上太阳
旁的那道疤痕。
“峰?我在问你呀。”她撒娇的催促着。
“没什么,小时候顽皮受的伤。”尹峰言简意赅的回答。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你长得这么英俊,要不是这道疤,可以说是完美无缺呢。”张晓兰评论道。
尹峰不语,她并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望着前方众人健身的情景,尹峰的记忆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小孩,而这道疤,其实是被一个凶巴巴的“母老虎”
的——
当时他十岁,国小三年级,就像所有小学生一样,男、女生总是壁垒分明,他是男生的老大,而女生的老大叫做宋茵茵,是个又高又壮的女生,他们是死对头。
当男生拉女生辫子、掀女生裙子,或者嘲笑女生爱哭时,宋茵茵会带着女生们去向老师告状,然后在男生被罚举椅子或跑操场的时候,在旁边晃来见去嘲笑他们。
有一天,大家在操场玩躲避球,一个女生跌倒哭了起来,宋茵茵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站在女生旁边的他害的,不但“恰北北”的大吼大叫,还狠狠推了他一把!
那时候的操场还不是PU跑道,而是铺
砖红碎石子的老旧操场,没有防备的地,被猛力推得整个人飞了出去,好死不死刚好跌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把他的太阳
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虽然及时被送到医院,也
了十几针,从此破了相。
尹峰抿紧
,这就是他讨厌泼辣女人的原因,因为有“切身之痛”
在那之后,父母立刻为他转学,不过脸上的破相已经救不回来。
就是宋茵茵毁了他一张俊脸,从此之后,他便十分讨厌任何不温柔的女人。
最该死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太阳
的缘故,他老是犯头痛,尤其听见尖锐声音时更严重,他脸色甚至会发青。
是女人就该温温柔柔的,说话大声、气焰比男人还高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女人。
就像那个孙妮琪一样。
尹峰越想越懊恼,孙妮琪那女人连续两次犯到他,气焰还嚣张得不得了,难道他无法治她?要任由一个女人再次爬到他头上去?
虽然跟她不太可能再见面。他还没那么倒霉!尹峰
的笑着。
不过这口气不出,实在是憋坏他了。如果就这样算了,说不定孙妮琪还以为他怕了她?!
想来,她那副嚣张气焰不知道让多少男人吃过瘪?尹峰想起上回停车场那个“痛不
生”的男人,除了他之外,一定还有不少男人吃过她的亏!
哼,像她那种泼妇,就算再漂亮,他尹峰也看不上!
“峰…你有没有在听啦?”
张晓兰的声音终于让尹峰回了神“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的生日快到了,你要送人家什么啦。”张晓兰非常忍耐的又说了一次,她一个大美女陪在身边,他居然还可以发呆?
生日快到了?尹峰没有怀疑,他
不在乎女友的“重大节日”早习惯她们主动开口要求。
他从西装
口袋
出皮夹,拿出一张为她办好的附卡,豪
的递给张晓兰。“想要什么自己去刷,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接过信用卡,张晓兰整张脸亮了起来,充
香水味的身体紧紧贴上尹峰,抱着他开心的说:“峰,你对我真好,我好爱你。”
尹峰对这类的反应习以为常,
的笑着回应:“看你晚上怎么报答我。”
“讨厌啦。”她娇嗔着轻捶了尹峰一拳。
“晚上你就知道我有多讨厌了。”尹峰笑得像个恶魔。
他习惯和女人打情骂俏,也习惯为女人办附卡让她们随意花费,对他来说,让女人用自己的钱代表他的宠爱,两个人都开心,何乐而不为?
搂着女友,尹峰脑里灵光一闪,他知道要怎么做了!
这次肯定能把孙妮琪给气坏。尹峰心情愉快的想。
孙妮琪风尘仆仆的来到医院。
该跟妹妹安琪换班了,幸好最近工作不忙,否则真要累坏她了。
走进病房,她见到穿着一身白的孙安琪坐在病
边,拿着…一本佛经在念!
她轻叹了口气,安琪可怕的宗教热忱现在总算有了出口,让妈有个精神寄托也好,省得妈觉得闷。
“妈,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孙妮琪走到病
边,俯视
上憔悴瘦弱的女人,温柔的问。
“妮琪啊,安琪在念故事给我听呢。她说我只要勤念阿弥陀佛,百年之后就能到天上去享福呢,还可以…可以坐在莲花上喔,像观世音菩萨一样。”白素芳苍老的面容浮现隐约的笑容,低微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孙妮琪瞪妹妹一眼,早教她不要跟妈说这些,妈才五十多岁,不必开始向往死后的世界。
孙安琪不睬姐姐的瞪视,随口问道:“你怎么这么早来?”
“我今天没事。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最近不是有个新工作进来吗?”
孙安琪是翻译小说、漫画的业余翻译家,会从事这份工作是为了能照顾母亲,因为时间比较弹
。
“喔,可是这本经我还没念完。”她慵懒的回答。
“你可以明天再念。”孙妮琪瞥了眼在她腿上阖起的经书,上面写着“阿弥陀经”注意到桌上还摆了一本《父母恩重难报经》。
这安琪,简直可以去说经了。
“喔,好吧,那我先走了。”孙安琪站起身,对母亲说:“妈,我给你的那串佛珠你戴在身上,睡不着或是有烦恼的时候可以念念佛,心情就会平静下来。”
白素芳干瘪的嘴
弯起,点了头“安琪,回家小心知道吗?”
“妈,你放心,佛祖会保佑我的。”她浅笑着,认真的说。
看着眼前这对姐妹,白素芳心生一股身为母亲的骄傲——
妮琪跟安琪都是贴心的乖女儿,妮琪
丽高挑,安琪则较娇小,模样清丽,妮琪事业有成,安琪也已开始工作…
女儿都大了,她也没有牵挂了。
“妈,饿了吗?还是想吃什么水果?我削给你吃。”待妹妹离去后,孙妮琪拉张椅子在
边坐下,握住母亲的手,温柔的问。
白素芳摇摇头,望着她喟叹着:“妮琪啊,妈让你们吃苦了。”
孙妮琪挤出一个笑容,伸手轻抚母亲灰白
杂的头发,她多希望自己也能抚平母亲眉间的忧郁,那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留在母亲脸上的忧郁。
“妈,你在说什么啊?别想大多,好好休息,把病养好,我还要带你出国玩呢。”
女儿的贴心让白素芳愉悦的笑开了,拍拍她的手“只怕好不了了。”
孙妮琪变了脸色,望着母亲
渐孱弱的身体,她承认自己很害怕,妈妈得的是心病,无药可医,这几年一直这么拖着。
“妈,你要加油啊,你是我跟安琪惟一的亲人,你不要放弃、不能放弃啊。”说着,红了眼眶。
“傻孩子。”白素芳伸出干枯的手,慈爱的抚摸她的长发。“生死有余,我早就看开了。告诉妈,你大伯他们还有没有来要钱?”
她摇头“没有,现在没有了。”
白素芳这才安下心来,注视女儿许久,幽幽开口:“妮琪,你还在怪爸爸吗?”
这个问题孙妮琪无法回答,她说不出否定的答案,却也不愿让母亲伤心。
是的,她的确还恨着父亲,即使他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
她的父亲孙东明是个英俊的男人,跟她的母亲开小吃摊养活姐妹俩。平凡的夫
可以有平凡快乐的生活,但她的父亲却偏偏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外遇来伤母亲的心。
那时候她还小,却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察觉,父亲的夜不归营对母亲是多大的伤害,即使母亲总是默默的等父亲回家,从不埋怨。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妈不再怪他了;他毕竟是你爸爸,你也不要再怨他,好吗?”
教她怎能不怨?
母亲生
脆弱,丈夫就是她的天,她任劳任怨做生意养活女儿,却挥不掉眼角眉梢的愁绪,而父亲,在数次外遇之后,索
连家也不回了。
有几次,她偷听到母亲试着规劝父亲,而父亲总是吊儿郎当的不当一回事,甚至还怒骂母亲,说他回家不是要听她的训。
“你爸爸心里也很苦啊,一个男人不得志,只能窝在小吃摊,我知道他心里苦。”
孙妮琪摇摇头,难道母亲自己就不苦吗?
那纤弱的身躯要扛起一个家,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负担?何况父亲甚至开始赌博,在外头欠下一
股债,债主找不到父亲,只好追上门来讨…
想起小时候,妈妈抱着她跟妹妹躲在家里不敢出去的情景,明媚的眼眸浮上点点泪光。
“唉,这都是命吧,好好一个人死在外头,实在是让人难过。”
不!这不是命,这是报应!孙妮琪心想。
父亲在一次聚赌中跟庄家一言不合,活活被打死,留下的是一
股债、是母亲无尽的眼泪跟不断上门的债主。
她知道母亲深爱父亲,即使父亲是这样一个混账。
在他生前,即使一星期才回家一次,即使每次回家只为拿钱,母亲也总是
脸笑容的
接他;而在他离开人世后,原本就柔弱的母亲更加憔悴,以致这个心病一直延续到现在…
母亲是个传统妇女,失去了依靠,就只能等待凋零。
“幸好你大伯他们伸出援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白素芳感叹又说。
伸出援手?孙妮琪不
苦笑摇头。
其实有钱的大伯只是怕外人说闲话,才把她们接到家里一起住。虽然她们的确受到大伯帮助,不必沦落街头,负债也全由大伯一一还清,可那种寄人篱下的滋味,她永远也忘不掉。
大伯施恩的嘴脸、婶婶的臭脸、表兄弟姐妹的嘲笑,这些,她没有一天或忘。
直到现在,偶尔还会被噩梦吓醒,虽然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孙妮琪了。
“还好你也争气,把大伯的恩情还了。妈知道你心里的苦,辛苦你了。”
孙妮琪握住母亲的手,硬撑着不让泪水掉落。
母亲的手变得好干枯啊,她为什么这么瘦?难道潜意识中,她已经不想活了去了吗?
“你是个乖女儿、好姐姐,妈很高兴你是我的女儿,妈觉得很光荣。”
孙妮琪想起自己在高职毕业后,跑去餐厅当学徒赚钱养家,后来做出兴趣来,才开始研究食谱,起初是登在报纸专栏中,后来集结成书,当年景气不差,头一两本食谱卖得很好,打出名气后,偶尔她也会开班授课。
就这样,她在六年内将欠大伯的钱还清,并且买了一栋小小的旧公寓作为栖身之所,而在她成名后,家道中落的大伯曾厚颜无
的来找她要过钱,几次下来,在孙妮琪心中,她们母女三人已经不欠他任何恩情。
“妮琪,答应妈,不要再怪你爸爸了,好吗?”
她蒙胧的大眼一眨,眨掉那些不好的回忆,看向母亲,见到母亲眼里的希冀,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好。”
“也答应我,有好的对象就嫁了,妈不忍心见你孤孤单单的。”
孙妮琪忍住拒绝的冲动,再应了声“好”
她不会结婚的。小时候看得还不够多吗?
父亲靠着一张脸留连花丛,若换成是有钱又英俊的男人呢。
怕是不知道“忠实”这两个字要怎么写了。
“告瀚情海”最新一期的杂志,引起女
观众广泛的讨论。
原因无他“天堂鸟”居然一反大女人的口吻,以犀利的笔触写出一篇名为“大女人,你的另一半在哪里?”的文章——
很多人认为“天堂鸟”是个大女人,因为我写了不少批判男人的文章。
其实“天堂鸟”不喜欢当大女人,写文章只是为女人们出气;“天堂鸟”也相信,一定有很多读者看了我的文章大呼过瘾,回到家却还是任劳任怨的当个主妇或是霸道男人的女友。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女人,终究还是需要男人。
与
、男与女,这是不变的定律。
“天堂鸟”不乐于当大女人,因为大女人很寂寞。
事业有成的大女人,容易让男人产生自卑感,至于
情暴躁、泼辣凶悍的大女人更是寂寞,因为男人能逃就逃,绝不会在她身边多停留一秒。
男人这种生物,不管是老是少,是笨是智,是俊是丑,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
柔情似水、柔能克刚,只有温柔似水的女人能够将男人化成绕指柔,让男人任你摆、听你差遣,而且还心甘情愿。
女人们,怨男人、恼男人、恨男人、唤男人,到头来,还是需要男人的臂弩呵护,再刚强的女人,也还是需要男人怀抱的安全感。
女人没有男人不会死,男人当然不是惟一,但女人们,何不反过来想,如何让自己成为男人的惟一,让男人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该如何做呢?秘诀只有两个字——“温柔”
我倾囊相授,希望你们能够善加利用。
掌握男人的方法有很多,只有“温柔”两字是最后绝招。
不过,温柔当然不是嘴上说说,还要贴心的以行动来表示,男人是容易哄的动物,读者不妨从最直接的“轻声细语”开始吧!保证效果显著。
千万记得,趾高气扬、气焰高涨、泼辣蛮横、牙尖嘴利,只会把男人越推越远。
一个女人如果丝毫不懂得温柔,她就注定孤独一生,这种寂寞,是再多的钱、再多的朋友都没有办法弥补的。
而一个不懂得温柔的女人,即使她多么聪慧、多么有才能、多么会做家事、做的菜又有多好吃,却仍然是一个不及格的女人。
你,是一个不及格的女人吗?
孙妮琪也见到了这篇文章,本来是躺在
上看,可看着看着,她猛地一坐直,不敢置信的从头到尾再看一遍…之后,深呼吸一口,气得把杂志丢在地上。
她不是笨蛋,看得出这篇文章完全是针对她来的!
那个叫尹峰的男人,心眼真是小得令人发指!
他居然敢说她是一个“不及格”的女人?!
孙妮琪愤怒的下
,赤脚在房里走来走去,良久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咬指头,连忙将指头
出来,她懊恼的重新回到
上坐下。
都是死小萌,带坏她了。
要不是基于“习惯”又刚好“不小心”在出刊的日子把杂志买回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被人明嘲暗讽得这么厉害?!
这个尹峰,只差没有指名道姓了!
气死了、气死了!
他居然耍这种
招,看准她好欺负吗?
孙妮琪想到王连生跟郭淑丽两位总编,他们一定也看到杂志了,一定也知道尹峰说的是她。
想到这里,她气得脸都涨红了,心里立刻盘算着该怎么走下一步。
尹峰一定正在得意洋洋吧?他料准了她没有反击能力。
真是可恶!